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章節
,多麽羨慕這兩人的幸福,可以相愛,可以在一起,可以互訴衷情,而她,卻只能愛得隐忍,逼迫自己放棄。
每個人的愛情都有所不同,那麽,她可不可以期望有一個,能夠讓她愛得光明正大,不必避諱世俗的愛人呢?
胡非将徐容佩的表情看在眼底,似是做了某個決定般頭也不回地走上臺,在玺羽一曲完畢後,對着她輕聲說了幾句,臺下衆人只看見了坐在鋼琴前那個女孩驚喜的笑容,暗暗揣測他們之間的關系。
只見胡非站在麥克風前,有些腼腆地說:“這裏,坐着一個讓我一見鐘情的女孩。”
只聽衆人似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
燈光下的他面容英俊,笑容幹淨,映在容佩眼裏,似是小時候幻想中的王子。如果早一點遇見,也許她現在,就能和玺羽一樣幸福了吧。
他笑着撇清關系,道:“不過不是臺上的這位女孩,”他指着莫誓和容佩的方向,道,“我們各自喜歡的人都坐在那。”
衆人順着他手指的方向,送來或羨慕或看熱鬧的目光。
莫誓依舊氣定神閑地坐着,挂着若有似無的笑容,而容佩,則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這種浪漫她只聽聞,不曾遇見過。
“一首天使,送給她,也送給你們。”他腼腆的時候,像一個大男孩,“希望有一天,我可以走進你的心,能夠成為你的天使。”
他就像一個大男孩,帶着純粹,帶着笑容,站在她的面前,給她最直接的愛意。
他的感情,直接,有力,也許已走進她傷痕累累的心,而她卻毫無自知。
不管世界變得怎麽樣,只要有你就會是天堂。
你就像天使一樣,給我依賴,給我力量。
你是天使,你是天使,
是我最初和最後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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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館
窗外,春雨細細密密地織成了一張巨大的網,溫柔地籠罩着青城裏的白牆黑瓦。
玺羽靠在桌上,青瓷碗裏的雨前龍井正冒着怡人心脾的清香,随着袅袅的霧氣,消散在窗外的雨幕裏。
胡非皺着眉,一臉譴責地望着玺羽,似是在說,都是你這個臭丫頭瞎出馊主意。
玺羽瞄了他一眼,無視他臉上憤憤的表情,端起茶碗慢悠悠地啜了一口,目光緩緩掠向窗外,雨中徐徐前行的烏篷船,光滑的青石板路,煙雨蒙蒙中的細嫩青柳,無處不透露着江南獨有的詩意。
“臭丫頭!”胡非一拍桌子,震得桌上“啪”的一聲響,打破了玺羽眼中這寧靜的畫面。
茶館裏的其他客人都齊齊向他們這個位置看來。
玺羽不悅地望了胡非一眼,撇撇嘴道:“大胡子,你不請自來,還好意思在這個撒潑?”
胡非不客氣的給自己倒了杯茶,悶悶道:“我看昨天給她唱歌一點作用也沒起,還是那樣淡淡的。”他懷疑地掃了眼玺羽,說,“你小丫頭不是耍我吧?”
玺羽唇畔漾開一個笑容,卻不似她往日般的純粹,反而帶上了幾分嘲意。她目光看向窗外,帶着玩笑口吻說:“我建議你撐把傘去小巷裏轉轉,看看能不能碰上撐着油紙傘的接着愁怨的丁香般的姑娘,另謀高就好了。”
胡非看出了玺羽清澈的眼底裏的嘲弄,玺羽只有為保護自己在乎的人時,才會表現出一副渾身是刺,護犢情深的樣子。
他的嗓音如同春雨淅瀝一般的溫柔,只是語氣不太好而已。
“你什麽意思?”
玺羽看向他,很認真地說道:“上一段感情她是用過心的,是真的在愛的,如果她能夠因為你那麽迅速的就遺忘那個人,那麽以後也可以因為別人忘記你,越是珍貴的,越不容易得到,如果你對她的感情不足以讓你耐心,那麽我勸你到此為止,以免害人害己。”
胡非深深看她一眼,沉穩的眼裏泛出波瀾,冷峻的臉上難得笑意明顯。他笑道:“你不去寫書真是浪費了。”
玺羽白他一眼,露出與春天一般亮眼的笑容。
這個男人願意坐在這裏聽她教訓,至少說明他是真誠有擔當的男人。也許,是适合容佩的那一類人。
胡非挑眉看她,沉穩的眼裏蘊着若有所思的目光。“你就是這樣考驗莫誓的?”
