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哥哥，鬼畜

第6章 ☆、六

51。

家族裏的人差不多都知道我是人柱力了。

現在的忍者和未來的忍者思維多少有些不同，對現在的他們來說家族是一切，家族裏厲害的忍者就是他們的頂梁柱和心靈上的寄托，戰鬥力越強越好，而且沒親眼見過尾獸的他們對尾獸的力量根本沒有具體的概念。

我也沒暴走過，平時該幹嘛還是幹嘛，時間一久異樣的眼神差不多都沒了。

現在五大國差不多打累了，我不知道木葉什麽時候才會建立，劇情什麽的我忘得差不多，何況目前這個時代原來只提到寥寥數筆。

不過，我還是記得是扉間殺了“我”......

......以及斑會被穢土轉生，然後大開殺戒的事情。

小時候我關于劇情還記得很清楚，那時候我會在洗澡的時候去碰斑的胸口，然後盯着他的臉看上很久，因為我無法想象自己的兄長會做出那樣的事來。

不管他對別人怎麽樣，他對我真的很溫柔。

我壓根就不想按原着來，因為我不想讓扉間殺死我。

我也不想斑以後做那樣的事情.......

即使我現在有些讨厭他，可他畢竟是我的哥哥。

52。

當我去有栖川家時，阿楓把一個經過特殊處理的文件給我。

“......忍者村？”

“是啊。”阿楓再給我遞上一杯茶，“宇智波家和千手家都停戰了，其他的家族也不想繼續打下去了，建立忍者村多少比家族要安定一點。”

柱間發來停戰合約一事我有些耳聞，可那是族長處理的事情，我沒資格插手。

不過我原來記得這個合約是在“我”死後才發的，而現在......

算了，反正我都不打算“尊重”原着了，現在這樣也挺好的。

“那有栖川家的打算呢？”

“家裏那些長老說過我可以和其他家族建立忍者村，但絕對不能和宇智波與千手，他們兩家太大了，我們會被壓制的。”

阿楓攤了攤手，“即使我是族長，我也一些方面也得參考他們的意見。”

“那你打算去......？”

“雷之國大名已經給我提出了條件，”阿楓示意我繼續看文件，“有栖川家将聯合一些家族在雷之國境內建立忍者村。”

雷之國嗎？那就是雲隐村了。

那麽以有栖川家的勢力與阿楓本身的實力，他十有八九會是初代雷影。

53。

我回宇智波家後，就有護衛過來叫我去族長府邸一次。

如果是護衛來叫我那一定是公事了。

我去了後發現幾位長老也在，包括我未來的岳父。

在宇智波家族長不是說一不二的，因為有長老存在，他們在一些時候得聽從長老的意見，就像阿楓那樣，歷史上甚至出現過族長被長老挾制的局面。

但是斑不一樣，他讨厭別人違逆自己，再加上有傳說中的萬花筒，年輕一輩的宇智波家的人幾乎個個都崇拜他，長老們能起的影響其實很小。

我到房間的時候發現斑面無表情地坐在那裏，氣氛很壓抑。

“泉奈？”斑看到我有些驚訝，随即看向幾位長老，“你們把他搬來做救兵？”

......我是不是不該來？

其中一位我比較熟悉的長老看向我：“泉奈君，請你勸勸族長吧！”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千手一族發來了停戰和約，希望兩族聯手建立忍村，讓戰亂的局勢漸漸平定下來。”

“這是好事。”我頓了一秒，“有什麽問題嗎？”

“那就沒什麽問題了。”斑嘲諷地笑了，“全族大概就他們不同意。”

忍者也是人，他們也希望可以活得安定一點。

至于長老們......大概是怕宇智波族的利益受到損害。

“如果真要建立忍村，和有栖川家聯手不是更好嗎？他們是我們宇智波一族的遠親，兩方多代聯姻，絕對比千手一族牢靠多了。”

斑站起身：“我意已決，不可能改變，一個月後就是兩族當面商量建立忍村的事宜。”

他來到我的身邊，“我們走吧。”

54。

“一個月後？”

在離開一段距離後我反應過來。

“有什麽問題嗎？”

“......沒什麽。”

我的婚禮也是在一個月後，會沖突嗎？

“有栖川家打算怎麽辦？”

“你問我做什麽？”

“你和有栖川楓不是朋友嗎？”他淡淡地說道，“你剛才那邊回來。”

“他們不可能與宇智波和千手聯合，阿楓已經決定去雷之國了。”

聽到這個斑揚了揚眉，可什麽都沒說。

見他沉默了，我擡頭看了看天色，現在已經不早了。

“如果你沒什麽事......我就先回去了。”

我轉過身，見他沒反應便想離開，卻不料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

“等等。”

“......還有事嗎？”

“泉奈，”他松開手，“你還在生我氣？”

這次換我沉默了，因為我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

“別再生氣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他伸手想抱我，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讓他抱住了，“不管怎麽樣，我們還是兄弟。”

......他這是想通了？

我擡起頭看着他，他的表情是不同于剛才在室內的柔和。

“拜托了，泉奈，”他低下頭，将下巴抵在我的肩上，“就原諒哥哥這一次吧。”

“......好，”我回抱住他，“我原諒你。”

我們本質上成長于不同的世界，價值觀什麽的根本不可能一樣......這不完全是他的錯。

或許，我自己也想為他開脫吧......

