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被困木屋中
有人在豐州的街道上四處打聽,手裏拿着一張畫,竟是一個女子的畫像。司徒芸遠遠的看到那幾個官兵打扮的人,心下歡喜,迫不及待的就上前問:“你們、你們是從京城來的嗎?”
幾個男人看向司徒芸,對着自己手裏的畫像看了看,點頭:“正是,請問姑娘可是司徒芸司徒姑娘?”
“是我啊,你們是爹爹派來接我的?”司徒芸不由喜上眉梢,想到自己将浦笑還有榮二小姐扔下跑出來,還真是明智的。
男人又将司徒芸與畫像對了對,對着彼此點了點頭,其中一人對司徒芸說:“司徒将軍讓我等前來接小姐,說小姐的兩位師兄正在府上休息,因為受傷嚴重,怕是段時間不能來豐州與小姐見面。”
“浦禾師兄真的受傷了?”司徒芸心中一痛,想馬上就回到京城,可是又一想,就算走,她也要和浦笑還有榮二小姐他們打好招呼才是啊。
“我先回去和朋友知會一聲,再和你們回去。”
“小姐只管将朋友的住所告訴我等,我等派人去通知小姐的朋友就好,兩位道長還有司徒将軍想念小姐的很,還是快點跟我們回京城吧。”
司徒芸只覺得有些不對勁,可是又說不出哪裏不對勁,想想他們說的也沒有錯,便點了頭,跟着他們出了豐州。
夏季真的是個很煩悶的季節,尤其是悶着天欲要下雨卻遲遲不下的時候。司徒芸跟着這幾個官兵一路向北,直到太陽西斜都沒有感到下一個城鎮。
“小姐,怕是我們要連夜趕路了。”
司徒芸抹了把汗,幹了一天的路,就算吃飯喝水都是匆匆忙忙的。她本就是大病初愈,哪裏經得住這樣的折騰,臉色自然是變得很難看。
“好,快點到京城就好了~”司徒芸覺得頭有些沉,可是她覺得問題不大,只要可以快點見到浦禾師兄還有爹爹,她便覺得很開心,于是絲毫沒有在意自己越來越沉的大腦,繼續趕着路。
這一晚的天氣特別悶熱,別說他們正在趕路,就算是立在樹蔭下一動不動都會忍不住流汗。司徒芸的頭越來越沉,汗水流進眼睛裏,将眼睛弄得又紅又腫,還有點活火辣辣的疼。她看着前面帶路的人,一點都沒有懷疑,為何父親派人來找自己,都不知道吩咐他們弄一頂轎子。
“小姐,這就到了。”男人的回話讓司徒芸腳下猛的一頓,擡起頭來看着前方茂密的樹林,迷惑:“到了?這裏距離京城還遠的很吧?”
幾個男人回頭看着累的已經有些站不穩的司徒芸,将身上厚重的官服一拖,說道:“誰告訴你是要去京城了?”
司徒芸踉跄的向後退了兩步,終于意識到這些人不是好人,轉身就要跑。只可惜她腳下發軟頭發暈,沒跑兩步便被捉了回去。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司徒芸被駕着胳膊進了樹林,幾個男人卻突然變成了啞巴,誰都不肯開口說一句話。
司徒芸掙脫不開,想呼救,可是這樹林內,又是大半夜的,哪裏會有人聽得到?
一聲悶雷乍然響起,豆大的雨點子掉落,穿過樹木枝葉砸在臉上,很疼。
司徒芸是被幾個男人舉過頭頂擡進樹林子的。林子深處有一間極其簡陋的茅草屋,微弱的煤油燈閃爍,告訴司徒芸,這個屋子裏是有人住的。
男人将司徒芸扔進了屋子,轉身關上門走遠。司徒芸爬起來,看到屋子裏只是簡陋的有一張木床,一張木桌和兩把木凳。煤油燈放在木桌上中心,和着雨聲一下下的閃動,一張木凳上坐着一個人,對着煤油燈深深的埋着頭,只讓司徒芸覺得,他那挺拔的身影甚是熟悉。
“娘子,與你在一起的日子,真的是很值得回味啊!”
聲音很熟悉,讓司徒芸先是後退了一步,眸子不由一顫,才向前跨了一步,輕聲問:“芷公子,你……你還好吧?”她真的不很芷明陽,至少她覺得,芷明陽對自己并沒有做什麽過分的事情,盡管他與自己的父親為敵,可能還傷了她的浦禾師兄。
芷明陽微微擡起頭,勾起了唇角,一張本是明媚俊朗的臉上歷盡了滄桑。他看到面前的司徒芸臉色很蒼白,勾起的唇角竟是一頓,換做眉頭皺了起來:“你生病了?”
