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打車
陸為嶼簽了花束, 外賣小哥走了,其餘四人還在收拾設備。攝影機都是易碎的寶貝東西,陸為嶼對這些東西不熟, 他也不去幫倒忙,仍舊坐在沙發上。
在他身側是季知夏買給他的花束。
普通的尤加利混着百合花和向日葵。
遠不及鶴慶給他買的那束紅玫瑰紮眼嚣張和昂貴。
鶴慶消息還在跳。
HQ:收到花了沒?我這顯示已簽收。
HQ:感動哭了沒?
HQ:陸狗不哭,夏兒不給你買花,爸爸給你買!
HQ:摸摸爸爸的好大兒的狗頭.jpg
陸為嶼笑了下, 勾起手機,對着身側的花束“咔嚓”拍了張, 發給鶴慶。
HQ:?我點的是紅玫瑰啊, 這送的是什麽玩意?
HQ:媽的,老子花了五百給你訂的花,他媽到手就這破玩意?
HQ:你等着,我現在就去給商家打電話,看我不弄死這個奸商!
鶴慶點的拿束紅玫瑰,被季知夏放在了玄關處。
陸為嶼走到玄關處, 對着紅玫瑰又拍了張,發給鶴慶。
鶴慶徹底蒙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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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Q:?啥意思??
HQ:不是, 你收到了兩束花?
HQ:我只點了一束啊, 你怎麽會收到兩束花?
陸為嶼嘴角一勾, 上翻了下聊天記錄, 看到鶴慶剛說那束紅玫瑰500塊, 陸為嶼當即給鶴慶轉了5000塊。
HQ:??你瘋了, 還是我瘋了??
HQ:你今天的人設是什麽散財童子嗎?
陸:十倍買斷,花是我的了,和你沒關系。
HQ:你有病啊?
HQ:等等...你收到了兩束花,除了我, 還有誰的?
HQ:不會吧,哥!??
HQ:好的,上一個問題解決,下一個問題,你給我轉錢買我的花幹什麽?
HQ:...
HQ:操啊!
HQ:你他媽是不是人,我給你買的花,你轉手送小情人兒!
HQ:操,陸狗你可真他媽不是個東西。
HQ:已接受轉賬5000元。
拍攝結束,之後就是剪輯,宿舍四人連軸轉了兩天,才算趕在比賽結束前,把片子剪了出來。比賽的項目提交很繁複,不僅要線上操作,還要把影片印在光盤上,再有每個學校統一收齊,以學校為單位,一起發給比賽組委會。
每個班級的影片,由班長負責收齊,再一層層往上遞交。
季知夏宿舍和嚴苛關系鬧得很僵,但比賽又得參與,不得不過嚴苛這個坎兒。于是,季知夏拜托班上一位人品很正直的女孩幫忙,讓女孩幫他們把影碟轉交給嚴苛。
這事折騰的才算完。
日子慢慢回到了正軌。
陸為嶼送季知夏的那一大捧玫瑰,早就開敗凋謝,幹癟花瓣被賈辛他們拆下,拿去泡腳了。
季知夏偷偷數過那束花,一共是33朵玫瑰,他暗中查過花語,是三生三世,他知道這話很土味很非主流很蠢,但他又莫名地很戳人心窩。
季知夏仍舊想不明白,陸為嶼為什麽要給他送花,還是這麽暧昧的玫瑰,和這樣的花語。
但那之後,季知夏每晚睡前素材,不僅有陸為嶼在工作室的那段錄音,還有...還有他和陸為嶼的床戲cut。
影片一幀一幀的重複慢放,季知夏曾在夜晚,看過無數次。
他和陸為嶼關系能到這個地步。
他就已經很知足了。
不敢再肖想其他。
日子照舊過,沒了比賽壓力,蕭楓回酒吧看店,鶴慶林勤常規操作鑽網咖。
季知夏想起來,今天是比賽提交的最後一天,擔心嚴苛搞事,季知夏給一相熟的老師發了微信,正巧這位老師也是負責A大的該項比賽。
知夏季:劉老師,打擾您一下。請問您今天代表學校郵寄大廣賽的影碟時,有看到我們組的片子嗎?
劉老師估計在忙,一時半會沒有回消息。
季知夏放下手機,晚上宿舍沒人,正好方便他畫畫。
他最近和陸為嶼接觸的多。
可畫素材也很多,甚至還有很隐私的床榻上的陸為嶼。
季知夏最後選擇畫的畫面,是捧花的陸為嶼,和那晚陸為嶼生日,午夜時分,在校園栅欄外,對他揮手的陸為嶼。
可能是知道陸為嶼不上微博,季知夏最近是越來越大膽,細節隐藏變得少之又少。
畫中,漆黑夜空下,銀色的鐵栅欄外,男生身材修長,迎着星光,他面色淡漠,一手半舉着向前揮手,另一手半藏在身後,衣角處,露出隐約可見的玫瑰花影子。
畫完畫,季知夏剛把圖上傳到微博。
手機一響,是劉老師回複的微信,季知夏連忙打開。
劉正平:小季啊,我今天整理影碟的時候,還專門找了下你呢,可惜沒看到你的作品。
劉正平:我還正想找你說呢,大廣賽是咱們傳媒類專業重要的比賽,你是得參與的,這個不能犯懶,年輕人,還是勤快點好。
看着屏幕上的消息,季知夏不由捏緊手機。
嚴苛沒有交他們組的片子。
季知夏顧不得別的,連忙給劉正平撥了個電話,簡單說明了情況。
劉正平也很蒙,比賽組每個學校只給一個文件袋,只能郵寄一次,沒在文件袋裏的,比賽資格直接作廢,這可不是開玩笑的,“知夏,別急,你聽我說,我今天下午叫的順豐快遞,才把學校的片子郵走。這會兒,片子包裹應該在快遞分揀處,你趕快,你現在就往分揀處走,去找我今天發的包裹,然後把你們組的片子加進去!”
