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那條河她有毒

第40章 雖然你殺了我父母

時光如水, 歲月如梭，第三次講道的時間臨近。

紫霄宮中，惡屍寧淵看着本體隔三岔五就要打開雲鏡往下看，忍不住嗤笑一聲：“你這是不想讓祝融來？我覺得你的擔心完全是多餘, 你看他也不想來, 再說, 來了也不一定又會在這裏生産, 你怕什麽？”

鴻鈞不語，就在寧淵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突然道：“大概是因為我一講三千年吧，時間長到需要擔憂他會不會在我講了一半的時候生孩子。”

他語氣平淡, 平淡中帶着一絲滄桑, 滄桑中又透着一絲無奈。

“反正這事你熟, 大不了就生呗。”

他治不了蘇黎, 還治不了你一個惡屍嗎？寧淵笑得正猖狂，就被鴻鈞揮手收進體內。

雲鏡中, 祝融雖然懷孕，也不改大大咧咧的模樣，周圍是其他祖巫，正為這第三次講道要不要去而争論。

反正道祖講得道基本不适合他們巫族，還是算了吧, 更何況他又是這情況，中間出了什麽事也不好。

祝融大手一揮，拍板決定：“這次講道我就不去了。”

誰能想到竟是共工第一個應和：“我也一樣, 聽道哪有祝融重要？祝融肚子裏的可是巫族的未來, 我得看好了，不能出什麽閃失。”

祝融橫眉冷對：“誰要你看着？我看不好自己嗎？”

共工噌的一下站起來, 像一座小山：“你能照顧好你自己？誰之前沒心沒肺和人打架肚子疼來着？”

祝融鼻子裏冒出幾朵火星：“那還不是你先和人打起來，我路過也是為了幫你，不感謝我就算了，你還告狀，把這事告訴大哥！”

“夠了！別吵了，直接說，都誰不想去聽道？”帝江在桌子上重重一拍，啪的一聲響，桌子腿都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嘎聲。

由共工打頭報名，其他祖巫接上，到了最後，竟是除了後土和帝江自己，其他人全都報了名。

帝江也沒有生氣的意思，聽一些自己用不上的東西一聽三千年，對他這些普遍沒什麽耐心的弟弟妹妹來說确實不容易。

“不去便不去吧，我和後土去。你們老實的呆着，修煉、或者教導族人，幹什麽都行，就是別惹事。”

鴻鈞通過雲鏡看到這裏，才算是徹底松口氣，他抹掉水鏡，準備第三次講道的內容。

又過百餘年，到了第三次講道，衆人前往紫霄宮，三千有緣人比之上次又少了一些，前頭六位的座次不變。

鴻鈞掃過十二祖巫的方向，果然只有帝江和後土兩人，臉上看似什麽表現都沒有，目光無比平淡的劃過去，實則悄悄松了口氣。

“本次是最後一次講道，講的将是成聖之道。”

此言一出，衆人目光灼灼，一部分人朝着通天旁的蘇黎看去，只見她表情毫無變化，半點都不似其他人那般心動，更像是對道祖要将的內容了然于心。

先不提這又讓許多人生出一些什麽樣的想法，就說蘇黎自己的想法。

她不激動，是因為她知道自己永遠不可能成聖。

身為一線生機，就是要在洪荒命數之外才能發揮作用。

若是寄托一縷神魂于天道，成為洪荒中的天地支柱，那可真是正合了天命的心意，都無需它動手，她就自己把自己的特權給弄沒了。

“成聖的方法有三，以力證道，典型案例是盤古開天，力竭而亡，可見此道危險性極大，且目前無人走通。其二是斬三屍證道，我便是此法證道。”

鴻鈞召來善惡自我三屍，三個氣質各異甚至長相略有差別的人出現在衆人眼前，短暫地停留一會，他把三屍送回祈晞那邊。

臺下衆人心中激蕩，許多人終于明白上次老子與太一成就準聖時為什麽會分裂出一個人。

便是已經斬出一屍的老子和太一也受到了些啓發。

原先他們像獨自在黑暗中探索，懵懂地摸索出一條準聖之道，鴻鈞道祖今日所講像是撥開迷霧，直接照亮了他們要走的路。

不少人也打定主意要斬三屍。

“最後一條是功德證道，即以大量功德證道成聖，暫時還未有人走這條路。”

