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哥哥，鬼畜

第4章 ☆、四

31。

“泉奈。”

朦朦胧胧中，我聽到斑在喊我的名字。

頭很疼，眼皮很沉，想要擡起手，卻發現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

可我的意識是清晰的。

我這是怎麽了？

對了，我想起來了，我在發現那個聲音說的是漢語後暈了過去。

......為什麽我會好端端的暈過去？

“泉奈......”

一只手抓住了我的手，很溫暖。

我感到身體被扶了起來，一雙手牢牢地圈住了我。

“泉奈，等着我，等我從戰場上回來了再來看你。”

戰場？？

他才結婚第二天，就要去戰場了？？

而且我也沒聽說最近要打仗啊......

額頭被吻了一下，接着我的身體又被放了回去。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現在和宇智波家戰鬥最多的是千手一族，父親就是死在千手一族的手裏。

斑的确很強，可是如果他同時對上柱間和扉間，那也是會輸的！

不，不行，我得去幫他——！！

腹部傳來股股熱量，我終于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泉奈大人醒了！”

我睜開眼所看到的第一眼就是幾個家族裏負責醫療的忍者驚訝地看着我。

“斑現在在哪裏？！”

我管不上那麽多，抓住其中一個的手就問道。

“族長？族長大人去戰場了......”

“對手是千手一族？”

“是的！”

我站起身，這時候我發現我的身上是一套白色和服，這不是我昏迷時穿的衣服。

而且，我的頭發長了很多，已經拖到了腰際。

“......我昏迷了多久？”

“您睡了整整一年，泉奈大人。”

什麽？！

32。

一年，我居然睡了整整一年？！

我很想問他們是不是在騙我，可他們的表情不是作假。

為什麽我會好端端的睡那麽久......不過現在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

“把我的忍具拿來。”

“......泉奈大人？”

“我要去戰場。”

現在我的時空忍術已經開發到一定階段，而我早在斑的武器上留下了時空坐标。

“不行啊，您睡了整整一年，怎麽可以上戰場？！”

“而且族長大人留下話要我們照顧好您的。”

我被他們吵得腦瓜都在疼——

“我想走你們是攔不住我的。”

一分鐘後，我穿上忍鞋，跨過他們走了出去。

“泉奈！”

就在我離開房間時，我看到裏奈捧着我最常用的刀走來。

她将忍具交給我：“請多加小心！”

“謝謝。”

還是裏奈比較幹脆啊。

比起斑或其他人，我很少穿铠甲。

首先穿起來很麻煩，其次我不僅僅是空間忍術，我本身的移動速度也是很快的，穿着太重的铠甲反而會礙事。

我還能調動我的查克拉，而且我感覺得到，我的查克拉比過去多了不知道多少倍！

33。

我萬花筒寫輪眼的能力和帶土有些像，都能讓物體穿過自己。

如果不是這樣，我也不會直接跑戰場，忍者間的戰鬥不能分心，我這樣突然出現大概還會害了斑。

“哥哥！”

“泉奈？！”

我按着斑的肩膀，所有的攻擊都穿過了我們的身體。

這還是我第一次在戰争裏運用這種力量，畢竟我是在斑結婚前不久才開了眼，只在暗中實驗确定了能力，那之後我又昏迷了整整一年，即使是斑都不知道我有這雙眼睛。

我仔細地看着他，發現他的眼睛也已經是萬花筒寫輪眼。

“你醒了？！”

“嗯。”

“你才剛醒就跑過來？！”

“呃......”

“他們居然任由你跑過來？！”

“這個......”

我的确切能力的确是【穿透】，不是像帶土一樣将與攻擊重疊的那部分送入異空間的空間系力量。這個能力只有一個缺點，那就是在我發動能力前就碰觸我的人或物是不會被穿透的。

“火你以後發好嗎？這裏是戰場。”

“回去我再跟你算賬！”

“是是，我的哥哥大人，回去您拆了我也行，只請您現在用心作戰！”

34。

“宇智波泉奈！”

斑對付柱間，而我作為弟弟，也和扉間對上了。

“哼......千手扉間，你和你哥聯手欺負我哥很有意思嗎？”

“戰場上哪有欺負不欺負一說？！”

“的确。”

我點頭承認，同時讓扉間的一刀直接穿透我的身體。

“真是好速度好刀法......不過打不到我就沒什麽用了。”

“一年不見，你倒是變了好多，也更毒舌了。”

“承蒙誇獎。”

“......我沒誇你！”

我揮刀架住他的刀，同時抽空看了斑一眼。

柱間強于斑，我強于扉間，這樣雙方堪堪扯平。

“喂，泉奈！你在看哪裏呢？！”

“啧啧，火氣真大，難怪少白頭。”

35。

這場仗雙方打平。

我和斑回到駐地，剛一進去就看到那幾個被我打暈的忍者跪在那裏請罪。

“起來吧，我也沒指望你們有實力攔得住泉奈。”

斑淡淡地甩下一句，回頭看了我一眼，大步走入屋內。

“對不起，我剛才打傷了你們。”

“不，泉奈大人，您能平安歸來才是最重要的。”

我還想說什麽，斑卻回過頭來：“泉奈，還不快過來？！”

我跟着他走進去，一路來到族長的會客室裏。

他連铠甲都沒脫，直接坐了下來，冷冷地看着我。

完了，他真的生氣了。

他雖然對我很好，但他生氣時的樣子我也比誰都熟悉。

“哥哥，我......”

