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同人不同命!
【說主播沒有被針對我都不信!】
【hhhhh主播好慘, 但是我看的好快樂~】
【其實主播也不是那麽慘啊,主要還是實力太強了,因為實力擺在那裏, 所以遇到了任務難度肯定也不低, 當然了,完成任務以後積分肯定也不低。】
【主播趕緊跑路吧, 再不跑,明天就要被活埋了~】
【……】
江棘瞥了一眼彈幕, 也想起來了這個問題。
她明天确實得跑路……不, 她今天晚上就得跑路了, 不然明天可能找不到機會, 還會被活埋。
但跑路之前,她還是得幹一件事情。
江棘趴在棚子頂上, 看看左右,這些紙人交頭接耳的,雖然沒有發出聲音, 但江棘總感覺它們是在商量什麽。
可能是在商量要報複底下那些人類。
她在心裏猜測, 偷偷把剩下的大半個饅頭給吃了,後面吃的比較急,又沒有水, 差點把她給噎過去。
拍着心口才把堵在喉嚨口的那一塊饅頭給嘔了出來。
嘔出來的饅頭上還帶了血。
倒不是她嗓子眼被卡出血了,其實是她右邊那顆牙一直處于出血狀态沒有好。
饅頭上沾了血有點惡心, 江棘再餓也不至于把它撿起來塞回嘴裏去, 她沒想再管, 誰知道旁邊一個紙人突然伸手過來碰了碰那塊饅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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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着它又碰了碰自己的嘴。
江棘:……嘔~
這紙人怎麽這麽惡心?
這個念頭剛冒起來, 她腦海裏突然聽見了一道尖細的聲音:“嘻嘻嘻好甜~”
江棘:嗯?
她扭頭看向那個紙人。
紙人也扭頭看向她, 她腦海裏再次出現了聲音:“要報仇!報仇!”
江棘頓了一下, 腦海裏冒出來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略微一遲疑,她伸手從嘴裏沾了點血,抹在了另外一個紙人的嘴巴上。
沒一會兒,她腦袋裏出現了另外一道聲音:“好怕呀好怕呀~”
不停重複着這一句話。
還有一道聲音就一直在喊着“報仇”。
江棘的實驗得到了結果,她眼神微微一亮,反正嘴裏的血流個不停,她就這麽挨個抹了過去,沒一會兒就被吵得腦瓜子嗡嗡的。
這些紙人能表達的意思都很單一,而且一個個都很固執,就會喊着那麽一句。
喊報仇的就一直喊報仇,喊好怕的就一直喊好怕,在這些聲音裏,江棘還聽見有個紙人喊了一聲:“笨蛋笨蛋!”
江棘挨個看過去,最終鎖定了一個始終看向她這邊的紙人。
她朝那個紙人的方向挪了挪,靠的越近聲音就越清晰,那聲“笨蛋”就越響亮。
江棘:“……你在罵我笨蛋?”
她小聲嘀咕了一句。
沒想到眼前的紙人像是聽懂了,歪了歪腦袋,停頓了一下,聲音陡然拔高,尖銳到刺耳:“笨蛋!”
江棘伸手揉了揉耳朵,有點後悔浪費自己的血了。
也就是後悔了一會兒,她就朝紙人指了指底下,小聲道:“想不想報仇?”
一句話,讓所有紙人都扭頭看向了她。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這些紙人把她當成了同類,拉着她一起玩,但送上門來的幫手不用白不用,江棘用起來一點也不虧心。
在她問了那一句話以後,腦海裏安靜了一瞬,緊接着原本亂糟糟的聲音全都變成了一句:“報仇!”
特別的整齊,震得江棘腦瓜子嗡嗡的。
她緩了一下才緩過來,扭頭看了看,看見了靈堂旁邊的小房間,她朝紙人們道:“他們會用火。”
“害怕~”紙人們齊聲,“會死!”
