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三
21。
我不知道這個時代的尾獸是什麽樣子的,在過去的任務裏,我也沒聽到過人柱力的消息。
現在的我還沒被允許去看石碑,上面到底寫了什麽我不清楚。
說到人柱力我就想到了漩渦一族,他們是千手一族的遠親,每隔幾代都會有聯姻,兩族的關系非常不錯。
當今的忍者都以家族為單位,在和宇智波家交好的家族裏,我只知道一個有栖川家是宇智波的遠親來着,現任族長的兒子有栖川楓我還見過幾次。
宇智波和有栖川有時也會聯姻,不過一般都是長老的兒女。
像裏奈,她的母親就是有栖川家的。
這個家族的人擅長刀術和醫療忍術,因此在戰場上耗都能被他們耗死,他們的查克拉和漩渦一族一樣都具有特殊性。
由于我練習刀術,在有栖川楓來到時我會和他切磋刀術。
“你變強了啊,泉奈!”
沒有使用任何瞳術,我通過肉眼就捕捉到他的動作,揮刀架住他的刀。
“彼此彼此!”
不得不說他的刀真的很快,而且比起我們使用忍術需要結印,他可以将查克拉輸入刀再将其釋放,從而造成比忍術更強大的效果。
我不想太過依賴寫輪眼,畢竟有很多強大的忍者也是沒有寫輪眼就能捕捉到對方的動作,我想靠自己的眼力看穿他的動作。
22。
随着切磋的次數增多,我和有栖川楓撞出了友情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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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部分時候叫我“泉奈”,但有時開玩笑會叫我“奈奈”。
我直接叫他“阿楓”。
斑不知道為什麽看阿楓很不順眼,有時我想和阿楓切磋刀術他會阻止。
“總練刀有什麽用?”斑是這樣說的,“你以後的敵人不可能都用這種忍具。比起刀術,你多練練火系忍術如何?”
我不明白他的邏輯點在哪裏,屬于體術範疇裏的刀術是怎麽和火遁搭上邊的?
“可我體術不行,刀術能彌補我的體術。你看,現在我的幻術最強,風系忍術和封印術其次,我在‘幻’和‘忍’上已經差不多了,把‘體’加上實力會更上一層樓。至于火遁......我認為我的風遁不錯,不需要多練火遁了。”
宇智波家的人精通火遁,可我會的火系忍術卻寥寥可數。
因為比起火遁我更喜歡風遁,風助火漲,在族人使用火遁攻擊時我補充幾個風遁能比火遁産生更大的攻擊力。
何況風屬性罕見,風遁威力不弱于火遁,父親從沒阻攔過。
一個人不可能什麽都會,即使都會,但這也意味着他失去了【特長】。
在自己有天賦的地方多花些力氣,這比在沒天賦的地方花力氣去彌補更重要。
現在幻術、封印術和風遁都是我所擅長的,再加上刀術、瞳術和開發中的時空忍術,我認為我會的已經足夠,不需要多學什麽,那只會分開我的注意力。
可惜我是這麽想的,但斑不是這樣。
23。
在我十五歲生日那年,父親死了。
在兩年前母親也已經死了。
我沒有流淚,斑也沒有,他繼承了族長之位,将繼續帶領宇智波家走下去。
作為族長的弟弟,我開始看到一些過去的我所看不到的資料。
包括尾獸,包括——萬花筒寫輪眼。
我要覺醒這雙眼睛嗎?如果要,我該怎麽覺醒?
萬花筒寫輪眼的後遺症我很清楚,力量再強,可多次使用的代價是失明。
我還記得原着裏對于寫輪眼的介紹:
當宇智波家族的成員陷入巨大的痛苦還附帶着仇恨時,他們的腦內會産生特殊的查克拉反饋到視覺器官,讓眼睛産生變化。仇恨越大,瞳力越強。
仇恨就是宇智波一族的......力量嗎?
24。
我恨過誰嗎?
在前世起我就不停地恨,我恨過的人很多很多。
我恨前世奪走別人全部關愛的弟弟;
我恨前世因為我是女孩而厭棄我的父親和母親;
我恨前世将我獨自一人扔到異鄉的爺爺和奶奶;
我恨前世那些從未對我伸過援手還在背後對我指指點點肆意嘲笑侮辱的鄰居;
我恨前世那些平時面上很友善,但在當年出事後說我是殺人犯的妹妹的同學。
那麽現在呢?
