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廠同事都以為我精分

第91章

別看boss嘴上說的那麽輕松, 但是對于金萊姆來說，整件事情還需要仔細思考計劃一下才行。

如果boss的要求是在宴會之前，金萊姆就能讓空谷佑真幹脆地認下這個身份, 以名正言順的理由拿到關于人魚的資料，但是在空谷佑真無聲地拒絕了黑川雄一以後, 金萊姆能肯定接下來黑川雄一就沒有那麽好說話了。

在以空谷佑真的馬甲向秘書表達自己想要見黑川雄一時，秘書本來答應地好好的, 但是在轉頭詢問完黑川雄一後，有些不知所措地給空谷佑真回了一個電話。

“抱歉空谷君，社長說最近暫時沒有時間見面。”

空谷佑真聽到電話裏的聲音，忍不住挑眉。

想來黑川雄一肯定不是這麽說的, 只是秘書覺得不好直接将那段直白且沒有感情的話說出來, 只能用上了委婉的口氣。

秘書覺得十分奇怪，之前黑川雄一認為空谷佑真是他曾經丢失的兒子，還想當中将空谷佑真宣布為黑川財團之後的繼承人，但是為什麽這樣的态度在一夜之後就變了。

難道說空谷佑真有什麽令黑川雄一不滿意的地方嗎？

秘書夾在兩人中間不好做人，又生怕把空谷佑真拒絕狠了，結果父子兩人和好了, 他反而成了其中一個壞人了，所以他小聲地在電話裏提醒道：“空谷君最近是不是做錯了什麽？社長他似乎有點不太高興。”

希望這樣能提點一下空谷佑真, 讓他主動去挽回黑川雄一。

空谷佑真那一瞬間還以為黑川雄一知道發生了什麽，難道說他真的小看了黑川雄一不成？

但是現在沒有什麽線索可以證明這個結論，空谷佑真禮貌地跟秘書道謝以後, 轉身就将信息告訴了本體。

原飛鳥在的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難得打開了家裏的電視看新聞, 就見今日的重點新聞又是黑川財團準備在近日将所有人魚相關資料交給東京大學, 而東京大學也準備好了接收工作。

這個時間像極是給原飛鳥行動的時間。

當天晚上, 金萊姆一身黑衣悄悄潛入了黑川家族的老宅。

這個房子他之前來過，早就熟悉過這裏的環境，在輕松地繞開了保镖以後，金萊姆一路順利地找到了黑川雄一的書房。

就算是大晚上，身為黑川財團的掌權者，黑川雄一居然沒有一點夜生活，而是早早就待在書房裏安靜地看書。

金萊姆等了等，就見黑川真吾從書房裏走了出來。

金萊姆瞥了一眼，只見黑川真吾的臉色更加蒼白了，宴會之前就聽說他身體不好，不能出席宴會。

現在一看，病情似乎更加嚴重了。

看來黑川家族之前收購的關于醫藥方面的企業是為了黑川真吾的，另一方面金萊姆也在思考，究竟是黑川真吾身體原因無法繼承黑川財團，所以黑川雄一才想起了當初的那個兒子，還是因為別的原因？

等黑川真吾走了一陣子以後，金萊姆才從天花板上翻了下來，然後輕飄飄地打開了黑川雄一的書房大門，一點腳步聲也沒有地進入了房間裏。

黑川雄一的正坐在裏面的書桌上，暖黃色的燈光照應着深紅色的書桌和書架，泛起古樸和溫暖的氣息。

他低着頭翻閱着手上的書本，一點都沒有注意到有人悄悄地進入了房間裏。

金萊姆進入了書房以後，整個人就大膽了許多。

四處看了看，然後坐在了黑川雄一的書桌前。

黑色的影子突然印在了書上，黑川雄一擡頭，然後就發現了猛然出現在身前的一身黑色衣服、帶着煞氣的金萊姆。

也就是黑川雄一經歷過許多事情，也形成了現在這樣榮辱不驚的心态，就算是見到房間裏突然出現的陌生人，臉上也沒有過多的表情。

金萊姆目光往他手上的書看了一眼，發現居然是本《厚黑學》，優點意外。

以黑川雄一這麽多年的掌權人經驗，還需要看這些書？

還是黑川雄一說了句：“大晚上的為什麽不大大方方進來？”

金萊姆道：“我就是大大方方從正門進來的。”

其實黑川雄一的意思是為什麽金萊姆不提前預約，以正式的身份走進黑川老宅，反而選擇這麽偷偷摸摸的方式，總的來說就是家族裏的那一套說法了。

金萊姆答得理直氣壯，也是在向黑川雄一反向說明黑川家族的守衛不行，沒有任何人組織，他是正大光明走進來的。

黑川雄一聽到這話，放下了手中的書，仔仔細細看了一眼金萊姆，看到了他如同亡妻一樣的容貌，沉默了一會才問：“所以呢，大晚上的你來做什麽？”