“你是什麽時候醒的？”

“在你在喊我名字的時候我就有意識了，”我跟着坐下，“不過那時候我睜不開眼睛，我還聽到你讓我等你回來。”

“是的，我是讓你等·我·回·來。”

斑從牙縫裏擠出這句話。

我默默地坐在那裏。

“不過......”

他對我伸出手，我沒什麽猶豫地把手遞過去，他再次抱住了我。

“泉奈，你終于醒了。”

額頭被輕輕吻着，我聽到他在我耳邊呢喃。

“終于......醒了。”

“哥哥。”我去碰他的臉頰，那裏有些濕漉，“這一年到底發生了什麽？”

“......我還想你醒來後問你。”

他看着我，伸手去拉我的衣服，腰帶被扯開。

一個黑色的封印出現在我眼裏。

為什麽我的肚子上會有封印？

我忽然想到了我感到查克拉比以前多了很多，難道我......！

“你被封入了尾獸，泉奈。”

36。

“......幾尾？”

“不是你自己封的？”

“不，”我搖搖頭，“我連尾獸都沒見過。”

而且我好端端地把自己變成人柱力幹嘛？！

“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麽？”

“在你婚禮的那一天，我在回去後聽到了奇怪的聲音，然後我就暈過去了......我沒想到再次醒來居然是一年後的現在。這一年到底......”

我低頭看着腹部的封印，斑伸手按了上去。

這段時間裏到底發生了多少事情？

“那天後你就失蹤了，我怎麽找也找不到，也沒有人看到你離開。”他說道，“幾天後，有栖川楓傳來消息，說在火之國祭壇裏發現了你。”

“火之國的祭壇......那就是九尾了？”

“不，不是九尾。泉奈，我想你也看過那塊石碑？”

我知道他指的是那塊講述了忍者起源、十尾由來和六道仙人分離十尾的石碑。

“那到底是......”

斑皺緊眉頭：“是十尾，泉奈，你體內被封入的是十尾。”

.......我覺得今天讓我震驚的東西太多了。

“不可能！這個世界上誰能不動聲色的集齊九只尾獸又把它合成十尾？！而且他這麽做了，為什麽要把好不容易得到的十尾封到我的身體裏？！”

“這也是我的疑問......”

他伸手撫摸着我腹部處的封印，緊皺的眉一直沒松開。

“在你昏迷前就有尾獸失蹤的消息傳來，但我沒有把這個告訴過你......現在你是人柱力，這件事我、家族裏的長老、有栖川楓還有裏奈都知道。”

“但知道你是十尾人柱力的只有我一個。”

“為什麽......？”

“我能用萬花筒寫輪眼看到你體內的十尾，但如果是其他等級的寫輪眼，只能看到一團黑色。”斑握緊我的手。

“不管是誰懷着什麽目的把十尾封入你的體內，我都會保護你。”

37。

......保護嗎？

我不止一次聽到斑要保護我，可這是我最感動的一次。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現在的我遠遠強于過去，照理說現在的我已經不需要保護了。

可是......

成為人柱力，尤其是十尾的人柱力，給我的沖擊比我想象的還大。

是誰收集了尾獸弄出了十尾？是誰把十尾封入我體內？他到底有什麽目的？

我不知道，所以我很害怕，這種恐懼感就像我第一次上戰場時一樣。

“泉奈？”

“哥哥，謝謝你。”

我伸手抱住斑的脖子，把臉埋在他懷裏。

謝謝你陪伴我。

謝謝你願意保護我。

謝謝你為我所做的一切。

“你是我弟弟，”斑回抱住我，“也是我......”

紙門被忽然拉開，我立刻推開斑看向門口，是一個婦人打扮的女人。

“夫君，你已經回來了嗎？這位是......泉奈君？”

聽到前一個稱呼我愣了一下，我想起我曾經見過她，在婚禮上。

她的腹部微微隆起，我想這一年我錯過的東西......真的比我想象的多多了。

斑已經有妻子，也快有孩子了，而我馬上也要娶裏奈。

我和他......不是只有感情就行的。

“哥哥，你和嫂子說說話吧，我先回去了。”

“......泉奈？”

我站起身，不理會斑在叫我，快步離開這裏。

快的......就像是逃跑一樣。

38。

我不是低情商的白癡，我明白我對斑的這份心意是什麽。

我愛他。

即使我們是兄弟，我也愛上了他。

不久前......不，其實是一年前的親吻，我不讨厭是因為我自己的确也想吻他。

可我們是親人，這樣是亂倫。

即使我們不是親人，我們也都将有各自的家庭......

