第1章 章節
【張蛇】渡船 BY 東帝滄陽
文案
架空向盜墓同人。CP小張哥X蛇祖
把調戲事業看做革命之根本,軟磨硬泡方能成功。——by小張哥手書
族長是先例,娶個男人回家也不怕——by小張哥
早晨五點半,珠江港口霧還很大。即使是夏季,天也還沒有亮起來。除了漁船,其他的船只依舊靜悄悄的在港灣裏停泊着。
幾個男人拉着一些集裝箱從路上拉到碼頭,停在一艘不太大的渡輪邊上。男人都是當地的碼頭夥計,這個點已經開始幹活了。
箱子大概有四五個,大小不一。全都用鋁條封着邊。
他們在渡輪邊上等了一會兒,沒有人來接應。他們的工錢沒拿到,只能在原地等。
一個矮個子的踹了一腳箱子罵道:"狗日的。半天不見人,不是死路上了吧?"
另一個灰衣服的人抽了他腦袋一巴掌,道:"話怎麽說的你?讓你等他媽就老實等着。"
矮個子哼了一聲,往箱子邊上吐了泡痰,小聲罵道:"看那幾個玩意兒就不是好東西。這時候出海,這裏頭裝的估計也不是啥正經玩意兒。"
"沒準是是黃金。"最年輕的那個說道,"這不打完仗了,上回杵三頭就見着一個日本鬼帶了一箱子黃金要出海。"
矮個子冷笑一聲,道:"你小子想的倒美。剛才我聽箱子裏頭有些聲響,搞不好有活的。"
那年輕的還想繼續說,灰衣服的揮手打斷他們,指了指岸上頭道:"別他媽吵了。我瞅着有人來了。"
幾個夥計一齊看過去,岸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站了七八個人,多半是男人,還有一個老婆子。讓他們拉箱子到碼頭的人就在面裏面。
碼頭的夥計們站了起來,矮個子抖了抖身上的灰,又是一聲冷哼。這幾個人穿的都是人模狗樣,不是走私貨的,就是逃命去海外的。矮個子從來看不起這些鳥人,活計又是另一回事。誰有錢,誰就是大爺,大爺就能差使他們幹活。
幾個人走到碼頭上,往另外一個停泊位走,雇他們幹活的那個人揮了揮手,讓他們把東西搬過去。
"真他媽啰嗦。"灰衣服罵了句,搓了搓手擡箱子。
海面上傳來一聲汽笛響,幾個碼頭夥計吃了一驚,他們剛才沒有看到船燈,鳴笛的船一直黑着燈停在海面上。這時候才亮了燈緩緩來到碼頭邊。
那是一艘中小型的遠洋渡輪,看上面結的鹽垢和被磨損的船名,已經有些年頭了。幾個人把箱子搬上了船的貨倉,出來時候看到一個中年女人和一個面容陰沉的男人正在和雇傭他們的人說話。
灰衣服并不想知道這群人是什麽來頭,他在碼頭幹過十多年,從小鬼子打進來殺人,到小鬼子被炸跑,他見過不少奇怪的人,也運過不少黑貨。想要活的久一些,就少好奇一些,拿錢就走是最安全的。他等在一邊,靠在柱子上抽土煙。
女人一會兒就回到船上了,雇傭他們的人似乎挺高興的模樣,多給了幾個子兒。
年輕的小夥子不太懂規矩,拿了錢問問雇主道:"你們這運的什麽,那些人都是什麽來頭的?"
"你問題挺多。"雇主道,"你剛才看那是我們大姐,是雲南那頭的。箱子裏是她要的貨。男我也搞不清楚,只知道是日本鬼子。付了大價錢給我們大姐,帶他出去。剩下那些,是給大姐壓貨的。"
矮個子在一旁低聲冷笑了一聲道:"果然不是什麽好東西。"
"少說兩句。"灰衣服踢了他一腳低聲罵道。
渡輪又鳴了一次笛,等最後一個人上船便關了門。
人們把行李放在一邊,在夾板上等着取房間鑰匙。沒一會兒,出來個跑腿的,那個大姐坐在一邊轉着鑰匙。
"這房間大家自己挑,單人雙人的都有。咱們這一趟走的遠,希望都能睡個好覺。"那小船工道。
坐在角落的一個光頭男人看了一眼那小船工道"就這些人了?我說這船可是要走上半個月海路,怎麽就這一個女人?"