季知夏說好。
劉正平也跟着起身穿衣服,“我現在也出門,我們一起往過趕!”
電話那頭傳來小孩哭鬧的聲音。
季知夏多少聽人說過,劉正平是單親爸爸,兒子今年才6歲,他老婆前兩年得癌走了,他也沒再找對象,就一人帶着孩子。
季知夏,“老師,我去就行,您別擔心。”
劉正平長長地嘆了口氣,帶着濃厚的無奈,“那你找到之後給我發個消息啊。”
挂掉電話,季知夏也不敢耽誤,邊拿着U盤,去打印店重新刻盤,又順手給其他三人發消息,通知三人往快遞分揀出趕去。
可能三人都在忙,一時間沒有人回消息。
已經晚上9點了,季知夏邊在打印店等着打印光碟,邊在打車軟件上緊急打車,A大地處偏遠,加上又是這個點,不好打車,遲遲沒人接單。
正巧,方青青挽着鶴慶,在一邊商店買冰棍,瞧見季知夏火急火燎的樣子,方青青問,“夏夏,出什麽事兒了?”
“有點事,要出去,打不到車。”季知夏皺着眉頭,眼睛緊盯着手機,等着叫車,也等着其餘三人的消息回複。
“什麽情況?”方青青也跟着着急,她推一把鶴慶,“你車不是在停車場停着麽,你趕快送下夏夏。”
鶴慶搖頭,“車剛借朋友開走了。”
方青青蹙眉,她剛和鶴慶開車兜風回來,這麽快就把車借走了?
鶴慶推了把方青青,沖她眨眼。
方青青沒get到這個意思,還拉着臉,明顯在氣頭上,就要吵架。
季知夏一個腦袋十個大,還得分神去哄方青青,“沒事,青青姐你們回去吧,我打到車了。”
鶴慶嗯嗯啊啊地囑咐了幾句,讓季知夏路上小心,然後便拉着方青青走了。
走到無人小路,方青青一甩鶴慶,讓鶴慶給個解釋。
鶴慶掏出手機,“老婆,你睜眼看着,我給你變跟口紅。”
方青青不解地湊近鶴慶,去看他的手機。
HQ:陸狗,出來,賣你個情報,一口價500。
陸:你有病還是我有病?
HQ:季知夏。
陸:轉賬1000。
陸:加急費500,說。
鶴慶收了錢,沖方青青嘚瑟一挑眉。
又繪聲繪色地描述了季知夏剛剛的囧境。
陸為嶼沒再回複。
方青青算是看懂了,她眯着眼睛問鶴慶,“陸為嶼是認真的?”
鶴慶把剛收到的錢全轉給方青青,備注給老婆買口紅,順嘴答話,“真的都不能再真了,我和阿嶼玩了十幾年了,還沒見他對誰這麽上過心。不對,他就沒對誰上過心,知夏還是個列外。”
方青青若有所思。
要真是這樣,馬上就是國慶小長假。
她或許能幫一把陸為嶼。
季知夏打印完光碟,站在A大門口,焦急等車。
好在,舍友都回了他消息,大家四面八方地都在往快遞分揀中心趕去。
叫車軟件上,季知夏把小費加到了100,卻始終沒有師傅肯接單。
一輛熟悉黑車,從遠方駛來,穩穩停在季知夏面前。
副駕駛車窗搖下,露出陸為嶼的側臉,“上車,我送你。”
不知怎麽的,季知夏能明顯感覺到,陸為嶼這話帶着點氣兒在裏面。
初秋微涼的晚風吹過。
季知夏雙肩一顫。
來不及多想,季知夏打開副駕駛車門,側身坐上車,規矩地系上安全帶。
陸為嶼掃了眼季知夏,臉上倏地就又有了點笑意。
他剛是很生氣,不是氣被鶴慶忽悠走的一千塊。是氣季知夏,氣季知夏出了這樣的事兒,晚上要用車,明知道他有車,為什麽不來求助他?
可當季知夏坐在他副駕駛的那一瞬,他就又釋然了。
他又覺得剛自己生氣的點,很腦殘。
車子駛向快遞分揀站。
沒人注意到,黑車剛開走,一輛摩托便穩穩停在黑車後,摩托車的把手上有一只全新未拆封的頭盔,看着像是精心準備的。
A大校園外,蕭楓單腳撐地,他摘了頭頂頭盔,撩了把額前濕冷的碎發,面無表情地看着前方漸漸駛遠的黑車。
作者有話要說: 搞事麽
哈哈哈,不用好奇之前的啦,因為就删了四個字,脫掉外套。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就給我鎖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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