我不能和他有任何跨越兄弟界限的事情發生。

我們是兄弟，也只能是兄弟。

回到了家，我疲憊地倒在了床鋪上。

這裏只有我一個人住，一年後，裏奈會住進來。

或許再過幾年，我的孩子也會在這裏誕生并長大。

我不知道自己能否跨越心裏的那道界限，我知道現在的自己是男人，得去擁抱自己的妻子，而不是被其他男人擁抱。

尤其這個男人還是我的哥哥。

39。

在睡夢裏，我來到了一個奇怪的地方。

不過在看到眼前牢籠裏的十尾後，我就知道這是哪裏。

這裏或許就是我的內心世界。

十尾有着雪白的皮毛，身後是矯健有力的十條尾巴。

它本來趴在那裏，可看到我來，它擡起了頭。

它的眼睛是草綠色的，是充滿生機的顏色。

我不知道它會不會說話，十尾是為了奪回查克拉而暴走的神樹，其他尾獸擁有智慧、感情和各自的名字，但我不知道它是不是也這樣。

“你......是十尾？”

十尾點了點頭，“是我，我是十尾。”

我微微睜大眼睛，為什麽我覺得這個聲音那麽耳熟？

好像是......當時呼喚我的聲音？

【我想你是聽得懂漢語的，所以我們能用漢語交流嗎？我只會很簡單的日語。】

......十尾會漢語不會日語？誰可以告訴我這是什麽情況......

【別驚訝，你是穿越者不是嗎？】

【那你也是......？】

【我是穿越者。】十尾說道，【只是和你不同，我沒穿成人類......我察覺到你可能是穿越者，對你進行呼喚，你聽懂我在說什麽還暈了過去，我就确定了你的身份——所以，我才叫阿楓把你從宇智波家綁出來。】

原來把我從宇智波家弄出來的人是阿楓......？

也是，除了我們宇智波家的人，也只有他這個常來宇智波家的人才清楚這裏的防衛情況。

【他是你什麽人？】

【他在穿越前是我的弟弟，也是他收集了尾獸。有栖川家族是六道仙人母親大筒木家族的後裔，也有控制尾獸的力量。】

原來有栖川家比千手和宇智波家更加高端麽......

的确，‘有栖川’本來就是皇族姓氏。

40。

【是他把你封到我的身體裏的？】

【對，】十尾說道，【羽衣當年告訴我，我有回去的希望，但是我得找到另外兩個穿越者，得得到他們的同意我才能回去。他能看穿未來，他看到總共會有三個穿越者出現。】

【阿楓是你弟弟，他同意你回去。我是唯一的不确定因素。】

【是的......阿楓前世死的時候很小，現在家族裏也沒有尾獸的資料，他不知道尾獸和十尾代表什麽，就冒冒失失就把我封印到你的體內。前世的我也是通過一個妹妹給我寫的信、告訴我她的近來情況才知道這是一個漫畫世界。她常常看漫畫，偶爾寫信也會提到一兩筆。】

等等，為什麽......我會有種詭異的熟悉感？

【我找到阿楓時他才八歲，正好是他前世死去的年紀，幸好他還記得我。】十尾喃喃着，【那時候我的查克拉被分成九份，分散在世界各地。他聽到這個很氣憤，所以才收集尾獸、說要把那些查克拉都還給我，讓我恢複成十尾的樣子。】

......八歲？死去的年齡？

【其實我對能不能恢複成現在的樣子無所謂。我是和妹妹出車禍穿的，我很擔心妹妹是不是也來了就想去找找，結果那時候我已經不是人類了，人們見到我十分恐懼，那些人所說的語言我又聽不懂，這才......後來我被封入羽衣的體內，他得到了我的力量也知道如何說漢語，那時他是我唯一可以溝通的人。在與他對話後，我才知道他是以為我要毀滅世界才封印我的。】

......和妹妹出車禍穿？

【真是悲催......你穿前叫什麽？】

【嚴愛。】

【......】

......我蹲下來，捂住了自己的臉。

【你怎麽了？】

【我只是不知道我該哭還是該笑而已......】

許久我才擡起頭來。

【我現在叫宇智波泉奈，之前的名字是嚴笑。】我看到十尾，不，是姐姐愣住了，【那時我有一個叫嚴愛的姐姐和一個叫嚴楓的弟弟，我在十一歲那年遇到車禍，弟弟死了，我毫發無傷，從那時起父母恨着我，我殺了他們，姐姐為我頂罪被關入獄。在我大四時，我去接姐姐出獄，但在路上又遇到了車禍。】

【你、你是......】

【好久不見，姐姐。】

我終于再次見到了對我而言最重要的姐姐。

但是，我沒想到是以這種方式。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