金萊姆直言道：“人魚的資料在哪裏，我來拿一份。”

他的話一點都不客氣，就跟黑川雄一當初跟怪盜基德說的那樣一個态度，但是當金萊姆來到黑川雄一面前說起來的時候，黑川雄一卻直言拒絕了。

“如果你是想拿來自己看，我可以給你，但是看上去不是那麽回事。”

黑川雄一摘下了眼鏡，将手放在了腿上。

金萊姆看着黑川雄一的态度，若有所思。

黑川雄一之前一直認定為空谷佑真是他的兒子，就算空谷佑真義正言辭拒絕，并且不想做親子鑒定也十分堅持這個想法。

但是當他頂着本體容貌出現的時候，黑川雄一仍然沒有任何反應，似乎早就預料到了一樣，直接把他們當做了同一個人。

這代表着什麽？

黑川雄一好像早就預料到了原飛鳥的行事方式，所以當初找到空谷佑真的時候并不是找錯了，而是找的就是身為空谷佑真的馬甲。

反正空谷佑真會把所以的消息反饋給本體，只要用點辦法，本體不就輕易地出現在自己眼前了。

甚至黑川雄一還知道金萊姆來要人魚資料不是為了自己，而是因為別的原因。

這幾句話，簡直就在直白地告訴金萊姆，他公布人魚資料的相關消息，就是為了引蛇出洞的。

金萊姆半天沒有說話，黑川雄一也不在意道：“以你的性格，今天來的也不是本人吧？如果你真的想要的話，那就正大光明地走進這個宅子裏來。”

黑川雄一的意思金萊姆能明白過來，但金萊姆不能理解，為什麽黑川雄一會知道這些事情。

金萊姆眼中的疑慮黑川雄一看得一清二楚，此時他拒絕回答這個問題，又将目光放在了書本上，顯而易見是在趕客了。

金萊姆得不到回答，反問：“你這麽自信，确定我自己找不到那份資料？”

黑川雄一揮手道：“既然你想找，可以試一試。”

他直接把選擇權交給了金萊姆，以他此時的态度來看，不出意外他早就做好了準備，将那份資料藏了起來。

如果給金萊姆一點時間，也許他真的可以找到那份資料。

只是boss肯定不會願意等那麽久，要不然也不會直接動用金萊姆的身份了。

黑川雄一的态度雖然讓金萊姆有些吃驚，但也不是在金萊姆的意料之外，而且他的要求，反而給了金萊姆更多的靈感。

只是金萊姆還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他：“你是怎麽知道空谷佑真就是我？”

還在十多年前，黑川雄一對他的态度還是一個不耐煩自己兒子居然是有自閉症，在妻子身亡的情況下直接将兒子丢給了醫院。

期間只有一次主動問候過兒子的情況，結果在得知兒子還患有人格分裂以後，再也沒有主動關心過。

也就導致了當年原飛鳥童年其實過得非常凄慘，因為周圍的人都知道，他雖然有父親，但是這個父親就相當于沒有，就算拿了黑川家的錢，對他也是愛理不理，照顧的十分有限。

就是這樣的環境下，原飛鳥從言語不通到自學成才，到努力為自己争取利益，再到想要離開醫院，都只能依靠自己的努力。

也幸好是他心理早就已經是個成年人，并沒有因為曾經的這些事情對自己造成太多影響。

既然多年沒有關注過，直到現在才想着找回兒子，黑川雄一又是怎麽知道這麽多關于他的事情？

黑川雄一擡了一眼：“之前的事情很抱歉，在你失蹤以後，後來研究你母親留下來的東西以後我才知道，原來世界上還有異能力者。”

也就是說，這樣就能解釋為什麽自己的兒子從出生就看上去非常不簡單，人格分裂也可能是醫生偶然間發現了使用異能力的原飛鳥，才做了這樣的判斷。

金萊姆聽到這樣平淡的解釋，表情既沒有惱怒也沒有欣喜，因為曾經的事情已經對他産生不了任何影響。

就如同怎麽來的一樣，金萊姆在黑川雄一低頭的那一瞬間，又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今天晚上的行動失敗了，但是金萊姆沒有選擇解除異能力，而是四處找了找，終于在一家便利店門口看見了買煙買便當的伏特加。

看起來就算是其他人閑的沒事做，琴酒依然還在忙碌的工作之中，空閑時間吃個便當就算解決了。

伏特加付了錢從便利店走出來，就聽見身後有熟悉沙啞的聲音突然響起：“又吃便當？”

伏特加聽到這話，差點手一抖将便當飛了出去，轉頭一看，發現金萊姆就靠在一旁的電線杆上，等他很久了。

“金萊姆？你怎麽會在這裏？”還神出鬼沒的，将人吓了一跳。

不過伏特加很快反應過來，金萊姆應該不是找他的，而是找琴酒，于是他說：“大哥在那邊車裏，你找他？”

