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節
絕對不能空出項目!”李威海露出牙齒森森一笑,憨厚的臉竟然也能诠釋“狡詐”二字。
“怎麽這樣啊……”體育不太好的同學們哀號遍野。
與之形成對比的是那些體育成績十分拔尖的同學,報名十分踴躍,由于玺羽負責通訊組的報名,所以位置旁邊也聚集了不少同學,一直到第二節上課,整個教室還沉浸在那種熱火朝天的氣氛中。
柳纖纖趁着語文老師讓大家讨論問題的空檔,回頭笑眯眯地看着陳衡之說:“我聽他們說你會武術呢,你這次要報什麽項目?”
“大概會報長跑和跳高吧。”陳衡之頗為認真地想了想。
柳纖纖用一種崇拜的眼神看向陳衡之。
“長跑啊,我想都不敢想呢,你好有勇氣。”
一旁的林甜支着下巴,向那兩人投着若有所思的目光,忽然跟發現新大陸一般對着徐玺羽神秘兮兮地說:“玺羽,你覺不覺得柳纖纖和陳衡之長得挺像的,特別是那雙眼睛,兩個人都是狐貍眼吶。”她自顧自地咕哝道,“這不會是傳說中的夫妻相吧?”
徐玺羽本來并不覺得,但是經林甜一說,看這兩人卻越看越像。她有些痛心疾首地說:“怎麽會和柳纖纖呢,這讓我情何以堪啊?”早知道應該将陳衡之培養得兇猛霸氣,否則怎麽可能制得住柳纖纖那個鼻孔朝天的大小姐脾氣呢?我家的小衡子要受苦了,徐玺羽悲哀地想。
林甜戳了戳玺羽,驚嘆道:“玺羽,你真的喜歡陳衡之啊?”
徐玺羽有氣無力地說:“我寧願他和胖姐有夫妻相。”
林甜滿頭黑線地朝斜上方看去,胖姐依舊旁若無人地啃着薩拉咪雞翅,肥嘟嘟的臉上露出滿足的表情,連小小的綠豆眼也亮晶晶地閃耀着。
林甜扭過頭,嘆道:“胖姐只愛薩拉咪。”
生變(抓蟲)
玺羽望着漫天飛舞的枯黃樹葉,老氣橫秋地感嘆道:“秋風秋葉愁煞人吶。”
陳蓉蓉似乎被玺羽的表情和語氣逗到,忍俊不禁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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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兩個男生也是一副無語凝噎,惟有淚千行的樣子扛着掃帚視死如歸地掃着。
柳纖纖似乎把掃帚當成了權杖,居高臨下地看着徐玺羽。值得一提的是,柳纖纖比徐玺羽高出了半個頭(不過作者很認真地以為,咱們的玺羽年齡還小)。
“徐玺羽,我要進通訊組。”
徐玺羽有半天沒回過神,哈哈,這是有求于人的樣子?
她輕輕咳了咳,說:“柳纖纖同學,通訊組的名額已經滿了。”
“我的語文成績一直很好。”柳纖纖不服氣地說。
“先到先得。”徐玺羽笑眯眯地說,“誰讓你不早點跟我說呢?”跟我說話很丢臉麽?非要等到這時候說,通訊員可是有挂個小牌子在場地裏亂竄的特權的,又可以名正言順地逃掉體育委員抓壯丁的魔爪,那幾個林黛玉似的小姑娘哪個不争先恐後地來報名呢?
“哼——”柳纖纖留給玺羽一個濃厚的鼻音。
徐玺羽無語問蒼天,大有風中淩亂的态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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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潦草掃完了清潔區,便拖着掃把簸箕回到了教室,陳衡之正坐在位置上專心致志地看着什麽。
玺羽小心翼翼地靠近他,瞄了瞄他桌子上的紙條,疑惑道:“靜湖小區4-11?”
陳衡之眼疾手快地捏住了紙條,手背上的青筋微微暴起,似乎在竭力隐忍着什麽。他一直是個溫和潤潤的人,很少會從他的眼裏看到戾氣。
“徐玺羽,你怎麽會有我家地址?”柳纖纖站在門口,不知道是何時冒出來的。
“你家地址?”玺羽詫異了,莫非陳衡之這小子,真的芳心暗許了?這樣的嫂子,Orz !她會想哭的!
陳衡之有些慌亂地站起來,草草地收拾了下書包,一溜煙的就消失在了教室門口。
玺羽自然看出了這家夥定是做賊心虛,也一溜煙地追了出去,就餘下幾人面面相觑,看不出什麽所以然來。
“陳衡之,你跑這麽急幹嘛,又沒有鬼在追你!”徐玺羽無奈地朝着那個迅速移動的背影大吼。
辛苦地追了一路,終于在公交站臺前逮到了這家夥,她氣喘籲籲地說:“你至于……嘛……就算……就算……你……喜歡……柳纖纖……我也……也……不會跟你……絕交……啊……跑……跑……什麽……呀……”
陳衡之眉頭一皺,道:“你說什麽呢?”
