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章節
一包紙巾遞給他,問道:“快十三歲了吧?”
徐亦辰開心地點點頭,他一直覺得有個哥哥姐姐是個很威風的事,可是媽媽總說,她不是他的姐姐,她會害人,可是長得這麽漂亮又對他這麽好的姐姐,怎麽可能會害人呢?
“你回去吧,等會兒你爸爸媽媽要着急的。”玺羽有些冷淡地說。雖然這個孩子本身沒有錯,但是她不是聖人,能做到這份上已經不容易了。
“徐玺羽!”周彩琴怒氣沖沖地走過來,伸手就想給徐玺羽一巴掌。
不過徐玺羽畢竟是學過武的,擡手就将她擋了回去。
“你這個沒教養的臭丫頭,有本事沖我來啊,欺負我兒子算什麽!”周彩琴見兒子衣服髒兮兮的,眼睛又紅通通得,便認定了是徐玺羽欺負她兒子。
一旁的家興看不下去,回道:“你哪只眼看到我姐欺負他了。”
“你們都是沒教養的丫頭!”周彩琴惡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拉起自己的兒子就準備走。
“等一下,”徐玺羽看了她一眼,實在不想說這個女人的水平和媽媽的差多少,“教養這東西不是誰都配說的,”她看了眼徐亦辰,問道:“亦辰,剛剛那些男孩子為什麽要欺負你?”
徐亦辰嗫喏道:“他們說……他們說……媽媽是第三者……說我是野……”他擡頭看了眼周彩琴的神色,見她面色不善,忙住了嘴。
周彩琴的胸口劇烈地起伏着,從自己的兒子聽見這話,自然是不舒服地,她瞪着徐玺羽口不擇言地說:“你和你的媽媽一樣都是賤人。”
“噢?”徐玺羽笑眯眯地看着她,眼裏卻藏着怒火,她護短得很,最容不得別人說她的家人一絲一毫不對。
她一步一步走進她,笑道:“你的聲音要不要再大聲點,讓街坊鄰居都來看看,自己沒臉沒皮,小心讓自己的兒子也沒了面子。”
徐爸爸和徐媽媽離婚後,公司漸漸敗落,玺羽那時也終于明白,徐爸爸的性格謹慎有餘魄力不足,浪漫而不切實際,根本不适合做一個領導者。
而他們最終也不得不賣了市區的房子,回到了家鄉的老房子裏。
周彩琴見周圍的鄰居越圍越多,神色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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玺羽見狀,微笑着看她,聲音溫和,音量卻不小:“怎麽,心虛了?”
周彩琴仿佛聽到了周圍越來越大的嘲笑聲。她捂住自己兒子的耳朵,理直氣壯地說:“心虛,我有什麽好心虛的,我是你爸爸離婚後才跟他在一起的!”
玺羽表示理解地點點頭,又很不解地看着她,說:“可是……我爸和我媽離婚十二年,而徐亦辰卻十三歲了耶。”她笑眯眯地看着周彩琴,“難道,他不是我爸爸的親兒子?”
“你……”周彩琴說不出話來,只能死死地瞪着她。
站在母親懷裏的徐亦辰雖然不太明白,卻知道徐玺羽在欺負他的媽媽,他沖上去就要打徐玺羽,“我是爸爸媽媽的兒子,我媽媽不是第三者……”
玺羽抓着徐亦辰的手,微笑道:“等你長大了,明是非了,再來告訴我你媽媽是不是第三者。”她将徐亦辰帶回周彩琴的身邊,緩緩的對她說:“只要你兒子以後懂點是非,你就是他最大的恥辱。”
周彩琴愣愣地看着那輛揚長而去的車,徐玺羽的那句話似乎還依舊在耳邊:“不過也不是只有你的錯,現在我只想問你一句,離開我媽媽的爸爸,現在還是你當初喜歡的那個樣子嗎?”
她當初喜歡的徐益志,意氣風發,一擲千金,只要他在她的身邊,她就是受人豔羨的女人,他浪漫,溫柔,事業有成,所以她才想拼盡了一切努力,把他留在身邊。
可是現在呢,他是在身邊,依舊浪漫,溫柔,但是沒有了事業的他,讓她慢慢發現,浪漫也是不切實際,溫柔也是優柔寡斷,身邊的他,早就不是當初的模樣了。
她幸福嗎?
她無奈地苦笑,這麽年輕的徐玺羽竟然能夠一針見血,讓她再也不能以一個勝利者的身份姿态去看她們母女。
容佩
“玺羽,”副駕駛位上的看着玺羽欲言又止,娴靜的臉上露出讓玺羽感覺陌生的神色。
“怎麽了?”玺羽微微側頭。
容佩勉強勾了勾嘴角,嘆道:“沒事,”她轉頭看向窗外,說,“你恨周彩琴和叔叔嗎?”