他從三屍開始講起，細細闡述斬三屍證道的過程、方式、感受……

随着越講越深入，道韻也越來越重，就像給一群小學生講高數，更別說一講三千年，最後能保持清醒的就只有前排幾人，外加正在錄音的蘇黎、站在接引後面的準提，以及提到修煉就精神百倍的太一。

又過了許久，講道接近尾聲，鴻鈞驟然提高音量，落在睡着的人耳朵裏像有人在耳邊撞鐘，紛紛激靈着清醒，還有人沒克制住小小的驚呼了一聲。

“總結一下，所謂成聖是指将元神寄托于天道，從此不死不滅，與洪荒天道共存。”

這話讓還迷糊的人以最快的速度回神。

鴻鈞話鋒一轉：“但洪荒生靈若想成聖，需将一物作為證道之基，此物名叫鴻蒙紫氣，我曾游歷洪荒收集此物。”

他手中出現七道鴻蒙紫氣，他指尖輕彈，三道紫氣飛向三清：“三清與我有緣，可為親傳弟子，得三道鴻蒙紫氣。”

三清皆是起身行禮，道：“弟子拜見老師。”

通天還有閑暇走個神，思考一下天道大舅子和道祖的輩分要怎麽算。

鴻鈞點頭回應，又向女娲抛去一道紫氣：“你亦有緣，可為我入室弟子。”

女娲臉上仍可見喜色，起身拜了拜，亦道：“弟子拜見老師。”

來聽道的人無不目光灼灼，希望下一個幸運兒是自己。

但也有些沒有被僥幸心理沖昏頭腦的，看出了賜下鴻蒙紫氣的規則，完全是跟着蒲團機緣來定。

兩道紫氣朝着接引與鎮元子飛去，鴻鈞道：“接引和鎮元子，可為我記名弟子。”

二人起身下拜，重新落座後鎮元子忍不住轉頭去看紅雲，顯得有些坐立不安，要不是當時出了那種情況，現在坐在這裏的就是紅雲了。

要只是一個座位就算了，偏偏是成聖這麽大的機緣！

紅雲沖他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接引身後的準提看着接引的背影，目光晦澀不明，接引也未向鎮元子一半回頭看準提哪怕一眼，自欺欺人似的不看就當作無事發生。

第二排的帝俊蹙眉，擔憂的看了看太一，他弟弟修煉天賦這麽好，偏偏在機緣上差了一步，其他人就算了，那不要臉的接引有什麽資格在太一之上？

更何況那兩人現在就已經夠猖狂的了，四處坑蒙拐騙，要是其中一個成了聖，以後豈不是無人能攔？

這簡直是動搖他們妖族剛剛制定好的法律的權威性。

不對，也不是沒人能對付，大不了接引成聖後作妖他就去請妖尊。

想到這，帝俊安心了許多。

鴻鈞手中還有最後一道鴻蒙紫氣，他正要随便抛出去，最後誰有緣誰得，蘇黎看出了他的打算，及時出聲：“妖皇陛下，你身上有妖族律法嗎？”

鴻鈞的動作頓住，靜靜看着事情發展。

帝俊愣了一下，不懂為何會有此一問，但還是掏出一枚玉筒抛過去。

“是我疏忽，律法剛剛敲定，還未來得及給妖尊送去。”

許多熱都盯着鴻鈞手中盤旋飛着的那最後一道鴻蒙紫氣，終于有人忍不住心中的貪念，藏在人群裏道：“這是妖族的事，何必占用現在這麽要緊的時間來說？”

蘇黎回道：“這是件要緊事，可不是什麽小事。”

她起身，手持妖族律法，用了個擴音法術。

“有一句話是怎麽說的來着，立善法于天下，則天下治。”

“法律作為約束、規範妖族乃至洪荒生靈的行為，維護洪荒穩定的工具，起到明示、矯正和預防的作用。”

“以法律條文的形式明确告知生靈，什麽是可以做的，什麽是不可以做的，哪些行為是合法的，哪些行為是非法的，違法者将要受到怎樣的制裁。為洪荒的發展和個體的進步都提供了極大的保障。”

