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臣服。
這或許是一個女人對着自己鐘愛的男人,心甘情願臣服的一個極其特別的方式。
月華如水,封卓倫低頭望着眼前的場景,心髒像被人用力揉住、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她纖細白嫩的手指握着自己,小巧的嘴唇貼近、慢慢張開,微微地含住了頭部。
他都能看到她長長的睫毛不停地在發顫,他能感覺到她很緊張、又有些無措,纖細的手指嘗試着以均勻的力度握着他。
而自己被她的唇包裹着,緊濕柔軟,雖然單單只被含了一些進去,便叫他舒爽得頭皮已經一陣陣發麻。
“涵涵……”他的聲音在夜色裏聽起來更顯暗啞,“你起來……”
她那麽驕傲的一個女孩子,不會為了任何事情輕易妥協,根本不會示弱、更別提把自己放得低,現在卻渾身光裸跪在他身下,為他做這樣的事情。
她已經為他做了那麽多那麽多、就算為他遍體鱗傷也願意這樣心無旁骛地陪在他身旁,他又何德何能再讓她願意這樣來取悅自己?
容滋涵聽了他的話,微微退開擡頭看他,他漂亮的眼睛裏是情欲、是遣散不去的灰暗……還有對她深沉的憐愛與疼惜。
只有她知道、只有她能體會,這個男人有多愛自己。
而她想做的便是想讓他知道,她心甘情願為他臣服,她想讓他走出過去的陰霾,敢面對自己、敢面對逝去的封瑜、敢面對一切。
她微微朝他彎了彎唇,複又重新将他含了進去,且含得更深了些。
她嘴小,再努力卻也至多只能吞進三分之二,他眼裏的猩紅越來越重,卻強制壓抑着,沒有去逼她全部含進。
前、後、吸、含、舔……她雖從未做過這個,但領悟性卻極強,耳邊是他壓抑而粗重的喘息聲,她雙頰凹陷,努力地做足每一個細節。
感覺到嘴裏的炙熱堅硬又脹大了幾分,她竟有些俏皮地擡頭,朝他眨了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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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眼在已經渾身肌肉緊繃、尾椎酥麻有了釋放意思的封卓倫看來,簡直媚到了骨子裏。
他忍下瀕臨的沖動,眼眸閃爍了片刻,這時慢慢綻開一個熟悉的魅惑的笑容。
“……寶貝。”他低聲開口,這時将自己從她嘴裏退出,彎下腰将她從地上抱了起來,托着她的臀、抱小孩子一樣抱在懷裏看着她。
自己剛剛服侍過的他下面那麽硬的一根抵在腿間,容滋涵原本下面就已經濕得一塌糊塗了,這個時候聽他的聲音更覺得渾身格外地熱。
“我總要禮尚往來你說是不是?”封卓倫将她抱到牆邊放下、咬了一口她的鼻子,“昨天下午柯輕滕瞞着尹碧d已經把春宮圖給我了,我從頭到底過了一遍,我的記憶力呢……應該不算太差,最起碼十式我還是記得住的。”
“我們之前做的那個,叫男耕女織;而你剛剛做的那個呢……叫竹林吹簫。”他緩慢地擡起她的右腿盤在自己的腰間,一個挺身将自己頂了進去,“現在這個,叫人面桃花。”
他低頭吻住她的嘴唇,一手上下流連在她的背脊處,下面深深淺淺地頂弄着她,呼吸灼熱地覆在她的皮膚上,“人面桃花相映紅。”
她靠在冰涼的牆壁上,紅着臉受着身下他用力的進占,渾身酥軟得連話也說不出口。
就着這個姿勢動了一會,他這時又将她抱到床上,伏卧在她身上,擡起她的臀,重重地頂了進去。
“這個呢……是最簡單的,游龍戲鳳。”
紮紮實實的進出、力道卻也兇狠,她縮得越來越緊,喘息也越來越重,交合處的薄液愈加粘膩,他最後一下頂得實在太深,她終于尖叫了一聲,身體一僵。
封卓倫渾身大汗淋漓,他大口喘着忍了一會、将她細嫩的雙腿折到她胸前,露出她紅紅的粉嫩,由上而下又重新将自己推了進去。
“寶貝,你猜猜這個姿勢叫什麽,嗯?”他緊緊盯着她意亂情迷的臉龐,從她的眼睛吻到嘴唇,“我告訴你好不好,這叫曲意逢迎。”
“……你深閨繡闱,我步在九曲回廊之中,你是我的。”他的聲音煽情而暧昧。
以最詩情畫意的方式,做最風流寫韻的樂事。
容滋涵只能發出愈來愈軟的呻吟,她睜開眼看着他,心底卻軟得無以複加。
他在用自己的方式征服她,而她甘願被征服。
身體裏他漲得愈加發燙,進出得更加兇狠,她內裏的嫩肉都被折磨得有些發疼,誰知他這時還将她的雙腿架起擱在自己的肩膀上,做最深的沖刺。
疊起的耳鳴,耳邊是喘息聲與身體間的摩擦聲,她軟軟地垂着頭,被他用力咬住嘴唇,承受着他炙熱的所有。
兩個人的身體緊緊糾纏在一起,再沒有一絲縫隙。
你只屬于我。
“攀龍附鳳……”他最後大力進出了幾下,抱着她壓倒在床上,所有的熱烈都盡數灑進她體內。
她又是通體的戰栗、又是酥麻的害羞,這時閉着眼睛伸手掐了他的背脊一下。
“……乖別掐了,我知道是我不能滿足你,今天只完成了二分之一,明天早上再繼續,好不好?”他趴在她頸邊舒服得直嘆氣,聲音裏還是賤兮兮的笑意。
容滋涵翻了個白眼想說什麽,眼眶裏卻一下子湧上了酸澀的濕意,終究不舍得在這個時候開口說任何話。
他們之間曾經缺少那麽多的安穩平淡、朝夕相伴,甚至很長一段時間裏都充斥着動蕩不安、誤解分離、隔閡絕望……他們比平常相愛的人多了那麽多的阻隔。
可是這是只屬于他們的,曾經是火熱絕望的愛情,而她現在甘願用一輩子的驕傲與真心來換的――
是恒久安定的感情。
**
早餐時刻,窗外天氣晴好、冬日的雪景襯得別墅裏亮堂堂的。
唐簇圍着條圍裙,笑眯眯地從廚房裏走出來,用像春花院裏老鸨的表情高聲說道,“來來來,客官們,吃早飯啦!”