江棘:“行了行了,知道你們怕火會死,所以說,我們不能跟他們硬剛,我們得借用一下道具。”
紙人們歪了歪腦袋,如果有表情包,江棘相信它們此刻腦袋上出現的全都是問號。
她解釋:“也可以說是武器,有了武器,動起手來就方便很多了,你們去找武器,要那種小的……石頭也行,不能太大……”
她用手指比劃了一下。
紙人們很快就站了起來,一個個朝着四面八方飄了出去。
江棘趴在棚子頂部安心當個鹹魚,等着紙人們給她找來工具。
紙人們的效率還是很高的,陸陸續續就捧着道具回來了,有帶回來石頭的,拳頭大的石頭,還有兩個紙人擡回來的一塊石頭。
江棘額角抽了抽,安慰自己,沒關系,畢竟都是沒有腦子的,能大概聽懂她說的話就已經很了不得了。
在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裏,江棘沒找到一件符合她剛剛說的的東西。
要麽體積太大,要麽就不夠堅硬……
江棘咬了一口某個紙人帶回來的雞腿,左看右看,最後擡眼目光落在了那邊門廊上方。
那裏挂着兩條白布。
她略微一思索,伸手朝那邊指了指,又跟紙人們嘀嘀咕咕了幾句。
沒一會兒,棚子頂上的紙人們就飄了出去,沒有去扯門廊上方的白布,而是飄回了靈堂。
棚子裏的人也注意到了這一幕,看見紙人飄回靈堂,雖然好奇,但也沒有人跟上去,全都老實在棚子裏待着,時不時朝靈堂的方向張望一下。
張望了沒多久,就看見那些紙紮人又從靈堂那邊蹦回來了,這些紙紮人的懷裏還抱着一團一團的白布。
不知道這些紙紮人到底要幹什麽,幾個人心神一下就緊繃了起來,擡頭看着棚子頂。
發現這些紙紮人在蹦到了棚子頂以後就沒有再下來,那三個新人臉色就變得慘白。
“它們想幹什麽?我們要怎麽辦?”
“它們不是怕火嗎?幹脆燒個火把丢上去,把它們全部燒了好了!”
“它們怕火,那個鬼新娘呢?”之前幫施雨說話的年輕女人冷冷開口,一句話就讓那三個新人都變得啞口無言。
施雨始終沒有說話,範庭一直在看着她,道:“就算能燒了它們,我們這個棚子還保得住?火一旦起來了滅不掉,我們也要跟着出事。”
別說他們自己長了腿可以跑出去,他們是跑出去了,那他們的任務怎麽辦?
就這麽說了幾句話的時間,棚子的四面突然墜下來了許多白色布條,這些布條有人小臂寬,一條一條從棚頂墜了下來,很快就把棚子的四面都給擋住了。
滲人的陰風從各人耳邊吹過,吹的人頭皮發麻。
“嘻嘻嘻~”
“哈哈哈哈~”
“……”
一陣又一陣尖細的笑聲從四面八方響起,明明四面白布輕輕飄動,可棚子裏的七人都有一種他們已經被圍困在了這裏的感覺。
“怎……怎麽辦?”
“跑吧?”
“你覺得你能跑得掉?”施雨冷眼看過去。
那個新人一咬牙,扭頭抓了一串紙元寶點了火:“怎麽跑不掉?反正留在這裏也是死,沖出去說不定還有活路!”