她目光掃過周圍人，許多人被她的目光看得錯開眼神，帝俊太一眼睛裏燃起火苗，好似太陽星般灼熱。

“若論起重要性，律法要遠遠大于你，大于我，大于在場的每個人。”

鲲鵬眼中亦滿是激動，這位看着陰沉沉的海空兩栖朋友，早在幾次三番的被打雞血之後成了天庭忠實的腦殘粉。

五位妖聖裏面數他最積極，留在妖族的時間最長，聽說幾百年的時間的時間，妖文他都編寫的差不多了。

蘇黎轉身看向臺上主位的道祖，振奮的情緒還未褪去，那是撲面而來慷慨激昂的正氣。

“所以我認為這最後一道紫氣，應該給它，給法律，令其與天地呼應，自此再不用擔心其權威性受損。”

鴻鈞本就對最後一道紫氣的歸屬沒有想法，如此一來倒是也好。

他颔首，抛出鴻蒙紫氣：“便如道友所言。”

紫氣融入律法玉筒，眨眼間天上祥雲彌漫，照亮了三十三重天，太陽星與太陰星齊出，太陽星降下太陽之精，太陰星則反常降下帝流漿，與太陽精華摻雜在一塊，中和了其中熱氣，凝成一塊塊靈氣充沛的石塊。

天上響起威嚴鐘聲，蘇黎手中玉筒化作光點融入天地，衆人皆能感覺到洪荒規則中多了什麽東西，妖族們的感受更深，非妖族也有所覺，但并不受約束。

在洪荒如今九成都是妖族的情況下，這套法律說是對全洪荒有效也不為過。

誰也沒想到蘇黎此舉竟然能弄出這麽大的聲勢，就連鴻鈞都深深看了她一眼。

“這些年我在洪荒中收集了不少法寶，今日賜與爾等，能拿多少全看機緣，随我來後院吧。”

衆人激動不已，趕緊跟上道祖腳步。

昊天瑤池幫忙維持秩序，可憐他們兩個童子需要照看三千人，一時忙的團團轉。

後院有一塊巨大的分寶岩，像一座假山，看着絕對容納不下三千個寶貝，但其中實則大有乾坤，自成空間，裏面的寶貝零零總總加起來，遠不止三千個。

道祖的幾位弟子打頭，衆人依次入內，蘇黎沒有進去，最後外面只剩下她和鴻鈞以及昊天瑤池二人。

鴻鈞太過沉悶，二人只對視了一眼，蘇黎就徹底放棄，轉而興致勃勃的去找昊天瑤池聊天。

昊天瑤池沒想到蘇黎竟然這麽平易近人，受寵若驚的與她說話，起初還很拘謹，在蘇黎幾乎話後就被逗得直笑，徹底放松下來。

等了許久，裏面漸漸有人出來，或多或少的都拿到了些寶貝，最後只剩下道祖的六位弟子，又等了許久才出來。

通天臉上的喜色最為明顯，也是最後一個出來，往前走了兩步，突然想起什麽轉過身退回去，二話不說施法縮小了分寶岩。

鴻鈞張張嘴，本要說的話全忘了，只能面無表情的看着通天。

老子和元始的目光如刀，似乎随時都能穿透熊孩子通天的身體。

女娲驚訝的想了想，她确實沒想到還能有這樣的操作。

接引都為通天的雁過拔毛震驚到了。

更別說其他人。

“師父，分寶岩也是要分的寶貝對吧？”通天一副求誇獎的語氣，手上卻是死死抓着縮小的分寶岩石頭。

鴻鈞覺得小徒弟機靈的讓人想揍他。

“也罷。”

“今日三次講道已圓滿，之後唯有收到傳喚之人才可來三十三重天。”

衆人眼前一花，已在紫霄宮外，老子元始回神，便見通天蘇黎二人不在。

元始甩袖先走：“不用管他們。”