玺羽不樂意了,目光如炬地盯着陳衡之,順了口氣說道:“我說你好歹也算個男的,有膽子想倒沒膽子承認了呢?”她心想莫非是自己喝柳纖纖積怨太深,這家夥怕跟自己反目成仇所以不敢開口?便轉口安慰道,“你要真喜歡,我也會支持你的。”
陳衡之無奈了……
他滿頭黑線地看着滔滔不絕的徐玺羽,幽幽地說道:“柳纖纖應該是我同母異父的妹妹。”
“咳咳……”徐玺羽差點被口水嗆到了,她驚嘆,“你你你……竟然愛上了你的妹妹?!”語氣裏說不出的驚訝疑問或許還微帶了點那麽幾不可見的興奮,這傳說中的虐戀情深都讓她碰見了,啧啧,回頭倒真可以出本書,叫作《我論重生的這些年之遇見兄妹虐戀》。
陳衡之拍着她的腦門,嘆道:“你腦袋裏裝的都是些什麽呀?”他的眼光落在遠方,有些不太情願地開口說,“我爸前幾個星期去了美國,他說有個老外請他去那邊當武術教練,前幾天他來信告訴我地址,說我媽嫁人後就住在那裏,如果我想她了,可以去看她……”他的聲音如此時的秋風一般,冰冷刺骨。
玺羽呆呆地說:“你爸爸……去了國外麽?”如果玺羽沒有記錯的話,陳叔所剩的時日已屈指可數了,而他在這個當口去了國外,是為了隐瞞自己的病情麽?可是他這般嚴重的病,可以瞞得了幾時呢?
二人各懷心思,一路無言。
回到家,卻只見徐爸爸一人坐在沙發上看報紙。
“爸,媽媽呢?”玺羽往廚房張望了一番,卻并未看到媽媽的身影。
徐爸爸合上報紙,慈愛地說:“你們回來啦?我去廚房熱熱飯菜,你媽她出差去了。”他一邊說一邊往廚房走去,
“吃飯不用這麽早吧……”玺羽剛想出口,老爸的身影已經沒入廚房,暗自嘆了口氣,便摸索着老爸的手機,開始玩起了貪吃蛇的游戲。
沒玩多久,手機便震動起來。
屏幕上顯示:合夥人
玺羽心想可能是什麽緊要的談話,便按下接聽鍵,還未開口,便聽見彼方傳來一個嬌滴滴的女聲。
“親愛的,不是說今晚來陪我的嗎?怎麽說話不算話呢?”
玺羽的心仿佛突然之間從空中落下,像灌了鉛一般一直不停地落下去,沒有盡頭,也望不到盡頭,只有無窮無盡的悲哀和絕望。
她強自定了定心神,說:“喂……請問找誰……喂……大聲些……聽不見……”她将話筒緩慢拿遠,裝出一副信號不佳的樣子,挂斷了電話。
随即,她又從書包裏掏出紙筆,抄下了電話號碼。
陳衡之疑惑地看着她,卻沒有将到了嘴邊的話問出口。
玺羽深吸了一口氣,穩定自己的情緒後,拿着手機跑到廚房內,若無其事地說:“爸爸,剛剛有人打電話給你,信號不太好,沒有接到。”
徐爸爸瞄了一眼來電顯示,有一瞬間的慌神,在聽清玺羽的話後卻馬上鎮靜下來,微笑道:“沒事,你叫小衡和阿興來吃飯吧,爸爸晚上公司裏還有事,就不陪你們了。”徐爸爸笑意盈盈地說着,拿起放在沙發上的外套,便急急地出門了。
聽到門落鎖的聲音後,徐玺羽的臉色漸漸沉了下去,仿佛天邊即将要落雨的烏雲一般。
三人
寒假的第一天早晨,雨就淅淅瀝瀝地下個不停,玺羽煩悶地翻着手上的小說,卻一個字都沒有看進去。
陳叔去了國外,每個月都按時給衡之寄信,除了第一封信告訴了衡之母親的下落外,其餘的信都是千篇一律,只有右下角的日期和信封上的郵戳證明着這一切都是真實存在着的。
玺羽不想假設陳叔其實已經去世,但若記憶沒有出錯的話,此時的陳叔應該已經在天堂,只希望美國的醫療水平能夠改變她腦海裏的那個事實,她默默地祈禱着。
腦海中的那個手機號碼她早已爛熟于心,但是,她就是沒有勇氣撥出去,她怕重生這十幾年的夢,那個家庭和睦,其樂融融的美夢會被硬生生打碎。如果可以,她寧願像鴕鳥那樣把自己藏起來,即便是掩耳盜鈴,她亦甘願。
對幸福太過渴望,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