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老狐貍尋求合作
眼下大燕國還需要一個年長的皇帝坐鎮, 哪怕武帝屢次在外失手,但他坐鎮二十多年來,也積累了不少威名。
一時間, 容铮坐在一塊青石板上,她扶着膝蓋, 一個人被面排除在外。
這會兒祭文已面經念的差不多了, 然後是一陣噼裏啪啦的鞭炮聲,她這邊安靜不已面,等坐了會兒,文軍師也祭拜完了。
文軍師手裏還有一只雞腿,用荷葉包着, 他遞給容铮說:“每年忌日,太後都會分一只雞腿, 今年殿下也吃吧。”
容铮接過雞腿咬了一口道:“孤想問這有什麽特別的含義嗎?”
文軍師也吃了口雞腿說:“勿忘王恩。”
容铮就又咬了口,正打算吃完,她肚子忽然咕嚕嚕叫了起來。
一時間,她臉都青了。
連文軍師的連都青了。
兩人彼此望了一眼:“殿下是想。”
“軍師你也想。”
兩人異口同聲道:“雞腿有問題。”
楊忠義這邊協助太後祭拜完, 然後他負責攙扶太後進鳳輦。
太後進去前, 她特地拍拍了楊忠義的手, 像長輩一樣溫和道:“哀家已面經不知道還能活幾年,楊将軍, 我剛剛說的事,請你務必盡心。”
楊忠義眼睛有些紅腫, 但卻透着希望之光:“忠義一定會找到那孩子!”
華太後欣慰道:“拜托你了。若是以後我不在了,你找到了那孩子,一定要聯合江王反亂撥正。”
“諾!”楊忠義低頭道。
這一年太後并沒有再在香堂住一晚了,她選擇直接回宮去。
只是在過程中, 劉公公又在禀報:“娘娘,太子殿下和文軍師不見了。”
華太後蹙眉道:“太子何時變得如此不穩重了?”
連文軍師也。
楊忠義便道:“太後娘娘,殿下和軍師或許是迷路,找他們這事就交給老臣吧!”
“唯有如此了。”華太後點點頭,她便沒有再管容铮的下落。
而與此同時,容铮和文軍師蹲在一個獵人挖的洞坑裏,她坐在坑底唉聲嘆氣道:“孤更想和燕兒掉進這個洞。”
文軍師也在旁邊抽抽嘴角:“太子殿下這是得罪誰了?”
容铮:
“滿朝文武皆是。”
文軍師:.........
也不知道這座綿山怎麽回事,楊忠義帶人搜了半天,都沒有找到人。
容铮和文軍師待在坑裏,朝外面喊救命,外面也沒有聽到聲音。
兩方人就像被面隔開了一樣。
文軍師望了望容铮道:“殿下,您好歹還年輕就不能努力一下自己爬出去,然後再救草民面?”
容铮擡頭望了望坑口,感覺就好像跟天空融為一體那樣,觸手可及卻永遠都碰不到頭。
她幹脆抱着膝蓋坐着:“抱歉,憑孤的力氣可能做不到。要麽軍師試着爬一爬,也許就出去了?然後你再找人救孤。”
文軍師沉默了。
于是兩個擅長動腦,武力卻弱雞的人,同時嘆氣了。
兩人不知道待了多久,文軍師想起自己來祭拜時,江王特地囑咐過去調查一下太子。
眼下太子已面經在面前了。
他也沒熄了心思,忽然道:“太子殿下方才拜祭容王殿下,似乎是真情流露。”
容铮望着洞坑說:“這個時候軍師你就少動腦,多留點力氣,說不定能多活幾天讓上面的人找到我們。”
“殿下看起來比草民面還悲觀。”文軍師道:“看在我們同時遭難的份上,草民面就告訴太子殿下一件事。”
容铮沒有吭聲。
文軍師又道:“殿下還記得海市的存在。”
容铮還是沒有吭聲,但她已面經記下來了,她差點忘記慕容祁捕獲了海市高手,估計到現在都沒放吧。
她現在也不擔心海市高手會死,然後觸發後面刺殺她的劇情。
因為這個劇情點已面經過去了。
但接下來海市的人會頻繁跟她接觸。容铮還沒忘記千秋燕說過,海市正在調查她的身份。為什麽海市會調查她的身份?
這點還有待追查。
最大的疑點還是華貴妃,為什麽會費盡心思幫她?
她道:“文軍師為何提醒孤關于海市的事?”
文軍師道:“因為海市最近在懸賞您,雖說沒有下追殺令,但你令海市損失一名殺手,就足以讓海市樓主對你下手。”
容铮:.......
老九抓了那家夥,關她什麽事?劇情周轉一圈,怎麽還拐到原點去
了!
可千秋燕之前說,海市已面經懸賞她了。目前不知緣由面?而文軍師卻故意面說海市殺手的失蹤跟她有關,所以才導致的懸賞!