老子搖搖頭，通天他們說不好要到什麽時候才能出來，他跟上元始的腳步。

接引心事重重的帶着準提走了，光顧着想自己欠蘇黎一個座位的大機緣該怎麽辦，殺肯定是殺不了，只能等成就聖人之位再仔細謀算。

接引直到現在都沒注意他師弟那黑如鍋底的臉色。

帝俊太一情緒格外高昂，便是沒有鴻蒙紫氣也沒能給他們造成太大打擊。

妖族實力強勁，妖聖之中就有兩位拿到了紫氣，蘇黎前輩疑似聖人，三清又與蘇黎前輩聯系緊密，更別提還有那道融入妖族律法中的紫氣。

這樣一算，七道紫氣，其中六道無需擔心。

紫霄宮中

他們腦子裏深不可測的蘇黎前輩，這會兒正在幹些不可言說的事。

簡而言之，她在偷.人。

她沒忘了自己的承諾：三次講道之後就帶祈晞小姑娘下去玩。

說到做到，全力以赴帶着通天繞過鴻鈞趕人的這一揮，趁機跑去後院找到正讓青衍給她講故事的小姑娘，蘇黎在門外沖她揮了揮手，小姑娘眼睛一亮，飛快找了個理由溜出來。

“蘇黎姑姑和通天姑父，你們要帶我去玩了嗎？”

祈晞已經長到九歲十歲那般大，她躍躍欲試，一副急匆匆說走随時就能走的模樣，可見這些年在紫霄宮憋壞了。

蘇黎點頭，故意壓低聲音：“走走走。”

通天眨眨眼，也壓低聲音：“這能瞞過師父？”

蘇黎：“當然不能。但逃家這種事，就要這樣才有氣氛，有感覺。”

祈晞特別上道，滴溜溜的眼睛四處掃過一圈，然後重重的點頭。

蘇黎通天倆人就這麽就在鴻鈞眼皮底下，輕而易舉的拐走了小姑娘，徒留身後空巢老人站在紫霄宮裏，看着他們跑遠。

他們這邊和諧的要命，回了洪荒大陸的接引和準提可不是那麽和諧。

過了許久，接引終于注意到準提的臉色不好，他知道肯定跟鴻蒙紫氣有關，但讓他把紫氣讓出來絕不可能。

接引将鴻蒙紫氣藏在體內，牢牢遮住它的每一絲光芒，做完這些才對準提道：“今後不論我是否參悟鴻蒙紫氣、不論我是什麽修為、不論地位如何，我的一切都願意跟師弟分享。”

準提看着接引身上再看不出一絲紫芒，垂眸淡淡道：“我相信師兄。”

這是還沒能繞過彎來。

師弟着相了。

接引嘆息，想了想，眼睛一亮有了主意，他謹慎的揮手屏蔽天機，待确認無人窺探，道：“師弟，不如我們也去給你弄一道鴻蒙紫氣？”

準提一振，情緒隐隐激動：“當真？”

若是真能搶到一縷鴻蒙紫氣就好了！

接引：“三清肯定是不行。女娲和伏羲在一起又不愛出門，這肯定也不行。唯獨鎮元子那邊，紅雲總是滿洪荒的跑，鎮元子就得跟着他收拾爛攤子。”

準提反應極快：“師兄是說，要從鎮元子手裏搶？”

接引擺了擺手：“這怎麽能說是搶呢？只不過此物恰好與師弟你更有緣罷了，他鎮元子留不住，那也是他機緣不夠。”

準提遲疑：“可是如果這樣勢必欠下一個大機緣，這可是鴻蒙紫氣，該怎麽還？”

接引摸摸自己的光頭，壓低聲音：“若是人不在了，自然也就不用償還什麽因果。”

兩人一拍即合，遠遠的跟在紅雲和鎮元子身後，就這麽跟了許久。

一日，紅雲聽見百裏外似有打鬥聲，打鬥中還伴随着怒斥呵罵，讓他忍不住數次看去，終于在鬧得動靜越來越大的時候，忍不住道：“那邊似乎有人在争吵打架，我先過去看看，鎮元子你在這等會我。”

說罷，他化作一道紅光消失在天際。

鎮元子看着他的背影，無奈搖頭。

百裏外，一熊一虎一狐正在争吵，狐貍靠在老虎精身上，對着氣的直喘氣的黑熊精哭哭啼啼：“我已經不愛你了，你就成全我和虎二哥哥吧，何必再糾纏？”

