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他一看床被占了,就跑到他師父床上,一晚上少不得被踹下去幾次,但沒有關系,他皮糙肉厚,經得住。
梅弄雪還特愛牌面講究,用只有最好的,怎麽奢侈怎麽來,郎寒天誤會了,但他也不能解釋,只垂手站着,乖巧地像個聽話又老實的下人。
郎寒天端坐在扶手椅上,看着藍洵玉道:“會彈琴嗎?”
七弦琴是古琴,音色明淨渾厚,風格古樸。
梅弄雪的這把玉瑤琴雖然奢靡,但因為通體榉木,內鑲軟玉,比一般的古琴更為難一些。
藍洵玉跪坐在蒲團上,随手一撥,定了定弦,道:“将軍想聽什麽?”
“都可。”
沉吟片刻,藍洵玉彈了一首《古怨》
琴音袅袅,如玉生煙。
一縷青絲垂下,明明是再普通不過的面容,卻有一股自帶而來的雍儀容止,沒有平日的嬉皮笑臉谄媚讨好,沒有像小狐貍一般的靈巧狡猾。
此時,如雲出岫,如海棠無聲落下,給人一種娴靜美好,好像這世間縱有許多殘忍,總有一輪明月如初,懸空而挂,灑一地清輝,還片刻安寧。
一曲終了,餘音繞梁。
良久,郎寒天道:“可。”
看着藍洵玉,道:“過來。”
眼睛賊溜溜轉得飛快,小痞子笑道:“将軍,我有個秘密。”
“說來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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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洵玉掩面做哭泣狀,道: “不瞞将軍,小人有花柳病,病入膏肓。”
“可真是巧了。”
“什麽?”
“本将軍也有此病。”
“啊?!”
郎寒天坐在床上,作古正經道:“你我同病相憐,何不同榻而眠?”
“你!”
“……”
藍洵玉站着不動,郎寒天等着。
一炷香後,藍洵玉磨蹭着過來,顫顫巍巍道:“小人……為将軍寬衣。”
“不用。”
電光火石之間,連對方怎麽出手的都沒有看清,人已經父子,雙性,主攻海棠合集2530元打摳群 七四一九五二六九四被壓在懷裏,藍洵玉像脫水上岸的魚一樣掙紮着,但困着他的胳膊像鐵鉗一樣。
藍洵玉急了,道:“将軍,我真不是出來賣的,我有家室,室有契兄,拜過高堂,結為連理,你不能亂來。”
郎寒天并不理會,帶着薄繭的手上下巡視一回,道:“你側腰有傷?”
這人果然是來查信的事,梅弄雪傷在大腿,傷口創痕應是郎寒天腰間的窄細彎月刀所致。
戀夢樓的花名冊上半月前多了他。
這人今日分明就是來堵他的。
想着,順着梅弄雪盜信那天發生的事半真半假地編了一通,暗暗觀察郎寒天的臉色,這人似乎沒有情緒,只安靜地聽着。
而在這時,門外傳來層層疊疊的腳步聲,由遠近,步伐雜亂,人數衆多。
一個胖的像豬一樣的人滾進來,不對,走進來,他身體矮,圓鼓弄的,移動之間如一個巨大的肥肉球來回晃動,他身後跟着三個太監,幾十個輕衣簡裝的壯漢。
平津侯趙子費裂開嘴,露出大黃牙,如針細的眼陰恻恻地看着郎寒天,森森笑道:“大将軍,你的好日子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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