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這一生奢求的只有一樣東西,那就是你
『我這一生奢求的只有一樣東西,那就是你。』
清晨。
純白色的大床和地板上衣服散亂,潔白的床單已經皺的不成樣子,毫不晦澀地透露出昨晚的激烈。
澤田綱吉睜開疲憊的雙眼,因為突然入眼的亮光使他反射性的用手背遮住了眼睛。
手臂擡起來的那一剎那,才感到渾身都泛起的鈍痛。
後知後覺地發現依然纏繞在自己腰間的手臂,昨晚醉酒後的記憶猛然間湧進大腦。臉頰倏地就紅了。
所以說,這就是傳說中的酒、後、亂、性嗎?!!!
哦,我的天哪。
“Kufufu~~彭格列,你醒了?”突然在響起的詭異的笑聲讓綱吉的後背一陣發麻。
機械地轉過身去差點撞到那離自己只有1公分距離的放大的俊臉,看他十分有精神的樣子應該是早就已經醒了。
“額…早上好,骸。”話一出口澤田綱吉就開始蜚腹自己的白癡,昨天晚上自己都被吃幹抹淨了還打什麽招呼啊!!!
“Kufufu~~早上好,彭格列。”說完就開始起身自顧自地穿起衣服。
話說還你為什麽可以這麽淡定啊!!!
不動聲色地起身,身上并沒有傳來什麽不适感,看來昨晚骸已經幫他清洗幹淨了。骸在這方面還是意外的溫柔啊~~~
啊呸!他那裏溫柔了,昨天晚上……
已經穿戴完畢的六道骸坐在床沿上翹着腿興致盎然地瞅着表情變來變去的笨兔子,有種想要逗一逗他的沖動。
“哦呀,彭格列不是因為昨晚體力消耗過度連穿衣服的力氣都沒有了吧?Kufufu,~~那麽讓我來幫你吧。”走上前去毫不理會綱吉沒有任何作用的反抗,一件襯衫穿起來硬是耗費了足足十分鐘,當然六道骸在這期間也滿意地吃到了想吃的豆腐。
澤田綱吉一臉哀怨地跟在六道骸後面,向着別墅的玄關處走去,蜜色的大眼狠狠地瞪着前方修長優雅的背影,在心裏對他進行從早上到現在的第69次淩虐。
直到一聲巨響從玄關外傳來,綱吉擡頭只能看見一道倩麗的身影從門外橫着飛了進來,直直的撞在了大廳正對的牆壁上。
是一個受了很嚴重的傷的女人。
可是當那女人擡起臉望向自己的時候,綱吉瞬間驚得說不出話來。
是那個,那天下午他在恭彌房間裏見到的女人,因為草壁在日本的任務,而作為恭彌的代理秘書的人。
“哼,真是欠咬殺!”清冷的聲線從玄關處傳來,綱吉回頭就看見那個許久都沒有露面的黑發男子,此刻正背對着東方升起的朝陽,燦爛的背景将他渲染的如同神祗一般不可侵犯。
恭…彌?
六道骸阖上他魅惑的異色雙瞳,低下頭輕笑,額角的長發垂下遮住他的表情,只有他依舊戲谑的語氣。
“Kufufu~~~`看來不得不暫時到此為止了。”
“咬殺你。”雲雀恭彌幾乎是直接飛上來就開始進行攻擊,六道骸也立刻幻化出三叉戟應戰,兵器的碰撞聲霎時間在偌大的會客廳裏奏響。
啊喂!!誰能告訴他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綱吉看了看跪倒在牆角全身浴血的女子,決定還是暫時先不要管那兩個間接性神經病的發作了。
“啊喏……你還好嗎?傷口要盡快處理吧?”綱吉低下身去。
“澤田…澤田大人…”女子突然恭敬的行跪禮讓綱吉有些不知所措,一時間不知道怎麽應答:“額……我記得你是叫艾露吧?你不是恭彌的代理秘書嗎?”
