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親愛的你

第5章 Chapter 7

Chapter 7

『我們私奔吧，彭格列。』

綱吉第27次在心底默默感嘆自己腦子真是秀逗了。只是吃了一碗庫洛姆煮的意大利蔬菜湯就鬼使神差地趁着天還沒亮就溜出了彭格列基地，登上了飛往日本的飛機。

果然還是…很擔心骸。

十幾個小時的飛行反而給精神緊張了很久的綱吉好好放松的機會，不用在裏包恩的手↑槍下面拼死的批改着文件，也不用為彭格列大大小小的事物忙到每天深夜。終于有時間可以好好的思考一下最近發生的事情以及自己對骸的感情。

畢竟都做了那樣的事，如果以後只是當做朋友看待想必也是說不過去的吧。

突然就想到了自己、恭彌還有骸，想着想着竟然就這樣在飛機上睡着了。

愛一個人要愛到什麽程度才足以證明？

像澤田綱吉對雲雀恭彌那樣，為你微笑，為你哭泣，為你受傷，為你面對死亡也不畏懼，得到的卻是冰冷的回拒，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回拒所有你付出的愛。

還是像六道骸對澤田綱吉這樣，每天清晨特意早起為你洗手做羹湯，每天深夜陪在依然工作的你身邊為你加一件單衣，在你犯困睡着以後把你安頓在床上然後一只靜靜地看着你進入夢鄉。你快樂的時候他陪你一起快樂，你悲傷得時候他毫不吝惜自己的溫暖的懷抱。

和六道骸在一起的日子走馬觀花似的在自己的睡夢裏呼嘯而過，快樂的不快樂的的，微笑的骸、生氣的骸、悲傷的骸。綱吉總是産生一種恍惚的錯覺，自己從十二歲開始，喜歡了将近半生的那個黑發鳳眼的那個人，其實一直在走在自己前面很遠的地方。自己用了另一個十二年的時間一直追一直追卻總也追不上，等到筋疲力竭了，受過很多傷，流過很多淚，終于想要放棄的時候，回過頭發現還有另一個人，從一開始，就一直寸步不離地跟在自己的身後。

你走一步，他跟一步。

你一直跑，他也緊緊地跟着跑。你滞步不前，他也在原地陪着你看風景。

直到有一天那個人從你的身後消失了，綱吉才不得不承認一個連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事實，混亂着、煩惱着、卻忍不住欣喜着。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

我愛上你了。并不是因為一段愛情的失敗才想找一個安心的歸宿什麽的，他和雲雀恭彌之間的誤會和間隙太多，已經到了幾乎無法修複的地步，只是自己一直放不下這麽多年的喜歡死死地折磨自己不肯放手。說不定在很早之前，就已經不再愛那個人了，喜歡漸漸地被還原，回到最初相遇的時候，一切的喜歡不過只是憧憬而已。而現在終于可以徹底的放下了。

而切身體會到被拒絕被放棄的痛苦後，才明白在身後一直守候着的人真實的心意。痛使我們忘記自我，但更能使我們認清↑真正愛我們的人。

試着去回應這份愛，這就是我愛上你的原因。 再次踏上并盛的土地，澤田綱吉有片刻的呆滞。年少時就被裏包恩和九代目合夥騙到意大利，順便拐帶了那一群讓人頭疼的免費拆↑房隊加入了彭格列。每天一邊接受着為了成為合格的黑手黨BOSS的艱苦訓練，一邊還要為彭格列的財政赤字擔驚受怕。

你走一步，他跟一步。

你一直跑，他也緊緊地跟着跑。你滞步不前，他也在原地陪着你看風景。

直到有一天那個人從你的身後消失了，綱吉才不得不承認一個連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事實，混亂着、煩惱着、卻忍不住欣喜着。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

我愛上你了。并不是因為一段愛情的失敗才想找一個安心的歸宿什麽的，他和雲雀恭彌之間的誤會和間隙太多，已經到了幾乎無法修複的地步，只是自己一直放不下這麽多年的喜歡死死地折磨自己不肯放手。