玺羽眨巴了兩下大眼,濃密的睫毛在她臉上如同在花叢中飛舞的蝴蝶扇動着翅膀。她笑起來的時候,嘴邊有兩一對可愛的米窩。
“你這是以偏概全。”她由心而笑的時候連眼睛也會是笑眯眯的,與剛教訓他的那個嚴肅女人判若兩人,此時的她像一個鄰家小妹妹,臉上帶着幾分天真,“我喜歡随緣。”
是我的來了便不會走,不是我的奪來也會走。
胡非端起茶杯,懶懶地靠在椅背上,茶水裏升起的袅袅霧氣,似乎讓他突然感受到安寧。
“難怪你會來茶館。”他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道,“不過還是酒比較好喝。”
玺羽斜了他一眼,好好一個頗為寧靜的下午就被這不速之客毀了。
聲音冷冷道:“想喝酒出門左拐。”
胡非倒是一副不知者不罪的樣子,依舊興致勃勃地問道:“不過茶館不是中老年人最愛的地方嗎?”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道玺羽,“你看起來才二十歲出頭的樣子啊。”
玺羽嘆了口氣,道:“我樂意,不行嗎?”
胡非點點頭,溫文爾雅的聲音在玺羽聽來卻特別煩人。
“我也覺得挺好的,莫美人今天怎麽沒跟你膩在一塊兒?”他挑眉笑道。
玺羽放下茶杯,陰森森地笑道:“我看你也不像一個八卦婦女的樣子,怎麽話這麽多?”
胡非冷然的五官如同結了一層寒霜一般,他的眼神輕飄飄地落在玺羽的臉上,讓玺羽瞬間便感受到了壓力,話說,男人才是翻臉跟翻書一樣的吧,這家夥變臉的速度和莫誓有的一拼,玺羽暗暗想道。
玺羽忙笑眯眯地搖搖手說:“随便說說的,您繼續,今天我請客。”
如果是莫誓的話,這時候一定會露出燦爛的笑臉來,只是,可惜他不是莫誓。胡非臉上的表情微微松了些,只是依舊嚴肅着,也許他留着胡子看起來反而會親切點。玺羽搓了搓鼻子,默默地想着。
“小丫頭。”胡非看她一副“我錯了”的樣子,有些失笑,看了莫誓是喜歡孩子氣的女孩。
玺羽拿她的大眼睛瞪他,抗議道:“先森(先生),我有名字的。”
胡非默默地看她一眼,似乎不太情願地改口道:“徐玺羽。”
“嗯。”玺羽臉上暈開笑容,十分和善地說,“有什麽事,您說。”
胡非輕輕咳了一聲,看神情有點尴尬和不太好意思,他的眼睛難得沒冷冷地看着玺羽,反而很專心致志地盯着那青瓷中綠意盎然的龍井茶,說道:“雖然莫誓可以頂替我接受攝影師的工作,不過你答應過我的事,我希望你可以,說到做到。”
玺羽樂了,笑道:“我從來都是說到做到的,你別小看我。”她看向胡非,一副商人市儈的模樣,“而且我付出,你總得付報酬。”玺羽忽然間覺得,自己講得像某種工作者……
胡非不動聲色地掃她一眼,果然和莫誓是一國的。
他看細雨蒙蒙的窗外,目光落在那間客棧的窗棂上,道:“她喜歡喝茶嗎?”
玺羽愣了愣,思維跳躍真快。“喜歡的,我還是她教會喝的呢。”玺羽的眼睛似乎特別适合笑顏,“我以前只愛喝奶茶,結果把自己弄得有點臃腫,容佩就開始教我喝茶了。”
不過,這個是上輩子的事情了。玺羽在心裏默默地說道。
胡非輕輕一笑,端起茶杯說:“看來,我還得,學一學喝茶了。”
“為什麽你會喜歡容佩呢?”玺羽其實不太相信一見鐘情之類的感情。
胡非儒雅的聲音像細雨打在窗臺,輕柔地飄進玺羽的耳裏。“好像在作者有話要說:險險的日更~我已經養肥了,大家放心吃吧~
姐妹
玺羽拿着書裝模作樣地坐在容佩的面前,像一個被嚴肅大人逼着做作業的小孩似的,時不時擡頭飛快地瞄容佩一眼,随即又迅速地低下頭去,裝作什麽也沒有發生過一般。
容佩失笑地看她,難得有什麽事讓她這麽焦躁又欲言又止。
“阿羽,你是不是想跟我說什麽?”
“沒。”玺羽讪讪地擺擺手。
“那好吧。”容佩低下頭安靜地看起書來,專注投入得好像沒有發生過剛剛的對話。
春風也安靜的穿過房間,從一邊的窗戶裏進來,又從另一邊的窗戶輕輕地飄出,只有那壺裏的熱水還在不知疲倦地喧鬧翻滾着。
玺羽低頭翻了幾頁書,卻一個字也沒蹦進腦裏,浮現在眼前的全是莫誓離開青城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