客廳裏空無一人,根本沒一個人搭理他,唐二貨廚娘不高興了,捧着個盤子樓裏樓下轉了一圈,也還是連半個人影都沒有看到。
“咚咚咚”
這個時候大門外傳來聲響,他放下盤子走過去開門,封卓倫抱着柯印戚站在門口看着。
“哎我說,大清早的你們人到底都到哪裏去了?!”唐簇雙手叉腰、不滿地哼哼,“我做了那麽多好吃的,竟然一個人都不在!”
“他們出去辦事了,我帶印戚出去看看雪,”封卓倫抱着柯印戚進來,掃了他一眼問,“我老婆呢?”
“你老婆?涵涵?……喲!什麽時候都改口叫老婆了!”唐簇一手擋着嘴、賊兮兮地三八笑。
封卓倫壓根不想理他,将柯印戚塞到他手裏,轉身就朝樓上走去。
“喂你別走啊!你先說清楚,花輪和小丸子的孩子到底叫什麽好?舒克還是貝塔?!小新還是柯南?!我要做幹爹!我要做幹爹!”唐簇抱着柯印戚對着封卓倫的背影叽裏呱啦地喊着。
這個時候,被他抱在懷裏吵得頭暈眼花的柯印戚小朋友面無表情地從小衣服的口袋裏拿出了一把什麽東西,淡定地往他嘴裏一塞。
“嗷嗷……”唐簇被這一下弄得猝不及防,含着嘴裏的雪塊嗷嗷地叫,抱着懷裏的小孩子丢也不是抱也不是,瞪着眼睛心裏在噴血。
尼瑪!不愧是黑道頭子史密斯夫婦的兒子啊!才那麽小就會玩暗殺了!
而柯印戚小朋友依舊保持着面無表情,嘴角卻幾不可見地向上翹了翹。
…
封卓倫推開房間走進去的時候,容滋涵已經醒了。
她身上已經穿好了睡衣,正握着手機坐在床上打電話。
她臉上挂着溫柔淡和的笑,晨光裏眉眼好看得竟然讓他心裏咚咚地直跳,他下意識地把腳步放輕、慢慢朝她身邊走過去。
“嗯……好,今天是幾號?”她握着電話說話,卻被他從後一把抱住,周身一下子萦繞着雪裏的清冽與他身上獨特的味道,讓她握着電話的手一下子就軟了幾分。
封卓倫抱着她,低頭看到的就是她胸前和脖頸處暧昧的好幾塊印記,他壞心、賤兮兮地笑着湊下去又吮了幾口,末了還湊到她沒有聽電話的那個耳邊小聲地開口,“老婆……”
他嗓音低啞好聽,這簡簡單單兩個字也硬生生都說得讓人渾身發燙,她臉頰一紅,聲音就停頓了一下。
“是他?”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渾厚溫和的男聲。
容滋涵有些緊張,下意識地按了屏幕上的免提鍵。
“你旁邊的,是那個唇紅齒白嗎?”容城帶着笑意的聲音從手機裏擴散出來。
這下,她的緊張一下子都沒了,忍不住噗哧笑了出來。
又被小白臉了的封卓倫對着未來丈人總不能耍賤,只能輕咳了一聲,恭敬地開口道,“伯父你好。”
容城“嗯”了一聲,聲音裏是笑意,“怎麽?我家涵涵這個臭脾氣,你到最後還是忍下來了?”
容滋涵鼻子裏發出一聲輕哼,封卓倫眼角上也掩不住的挂上笑意,斟酌半響道,“伯父,讓她難過傷心都是我不好、出爾反爾讓你看笑話也是不好,涵涵很好、她對我……真的很好,謝謝您。”
他從來話語鋒利,鮮少有這樣的語無倫次。
他真的很想感謝生她養她的人,因為他們、才有了這樣一個她,堅強、勇敢……能夠為了他們的一切堅持到現在、比世上任何人都與他相配。
“嗯,好或者不好,等回到S市,你再慢慢和我說,當然還有涵涵媽媽,我想她應該更想聽你說的話。”容城不徐不緩,“都說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順眼,你說是吧?”
“誰嫁給他……”容滋涵聽了容城的話,撇了撇嘴,對着抱着她的人小聲嘟囔了一句。
封卓倫看她難得的小女兒作态,嘴角溫柔的笑意愈加放大,對着電話那頭齊聲答應。
“這樣吧,過幾天就是農歷新年了,你和涵涵回來,和我們一起過年,國外的好山好水、也比不過自己國家一家人裏熱熱鬧鬧的,是不是。”容城頓了頓,細心囑咐,“什麽見面禮都不用,只要你們兩個人到,好嗎?”
封卓倫低頭看了看她,她也在擡頭看自己,一雙眼睛亮亮的、倒映着自己的眼睛。
“好。”他親了親她的眼睛,對着電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