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章節
兒潑出去的水,兒大不由娘啊……”作者有話要說:哈哈,我表示他們倆終于有點進展了~ 一寫到小JQ我就興昏了~歡迎抓蟲和交流~
番外
法國的秋天色彩斑斓,薄薄的雲層細細密密的在澄澈的天空中起伏,擡頭望去像波浪連綿一望無際的大海。
玺羽捧着咖啡坐在塞納河邊看書,而莫誓,就這麽毫無征兆地出現在她的面前。
“嗨,徐玺羽。”他嘴角上揚的時候,仿佛有幾分邪氣。
“你怎麽會在這裏?”玺羽疑惑地看着他。
“因為我們心有靈犀啊。”莫誓笑眯眯地看她,說道,“一年不見,你好像變胖了啊。”
玺羽沒好氣地瞪他,“沒有您老人家整天跟我作對,我自然是心寬體胖了。”
莫誓笑嘻嘻的坐到她身邊,搶過她手裏的書,說道:“學法語呢,讓我來看看……”
玺羽有些訝異地問他:“你還會法語?”人比人真是氣死人,自己好歹也算贏在起點上的人。
莫誓露出亮白的牙齒,拍拍玺羽的小腦袋,說:“老師我可是全才。”
“老你個頭!”玺羽奪回書,語氣不太友善,“閑着沒事幹回去睡覺!”
莫誓這回卻不再跟她鬥嘴,十分耐心地說:“我來法國玩過一陣子,一直住在一個法國老奶奶那,我可以介紹你去她家哦,”他堅持不懈地拍拍玺羽的腦袋瓜,語重心長地說,“學習語言最快的方式是融入當地的語言環境。”
玺羽剛想拒絕,就被莫誓敲了腦袋,“三思而後行哦。”
最後,玺羽還是跟着莫誓去了那老奶奶家,而她後來才知道,那老奶奶竟然是法國某大學退休的法語教授,笑容和藹,年輕的時候一定是個高貴優雅的法國女人。
從賓館搬進法國老奶奶家的玺羽也和莫誓度過了不少朝夕相對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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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入學手續還沒有辦好,莫誓便常帶着她到處瞎逛。雖然每次出門,玺羽都挺不情不願的,因為她并不覺得自己和莫誓算是朋友,不過她不得不承認,莫誓帶她去的每一處地方都別有一番風味,令人流連忘返。
“哈,徐玺羽,這地方漂亮吧。”穿着白色襯衫灰色毛衣的莫誓回頭對自行車後座上的玺羽說道。
初秋的楓丹白露風景如畫,帶着秋天獨有的色彩和大自然的靜谧,就那樣徐徐地展現在玺羽面前。
它的宮殿雖氣勢恢宏,尊貴典雅,但玺羽卻最愛那一大片廣闊茂密的森林,小道幽幽,擡頭便是蒼天古木,色彩缤紛,陽光絢爛。坐在莫誓後座的玺羽,第一次在這異國他鄉,感受到了寧靜和安詳。
柔軟的風迎面撲來,玺羽坐在他的身後,忽然覺得這有些單薄的背影,給她帶來了厚重而溫暖的安全感。
陽光下,叢林中,我在你的身後,在你帶給我的世界裏,安然入眠。
在那之後的許多日子裏,玺羽常常會發現,在法國,似乎到處都有他的回憶。
在大片大片的葡萄園裏,曾有他們打鬧嬉戲的身影;在落日下的塞納河邊,曾有他們緩緩走過的腳印;在古老的修道院裏,曾有他們虔誠的目光;在某個安靜的咖啡館裏,曾有他們默契相對的笑容……
有時坐在梧桐樹下,她會忽然想起,曾有那麽一個溫柔又燦爛的男孩。
莫誓離開的那一日,留給了她一本書,一段話。
力透紙背的筆鋒在梧桐葉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換你心,為我心,始知相憶深。”
他說,“徐玺羽,什麽時候想戀愛了,想結婚了,就來找我吧。”
他是在表白,是在承諾嗎?
玺羽坐在學校的圖書館裏,心跳有些興奮,一個男人對她照顧,又深情如許,要說不感動不心動,那是假的。
但是,這是不是就算喜歡呢?