金萊姆搖了搖頭，往前走了幾步就站在他身邊，低聲耳語了幾句：“告訴琴酒，我的身份要暴露了，讓他自己小心。”

他說完，轉身就離開了，跟只黑貓一樣踩着厚厚的肉墊，一躍跳進漆黑的夜色當中，再也看不見人影。

伏特加咀嚼着金萊姆剛剛說的那一句話，腳步連忙加快，回到車邊，先走到副駕駛邊上，将煙遞給了琴酒。

琴酒接過煙，看着伏特加表情有點異常，直接問：“發生了什麽？”

伏特加猶豫了一下說：“大哥，剛剛金萊姆突然出現了，跟我說了一句奇怪的話，然後就沒影了，我總覺得事情有點奇怪。”

然後伏特加不用琴酒說，先把金萊姆告訴他的話跟琴酒說了。

琴酒聽完，眉頭皺了一會，思考着。

按照他一直以看守的名義監視金萊姆的習慣，金萊姆如果說出這句話，那一定就是金萊姆的本體被人發現了，這種情況下金萊姆發來信息，應該是要讓他清理掉那個發現他身份的人才是。

可是金萊姆下句話卻是讓他小心……

琴酒想了一會，見伏特加還呆在原地，低聲喊了一句：“傻楞着幹嘛？吃完東西繼續工作。”

伏特加本來還想着琴酒會說些什麽，告訴他接下來會面對什麽，又該怎麽行動，結果琴酒一句話也沒有說，還有點訓斥地說他動作慢。

“大哥，金萊姆真的沒問題嗎？”伏特加回到駕駛座上，攤開便當問。

琴酒先抽出一根煙來，淡淡說：“這句話你就給我癟在心裏，不要讓我從別的人嘴裏聽見，否則小心你的腦袋。”

伏特加垂着腦袋應了一聲，看來琴酒平時雖然不說，但心裏還是知道他消息靈通的。

不過最後琴酒還是說了一句：“最近給我安分點，出了什麽大事也不要亂，不要輕舉妄動，除了我以外的任何命令都不要聽，如果我沒有命令，就原地不動。”

也不知道金萊姆這句話到底什麽意思，琴酒聽到以後說話居然這麽謹慎。

不過伏特加的腦子不算聰明，理解不了他們兩人的密語對話，但是他絕對能算最聽話的那個，既然琴酒如此囑咐，他肯定乖乖遵守。

“好的大哥。”

……

FBI經過對原飛鳥全方位的監視，終于得到一個好消息，那就是原飛鳥突然預約跟黑川雄一見面了！

原飛鳥這個舉動意味着什麽已經不言而喻了，直接向FBI證明了在庫拉索行動失敗以後，組織派出了另外一個人來繼續偷取人魚的資料，而這個人除了金萊姆以外，再沒有更合适的人選。

FBI立馬行動了起來，決定就在他們見面的時候闖入，直接将原飛鳥逮捕。

現在他們已經掌握了足夠多的證據證明原飛鳥就是金萊姆，能在金萊姆交易的時候當場抓捕，還能夠阻止組織的行動計劃，這不是一石二鳥的計劃？

這也讓最後選擇沒有直接下令抓捕的詹姆斯·布萊克松了一口氣。

在确定了金萊姆的真實身份以後，他們內部其實有關于是否立即實施抓捕的争執，實在是金萊姆的身份太過特殊了，他們不确定在知道金萊姆的身份後，暫時不采取行動，獲得更多的情報，還是先抓人采取主動權。

直到現在，所有人都知道，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

唯一可惜的就是FBI之前聯系過黑川雄一的秘書，對方并不願意配合FBI采取行動，更何況原飛鳥是黑川雄一的兒子，如果黑川雄一想要認回這個兒子的話，就更不可能配合FBI抓捕原飛鳥了。

但這也不意味着FBI就沒有辦法了，在詹姆斯·布萊克的指令下，FBI臨時基地開始忙碌了起來，一連幾個晚上房間的燈光都沒有熄滅，為了兩天後的行動，詹姆斯·布萊克和赤井秀一接連商量出了四五套行動方案，并且安排好了每一個監視人員、抓捕人員和狙|擊|手的位置，勢必要在原飛鳥約見黑川雄一的時候，成功抓捕。

時間飛逝而過，很快就來到了原飛鳥用現在的名字跟黑川雄一預約見面的時間。

他特意起了一個大早，洗漱完以後打開衣櫃看了看，拿出了一件銀灰色的西裝，穿上後西裝腰線收緊，顯得貴氣且精神，系上領帶，戴上手表。

原飛鳥在鏡子面前左右看了看，一個帥氣青年站在對面，雙眼低垂，撫順了西裝衣擺，突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說起來，這還是第一次用本體出門做任務。

