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密道,宮廷密道!
一直到回到自己府中,坐在書房的椅中,莫清仍有些不真實的感覺,那株爛桃樹的宮裏竟然有直通宮外的密道。丫的,到底跟多少人藉此尋歡作樂,可憐的女皇被人在眼皮子底下爬牆猶不自知。
同情之。
還是沒搞明白小七為什麽要針對溫寒,看樣子藍妃好像并不知情的樣子,只是因為心疼兒子才沖她發怒。卻也因此把他原本召她入宮的目的給忘得一幹二淨,卻也正是她想要的結果。
而桃妃——或許應該只是欲求不滿吧,但願不是另外的原因,莫清不由得皺緊了眉,真是一朵爛桃花。不但爛,還有毒,一不小心就有生命危險,睡了皇帝的男人,這個罪過實在是大。
想到溫寒,莫清從椅中站了起來,這兩天在柴房也不知道怎麽樣了。
踏着水光,莫清獨自來到了後園柴房。
當房門推開的時候,月光照出蜷縮在牆角的單薄身影上,映出一室的凄楚。
心微微有些澀,她輕輕合上房門,朝他走去。
“寒兒。”
“家主,不是我。”他閉着眼,眼角尚有未幹的淚痕,撩人的眉眼染上了憂愁,卻反增一股別樣的風情。
她将他輕輕摟入懷中,低頭吻上他的唇,呓喃着喚他,“寒兒,我的寒兒……”
溫寒從黑暗的夢中醒轉,感受到溫暖而又熟悉的懷抱,雙手馬上自動自發的緊緊摟住她,熱情的回應她的吻。是家主,是家主來看他了。
氣息很快紊亂起來,身體也逐漸燥熱難耐,兩個人就在幹草之上,情難自已地燃燒起來,月光自窗口流而入,映出牆上交疊的身影,身體的拍擊聲也越來越響,呻吟喘息交融,交織出銀月下的別樣情愛。
他緊緊摟着她的腰,将大量的精華用力頂入她的花核,感受着體 液的交融。家主還要他,這讓溫寒狂喜,不管家主為什麽沒為他說話,只要家主還要他,他什麽都能承受。
“有好好吃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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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不下。”
“要乖乖吃飯,否則怎麽服侍我?”她伸手替他理順鬓邊散亂的發絲,臉上閃過心疼。
“我聽家主的。”
莫清用披風将兩人的身體包住,摟他在胸前,一齊透過窗棂看窗外的月色。
“沒有人來難為你吧。”
“沒。”
“小七畢竟是皇子,有時候我并不能與他正面起沖突,你要明白。”她明确的告訴他日後也要盡量避着小七,否則吃虧的是他自己,永遠不要想恃寵而驕。貌似現在也就那只腹黑涵會偶爾給她找難題,其他人倒也安份。
“寒兒知道。”他讨厭皇家的人,他這一生的幸福幾乎葬送在皇家手裏,幸好家主憐惜他。
“我不能呆的太久,晚上睡覺時小心着涼。”
“嗯。”他往她懷裏拱了拱,将頭枕在她的頸邊。
“披風留給你,我得走了。”
溫寒默默的幫她穿好衣物,然後一臉不舍的目送她離去。
離開後園的莫清本想回書房獨自睡下,卻在跨進書房院落的時候遲疑了一下,今晚不該一人獨眠,她一整天沒在家,得去鳳玉涵那裏打聽一下消息。
忍不住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爬牆是個體力活,爬床卻是個技術活兒,今兒她無論是體力還是技術都消耗頗大,可回到家還得加班,太華麗的女尊也會令人吃不消的啊。
無聲嘆口氣,她轉頭朝鳳玉涵的院落而去。
今晚的月色潔白而明亮,院內景物不用掌燈也可看得一清二楚,窗戶透出屋內的暈黃燈光,這一刻她突然有種溫暖的感覺。萬家燈火中有一盞燈是為她而點,感覺真好!
當她推門而入時,鳳玉涵正好從浴桶內跨出,于是甚至沒有擦拭身體便走出了屏風迎面而來。
活色生香的畫面就那麽迎面而來,莫清忍不住笑出了聲,抽過一旁的幹淨布中幫他擦身體。
“怎麽這麽晚才回?”
“有事。”
她擺明不想談,而他也聰明的不追問,凡事都要适可而止,幾時他能牢牢抓住她的心,幾時便可以理直氣壯的對她說任何話,現在卻不行。
鼻中竄進的味道讓他微微眯了眼,奪過她手中的布中,臉色有些冷,“快去洗洗。”這花心的女人竟然歡愛之後直接來他這裏。
莫清不以為然的笑了笑,當着他的面緩緩寬衣解帶,她也覺得洗洗比較好。
不一會兒,只披了一身薄紗的鳳玉涵走進屏風後,探手入桶幫她清理身體,尤其私密之處幫她清理的仔細又仔細。
“去哪裏找的小蹄子,瞧把你啃的。”看到她背上滿滿的青紫愛痕,鳳玉涵不由自主咬緊了牙根。
“吃醋了?”