“之前病了幾天,不過已經好了。”
“可你的臉色很不好。”
司徒芸搖搖頭。芷明陽的臉上已經又生出了一層淺淺的胡渣,讓她忍不住想起曾經的大叔。雖然那個時候的他很傻,可是,她卻覺得,那個時候的芷明陽,是最好的。
“你能告訴我,你是不是真的傷了浦禾師兄。”
明顯可以看到芷明陽的身子一顫,他想司徒芸走近一步,司徒芸忍不住退了一步,臉色瞬間變得更加蒼白。芷明陽自嘲般的一笑,眼神中有受傷的神情:“你還是怕我……”
司徒芸咬住了嘴唇,她不想的,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想要距離她遠一點。
“我真的就這麽可怕嗎?”芷明陽一步步的向司徒芸靠近,直至将她逼到草屋的門口,将她的身子徹底的抵在門上,“我從來都不曾想過傷害你,你為什麽要怕我?你說你想浦禾,我幫你找他過來,我知道司徒柏是你父親,就算是放過他會毀了我的夢想,我還是将對準他心髒的那一劍刺偏了,你為何還要怕我?”
“你傷了我爹爹?”司徒芸的眼睛瞬間變大,一把抓住芷明陽的衣角問,“我爹爹怎麽樣?是不是傷的很嚴重?”
芷明陽冷笑一聲,大手抱住司徒芸拽着自己衣角的小手,聲音嘶啞:“你只知道我傷了你的爹爹,就不知道他們亦是傷了我嗎?”說着,手猛的用力撕開自己的衣衫,平坦的胸膛上赫然有着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疤,從心口一直延伸至腹部。
司徒芸不由捂住自己的嘴巴,眼睛裏忍不住聚滿了淚水,盯着他的傷口說不出話。
芷明陽輕輕撫摸她的臉頰,疼惜的将她的小臉捧在手心:“我本來是快要死了,可是我想再見見你,我丢不下你,所以我回來了。司徒芸,你為什麽對我那麽好,讓我愛上你?”
“司徒芸,你為什麽對我那麽好,讓我愛上你?”司徒芸的腦子裏回想着他的這句話,驚愕的看着面前這個滄桑的男人,小聲問:“你說……你愛上我了?”
“不信麽?”芷明陽勾起她的下巴,“那我做給你看!”吻,突然而至,夾雜着一股清涼。屋外雨下如注,震耳的雷鳴聲将司徒芸喉嚨裏發出的哽咽徹底掩埋。
她,只感覺到他的舌頭撬開了他的牙齒,好似拼盡了全力親吻自己。她只是知道,她必須将這個男人從自己身邊推開!
“你拒絕我?”他含着她的唇問,“難道你就這麽讨厭我嗎?”
司徒芸的手捶打着他的胸膛,當拳頭每每經過他心口那可怖的傷疤時,她的心都會更加的冷上幾分。她瞳孔漲大,驚恐的看着貼着自己身體的芷明陽。他的鼻尖蹭着她的鼻尖,他的唇含着她的唇,當他問話之後,才将她的唇輕輕松開,給了她說話的機會。
“我……”司徒芸的喉嚨有一些嘶啞,聲音發出來帶着一絲欲要哭的強調。
芷明陽眉心一皺,擡起手指點住她的唇不準她再說什麽,依舊用自己的鼻子蹭着她的鼻子,對她吐着氣息,說:“我知道了……”
“你……”他知道什麽了?她根本什麽都還沒有說。
芷明陽壓在司徒芸唇上的手指加重了幾分力氣:“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司徒芸的瞳孔瞬間擴大,拼盡了全身的力氣去推芷明陽,可是他的霸道讓她只能如同一只小鳥一般任他鉗制在懷裏,再次被他咬住唇。
司徒芸曾經還在歡喜,第一個親吻自己的人是她的浦禾師兄,那是多麽美好的事情啊,她以為,她會将自己所有寶貴的第一全部留給她的浦禾師兄,盡管在她知道浦禾可能喜歡榮家二小姐,她還是這樣夢想着,當她聽到她的浦禾師兄要自己嫁給他時,她更是歡喜非常,她喜歡的第一個男人是浦禾師兄,她的第一個男人也要是她的浦禾師兄啊,可是現在,她真的要成為面前這個男人的女人了嗎?這個曾經一直喊着自己娘子的男人,他……什麽時候變得如此可怕了?
芷明陽抱着司徒芸翻滾到木床之上,用自己的吻控制住她所有的反抗,他感覺到身下的人兒全身都在害怕的顫抖,但是他相信,只要她成了自己的女人,她便再也不會怕自己,她将只屬于他,成為他真正的娘子。他已經什麽都沒有了,現在想要擁有的,不過是如今正在他身下的這個女人。
芷明陽一直都知道,自己接近這個女人不過是為了控制司徒柏,可是他卻錯了,司徒柏就如同司徒芸所說,盡管他愛極了這個女兒,卻清楚的明白何為國家大事,在國家與自己女兒面前,他一直擡頭挺胸的選擇着國家。司徒芸啊,你是應該以有這樣一位父親驕傲的。
雨越下越大,樹林外終于追來了兩個人,是浦笑還有榮滿城。他們聽說司徒芸跟着幾個官兵模樣打扮的人走了,一路追來,竟然是到了這個極少有人光顧的樹林。兩人相互看了一眼,均是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加快腳步追了過去。
此刻,茅草屋內,芷明陽撕下了司徒芸的衣衫,瞟了眼她胸前淺粉色的肚兜,捧住了她的雙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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