黑熊精瞎了一只眼，一掌朝着虎精拍來：“成全？你和我還是道侶的時候就和他在一起，還有臉說成全？”

“還有你，我的好二弟，明明是結拜兄弟，你卻睡了我道侶，還有臉在這跟我對峙？”

“兄長抱歉，可我們是真心相愛。”虎精看着黑熊已經失去理智，推開狐貍，和黑熊打起來。

狐貍繼續哭：“可那是因為修煉我出了岔子，我們的記憶都沒了。”

黑熊冷笑：“那我的眼睛你又怎麽說？”

狐貍：“我當時以為你是殺了我爹娘的仇人。”

“敢情你這失憶還是有選擇性的？”黑熊下手越發的重，那老虎抵擋的越來越艱難。

眼看虎精要受傷，狐貍沖上來擋在二人中間。

“我自己也控制不了啊，确實是只丢了一部分記憶，熊大哥，快住手，你就不能成全我和虎二哥哥嗎？”

黑熊精和虎精連忙收回攻擊，狐貍的臉上還是被劃出了一道血痕。

臉上流着血的狐貍看起來格外凄美堅強。

黑熊周身的氣勢驟然下降，又驚又怒還有一絲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擔憂，他面上不顯，冷哼：“以為我是你的仇人就能廢了我一只眼睛，你現在恢複記憶，知道他才是你的仇人，怎麽不想着也弄瞎他？”

狐貍噙着淚水，欲落不落，一滴血順着臉頰滑到下颌處，她堅定的擋在虎精面前：“你怎麽能這麽惡毒？自然是因為我們是真愛，我相信我父母如果在天有靈，會理解的。”

虎二聞言，感動極了，趕緊抓住她的手，道：“你放心，我以後會對你好。”

又轉過來懇求熊大哥：“大哥，我什麽都不想要，除了阿狐，我什麽都能以你為先，什麽都能讓給你，我們一直像從前那樣不好嗎？你我兄弟齊心，便是大羅金仙也有一戰之力。”

黑熊精：“……”

他實在無語，半個字都不願在多說，再度攻上來，這次狐貍擋在面前都沒有用，他直接一把将她推開。

狐貍故技重施跑到戰場中，黑熊精冷笑一聲，攻擊的勢頭半點沒有減緩。

眼看那碩大的拳頭揮到眼前，狐貍是真的害怕了，她腳下發軟，竟然動彈不得，眼看就要血濺當場，虎精發出一聲痛苦的大喝，目眦欲裂的沖過來。

“不——！！”

紅雲趕來的時候正看見這一幕，想也不想的揮手擋住黑熊的這一擊，

他站在驚魂未定的狐貍身前，面色微怒：“道友怎能如此欺淩弱小？”

眼看這多管閑事的家夥修為深厚，遠非自己能及，黑熊心生退意，但紅雲的話激起了他的怒火：“你沒頭沒腦的就沖上說我欺淩弱小？你怎麽不回頭問問你保護的那是兩個什麽玩意？我勸你不要随便插手別人的恩怨。”

怒睜的熊目掃過狐貍和虎二，狐貍回以恐懼但是倔強的目光。

熊大看得想吐。

是他眼瞎，之前到底看上個什麽玩意？

這邊還在糾纏，看起來一時半會完事不了，另一邊的鎮元子就在原地等着紅雲，漸漸覺得事情不對起來。

周圍太安靜了！

“誰？出來！”

跟了他許久的接引準提伺機而動，準提從正面沖出去，手中一節七寶妙樹本體直擊打鎮元子頭頂三花。

鎮元子反應極快，迅速後退躲過，不想身後卻被庚金之氣打了個正着。

鎮元子瞬間噴出一口血：“接引準提，卑鄙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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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前兩天應該搞個生日抽獎的，但是當時沒想到，今天補上～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卿卿、心涼涼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一只蹲牆角的mushroom 20瓶；暮色星河 3瓶；所念皆星河 2瓶；groggy、閑人一個、一杯檸檬紅茶、栩栩虛絮、姜姜 1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