現在的我只恨一樣東西,那就是這個戰火紛飛的世界。
是的,我恨世界——我·恨·這·個·世·界。
我知道我人格扭曲,從小與仇恨相伴。
從我有意識起我就在恨,即使輪回轉世了我的仇恨依舊沒有被忘卻。
所以我會轉生到宇智波家。
過去的我還無法理解,可是現在想來......和我再匹配不過了。
在想通了這一點後,我感到眼部一陣火辣辣的痛。
我抓起鏡子,我看到我的眼睛發生了變化——
三枚勾玉緩緩轉動,突然連接在了一起,成為一個空心的黑色圓圈,圓圈外還延伸出三道黑色線段,至此我的寫輪眼完成了全部的變化。
這就是......我的萬花筒寫輪眼。
25。
我恨着很多東西,可我不是不懂愛。
在過去,是姐姐教會了我愛,而現在......
“泉奈,你怎麽了?”
一只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我擡起頭,看到阿楓的臉。
“什麽我怎麽了?”
“你在發呆。”阿楓說道,他穿着輕便的忍者服,難得沒有帶刀。
對了,斑馬上就要娶妻了,今天是家族裏大喜的日子。
我也難得穿的不是忍者服裝,而是一套和服。
禮節什麽不僅是斑很厭煩,我也是如此。尤其是現在,我得代替斑接待客人,還得小心裏面是不是混入了敵方的忍者。
族長娶老婆和族長弟弟娶老婆是不同規格,至少我娶裏奈的那一天,斑不會做這種事情。
“快進去吧。”我确定他的身份後對他說道。
可是阿楓沒有進去,他左右看了看,将我拉到一邊。
“你心情不好嗎?”
“為什麽這麽說?”
“我是你朋友,我看得出你現在心情不好,你在不開心。”
“我為什麽要不開心?”
斑要娶妻子,族長要繁衍後代,我為什麽要不開心?
“泉奈,你是不是......”
後面的話阿楓還沒說出來,我就聽到不遠處有人在喊我。
“阿楓,你有什麽話過會兒再說吧,他們好像有事找我。”
我看着他一步三回頭地進屋,才走到剛才叫我的族人的身邊。
“怎麽了?”
“泉奈大人,族長大人叫您過去。”
......斑現在不是負責在屋內接待別人嗎?
雖然好奇,可我還是過去了。
26。
在我拉開門時,斑正靠在窗口,雙手攏在袖子裏,看着窗外好像在想心事。
“哥哥,找我來有什麽事嗎?”
直到這時候斑才看向我,但也僅僅看了一眼,就把頭撇到一邊。
“其實也沒什麽......”
我無語,但為了避免冷場,我決定自己找話題:
“你見過嫂子了嗎?她現在怎麽樣?”
“......你叫她什麽?”
“嫂子。”我說道,“她是你的妻子,我又不知道她名字,只能這麽叫了。”
“我還沒娶她。”斑皺起了眉頭。
氣氛一下子又冷了下來。
我站在門口,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要做什麽。
“你站在那裏做什麽?還不快進來。”
沒想到這次是斑先開口說話,我接口道:“不必了,我還得去接待客人。”
“有栖川家的人來了?”
“嗯。”
“來的人是有栖川楓?”
比起我,斑對阿楓是連名帶姓的叫,要知道現在為了方便,即使是敵人間也是直呼其名不加姓氏的,他這樣叫很奇怪。
“對,他是下一任族長,這次是代替他父親來的。”
“......難怪你這麽想走......”
“哥哥,你在說什麽?”
“沒什麽。”斑說完後就朝我走來,“和我出去走走吧。”
結婚時作為新郎想鬧失蹤......?
“別擔心,在正式開始時我會回來的。”
27。
我猶豫了幾秒,還是跟着斑一起偷溜出了宇智波家。
他帶着我去了附近的森林裏。
随着越發深入這片森林,我越覺得現在的斑十分古怪。
“哥哥,你到底要去哪裏?”
“你跟我走就對了。”
“......哥哥。”
“怎麽了?”
“現在的你很奇怪。”
我停下腳步,斑也停下,轉過身看着我。
“你心情不好。”
我沒想到我會把剛才阿楓對我說的話對他說一遍。
“......你怎麽看出來的?”
“很多方面都能看出來,你知道我喜歡并擅長觀察。”
斑沉默了幾秒,然後對我伸出手。
“泉奈,過來。”
我站在那裏沒動,因為我不知道他想做什麽。
雖然我擅長預測戰場上別人的動向,可是現在......我真的不知道他要做什麽。
見我沒動,斑自己走了過來,抓住我的肩膀——
“......哥哥?”