玺羽沒有回答她,笑笑說:“如果是你,你會恨嗎?”
容佩扭頭看她,一直覺得這個妹妹要比同齡人成熟懂事很多,是因為父母的事嗎?
玺羽見她沒有回答,說道:“我不反對追求愛情,但是一個沒有責任感的人,是沒有資格談愛情的。”
她的聲音不響,但是字字句句卻像千斤磐石,重重地壓在了徐容佩的心裏。她嘆道:“是啊。如果相愛,就應該堂堂正正的。”她不太不自然地抿嘴笑笑,看向窗外不再說話。
紅色寶馬緩緩駛進小區,玺羽卻認出了那停在容佩家樓下的黑色轎車是某人心愛的座駕。她疑惑地皺皺眉。
容佩下了車,正更玺羽道別,就見一個妖嬈的女子從旁邊的黑色轎車上下來,聲音驕傲地說:“徐容佩小姐,”
徐容佩轉過身,娴靜的臉上沒什麽特別的表情。她婷婷地問:“請問有什麽事?”
玺羽見狀有些奇怪,也下了車,敲了敲莫誓面前的擋風玻璃,示意他下車。
莫誓原本有些困倦的臉上露出了驚訝不已的表情,問道:“你怎麽在這?”
玺羽道:“我才要問你怎麽在這呢?那位小姐是誰?”
莫誓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子,說:“你跟那個徐小姐認識?”
玺羽點點頭,疑惑地看着他。
“莫誓,”那女人走回來,掃了一眼徐玺羽,說,“開車去最近的咖啡館。”她又回頭看着徐容佩,“徐小姐是和我們坐一輛車,還是……”
玺羽見這女人有幾分來者不善的意味,便道:“容佩,我跟你一起吧。”
徐容佩已經意識到了眼前這個女人的身份,心下有些驚慌,做了這麽多年的乖乖女,第一次生出一種做壞事被當場抓住的窘迫感。心想玺羽在身邊,至少多一個人可以幫襯,便點點道:“好。”
那女人又十分驕傲地掃了眼徐玺羽,眼裏露出類似不屑的情緒。
玺羽心下正在疑惑,便沒有跟她多做計較。
一黑一紅兩車一前一後地開出了小區。
幾人到了咖啡館,要了一間包廂,玺羽隐隐猜到了什麽,便讓家興先在外間坐着,自己和其他三人進了包廂。
那女人在容佩和玺羽面前坐下,整了整頭發。從神态舉止來看,是個比較驕傲的富家小姐。
莫誓有些懶洋洋地坐在她旁邊,眼神若有似無地飄到玺羽身上。
“這樣吧,我先自我介紹一下,”她目光銳利地看着容佩,“我是盧川,金煜澤是我的丈夫,”她笑道,“這位是我丈夫的好朋友莫誓。”
玺羽靜靜地喝着咖啡,肯定了自己心裏的猜測。
盧川的神态一直都是驕傲的,仿佛一只開屏的孔雀般目中無人。
“我希望徐小姐可以離我的丈夫遠一些,不要再和他有什麽糾葛。”她推出一個信封,笑道。“這裏的錢可以供徐小姐下半輩子都衣食無憂。”
徐容佩靜靜地坐在那兒,不說話,也沒有任何表示,略略低着頭,看不清她的表情。
盧川臉上的表情有些松垮,她手背上的青筋微微爆起,洩露了主人的憤怒。“為什麽不說話?”
徐容佩這才緩緩擡起頭,目光堅定地看着她,說道:“我和他什麽都沒有發生。”
盧川憤怒地站起來,精致的面容因為怒氣而有些扭曲:“反正你必須離開,離他遠遠的,再也不要出現在他的面前。”
玺羽嘆了口氣,拉起徐容佩的手,說道:“走吧,這個女人電視劇看多了。”
莫誓微微錯愕地看着徐玺羽,這個丫頭,總是出人意料。他轉頭對盧川說:“我們也走吧,煜澤知道你來找她會生氣的。”莫誓在心裏松了口氣,抛下公務來管別人的閑事可不是他的風格,若不是金煜澤眼巴巴地跑來求他,讓他混進來當卧底,他才不願意管女人之間的事。
盧川哼道:“知道就知道,我又沒對她怎麽樣。”
莫誓暗地裏嘆了口氣,金煜澤真是好運氣啊,娶了一只母老虎養在家裏。想到家,他腦子裏又浮現出剛剛坐在他對面的那人,心想她就算是會吃人的母老虎,他也會不計千辛萬苦的把她娶回家。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莫誓又暗自地喟嘆了一番。
而某個女主角卻依舊不自知,她靜靜地看着坐在副駕駛位上的容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