他說完就拎着着了火的紙元寶朝其中一個方向沖了過去。
棚子上方,江棘就站在中心點,紙紮人們分散站在各處,每一個紙紮人都守着幾根白布條,底下那個新人舉着紙元寶沖過來的時候,江棘就聽見那個方向的紙紮人細細喊了一聲:“火!害怕害怕~”
江棘額角抽了抽,聽着底下的腳步聲也确實是往那個方向去的,她腳尖一點,輕飄飄就蹿了過去,伸手抓着其中一根白布條一震。
一股內勁一沖,原本軟綿無力的白布條忽而震的筆直,游刃的如同一根軟鞭,在江棘手裏靈活有力。
拎着紙元寶沖過去的新人揚起手裏的紙元寶就要甩過去,沒想到旁邊一根布條突然朝他這邊飛來,直接裹上他的頭将他往上面一拽。
“啊——”新人手裏的紙元寶掉在了地上,他撲騰着四肢想要掙紮,在被拽上棚頂以後叫聲戛然而止。
被白布纏成了人形繭子的一團從棚頂又掉了下來,懸挂在半空中晃了晃。
棚子裏的六人看着那個人形繭子,一時之間誰也沒有再動作。
轉眼間就折損了一個人,這是他們誰也沒有想到的。
陰風沒停,陣陣陰森笑聲也沒停。
有人咽了一口口水,滿頭冷汗:“這……真的是D級本嗎?”
範庭也想知道,這真的是D級本嗎?他也算是老玩家了,經歷過的副本沒有一百也有幾十,他還進過一次A級本。
雖然那次僥幸死裏逃生,但他始終覺得自己心境上就很不一樣了,對外他也一直都說自己是A級本老玩家。
一直到今天晚上看見那些紙紮人之前他都沒把這次的任務放在心上,而現在,他在心裏發出了跟新人一樣的疑問:這真的是一個D級本嗎?
“現在不是想那些的時候。”年輕女人道,“你們沒發現只要我們不出去,那些東西就不會攻擊我們嗎?”
“對啊,反正我們的任務就是守在這裏,不出去就沒事,我們——”另外一個新人一臉驚喜的附和。
話還沒有說完,正面對着他站的一個主播就陡然變了臉色,一邊往旁邊跑一邊喊了一聲:“小心!”
新人想要小心已經來不及了。
從他的後方陡然飛來的白布卷過他的頭就将他給拽了出去,拽上棚頂後沒一會兒,一個人形繭子就又掉了下來,跟前一個一樣吊在半空中晃了晃就不動了。
這一次,他都沒來得及叫一聲就沒了。
棚子裏只剩下了五個人。
棚子頂,江棘閉眼坐着,仔細聽着底下的動靜。
她原本有點不大好的心情現在好了很多。
沒關系,雖然只有她拿了個A級本,但她可以人為幫他們提升一下任務難度嘛~
底下只剩下一個新人和四個老玩家了。
其中還有一個施雨。
在又損失了一個同伴以後,施雨等人也明白了,不是他們不出這個棚子就不會有事的,上面的東西随時都有可能再對他們動手。
剩下的五個人要謹慎很多,一時半會兒都沒有人再出聲,只互相用眼神示意着。
可惜他們本身也不是一個團隊的,并沒有那種默契,僵持了沒兩分鐘,剩下那個新人瞥見那邊的火盆,吓得立刻喊了一聲:“糟糕!火盆裏的火——”
他話都還沒有說完就被白布給卷走了。
挂在棚子四周的人形繭又多了一個,棚子裏只剩下了四個人。
四個都是老玩家。
剛剛那個新人被卷走時說的話他們也都聽見了,也注意到了火盆那邊的情況,離火盆最近的是範庭,他在新人被卷走的時候就跑了過去,蹲下來往火盆裏面繼續放紙元寶。
往火盆裏面燒的是紙折的元寶,還有一些黃表紙。
黃表紙比較方便,只要揉一揉,揉散了放進去就行,注意着不要把火給悶滅了,但紙元寶還得折。
雖然他們白天折了不少,那也不夠燒一個晚上的。
所以本來按着他們原來的計劃是晚上一邊守着火盆裏的火一邊折的,七八雙手一起,再加上旁邊還有黃表紙替用,怎麽着也燒的來。
從紙紮人出現以後,他們幾個人就停下了手裏的活,紙元寶越燒越少,後面倒是可以繼續燒黃表紙,但黃表紙沒有紙元寶那麽好燒,很容易就把火給悶熄了。
火要是滅了,他們也不知道接下來還會有什麽事情發生。
光是這些紙紮人和鬼新娘就已經很難對付。
範庭及時往火盆裏放着紙元寶又小心塞了一些黃表紙,火盆裏的火才沒有滅掉。