55。

兩族商量過後就是村子的建立了。

我的婚事終于還是無可避免的降臨了。

由于兩族成為聯盟，千手一族的也來了，我當天喝了很多酒，被人攙回房間去我就什麽都記不清了，第二天醒來後我發現自己抱着裏奈，身上什麽都沒穿......

這......難道就是男性的本能嗎？

雖然有些尴尬，但我還是叫醒了裏奈。

換了幹淨的衣服，和裏奈吃了早餐，我就要帶她去見族長和長老。

這是家族忍者結婚必做的事情，由于我是族長的弟弟，見族長可以緩一緩，所以我先去見了裏奈的父親，也就是新的大長老。

裏奈是他唯一的女兒，他抓着我的手啰嗦了半天。

即使是忍者也是人，女兒也未必沒人疼，裏奈有疼她愛她的父親，這很幸福。

“好好對待裏奈，不然即使你是族長的弟弟，我也不會放過你。”

“我會的。”

和大長老說完後我帶着裏奈去找斑。

一般來說族長會簡單地對剛成婚的族人說幾句“夫妻和睦”“早生孩子”這些祝福話，他還是我的哥哥，更應該會好好囑咐幾句，可現在......

在我和他都懷着對對方的禁忌感情之下，這些話真的......有些說不出口。

“泉奈，哥哥祝福你。”

在我去了族長府邸後，斑就對我說了這麽一句話。

裏奈可能感覺不到，可是我卻察覺的出他心情的不好。

“謝謝你......哥哥。”

56。

村子建立的速度比我想象的要快。

我也漸漸習慣了......夫妻生活。

在幾個月後，我聽到斑的長子夭折與他的妻子和雅又一次懷孕的消息。

現在每個女忍者都要生好幾個孩子，像我和斑的母親就生了六個。

年幼忍者的死亡率高，作為母親的她們在看到孩子的屍體時會怎麽痛心？

又過了幾個月，裏奈也懷孕了。

看着她撫摸自己肚子的樣子，我的心裏雖然有些別扭，可有着非常真切的喜悅。

這是我血脈的延續，也是我活在這個世界上的另一個證明。

“泉奈，你說會是兒子還是女兒？”

“都可以，我都喜歡。”

兒子怎麽樣？女兒又怎麽樣？

我都會愛他或她。

現在裏奈的肚子已經很大了，有時候看着她走路我就擔心，肚子圓滾滾的，我很害怕她會不會因為前面太重摔倒，也擔心那麽大的孩子怎麽出得來......

裏奈說我比她還要緊張。

雲隐村也在建立中，阿楓偶爾會來串門，他也要娶妻了。

【其實這個孩子也算是我的外甥或外甥女吧？】

【......大概吧。】

姐姐心情也挺好的，【希望是個健康的孩子。】

57。

斑的第二個孩子出生了，是個男孩，叫做泉川。

他的身體很健康，可是和雅卻因為難産外加大出血，熬了幾天就死了。

我根本沒想到女忍者也會這樣死去。雖然現在沒有剖腹産，醫療水平也的确不發達，可是有醫療忍術，難道是醫療忍術是治外傷的無法補血？

族內漸漸有傳言，說是斑不肯救他的妻子，才拖延了最佳的救助時間。

但傳言很快就被壓下去了。

裏奈的預産期到了，可又過了足足一個禮拜她的肚子才開始疼。

她是在晚上疼的，由于擔心她，這些日子我都抱着她睡，她一動我就醒了過來，在看她臉色不好後，我立刻去叫人。

現在沒什麽專門的産婆，都是生過好幾個孩子的女忍者負責接生的。

我站在産房外等待，外面的天色還是一片漆黑。

聽着裏面的慘叫，我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麽，再着急我都沒辦法。

聽她喊得這麽疼以後我都不敢要孩子了......

幾個小時後天都亮了，可是孩子還是沒有出生。

我很緊張，擔心和雅的事情會不會在裏奈身上重演。

也不知又過了多久，我終于聽到了裏面傳來了啼哭聲。

房門被拉開，一個婦人笑着向我報喜。

“恭喜泉奈大人，是個很可愛的女孩！”

“裏奈怎麽樣了？！”

“您的夫人很平安，現在還醒着呢，您要不要進來看看她？”

我走入産房，其他人正在收拾，裏奈滿臉是汗地躺在那裏，枕頭邊放着一個襁褓。

“泉奈......你看，這是我們的女兒。”

看到我進來，裏奈虛弱地笑了笑，示意我看襁褓裏的嬰兒。

“裏奈，辛苦你了。”