"聽你這意思還是看不上姑奶奶我了?"女人冷笑道。
光頭立刻笑起來道:"誰不知道鳳凰你愛玩嫩的,怕你虧待咱們這些老的,要說那活兒可比那些雛兒的好多了。"
鳳凰轉了轉鑰匙,直走到一個穿着白襯衫的公子哥模樣的人邊上,摸了一把他的臉道:"也就這個能看些。怎麽押貨的沒個能讓老娘玩上幾把的。你那根東西還是收好了別讓你家婆娘給砍了吧。"
幾個男人都笑了起來,那白襯衫的公子哥也跟着笑,聽他道:"老楊你也憋不了幾日,到了日本,上岸留幾天,聽說那邊的女人各個在床上都是好手,叫得也浪。"
光頭老楊又哈哈笑了兩聲,瞥了一眼那陰沉的日本人,抽了船工手裏一把鑰匙道:"等那時候,小張哥你讓介紹幾個帶到船上來,咱們爺一路就能開着葷了。"
笑了一陣,甲板上的人便各取了鑰匙,搬着行李去找房間。
公子哥比起那些糙人講究,選看了半天,要了一個最幹淨的單人房,離着鳳凰的房倒是挺近。
行李搬進去後,他又打掃了一遍房裏,才關門出去餐廳。
渡輪已經到了海上,離開了珠江灣。海上的行程非常的無聊,你只能在甲板,或者房間,或者餐廳和集會廳裏走動,看到的景色永遠都只有一片藍綠藍綠的海水。
當然,也可以向船工要魚竿釣魚,或者賭博,能打發時間的只有這些。
小張哥在船頭晃了一圈,沒跟光頭他們一起喝酒打牌。甲板上除了他還有幾個人,山介一郎坐在船頭,幾個小時都沒有動。
他是來做山介一郎的翻譯的,不過現在不需要他忙,因為這個日本人上船後一直沒說話,也不想說話。
這是條德國造的退役改造軍艦。将要南下去,到東南亞最繁華的黑色交易區。本來并不打算裝上日本人。山介花了大量金錢,才讓船長同意送他回他充滿武士靈魂的國度。
不過這些事情公子哥并不在意。他知道這個日本人無法活着回到他的國家。
公子哥又走了幾圈,又回去楊光頭那邊去抓了幾瓶酒,自己回了房裏。現在還不到他活動的時候。比起到處亂走或者是喝酒,裝作暈船睡覺更加适合。
他喝了兩杯酒,哼着小曲倒在床上,抽了自己的皮帶出來,從舌頭底下翻出一小塊刀片,拿出來撬開了皮帶扭。
中間有一個空心金屬管,公子哥拿了一根針翹了一下,把裏面翹出一小卷紙。
他鎖上房門,把皮帶扣又合了回去。坐在床上展開紙條。
展開只有兩根手指寬,上面用頭發絲粗細的墨水畫了小小的一張圖。這是一張平面圖,這艘德國造的渡輪最早的船主用它來運送一些軍火,後來拿來走私,改造後有許多暗格和通道。
公子哥拿針在上面戳了幾下,找到山介所在的房間。這個房間有一個暗門,能夠直接通往最底下的貨倉。除了跟着船一同轉換雇主的船老大,船上的人并不了解這艘遠航渡輪。船上的船工三個月前才被雇傭到這裏,甚至老板都沒見過,船上的秘密也并不清楚。
上船之前,上頭就把這些信息交給了小張哥。除了船老大,他比任何人都了解這條船。這無疑對他來說是有利的。
小張哥把通道和暗格都記在腦子裏,點了一根火柴燒掉了紙片。
海上有一點好處,人都在這小小的一塊地方,誰也跑不了,出了船,只剩下茫茫大海,與深海中未知的恐懼,和陰晴不定的天氣。小張哥不擔心東西會跑掉。他只需要在到達日本之前完成他的使命。看上去是一個很輕松的旅行。
他把刀片又放回嘴裏,自言自語道:"真是變天了。"
海上的夜晚讓人感覺來得很快,沒有多少時候,已經天黑了。楊光頭和一邊吸藥的人把酒喝完了,搖了搖瓶子,抱怨道:"他娘的,這就空了。這酒和水一個樣的,喝不蒙人。"
那吸藥的臉上一副病态,兩個眼珠子卻透着精光。酒量倒也不錯,喝了幾瓶農家釀的米酒還精神的很。看了看一地酒瓶子,道:"我記得那婊子弄了幾箱子洋尿帶上船,去艙裏瞅瞅。那酒喝的盡興。"
楊光頭踢了一腳酒瓶,哼哼了幾聲道:"倒挺會享受。說起來那個陰陽怪氣的小張哥呢?這都大半天了不見人,鳳凰真把他關房裏了?"
吸藥的哼了一聲,笑道:"沒等鳳凰玩上他先倒了。暈船,躺一整天了。"
"就那身板,折兩下就廢了。有個鳥用。"楊光頭哧了一聲,抄着口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