棚子上的江棘也聽見了那個新人喊的話,心裏有數,知道玩歸玩,不能把火盆裏的火給弄滅了,她要弄範庭,可不想把自己人也給賠進去。
棚子裏的人大概知道上面的東西聽聲辨位,一個個連呼吸都放輕了。
江棘側耳聽着底下的動靜,聽了一會兒也不好動手,她朝紙片人嘀咕了幾句。
棚子裏的施雨等人聽着怪笑聲突然消失,緊接着更加尖銳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原本只在棚子上待着的紙紮人突然都跳了下來,一個個搖頭晃腦尖細笑着朝他們圍攏。
幾個人再想要保持安靜都不行了。
施雨很快就被白布給卷了上去,緊接着是之前幫她說話的那個年輕女人,再然後是範庭。
範庭被卷走以後,棚子裏就只剩下了一個男人,紙紮人扭頭就走,等紙紮人都消失了,男人也不敢放松心神,他蹲在火盆旁邊,眼睛都不敢眨的關注着棚子頂部的動靜。
他知道,那些紙紮人和鬼新娘全都在上面。
此時棚子四面吊着的人形繭已經增加到了五個,範庭還沒有掉下來。
範庭被卷上去的時候,四周紙紮人的尖叫聲慌亂了一瞬,有幾個被燒了的紙紮人從棚頂飄了下來,棚子裏的男人立刻意識到應該是範庭動用了什麽脫身的道具。
果不其然,本來已經被卷上去的範庭又從棚頂摔了下來,摔下來以後他立刻朝棚子裏鑽去,想要靠近火盆那邊。
離火盆最近那面的白布瞬間像是活了一樣朝着他飛去,轉瞬間就到了他的腦後。
眼看着白布就要将範庭再次卷走了,範庭一咬牙,連忙又使用了一個脫困道具。
蹲在火盆旁邊的男人親眼看見他手裏出現一把剪刀,剪刀咔嚓一剪,後面的白布就四分五裂散落在了地上。
【救命的剪刀——兌換所需積分6999。】
範庭也趁機回到了火盆旁邊,手忙腳亂的拿了一把紙元寶在手裏,警惕的看着四周。
他已經兌換了兩次救命的剪刀,剩下的積分已經不夠他再兌換了,要是他再被抓走他也沒辦法了,現在也只能靠着火盆裏的火搏一搏。
白布條在被道具剪碎以後,棚子頂一時之間沒有了動靜。
棚子裏的兩人也不敢就這麽放松心神,全都緊繃着,一時之間,棚子裏除了火卷過燃燒物的動靜就是兩人的喘氣聲兒。
憤怒的尖叫聲陡然炸響,刺的兩人耳膜都在疼。
懸挂在棚子邊沿的白布再次朝兩人所在的位置沖來,範庭眼神一狠,伸手就朝旁邊抓去,想要将旁邊的男人抓過去給自己擋一下。
可男人也不是什麽新人主播,早有防備,在他伸手過來的時候就矮身躲開了,就地一滾,滾進了旁邊的供桌底下。
範庭伸手抓了個空,自己差點因為慣性摔地上,這麽一來他也沒有了再反應的時間,被白布一卷脖子直接拽走。
他沒有被拽上棚頂,而是就這麽吊在了棚子的邊沿。
躲在供桌底下的男人親眼看着他撲騰了四肢掙紮,掙紮越來越弱,直到最後再也沒有了動靜。
男人就在供桌底下躲了一個晚上,他連棚頂的紙人和鬼新娘什麽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一直等到天微微放亮,村民們陸陸續續出現,看見棚子四面懸挂着的白布和人形繭都吓了一跳,其中還有一具吊死的屍體。
也不能任由他們挂着,最後還是村民們招呼人來把他們給弄了下來。
結果弄下來以後才發現被吊着的六個人裏只有一個人死了,另外五個人只是暈了過去。
死的那個就是範庭。
等其他人醒過來以後,男人把他們被卷走以後發生的事情說了,末了忍不住往範庭那邊看了一眼,看見範庭雙眼暴突死不瞑目的樣子,他道:“其實他也不用死的。”
其他五個人沉默,都默認了是因為範庭動用道具惹怒了紙紮人和鬼新娘,所以才會招來殺身之禍。
向他們,被抓走以後都沒反抗,反而活了下來,就是被吊了一晚上而已。
“可我們的任務……是不是失敗了?”其中一個新人想到什麽,白着臉道,“我們暈過去也算是睡着了吧?”
