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四十二座蟲
丘俞蟲傻了,面對雲仲的控訴,他啞口無言,丘俞精靈族長大,腦回路不同,他覺得他好像一時沖動确實算玷污了雌蟲……
丘俞呆愣起來,一時忘了是雲仲先挑起來的,“我……”
他我了幾次實在說不出來拒絕的話,但也不敢答應,他怕自己給不了雲仲想要的,他确實喜歡雲仲,所以他想雲仲好好的,有幸福的家庭,有寵他的雄主,有可愛的崽子。
可是他給不了,身為非純血雄蟲,就像騾子,他沒辦法給雲仲崽子,他從沒有哪一次和如今這樣痛恨自己非純血蟲族的身份。
“對不起……”他顫巍巍道歉,雲仲把他捧得太高,想得太好,他不配,他配不上這麽優秀的雲仲。
丘俞抱頭,恨不得痛哭起來,還好理智尚存,他知道雲仲在,他不想雲仲再為他這個廢蟲擔心,結果沒忍住還是嗚咽出聲,雲仲果然心疼壞了,直接将他抱在懷裏。
雌蟲在他耳畔低語,“接受我好不好,我不在意孩子的,我确實喜歡孩子,但大不了領養一個呗,那麽多蟲抛棄的雌子,我們還能多抱幾個回來,就當做好事了是不是?”
他輕輕摟着丘俞,聲音緩緩說,其中夾着的情意太滿了,雌蟲臂膀堅實,懷抱也溫柔,按說是很讓他安心才是,可丘俞心裏不安,雲仲太好,他簡直覺得受之有愧,他承受不起。
丘俞不出聲,連嗚咽也憋住了,恨不得連呼吸都停止,他答不上雲仲的話,這深情難負,他狠不下心。
雲仲在他耳邊輕輕嘆一口氣,這口氣不知包含了多少意思,丘俞不敢想。
“怎麽要自己做自己的阻力呢?你明明喜歡我不是?”雲仲聲音依舊輕緩,帶着極輕微的疑惑。
丘俞哪裏敢答複,他盡全力的一點兒聲兒也不出,他怕,他怕他張口那綿綿愛意就藏不住了,他怕他張口後再也狠不下心推雲仲出去。
他想,他确實喜歡雲仲,不止一點點。
不然,怎麽會這麽心痛心堵心裏難受呢,和要窒息一般。
他心裏像是嘶吼“我喜歡你,雲仲,我喜歡你,想和你在一起啊。”卻出不了口,他不敢叫雲仲知曉。
親了的這事就此在丘俞心上紮了根,成了他心上剔不掉的刺,抹不平的疤,日思夜想,久久不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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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後來夏梧三進期真的來了,他提前得知雲仲的所在,又聯合雲氏族老一起,趁其不備給雲仲套上了限能環,這種東西是雄協最自豪的的發明之一,能讓戴上的蟲血脈天賦和精神力都用不了。
通常用在雌蟲身上,方便雄蟲為所欲為。
這手段都用上了,明擺着不只想讓雲仲做生理引導者那麽簡單。
這還不算,為了以防萬一也為了享受,夏梧幹脆還給雲仲喂了藥,這種事其實在蟲族也不算很出格,為了攀上夏氏的高枝,一衆雲氏族老甚至特意給夏梧提供了房間。
丘俞知道這事連忙趕過去,他其實雙s+的實力,精神力遺傳他精靈族的父親,在蟲族是極其罕見的帶屬性,象征性攔在外面的蟲根本擋不住他。
于是他英雄救美雌,破門而入,來的還算及時,他一把提起對雲仲動手動腳的夏梧将其丢了開去,雲仲雖衣衫淩亂但到底沒被怎樣,丘俞俯身将雲仲攔腰抱起,運起血脈天賦沖了出去。
走至樓下,一衆夏氏雲氏的蟲趕來,丘俞抱着雲仲,精神力四散,帶屬性的s+精神力威壓除了超s者沒蟲扛得住,沒蟲敢上前,那群吃軟怕硬的甚至自覺讓了道出來。
丘俞抱着雲仲,他心裏實在氣瘋了,看着一衆蟲渣他面上似笑非笑,“洛河夏氏身為夏兮殿下家族竟如斯不要臉面,這是我意料之外的。而你們琉水雲氏,身為雲仲的家族,理應是他的後盾,卻一心向外。”
丘俞銳利的視線一一掃過他們,又嗤笑一聲,他看領頭的蟲,“你們雲氏,雲仲也曾為雲氏增光添彩吧,也不怕家族後輩寒心,這樣的家族又如何以立?”最後這點質問委實紮心。
在場的蟲沒有一個吭聲,對面是雄蟲,長眼睛的都看得出來s+的實力,別說本來就不能對雄蟲如何,就算冒着法律和雄協追究責難動手,但這他們壓根也打不過啊!
丘俞不欲和他們多言,雲仲臉埋在他脖頸,身上越來越燙,甚至不安分扭動起來,他緊了緊懷抱,飛也似的撇下衆蟲揚長而去。
這才有蟲想起來他們夏梧冕下孤身一蟲,急需生理引導者呢,當場雲氏就推出實力僅次于雲仲的雲祈抵上去。
……
丘俞抱了雲仲回了自己機甲,将丘俞放在臨近的沙發上,他剛要抽回手就被抱住了。
藥效的原因,雲仲渾身無力軟綿綿的,抱住丘俞的胳膊也只用輕輕一動就能抽回來,丘俞卻随他抱着。
雲仲開始蹭起來,他身上熱的和仲夏天空的火球一樣,貪丘俞這一抹清亮,甚至無意識開始解自己衣服。
丘俞伸手摸上雲仲脖子上的限能環,精神力強硬的破壞了內部結構将限能環直接毀壞了才取下來,因為專注,腦袋離得近了些。
就莫名其妙被雲仲揮動的手勾住了脖頸,丘俞也沒躲,由着他抱住來回的蹭蹭。
限能環取下來,雲仲緩緩回神似是醒了過來,眼睛卻睜不開,他試探呢喃,“阿俞?”聲音居然有一股惶恐的味道,丘俞何曾見過這樣的雲仲中将?
