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在車上的時候, 目暮警官坐在副駕駛座上念念有詞,讓高木涉和東原陽太這兩個坐在後座上的人面面相觑。
東原陽太只接觸過目暮警官一次,覺得對方胖乎乎的很和藹可親, 可是現在看着對方的模樣, 不知道對方是怎麽了。
于是他低聲偷偷問高木涉:“高木前輩, 目暮警部這是怎麽了?”
高木涉也聲音特別小地跟他說:“目暮警官這是害怕見到行走的死神。”
東原陽太問:“行走的死神是誰?”
高木涉一時語塞, 突然想起來,東原陽太剛剛來搜查一課, 沒有見過毛利小五郎, 也就不知道毛利小五郎在警視廳的一個外號。
加上他一時半會不知道該怎麽将複雜的事情解釋成一小句話, 想了半天只能作罷:“等會你見到人就知道了。”
東原陽太就頂着一頭的問號, 跟着目暮警官下了車。
此時案發現場也就是公寓已經被及時趕來的警車圍住,不相關的人也被警戒線攔在了外面。
東原陽太跟着目暮警官上樓, 還沒等他們見到報案人或者是受害者, 第一眼看見的就是經常出現在搜查一課案發現場的幾名熟人。
看到這幾人,目暮警官無聲地嘆了一口氣,深深道:“又是你啊, 毛利老弟。”
毛利小五郎見到熟悉的一群人,也跟着笑了兩聲:“哈哈,沒有沒有, 好久不見了目暮警官。”
目暮警官低聲自言自語了幾句:“可是我不太想見到你啊。”
東原陽太看着毛利小五郎和他身後的奇怪組合,悄悄問身邊的高木涉:“高木前輩,他們是誰啊?為什麽目暮警官會這樣?”
高木涉剛想回答,突然見毛利小五郎就瞥了過來, 連忙咳了聲遮掩了過去。
毛利小五郎還是第一次見搜查一課帶着一名新人出外勤, 而且這個人還是他不認識的人, 好奇地摸着下巴問了句:“目暮警官, 你們召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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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目暮警官只是應了聲:“是啊,帶着新人見見世面,這次的報案人又是你們幾個嗎?”
目暮警官很快将話題轉移了出去,加上毛利小五郎對新人也不太感興趣,于是帶着他前往案發現場,并且簡述了一下他們發現案件的經過。
這次的案件發生在一個公寓,起因是毛利小五郎帶着女兒和寄養的柯南外出吃飯歸來,喜歡東張西望的柯南突然看見了路邊公寓樓有一個人往外攀爬,于是發出大叫。
毛利小五郎和女兒随後也看見了相同的一幕,而且他們還注意到,攀爬在公寓外的那個人在大呼救命,于是毛利小五郎和女兒就沖了上去。
但是當他們兩人沖進公寓樓的時候,有三個人攔下了他們,告訴他們那個人平時就喜歡這麽做,其實并沒有什麽問題,只是他的惡作劇而已。
毛利小五郎和毛利蘭仍然不放心,想要上去看一看,于是跟着三人上了樓,發現那個人确實只是在惡作劇,于是轉身下了樓。
只是他們下樓的時候,就發現死者屍體從高處墜落了下來,發出了一陣悶聲。
高木涉聽着毛利小五郎講,一邊用筆記本記下來,然後發現東原陽太巋然不動,當即不留痕跡地将他往前推了推。
剛剛說完話的毛利小五郎自然是注意到了這一點,有些不解地說了句:“這是……?”
東原陽太差點跨一步站在了目暮警官的身前,目暮警官也差點被這個動作打斷了思緒,但是當他注意到這個人是東原陽太以後,就沒有那麽生氣了。
他還說:“東原君,這些事情詳情都記下來了嗎?”
這模樣,似乎是真的在指點新人一樣,毛利小五郎總覺得有點奇怪又說不出來什麽,只能作罷。
東原陽太立馬回複道:“都記着了。”
他說的記着,當然是記在了腦海裏,東原陽太的記憶力不需要靠紙筆,能夠将這些線索清晰地記再腦海裏,然後再逐一分析,有可能紙和筆還耽誤了他分析的時間。
不過這些事情,警視廳和毛利小五郎都不知情,高木涉也想到他能夠輕松地把結案報告給寫了,猜到他應該是記憶力比較出色,所以不需要這些東西。
既然聽過了毛利小五郎這個作為案發人的陳詞以後,當然先要看現場了。
衆人先來到了死者的房間裏,然後就發現了死者房間裏布置的一些機關。
毛利小五郎就解釋說:“這些聽說是死者用來惡作劇的機關,為了防止他自己掉下去的。”
目暮警官看了一眼,自己并沒有發現什麽不對的地方來,在看見東原陽太仔仔細細地查看後,心中滿意,随後将注意力放在了毛利小五郎說的話上。
“按照你所說的,死者應該是惡作劇的時候不小心掉了下去,為什麽你又說他是被謀殺的?”