原本還心存慶幸的其他人一聽,臉色也跟着白了。
施雨跟年輕女人對視了一眼,兩人都算是老玩家了,知道的更多一點,又仔仔細細看了看任務內容,勉強得出了一個結論。
“我們的任務應該還沒有失敗,系統給的任務內容是如果我們違背了這些條例就會發生不好的事情,也沒說就會直接判定任務失敗。”施雨道。
年輕女人贊同的點頭:“如果真的任務失敗了,我們現在也不可能還站在這裏,反正我所看見的任務失敗的主播都是立刻就接到判決的。”
“那……不好的事情會是什麽?”得知任務沒有失敗剛讓人松了口氣,那句“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又讓人心髒給提了起來。
在這個世界裏,不好的事情可不是買方便面沒有調料包或者洗澡洗到一半停了水這種,而是要命的……
就連幾個新人都明白這一點。
幾個人還在心驚膽戰猜測的時候,靈堂的方向卻傳來了喧鬧聲。
他們扭頭往那邊一看就看見昨晚上暈倒在了靈堂前面的新人被村民們給摁住了,村民們一個個一臉憤怒,完全不見他們這兩天面對的溫和正常,已經有了一種猙獰的感覺。
“怎……怎麽了?”幾人驚疑不定的看着那邊。
被村民們給摁住的新人擡頭看見了他們,頓時瘋狂掙紮起來,一邊掙紮一邊大喊着:“救救我!求求你們救救我!”
幾人沉默,這種情況下誰也不可能冒險去救他。
新人很快就被擡走了,幾人走到門廊那裏張望,看見那個新人被擡進了昨天鬼新娘被送進去的那個小房間。
小房間的隔音根本不好,一開始還能聽見新人在大喊着:“我是暈過去了!我沒有睡覺!我真的沒有睡覺!我是被吓暈了!求求你們……放過我,我知道錯了,求求你們……”
伴随着一聲慘叫之後,求饒的聲音消失。
幾人愣愣的站在原地,耳邊仿佛還響着對方害怕求饒的聲音。
過了不知道多久,施雨才輕聲道:“所以……這就是不好的事情?”
“那……那我們呢?我們昨晚上也暈過去了……”另外一個年輕女人低聲呢喃,眼裏也流露出幾分恐懼。
沒想到一個從他們旁邊走過的村民似乎聽見了她的話,腳步一頓停了下來,還殘餘着憤怒的目光在幾人身上一一掃過:“要不是看在你們被吊了一晚上的份上,你們的下場只會比那個懶貨更慘!”
“守夜的時候竟然敢跑到靈堂外面睡大覺!”
“就是因為這樣的懶貨,本來定好的新娘子都沒了!”
“新娘子沒了,那就讓這個懶貨上吧……你們幾個走大運了,要不是族長看在你們被吊了一晚上的份上,你們就和那個懶貨一起下葬!”
“……”
村民罵罵咧咧的走遠了,站在原地的施雨等人出了一身冷汗。
當天下午,被關在小房間裏的新人被擡了出來,他還沒有死,身上套上了一件大紅色的袍子,臉上抹了白的紅的粉,被擡進了靈堂裏,放進了昨晚上江棘躺過的那具棺材。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