整個人被用力抱住,我感到臉頰埋在一堆布料裏,有些透不過氣來。
“泉奈,将來娶裏奈時,你會高興嗎?”
“我不知道。”
我實話實說道,我對裏奈是朋友間、兄妹間的喜歡,但絕對不是愛情。
“那麽我呢,我娶妻你高興嗎?今天的你,現在的你......高興嗎?”
“哥哥?你到底......”
“回答我!”
從小到大,斑很少訓斥我,嚴厲的語氣都沒幾次,更別說是現在這樣的吼。
“我以為我會高興,但實際上,我并不......高興。”
我再次實話實說。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
為什麽斑會不高興?為什麽我會不高興?
28。
“把眼睛閉上。”
“聽話,泉奈,把眼睛閉上。”
耳朵附近是濕熱的氣息,他幾乎貼着我的耳朵在說話。
我閉上眼睛,他的手指開始在我眼皮上摩擦。
他沒有戴手套,我感覺得到他手指上有着一層薄薄的繭子,冰涼的感覺刺激着我的皮膚。
這是一種很奇異的感覺。
我的心裏同樣有一種異樣感。
我讨厭這種感覺?不是。
我喜歡這種感覺?......我不知道。
“有些時候,我真的很殺了裏奈和有栖川楓。”
我心裏一驚,想要睜開眼睛時卻聽到他繼續說下去。
“——我恨他們奪走了你的注意力。”
“......哥哥?”
我想要掙脫他,看看他現在是什麽表情。
“不許睜開眼睛!不許說話!”
他在我耳邊低吼,我默默地放下搭在他胳膊上的手。
“泉奈......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什麽事?”
“先答應我。”
“好。”
無論你要我做什麽,我都答應你。
“吻我一下吧。”
29。
“泉奈,你剛才跑到哪裏去了?”
在回去後,我看到了站在門口等我的阿楓。
“我去了森林一次,有些事情要處理。”
我沒把話說完整,雖然我和阿楓是朋友,可我們到底是兩個家族的人,何況這件事我不可能告訴任何人,而一些模棱兩可的話既不是在說謊,又能誤導別人往錯誤的方向想。
果然阿楓沒有繼續問下去。
我繼續接待客人,之後還要負責送走客人,忙得連東西也顧不上吃。
在阿楓臨走時他擔心地看了我一眼。
我勸他不要擔心,在看他走遠後,我才返回我的住所。
雖然斑現在成家了,我也在他繼承族長身份時就搬出了族長府邸,畢竟族長兒子與族長弟弟是兩個身份。
當我回到我的新住處後沒多久,有人來了。
“泉奈。”
“裏奈?”
裏奈捧着食盒站在我面前,見我看向食盒,她将蓋子打開。
“你今天幾乎沒怎麽吃東西,我來給你送吃的。”
“謝謝。”
“不用謝,這是......我應該的。”
裏奈的臉頰微微漲紅。
現在忍者的平均年齡是三十歲,這還是一些不用上戰場的忍者給拉上來的,這個年代一般都早婚早育和多生孩子。
我現在十五歲,再過兩年,我也會娶裏奈。
30。
夜晚的宇智波很安靜。
由于出席族長的婚禮,大部分人都回到了這裏。
我吃完東西,雖然很累但并不想睡覺。
裏奈的手藝很不錯,如果她的未婚夫不是我,恐怕......她會是個很幸福的人吧。
想到這裏我嘆了口氣,夫妻間做的那種事,作為男人我該怎麽做?
我從前世到現在都是個雛......
......女穿男真的是很麻煩的事。
我來到窗邊,打開窗戶坐在了窗臺上。
擡頭看着月亮,我又想起了在之前在樹林裏斑的請求。
兄弟間親吻臉頰、額頭都是正常的親昵,可是吻上嘴唇就不正常了。
可我不反感,甚至......很喜歡。
我長嘆了口氣,我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麽狀态,即使再能揣摩別人的內心,可有些方面我就是因為觀察別人太多反而讓自己更加迷惘。
算了,還是別想了吧,現在都這麽晚了,我可不想熬夜。
而就在我離開窗臺并想要關窗時,一個奇怪的聲音卻突然傳入我的耳朵——
【你聽得到我的聲音嗎?】
這是......
【你聽得到我的聲音嗎?】
那個聲音又一次重複。
我捂住自己的耳朵,我根本分辨不出它從何而來,這仿佛是直接傳達到我腦子裏的聲音。
而且,這是漢語!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