說不定在很早之前，就已經不再愛那個人了，喜歡漸漸地被還原，回到最初相遇的時候，一切的喜歡不過只是憧憬而已。而現在終于可以徹底的放下了。

而切身體會到被拒絕被放棄的痛苦後，才明白在身後一直守候着的人真實的心意。痛使我們忘記自我，但更能使我們認清↑真正愛我們的人。

試着去回應這份愛，這就是我愛上你的原因。

再次踏上并盛的土地，澤田綱吉有片刻的呆滞。年少時就被裏包恩和九代目合夥騙到意大利，順便拐帶了那一群讓人頭疼的免費拆↑房隊加入了彭格列。每天一邊接受着為了成為合格的黑手黨BOSS的艱苦訓練，一邊還要為彭格列的財政赤字擔驚受怕。

快要十年了，這麽久都沒能回來看一看媽媽，看一看并盛的街道和有好多好多回憶的并盛中學。

可是當澤田綱吉走到黑曜公園的破敗的大門時，內心終于忍不住激烈的吐槽：剛剛不是還說着想念媽媽想念并盛中學怎麽一下飛機就直接到黑曜來了！！！

但是……骸應該在裏面吧。

熟悉的小路，熟悉的破舊的建築，即使過了這麽多年黑曜公園依舊沒有任何改變，當年并盛要把這裏拆↑除重修還是骸一直在竭力的阻止，多年後再來到這裏不禁感嘆能夠保持原來的樣子實在是太好了。

綱吉突然回想起當年第一次和骸見面的時候，黑曜一戰，紅色短發女孩M.M，喜歡骷髅的變↑态大叔，揮舞着巨大鐵球的蘭茲亞先生，還有十年前瘦瘦小小的骸（是在說你自己吧！），

那個時候自己還是被人瞧不起的廢柴綱，總覺得很懷念啊。

一切好像都發生在昨天，人總是這樣，對過去的記憶和感情無法割舍念念不忘，并且随着時間的延長越來越深刻。

記憶裏的人，也不知不覺的成為了自己這麽多年裏一只珍視和保護的人。昏暗的走廊，雜亂的廳堂，寂靜的有些怪異的大廳，褐色的大眼睛四處搜尋直到看見舊沙發上的一抹藍色才停留下來。

藍色的碎發紛亂地披散着，蒼白的臉色緊閉的薄唇，努力蜷縮着卻抑制不住地顫抖着，蜜色的瞳孔豁霍然緊縮。

“骸！”

滴答…滴答...

“所以說，你為什麽會在那麽冷的下雨天裏穿那麽少站在外面足足三天！你知道自己已經燒到四十多度了嗎!”

半躺在病床上的人視線直直地盯着上方盛有透明液體的吊瓶，冰冷的液體順着透明的管子流進他的身體裏，刺↑激着本來已經燒得一塌糊塗的大腦清醒無比，他的嘴角是微微上揚的，不知道在想什麽。

看到在這種狀況下依然可以神游的六道骸，綱吉忍不住在頭上爆了十字。

“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六道骸！”

天知道他這輩子第三次這麽生氣，第一次是在十年後和白蘭對戰的那次，看到尤尼的死讓他一度發狂。第二次就是在前不久馬洛家族夜襲時造成的人員大傷亡，而第三次，竟是因為骸不肯愛惜自己的身體！

六道骸這才移開視線，用那雙寫滿疲憊的雙眼一眨不眨地盯着綱吉。

沒有意料之中的怪異的笑聲和調戲般的回答，六道骸只是這樣一直看着他，幾分鐘的寂靜對綱吉來說像是一個世紀的沉默，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唉。”綱吉嘆出了聲，“你太任性了，骸。”偏過臉不再與那雙可以把人的精神吸進去的異色眸子對峙。

又是良久，病床上的人終于開口。

“你知道這幾天我一直在想什麽嗎？”

“？” 綱吉轉過臉算是默許了後面的話。

“我在想你會不會來找我，彭格列。”