女子面露愧色的低下頭,綱吉覺得對方也許有什麽難言之隐,畢竟她和恭彌是那樣的關系,面對自己不自然也是正常的吧。
女子的由于并沒有多久,或許她覺得現在真相被說出來也沒有什麽了,“那個……對不起澤田大人,我之前的确叫艾露,不過我的真名是米露。”
哈?現在流行用假名嗎?不過……為什麽用假名呢?
名叫米露的女子決定還是多少說一點什麽,以免綱吉無法接受,那樣的話六道大人的努力就白費了。
“我是原本是六道大人的部下,對不起,澤田大人!”說完又恭敬地低下了頭。
告訴我這些……是什麽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草食動物。”不知道什麽時候就已經站在綱吉身後的雲雀恭彌仿佛能看透他的想法一樣接了話。
綱吉回頭看了看靠在牆邊微閉着眼的六道骸:“恭彌,這是怎麽了?”
“那你就問問那邊的鳳梨他都做了什麽?!”
這一瞬間他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麽,不敢相信似的睜大了眼鏡望向六道骸:“……骸?”
“Kufufu~~就是你想的那樣哦,彭格列。”微閉的眸子凜然睜開,“小米露是我的部下,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經由我的指使哦。”
“我曾經對她下令阻攔你給死麻雀的所有訊息,當然也包括馬洛家族夜襲那天。”
異色雙瞳古井無波地直視着綱吉的眼鏡,看不出任何一點或戲谑或懊悔的情緒。
“骸……你怎麽能這樣做……”綱吉精致好看的臉立刻慘白的不成樣子,感覺自己對整個世界的認知都被徹底颠覆了。
“Kufufu~,本來這件事發生的時候我就沒有想過你可能會原諒我,哦呀~也許被讨厭了也說不定。”六道骸望着綱吉蒼白的神色,眼底卻露出與方才的冷漠全然不同的異樣溫柔,修長的身體直起朝玄關處走去,每一步看在綱吉的眼裏都是那麽得沉重。
突然就這樣開口叫住了他,等到聲音發出來的時候連自己都覺得震驚:“骸,不是這樣的對不對,為什麽?”
不相信?自己竟然不相信……之前覺得錯在恭彌的時候,除了痛心還有真實的可以感覺到的憤怒,可是如果換做是骸的話,即使是他親口說出來自己仍然不肯相信!
而且,為什麽……聽到這樣的真相,卻一點也不生氣呢?
“為什麽?太愚蠢了,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原因的麽?”六道骸站定,背對着綱吉淡淡地開口。
對啊,綱吉突然想起那個他說了上千遍的理由,無論做什麽,他都會那樣回答的理由,七個字足以概括他所有的任性和溫柔。
對于六道骸,從複仇者監獄回來之後,那七個字,就是他和彭格列最深的羁絆,也是他所剩無幾的全部的人生。
“我這一生奢求的只有一樣東西,那就是你,彭格列。”
“Kufufu,也許你再也不想見到我了吧,最後一次了,再見。”
骸……
今天已經是骸消失的第三天了,那個混蛋就這樣一聲不吭走了真的再也沒有出現。可是,自己又有什麽理由帶他回來呢,還本來就不擅長和別人相處,彭格列的大家也沒有辦法原諒他啊。
一想到三天前彭格列的衆人聽到真相後的反應,感激依然覺得有點後怕。
唉,腦海中不自覺浮現出幾天上午米露偷偷找到自己後所說的話。
“澤田大人,很抱歉給您添麻煩了,我和雲雀大人其實并沒有發生什麽,你所看到的不過是六道大人的幻術。但是------請您不要責怪六道大人!他真的是深愛着澤田大人您!他做那樣的事也都是……為了您。”