“哼。”
“哎呀,我的涵兒真的吃醋了,逢場作戲而已,不要在意。”
“哼,早就從宮中出來,八成是上了哪家煙花柳巷逍遙快活去了,難道家裏的還不能滿足你嗎?”
伸手勾過他的頭,在他唇上印上一吻,輕佻的笑道:“偶爾打打野食罷了,不要惱了。”
“就不能讓你出門,出門就帶一身桃花回來。”恨恨的。
“那以後涵就把我拴到你床上好了,我就哪兒去不了了。”
“我真想。”
“我樂意。”
“油嘴滑舌。”
“真心實意。”
“無賴。”
“我以為淫賊更适合我呢。”
“大色鬼。”
“涵兒啊……”
水花四濺,輕紗飄飄落地,對妻主正自怨念的鳳夫侍被人撲到了,很快興奮的呻吟就代替了所有的閨怨,昏暗的內室水漬拍擊聲激烈而持久,激情纏綿過後,鳳玉涵壓在妻主的身上似嗔非嗔的說了句,“想問什麽說吧。”
“先睡吧。”她是人,又不是神,操勞一天下來,再精力充沛也會疲累的好不好。
“你确定?”
“難道涵兒還沒吃飽?”
“啐。”他在她腰側掐了一把。“你還是聽一下吧。”
“說。”
“陸小小小産了。”
莫清的困屯立時全消,瞪着壓在自己身上的人,“玉涵。”你不會腹黑如此地步吧,好歹那肚裏的孩子也是我的啊。
“莫清,不要如此看輕我。”
“怎麽回事?”
“他根本沒懷孕。”
沒懷孕事情一旦暴露就不好收場,最好的辦法就是小産,果然是高明。
“小七怎麽會跟他串謀?”她始終想不明白這一點兒。
鳳玉涵帶着惱意狠狠在她肩頭咬了一口,兩排清晰的牙印就留在了莫清的身上,他伸出舌頭慢慢将沁出的血珠舔淨,神情在燈下顯得說不出妖冶蠱惑。
老實說,她有點兒置身聊齋現場的感覺,背脊莫名有點兒涼。
“你的腦子不用等着生鏽嗎?”他半是調侃半是怄氣,總是想着法兒來他這裏套消息,讨計策,自己明明能做到卻始終懶的去算計。
“因為有你在啊。”
“你就這麽吃定我。”
“也得你肯讓我吃才行。”她吃吃的笑。
“借着小七的勢踢走溫寒這塊拌腳石,再借着溫寒讓你對小七生厭,如此一來一箭雙雕,陸小小此人不可小觑。”
那是,否則人家太女怎麽不派別人來呢。
玩無間的人,智商低的人根本不行。無間是時時與死神較量的職業,一個不巧便是粉身碎骨。
說到底還是小七這孩子太嫩,被別人随便撩撥幾句便上了鈎。
腦中突地閃過一個念頭,真的會是如此簡單嗎?小七——能想到迫娶躲和親遠嫁的人真的會如她想象中的單純嗎?莫清的心突然變得沉甸甸的,家若不像家,何處是安身之處?
“睡吧。”
“你還睡得着?”鳳玉涵言外有意的說。
“怎麽講?”她好整以暇的問。
“你真的一點兒想法兒也沒?”
莫清眨了眨眼,雙手摟在他的腰上,“反正小産也不是真的,我為什麽要有想法。”
鳳玉涵盯着她。
她淡笑回視。
良久,他收回目光,“你真讓人看不透。”
“我很簡單,是你把我想的太複雜了。”有些太聰明的人就是喜歡把簡單的問題複雜化,通俗點兒講就是沒事找事,雞蛋裏挑骨頭,純屬吃飽閑的。
“扮豬吃老虎。”鳳玉涵給她下定論。
哼哼,明明就是說他自己,當初她就是這樣上的賊船。
“折騰半夜,你真的不困麽?”
“哼,有你折騰的久嗎?”
NND,這只腹黑不但從肉 體折騰她,連精神上也放過,你說大半夜的做累了就睡吧,可他不。一直一直纏着她說話,左嘲一句右諷一句,明裏暗裏酸味四溢。她知道他是對她接二連三的出軌不滿,可是,事情又不是她願意的。
在女尊世界被人強了又強,說出來都丢人,所以她才不會說出來。
“好涵兒,乖涵兒,親親小祖宗,這醋咱不吃了成嗎?”
這種時候,有理也講不清,何況她還不占理,所以就舍命陪君子吧。
丫個腹黑涵,想要就明說,這麽曲裏拐彎的費勁不。她陪他演的都累,結果還是沒躲過去,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