這老狐貍,是想從她身上探到什麽消息?
既然是江王的命令,該不會是在找...她吧?
容铮覺得事情并沒有那麽簡單。江王作為北方封地藩王,有一方政權在外又不受束縛,誰知道這麽多年他會有什麽目的。
“海市懸賞孤,孤十分冤枉,還請文軍師在皇叔面前進言,保孤一命。”
文軍師卻不可置否道:“殿下還真是個聰明的人,只不過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我想殿下應該清楚。”
容铮道:“皇叔有什麽要求?”
“王爺想知道,容王的小郡主在哪埋着?”文軍師暗沉一笑:“殿下一旦找到情報,海市那邊的懸賞我們也會相應調查出,甚至可以幫您周旋,直到您能抽身對付海市為止。”
“畢竟海市不處于大燕的管轄,他們有獨立的軍隊,又有龐大的要塞自保,還有先進的武器,三大國對此都頗有如鲠在喉的感覺。”
容铮道:“皇叔找錯人了。”話畢。
上面隐隐有了腳步聲,文軍師趁機多說幾句:“殿下,還請多加注意面。”
話落,坑口上空探出半個腦袋,淩飛雲蹲在陷阱邊說:“殿下,你怎麽在這裏?”
容铮眼皮子都沒擡:“拉我們上去。”
他們前腳被面救出來,楊忠義就騎着馬到了他們身邊,還提着火把,現在太陽已面經下山了。馬上就會夜幕降臨,楊忠義見他們沒事,他松口氣了。
“殿下,臣送你回宮。”
容铮點點頭,她看向了淩飛雲:“你怎麽來了?”
淩飛雲抱着他的大紅劍,道:“我是殿下的護衛,保護殿下不是很正常的事。”旁邊的文軍師就仔細打量了他一下,他瞬間眯着了眼睛,總覺得此人的眉眼非常的眼熟。
難不成又是熟人之子?
文軍師當面道了聲謝。淩飛雲沒有搭理他,而是貼着容铮,打算護送她回去。
與此同時。森林裏潛伏的一些黑衣人,他們半天都沒找到下手的機會,可惜他們已面經沒有
機會了。
劉公公站在後面,很快禦前高手提刀,利落大砍一連招,飛血濺葉,黑衣們倒在了血泊裏,幾乎沒有了反擊就瞪着眼球咽氣了。
等解決完了,劉公公用白手絹捂着嘴巴,嫌髒道:“這陣子陛下的人真是越來越不遵守規矩。”
“查清楚是誰派來的?”
那人便道:“是安國公和五皇子,但五皇子似乎被面蒙在鼓裏。”
劉公公嘲諷道:“安國公拿五皇子做擋箭牌,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那五皇子也真是,得罪誰不好,非得在這個時候得罪太子。”
“公公的意面思是?”
劉公公自然道:“估摸這會兒,太子殿下已面經猜到是誰算計她了,否則也不會連文軍師都一起算計。”
“這不恰好是安國公的手筆,只要殺了江王的左膀右臂,當表忠心,陛下肯定也會信他。”
畢竟陛下對比起自己不能用的賢士,他更需要有人對他忠心。
底下的人就是利用這點,頻繁以此謀利。
容王的忌日終究還是動了血。
回到東宮那刻,她已面經迫不及待地寫了一封信,讓淩飛雲帶給千秋燕。
她需要千秋燕為她分析海市的利害。
只不過,在那之前,她得回一份禮給一個弟弟。
“淩飛雲,五皇子現在還在穆王府住着?”
淩飛雲道:“我替你教訓他可以,但是你得立下一份唆使面信。”
容铮道:“你想的還真是周到,你是怕三年後從孤身邊離職遭到報複?”
“我以後可不想生孩子沒□□。”淩飛雲露骨道:“我的公雞也不想以後找不到小母雞傳宗接代。”
容铮無語了,她親自去拿筆拿紙,正要提筆落字,淩飛雲就在旁邊探頭觀察她的字。
好小子,他也對自己産生了懷疑?
容铮直接将筆一擱,她道:“算了,我還是讓吳奇去吧,省得以後孤讓人生孩子沒□□。”
淩飛雲冷哼一下:“下不為例!”說完,他跳窗離開了。
看來也不是指使面不了,不過他懷不懷疑已面經不重要了。淩飛雲身上的秘密也不少,目前尚且未知,但他們現在是主仆暫時同坐一條船,所以不必擔心。
容铮站在殿口,第一次,連她都有些覺得累了。今天又是她父母的忌日,她也應該好好地休息一會兒。
但江王的反應有古怪,不然也不會派文軍師過來。而文軍師說的非常明白,給了她兩個關鍵處去思考。
容铮眯着眼睛,一時不确定江王從哪得知她可能清楚容王之子的事?
難不成是海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