我看了看孩子，握緊了裏奈的手。

從今天起，我與這個世界的牽絆......更深了。

我給女兒取名叫沙樹，宇智波沙樹。

58。

村子建立完畢，千手一族和宇智波一族率先搬進去。

在那之後，陸陸續續還有其他家族，還有一些流民也在這裏定居。

柱間确定村子的領導人為火影，而斑給村子命名為木葉。

說實話，兩人的取名水平都不怎麽樣。

阿楓也給我發來了消息，說是雷之國的忍村建好了，他被推選為初代村長，鑒于平定戰亂功勞最大的柱間将木葉村長定名為“火影”，他也把村長命名為“雷影”。

比起阿楓是建立雲隐功勞最大的有栖川家的族長、鐵板釘釘的雷影，火影的推選是個問題。

由于成為聯盟，人柱力一事就不能隐瞞，但別人也只知道我是人柱力，卻不知我體內是哪只尾獸。

一次我帶着裏奈逛街，聽人議論說宇智波家已經有了尾獸，不能再出一個火影。

但也有人說如果宇智波家的人沒當上火影，會不會一怒之下放出尾獸？

......聽他們越扯越歪，我帶着裏奈回到宇智波家。

結果坐了不到五分鐘，我聽族人來報——

千手扉間來訪。

59。

“真是稀客啊，扉間。”

我在搬入木葉後很少出門，今天帶裏奈去逛街還是頭一次。

比起斑和柱間因為兩族事宜常常見面，我和扉間所見的次數卻不多。

在命運已經轉彎的前提下，我不再讨厭他了。

“泉奈，”扉間向來是有什麽話就直說，很少繞彎子，“你是人柱力？”

“對。”

“......九尾的？”

“為什麽這麽說？”

“那樣的查克拉量也就九尾有，要不就是八尾？”

“随便你怎麽想。”我喝了口茶，“不過放心吧，封印很牢固，我的眼睛也能抑制住尾獸的力量，你不用那麽擔心。”

扉間沉默了片刻。

“我聽嫂子說過，八尾以上的尾獸查克拉量都過于龐大，只有極少數的封印術才能克制住它們，否則宿主的查克拉很有可能會被反噬。你沒這樣的問題嗎？”

嫂子？那就是柱間的妻子了......漩渦水戶？

由于搬入木葉，我也見過這位紅發女忍者。

精通于封印術的漩渦一族說出這樣的話很有可信性。

八尾或九尾暴走的确是個大問題，何況我體內還是十尾？姐姐不會奪走我身體的控制權，可是她有時連自己都無法控制好力量，更別提是我了。

尤其我現在在木葉村內部，要是真暴走......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我伸手碰向自己的腹部，我知道流言裏某些內容有多可怕，不僅是千手一族的，恐怕連宇智波一族內有些人被流言影響，擔心我會不會在某天暴走。

“我的封印是最堅固的‘六道封印’，尾獸很少影響我，但如果真的發生意外......那就麻煩你把我轉移到木葉村外部去吧。”

木葉好歹是我看着建立起來的，我多少也有些感情。

60。

沙樹有着很強大的查克拉，雖然還小，可她的查克拉已經比一些成人都多了。

很多人都說是因為我是人柱力的原因，才會影響到我的兒女。

長老催促我和裏奈再要一個兒子，說不定會有比沙樹更強大的查克拉。

我反感這樣，我只想順其自然。

沙樹還在牙牙學語，我會抱着她坐在庭院裏，給她念卷軸當啓蒙。

......不是我不想念故事，是這個時代真的沒多少娛樂書籍。

忽然我聽到遠方傳來沙沙聲，立刻擡頭看去，卻看到一個小女孩從樹後探出頭來。

“......千鶴？”

她是斑的女兒，為什麽會跑到我這裏來？

“叔叔。”千鶴走出來，向我行禮。

她比沙樹大了兩歲，現在已經會走路也會說話了，這個孩子非常聰明。

自從她母親死後，我對斑總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當時的傳言說的繪聲繪色，我根本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斑真的故意不救她。

他向我解釋不是他的錯，只是一個意外，可是我......

現在我已經有好幾個月沒見過他了，即使他來了，我也避着不見。

他到底是一個驕傲的人，被我三番四次的冷待，漸漸也不來了。

“你怎麽到這裏來了？你父親呢？”

“父親在批閱公文，其他人不讓我和弟弟玩......”

“為什麽？”

“他們說......我已經害死一個弟弟了，不能再害現在的弟弟......”

千鶴喃喃着，眼裏浮現出水花。

害死......弟弟？

他們就是這麽對待一個小女孩的？！

我伸手拍了拍千鶴的腦袋，壓住聲音裏的顫抖：“那你父親呢，他不管？”

“父親不喜歡我，他只喜歡弟弟......”

當時他對我的話都是假的？！

對，的确是假的，他也沒善待他的妻子......

我不可能跑去族長府邸要斑對千鶴好一點，即使他一時半會兒好了，以後會怎麽樣？

“千鶴，如果你想的話，你可以到叔叔這兒來，陪你的堂妹沙樹玩。”

我改變不了斑，但我能對這個女孩好一點。

她......和過去的我很像。

作者有話要說： 請不要忘了本文的文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