“骸…”

“事實證明我贏了。”說完他努力扯出一抹虛弱的微笑，但其中的欣喜顯而易見。

“以前我總是覺得只要我再壞一點，你就能愛上我，而只要你愛上了我，無論我做過多少壞事都可以被原諒。

可是有一天我發現給你帶來的傷害太大，如果有一天我所做的一切徹底曝光在陽光之下，可能永遠都不會被原諒了--------你一定讨厭我讨厭地再也不想看見我了吧但我還是愚蠢地抱有你一定會來的這種期待。”

“不是這樣的骸，我沒有讨厭你！”綱吉着急地打斷了他的話。

“是嗎？那還真是……讓人高興呢，彭格列。你不用這樣刻意安慰我，讨厭我的話，直接說出來就好，被人讨厭什麽的，我早就習以…”

“骸。”綱吉擡起頭直視他的眼睛，蜜色的大眼裏此刻充盈着亮晶晶的液體，瞳孔因為情緒的牽動甚至顯現出一抹金紅色。

“我是認真的，骸。”所以，請不要再擅自難過，擅自離開，最後擅自讓自己受傷，還說出這樣的話拒絕別人的關心。

“我也是認真的，彭格列。”六道骸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裏褪去了平日的防備和不屑，映出的是滿滿的可以溺死人地溫柔，笑容在他的臉上一點點地擴大，再擴大，像太陽一樣的光亮将整個病房的陰霾都點亮，好像他想到的和他接下來要說的，是對他而言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甚至可以說，就是全世界。

“我喜歡你，彭格列，這句話我對你說過1327次，無論到什麽時候我都願意再對你說一遍，可是我一直以來最想說的，卻是另一句話。”

“我愛你，彭格列。我是認真的。” 每一個音節，每一個字，穿透稀薄的空氣，鼓震着耳膜，清晰地敲擊在綱吉的心裏。

他聽見自己的心跳聲，越來越快，越來越快，等他終于能夠找回自己的意識時，蓄滿的淚水盡數流淌在精致的臉上，瘦小的身體因為激動抑制不住顫抖，喉嚨發出細小的嗚咽聲。

綱吉幾乎是不受控制地跑上前擁住坐在病床上依舊微笑着的六道骸，褐色的腦袋埋在他的懷裏，不再壓抑着自己放聲大哭。

六道骸先是愣了一下，随後也緊緊地反抱住他，纖長的手指因為長期佩戴手套的緣故，此刻裸↑露在外透着怖人的蒼白，手指插進綱吉柔軟的褐發之中，忍不住吸了一下，綱吉獨有的體↑香撲鼻而來，六道骸将尖削的下巴抵在綱吉的頭頂，嘴角的笑容再次揚起了幾度。

“哦呀~彭格列，不要把你的鼻涕眼淚蹭在我的衣服上，我可是很寶貝這件衣服的。”嘴上這樣說着，眼底的笑意卻越來越明顯，将褐色的腦袋更近地拉向自己的胸膛。

那件衣服還不是我送你的！！！

“骸..骸是世界上最壞的壞蛋！”

“是…我是壞蛋。”

“骸…還是一個小偷！”不知不覺就偷走了我的注意和全部的喜歡。

“是…我是小偷。”

“骸，我也愛你。”

這一次六道骸沒有做任何的回答，而是松開了抱緊綱吉的雙臂，在綱吉正不解的時候擡起他精致的下巴，吻了上去。

輕柔的，不帶一絲占有欲的，蜻蜓點水般的吻。

卻讓綱吉害羞的連耳根都紅了。

六道骸心情愉悅地将頭埋在綱吉柔軟的頸窩處，呼出的氣體打在綱吉白↑皙的皮膚上，惹得他一陣輕↑顫。

幽幽的呓語聲宛如惡魔下的咒語；

“吶，彭格列，我們私奔吧。”

"哈？！”

作者有話要說：

歷史再黑也是歷史 決定還是把這早完結的文搬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