為了澤田大人做過那麽多犧牲……即使堕入黑暗也依然堅持着……
米露是懂得六道骸的心情的,因為自己做着與他一樣的事。
一個是為了自己所愛的人不惜毀掉世界來保護來争取,另一個則是為了埋藏在心底的愛戀甘心替那個人沾染任何哪怕是沒有人性的罪惡。
對于米露來說,能幫上深愛着的六道大人的忙真是太好了。哪怕代價是毀掉自己一直成長的的家族。
在愛情的盲目和瘋狂上,自己和六道大人還是出奇地相似啊。
澤田大人…..希望有一天你知道全部的真相時可以原諒那個和我一樣愚蠢的男人因為愛一個人并沒有錯,在愛情面前整個世界都是渺小的。
澤田綱吉做了很長的一個夢,在夢裏他看見了骸,他一個人站在黑曜樂園的樹林了,日本在下着大雨,他倚靠在一棵樹上低着頭就那樣淋着雨,身上還穿着三天前從意大利離開時單薄的襯衫,綱吉突然記起那裏好像是他第一次見到骸的地方,那個時候他還騙自己是受害者⊙﹏⊙b
六道骸就這樣站在大雨裏,日本的雨季異樣的綿長,整整下了三天三夜,他就在那場雨裏站了三天三夜,不眠不休。
就在綱吉想要伸出手并且開口去呼喚那他時,那伫立了整整三天的身影卻像失去了生機的布偶娃娃一樣倒下了。
綱吉在夢中驚醒,擦了擦額角依然殘留的冷汗。
自己一定是擔心骸擔心地有點神經質了,翻來覆去就是無法入睡,算了,時間也不早了不睡了,還是去泡一杯日本花茶吧。
綱吉來到廚房的時候意外地發現燈是亮着的。這還是淩晨4點,怎麽有人和自己起的一樣早麽。
稍顯瘦弱卻已經長成的少女的背影出現在綱吉的視線裏,紫色的發絲柔順地瀉下,和那個人一樣的發型。
“Boss這麽早您怎麽不睡?” 是庫洛姆啊。
“啊…只是突然醒來就睡不着而已。庫洛姆你這麽早在廚房裏忙什麽?”綱吉看了看庫洛姆在廚房裏煮着的什麽東西,疑惑地問。
“啊喏…我是看到Boss大人這幾天精神不太好,早上起來也不怎麽吃飯,就想給Boss您做點東西吃。”庫洛姆說到這裏時臉頰上浮現可疑的紅暈。
綱吉忍不住溫柔地笑了:“謝謝你哦,庫洛姆。”
“那麽庫洛姆你做的什麽啊?”聞到熟悉香氣的綱吉好奇的向竈臺上的鍋裏瞅。
“是意大利蔬菜湯哦,boss,以前骸大人每天早上都為您做的,骸大人告訴我您每次喝完蔬菜湯都會異常地有精神。”庫洛姆在提到骸時,眼底有很深的思念和擔憂。
是嗎…骸每次也都要這麽早來給自己做湯喝嗎?
似是看懂了綱吉的疑惑,庫洛姆微微一笑:“不會這麽早哦,但是怎麽也要在您起床前一小時開始做,保溫很久喝起來味道才更好,骸大人的手藝比我熟練,我還有點生疏才會這麽早做。”
“庫洛姆剛剛學着做嗎?”
“是半年前前骸大人教我的,他說如果有一天他不在BOSS大人您的身邊,要我代替他每天做湯給您喝。只不過骸大人和您關系一直都很好,我也沒有什麽機會練練手。不過現在看來,我必須要好好練習了。”庫洛姆明亮的紫色眸子又黯淡了幾分。
“既然做好了,現在就讓我嘗嘗吧。”綱吉望了望桌上處于保溫狀态的蔬菜湯。
“BOSS,這是我第一次做的,本來打算多做幾次等您起床後再喝新做的。”
“沒關系哦,庫洛姆。”
“那好吧…Boss.”
庫洛姆小心翼翼的觀察着正在品嘗着濃湯的綱吉,“怎麽樣,boss味道還可以嗎?”
“恩,很好喝哦,和骸做的很像呢。” 綱吉微笑着回答。
只是,為什麽喝完之後沒有像往常一樣有開心的感覺?
果然自己還是......
作者有話要說:
突然發現一個問題,受度娘壓迫久了,養成了段前不空格的壞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