他主動回抱雲仲,在雌蟲耳邊堅定說,“我在!”
也不知雲仲聽不聽得見,一遍遍試探着叫阿俞,語氣裏含着不安甚至恐懼,丘俞的心就揪起來了,他居然差點就把雌蟲推進了火坑。
那些夏氏的人明明就是想用陰損法子讓夏梧進階,居然想用雲仲的實力給夏梧做嫁衣,只不過看中了雲仲實力罷了,哪裏是真的要對雲仲好,自己怎麽到這一步才看透呢?
若是雲仲被廢了天賦毀了精神力,雲仲那驕傲性子怎麽辦?傅帥前車之鑒猶在眼前,難道要讓雲仲也走上這條路不成?
丘俞恨自己不察,手裏就摟緊了雲仲,也不管雲仲到底聽不聽得見,一遍遍耐心答應雲仲呼喚。
雲仲在他懷裏扭動起來,不知什麽腌臜藥,雲仲一點力氣也無,火熱的身子憑本能的顫動,燒啞了的嗓子低沉引誘,還帶了哭腔,他說,“阿俞,我難受,我好難受……”
丘俞僵了下,呼出口氣,其實他也被雲仲勾起來了。
夏梧這一劑猛藥終于讓他下定了決心,就讓他自私一回吧,他扪心自問确實喜歡雲仲的,雖然給不了雲仲崽子,但他還是相信雲仲和他在一起會幸福的,他确信的是他能給雲仲快樂,尊敬,以及獨一份的寵愛。
耳邊是雲仲的喃喃叫喚,懷裏是雲仲無力嬌軟的身軀,這是他心心念念愛慕的蟲,還等什麽呢?
丘俞伸手撫上雲仲豔紅滾燙的臉,雲仲感受到清涼乖乖的在丘俞手心蹭蹭,丘俞的手卻順着雲仲光滑的臉頰下滑,指尖劃過滾燙細膩的臉側脖頸,摸上領口幫着雌蟲脫去了礙事的衣物。
夏梧他們給雲仲用的藥太過霸道,雲仲身子軟的和水一樣,偏偏又沸騰着,聲音也喑啞,只本能的一聲聲喚着阿俞。
丘俞只是不能讓雌蟲受孕,并非不行,反而他那方面他自己都不知道其實很是強悍。
他顧忌着雲仲第一次,他自己也沒經驗,他不敢貿貿然就做,雲仲渾身都出了細汗,蹭着懷裏清涼小幅度扭動着,他仿佛知道在誰懷裏或者是憑本能地輕喚,“阿俞,我難受——”
又低又軟的聲音無意識拖長的調子,無一不在丘俞緊繃的神經上跳舞,丘俞耐心應聲,埋頭親了上去。
從雲仲額頭一路向下,他平時有點溫吞,說話也輕緩,可這方面卻是毫無章法的兇猛亂啃。
即使顧忌雲仲也還是用上了幾分力氣,雲仲發紅發燙的皮肉被他叼在口齒間一寸寸研磨蝕咬,像是……
不舍的用勁兒也不舍的輕慢,非得含在齒間才算重視……
想把他一點一點拆吃入腹,不再讓別蟲觊觎,又想把他請上心尖供奉,做獨屬自己的神。
雲仲只覺得一陣清涼從額頭緩緩向下,帶着些微疼痛又詭異的舒坦,他極貪戀這抹清涼,也沒空再叫丘俞了,張嘴只顧得上喘息……
當涼意來到脖頸,他勉強用手抱住這觸手毛茸茸的清涼,他舒服至極,卻又并不滿意。
雲仲無力的手開始胡亂動作,雌蟲的手也不知摸到了哪裏,丘俞紅了眼,愈發用力……
翻來覆去,不知時日亦不知多少來回,兩蟲雙s+的實力在這時深深體現出來了。
最後藥性差不多解了,雲仲卻也無力氣說話,他滿身紅痕趴在雄蟲身上,水汽氤氲下,他眼尾豔紅,雙眸好像含了淚。
……丘俞喜歡他的每一個地方,尤其豔麗飽滿的唇瓣,時間太久了,即使注意着也又給蟲咬得紅腫不堪。
雲仲又咬了下傷痕累累的紅唇,聲音又低又啞,滿是未消散的欲,“這下你負責嗎?你還把我往出推嗎?”
沒等雲仲眼眶裏打轉的淚花掉下來,丘俞倒先哭了,他雙臂緊緊摟住雌蟲,此情此景和他們第一次親吻重合在一起,丘俞腦子嗡的一聲促使他再次親上雲仲血跡斑斑的唇。
雲仲卻偏了偏頭,他滿是期盼地等着丘俞回話,丘俞擡手想拭去雌蟲眼裏裝不住了的霧氣,雲仲兀的輕嘆一口氣,“反正我賴上你了。”
丘俞笑起來,“好。”想了想又添一句,“只能賴我一個。”
彼時,雲中将眼裏霧氣再也裝不住,凝結成兩滴大大的淚珠滾了下來,接着就一發不可收拾,一顆接一顆的淚珠滾滾而下。
眼穿腸斷期盼太久以至于喜極而泣,哭得哽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