原飛鳥眼睛一瞥，通過鏡子就看見了身後反射的光，家對面的FBI也一直沒有撤去，還越來越明目張膽了。

不過這本來就在原飛鳥的計劃當中，所以他根本沒有在意。

拿上車鑰匙出了門，他直接開車前往黑川財團大廈。

下車一路走出去，原飛鳥都能感覺到時不時有眼神往他身上瞟，等他不耐煩望回去的時候，又并沒有看見有人注視自己。

FBI就是這一點不太好，讓人有點心煩。

原飛鳥來到前臺，前臺展開十分标準的笑容問：“先生您好，請問有什麽事？”

原飛鳥說：“我跟黑川雄一有預約。”

就算是原飛鳥直接稱呼黑川雄一的名字，前臺也保持着微笑道：“是原飛鳥先生嗎？我這裏有您的名單，這裏是您的登記牌，請左邊電梯上二十一樓，社長已經在等您了。”

原飛鳥拿着登機牌上了電梯，在門要關閉的時候，突然一個人從外面沖了進來，在最後時刻進入了電梯。

他誠懇說着：“非常抱歉。”然後站在了原飛鳥的身後。

原飛鳥通過電梯金屬朝他看了一眼，但是對方沒敢跟他直視。

原飛鳥收回自己的目光，看着電梯一點一點地爬上去，最後在二十一樓停了下來。

電梯打開，通過秘書辦公室，走廊盡頭就只有一間辦公室。

就當原飛鳥朝着那一件辦公室走過去的時候，秘書辦公室的人察覺到了原飛鳥的蹤影，連忙走出來詢問：“請問有預約嗎？”

那個秘書是經常空谷佑真見面的秘書，但是在換了一個面孔以後，對方就不認識原飛鳥了。

只是原飛鳥還沒有說話，就見社長辦公室的門被從裏面打開了。

黑川雄一站在門內說：“進來吧。”

顯然黑川雄一不是對自己說的，秘書連忙讓開，讓原飛鳥走了進去。

結果原飛鳥進去沒多久，他就見電梯裏突然出現了十多個人，氣勢洶洶而且腰上顯然帶着武器走了進來。

不過在此之前，原飛鳥跟着黑川雄一走進安靜辦公室，兩人坐在了辦公桌前的沙發上，一前一後坐了下來。

黑川雄一這次認真地看了一眼原飛鳥，點了點頭說：“你跟你母親越來越像了。”

原飛鳥也不管自己穿着西裝多麽正板的模樣，手搭在扶手上撐着腦袋，翹着腳說：“我有點好奇，你為什麽會突然想着找我回來。”

當初的事情早就已經過去了，只有小孩子才會回頭計較那些莫須有的父愛，他甚至對黑川雄一沒有恨意也沒有親情，所以當初空谷佑真會那麽直白地拒絕了黑川雄一的要求。

如果不是boss的要求，他甚至不會跟黑川財團接觸下去。

但是現在想來，黑川雄一這些舉動無一不帶有深意，想來他肯定也有自己的目的，原飛鳥只好奇黑川雄一為了什麽要做出這些事情來。

為了黑川真吾？還是那些研究不出什麽結果的人魚資料？

黑川雄一卻沒有順着原飛鳥的話題說下去，而是看着他的臉陷入了回憶：“你母親當初也用這種态度跟我說過。”

原飛鳥翻了個白眼，知道這是老套路了，無非是黑川雄一想要通過回憶往事，利用親情套路他。

但對于原飛鳥來說，親情可不是黑川雄一這種消失了十多年，突然有一天冒出來憶往昔的東西。

于是他直接打斷了黑川雄一道：“算了，我人既然也來了，資料在哪裏？”

黑川雄一嘆了口氣，像是看着調皮的孩子一樣看着原飛鳥，然後給他指了指自己辦公桌上。

就見黑川雄一辦公桌上躺了一個硬盤，從硬盤的新舊程度來看，這就是母親當年交給黑川雄一的那個硬盤，現在黑川雄一原封不動地還給了原飛鳥。

原飛鳥剛剛伸手要去拿桌上的硬盤，就聽見門外一陣喧鬧聲，而且離辦公室越來越近。

“你們不能進去！社長現在正在忙……”

然而秘書根本阻止不了那麽多人，只聽見大門“砰”地一聲被撞破，幾個穿着沖鋒衣的人走了進來。

“FBI！”

面對這氣勢洶洶的幾人，黑川雄一坐在沙發上沒有動彈，似乎是在看衆人表演。

就見身後的原飛鳥伸手，辦公桌上的硬盤突然消失不見，然後他舉起手轉過身來，挑眉看着闖入的FBI便衣，問：“我可是良好公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