玺羽弄不太清楚,而之後,她還來不及弄清楚,就遇上了禮貌又漂亮的莫誓的未婚妻。她有些羞澀地詢問莫誓的下落,從她的神情玺羽可以看出來,那是一個向往愛情的小姑娘。
最讨厭的就是欺騙,最痛恨的就是第三者,無論是別人還是自己。
梧桐葉平整如初,潇灑剛勁的字體仿佛在暗自嘲笑她的無知,不論喜歡還是不喜歡,那個人,都是不願再要的。
那片土生土長在法國的梧桐葉,便被夾在那本明黃色的書裏,遠走他鄉,去到了一個男人的身邊。
它目睹了男人在看到它時的訝異和失望,忽然記起那個也曾黯然的對着它的那個清秀的女孩子。
這片梧桐葉不知道,原來它那單薄的身子,承載了一段厚重的情。
作者有話要說:有點點粗制濫造~ 就這麽略略帶過他們在法國,您看,成不~
青城
一整個晚上,莫誓都傻笑地坐在那裏翻來覆去地看自己的手機。
金煜澤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十分痛心疾首地說:“你小子不要告訴我是在等那個丫頭的電話,爺看不起你。”
莫誓瞥了眼金煜澤,無所謂地聳聳肩,道:“只要那小丫頭先打給我,我就農奴大翻身了,”莫誓笑眯眯地望着他,幸災樂禍地說,“誰像你,被老婆吃得死死的。”
金煜澤一拍桌子,橫眉倒豎,氣勢洶洶地說:“你就等着吧,你要是能農奴大翻身,爺就把名字倒過來寫!”随即,他的臉上露出了鄙夷的笑容,奸商毒舌形象暴露無疑,“誰不知道你莫誓愛慘了人家小姑娘,你要是翻身,母豬都能上樹了。”
莫誓不理他,拿着手機左看右看,有些疑惑地說道:“該不會停機了吧。”
金煜澤嗤笑道:“出息!”
他喝得有些高了,一雙眼睛有些迷蒙,他以一種過來人的神态說道,“哥哥告訴你啊,女人是要釣的,一天到晚跟在人家後面,人家沒準以為你是個屁呢。”喝高了有點大舌頭,連帶神情也激動起來。
他又神神叨叨地接着補充道,“要我說,那丫頭不打給你,你就不要去找她,否則……”他打了個酒嗝,拍拍莫誓的肩說,“就顯得你太他媽的掉價了……”
莫誓仰頭灌下一杯酒,對金煜澤的話不置可否,只是眼神總是不自覺地落在手機屏幕上,像一個鬧別扭的孩子,神色渴望又故作無謂,心裏似乎盼望着能有這麽一兩個微小的細節,證明徐玺羽的心裏是有他的。
而長夜漫漫,莫誓也沒能等到那個讓他期盼一整夜的電話。
那一個輕柔甜美的吻,仿佛從來不曾存在過一般。
天際開始泛白,似乎那個輕甜的夢也蒸發在了陽光裏,消失無跡。
站在徐家門口的莫誓,掐滅第十根煙,嘆了口氣,按響了徐家的門鈴。雖然,他掉價了。可是在她面前,他從來都沒有把握。
“小莫啊。”徐媽媽笑臉盈盈地看着他,和藹可親。
“阿姨好。”莫誓的精神不太好,一夜未眠的他臉色有些蒼白。
“你來找小羽吧。”徐媽媽遞給他一杯熱茶,道,“她昨天晚上連夜坐飛機去了C省的青石鎮,容佩好像有急事找她。”她的眼睛溫和地看着莫誓,這個男孩子,給她的印象一直不錯。雖然玺羽可能不知道,但她很清楚,玺羽最初在法國的那幾年,她根本沒有時間也沒有那麽多的資金可以去好好照顧玺羽,而玺羽在國外的最初那幾年,能過得那麽順心,實際上是莫誓在暗中幫忙。
徐媽媽見莫誓沉默,忙替玺羽解釋道,“這丫頭可能忘記帶充電器了,昨天和我通話的時候,說到一半就關機了。”
昨天,玺羽在電話裏已經向她一五一十地招了供,她可不想讓這個到手的準女婿就這麽飛走了。
莫誓點點頭,禮貌地向徐媽媽告辭,心裏有幾分釋然,也有幾分惆悵,就算離開,至少可以發個短信通知他,或者讓徐媽媽轉告一聲吧。
說到底,他還是不夠重要。
莫誓坐在車裏,陽光透過車窗照在他的臉上,顯得有幾分憔悴。他撥通秘書的電話,有些疲憊地說:“幫我訂一張去C省的機票。越早越好。”
徐玺羽,找到你,結束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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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城鎮是南方的一個小鎮,小橋流水,白牆黑瓦,讓每一個遇見它的人都覺得時光仿佛在日光照耀下,青石雨巷中變得悠長有聲,靜谧安詳。
玺羽站在醫院的走廊上,疑惑地望着面前的大叔。這位大叔身形高大,一雙眼睛滄桑而沉穩,只是滿臉的絡腮胡子,讓玺羽很難揣測出他的真實年齡。
她清清嗓子,問道:“我姐……是你送醫院來的?”
大叔點點頭。
“那……電話……也是你打的?”
大叔又點點頭。
這是……不屑跟她講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