毛利小五郎剛剛開口要解釋,卻發現自己被另外一個聲音打斷了。
“原因就在這裏吧。”
東原陽太指着機關上的繩索說:“這裏有一處被刀割斷的痕跡,這個根繩子應該是跟安全繩,用來牽住自己的,如果這根繩子斷了,那整個人就會不受控制地摔下去了。”
毛利小五郎慢了一步,只能順着點了點頭。
“原來是這樣。”目暮警官聲音中帶這些高興,鼓勵地拍了拍東原陽太的肩膀。
這讓毛利小五郎着實摸不着頭腦,目暮警官這是怎麽了,這話他平時也會說啊,怎麽不見目暮警官這麽誇獎他?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目暮警官已經朝着下一個目标走去了,那就是調查嫌疑人。
率先阻止毛利小五郎上樓,說這只是惡作劇的三人正好素日跟死者有些矛盾,再加上他們的行為是為了組織毛利小五郎上樓,所以很快就被确定為了嫌疑人。
這三個人分別叫副田悠、山梨隼鬥、四谷大吾,分別是死者的鄰居、住在死者的上面、住在死者的下面,都因為死者的惡作劇跟死者發生過争吵。
副田悠的說辭是:“我當然很讨厭他啊!平時就假裝要掉下去騙了不知道多少人,總是這樣讓人很煩啊,而且又住在我家附近,我個人又很敏感精神脆弱,每次見到這種事情都心驚膽戰的。雖然我很苦惱,也想過要搬家,但是殺人這種事情不可能的。”
山梨隼鬥則不屑一顧:“這一棟樓的人都很讨厭他的,只是大家不說出來,只有我們三個忍受不了了才站了出來。我是很反感他這樣,他就是想要吸引別人的目光的弱小的可憐蟲,要想跳就自己去跳好了,表演這麽多幹嘛?不過我肯定不會殺人的,這只不過是害了自己。”
四谷大吾說:“其實我也有關心過他,想要從本質解決這個問題,但是沒辦法的他根本不聽,我後面就跟他鬧翻了,很久沒有接觸過了,只希望被他騙的人不要太多,所以告訴毛利先生不要相信他。”
等問到他們的行蹤時,三個人有了不同的說法。
副田悠:“我剛剛下班回來就看見他又在跳樓了,剛到公寓門口正好遇見了毛利先生,然後幾個人一起去了樓上看完,看見他還是跟以前一樣,就一個人回家了。”
山梨隼鬥:“我是在公寓門口跟人聊天,然後聽說他又跳樓了,遇見毛利先生以後跟他們去樓上看了看,看見他掉在窗外,繩子拉着他,看他又在說話又在表演,就沒當回事送完毛利先生就回家了。”
四谷大吾:“我家裏馬桶出了一點問題,所以就請了一天假,讓公寓管理員喊人幫忙修理好了馬桶,送人下來以後就發現毛利先生進來,于是跟大家上了樓,然後就回家了。”
聽到這裏,目暮警官思考了一下,覺得三名嫌疑人動機都不是很明确,而且在毛利小五郎走後,這三名嫌疑人都沒有不在場證據,也就是說三個人住得離死者家離那麽近,都有作案的時機。
但是想到東原陽太在場,他就咳了咳,想要給東原陽太表現自己的機會。
不過毛利小五郎覺得這個時候,輪到他站出來了點評了,當場想要往前一步說話。
豈料東原陽太根本不給他任何機會,當即說:“目暮警官,我可以再看一下死者的房間和屍體嗎?”
目暮警官欣喜,只以為他有線索了,恨不得朝毛利小五郎丢去一個驕傲的眼神,連忙說:“當然可以。”
毛利小五郎沒想到今天這一趟灰頭土臉極了,每次剛想說什麽都要被打斷,就像是水逆了一樣。
只有柯南在一旁清晰地看見了這幾人的動作,然後再聯想到上次綜藝節目的話和關于東原陽太的新聞以後,很快就明白了過來搜查一課氣氛今天為什麽這麽怪了。
那是因為他們想要跟小五郎叔叔搶事做了,所以才不會正大光明說出來啊!
可憐的小五郎叔叔,還傻乎乎地被蒙在鼓裏。
但柯南想起自己也有些不懂得地方,連忙跟着喊道:“我也想去看看!”
目暮警官想到毛利小五郎還在現場,立即穩重地說:“大家都一起上去看看吧,毛利老弟?”
毛利小五郎摸不着頭腦,但是還是跟着衆人一起再次來到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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