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瘾
“冰塊…冰塊…冰塊!”
冰桶不斷的倒入浴缸,鶴易褪去了外套坐在裏面頭頂的冷水不斷澆築。
瘙癢的感覺布滿全身,如同螞蟻順着她的血液啃食馬上就要沖破血管。
渾身抽搐着拿起冰塊瘋狂的塞進嘴裏,青紫的嘴唇顫抖着開合。
本應該可口的清茶濃烈的像洪水一般流淌在狹小的浴室。
藥效越來越強烈,克制不住的愉悅感攻克着她的防線。
“啊…呼…呼…”
鶴易努力的呼吸着空氣,身體慢慢滑進了滿是冰塊的浴缸。
刺骨的水淹沒她的頭頂,最後吞沒了她的整個身體。
“時栀寒!”
鶴易猛地睜開眼睛,手透過清澈的水波伸出水面抓住那并不存在的泡影。
“救救我…救救我…”
她要撐不下去了,她好難受,她想要屈服…
時栀寒求求你,救救我…救我…
“怎麽了?怎麽搞的!”
萬友郁悶的看着不遠處的時栀寒,很簡單的一個動作怎麽武器甩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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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不應該有的失誤。
時栀寒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剛才突如其來的心悸差點讓她暈厥過去。
時栀寒不好意思的鞠躬道歉:“不好意思,導演,再來。”
雖然她已經很努力的進入狀态,可還是接連出現失誤。
連續的ng,萬友不耐煩的搖了搖頭:“大家休息一會吧。”
衆人四散找休息的地方,時栀寒撿起地上的武器暗自失神。
“這是怎麽了…”
浴缸中的冰塊漸漸融化,鶴易虛弱的躺在裏面茍延殘喘。
她挺過來…沒有人救她…不會有人來…
“铛铛铛…”
突如其來的敲門聲讓鶴易打起了精神。
“誰!”
“經理,老板帶着尚哥離開了,她交代您看好家。”
鶴易松了口氣:“知道了。”
時挽還是選擇了尚勇,這對于她來說是一個好消息。
艱難的從浴缸裏爬出來,兩條腿仿佛有千斤重每走一步都要咬着牙才可以前進。
她走過的每一處都會留下水漬,浸濕的衣衫包裹着她的身體。
alpha的身體還是很好的,盡管被冷水浸泡了那麽久鶴易卻沒有着涼的現象。
鶴易不知道自己應該高興還是該慶幸。
就是因為特殊的體質才會讓她在時挽的面前擁有一席之地。
時挽離開了,鶴易更不敢有什麽輕舉妄動,她不知道這又是什麽新的考驗。
坐在星辰酒吧的總經理辦公室裏,一個不速之客找上了門。
來人是一個女的叫鄒韻,鶴易見過她一次似乎是時挽的另一個心腹。
時挽從不會把所有的心腹聚在一起,就是防備她們之間有聯系,從而找到背叛自己的機會。
目前的局面尚勇管理着地下保镖訓練屬于時挽的童子軍。
鶴易主要管理一切放在明面上的公司,在進行非法交易。
鄒韻不知道是什麽職位…
“老板讓我把這個給你,從今天開始星辰酒吧一切照舊。”
鄒韻甩下了一袋藥粒就準備離開。
“慢着。”鶴易叫住了她:“用法,藥量,我不希望犯同樣的錯誤。”
鄒韻回頭看着她:“一次只能吃一粒,多了就等着收屍吧。”手指點了點額頭:“對了,自己可不要吃哦。“
鶴易一怔,這個女人知道自己吃過。
“知道了,慢走。”
鄒韻轉身離開了房間,鶴易看着手中的藥粒拿出了一粒放在手心。
大膽的猜測,鄒韻很有可能是時挽實驗室的一員,甚至會是主要創造者之一。
拉開抽屜拆下了一張新的電話卡放進手機。
“是我,在哪裏交給你。”
“老地方。”
簡短的交流,鶴易就銷毀了電話卡。
夜深人靜,星辰酒吧人聲鼎沸正是人多的時候,昏暗的光線裏每個人都扭動着身體肆意搖晃。
如果仔細一點不難發現,她們的表情都有着詭異的紅,眼睛也透着瘋狂。
鶴易換好運動服,躲避着随處可見的監控在後門溜了出去。
她的時間不多,來到了約定的地點。
忱耳已經等候多時了,看到她過來只是輕咳了幾聲便走進了角落。
鶴易四處張望着跟着她走了進去,拿出口袋裏的東西給了她。
鶴易低聲說:“最新的藥物,實驗室我進不去,你自己想辦法找突破口,提個醒簡單一點可以從原材料入手。”
忱耳點頭:“實驗室的地點我已經知道了,守備太嚴格了,我需要你的幫助。”
鶴易思路在三開口:“需要我做什麽?”
“我需要你獲得看守的資格。”
忱耳提出了一個不可能完成的條件,鶴易緊皺眉頭看着她。
“你要我的命?”
那裏一直都是尚勇在看守,在時挽那裏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
如果想要取而代之,最直接的方式就是進入角鬥籠挑戰。
一旦進去就代表沒有生死,只能有一個人活着出來。
忱耳也知道為難她了:“我們時間不多了,時栀寒已經成年很快就要争奪繼承權,如果不能抓住時挽的命脈根本沒有贏得勝算。”
時栀寒如今的演藝事業發展的很好,到時候免不了需要社會的關注來壓制時挽。
可這些并不足以打敗時挽,最有效的方式還是找到證據一舉擊潰。
“我憑什麽為了時栀寒不要命?”
鶴易轉身不想在留在這裏,她怕再多說一句就會心軟答應。
“鶴易,如果你不在乎她為什麽做這些!”
忱耳在身後喊住了她:“你也不想看她輸了的對嗎?”
鶴易腳步頓住,她低下頭自嘲的笑了笑:“你未免太過于自信了。
回身看着忱耳露出了輕蔑的笑容:“我做這些是因為不想看着那些人因為毒品流離失所甚至喪命,才不是因為時栀寒。”
忱耳愣住,她以為可以用時栀寒拉攏這個人,結果适得其反了嗎?
鶴易挑了挑眉:“誰不想活着呢?我現在不好嗎?”
“你在撒謊!”
忱耳險些被她的演技騙了過去,鶴易的眼睛裏沒有一絲一毫奸惡。
鶴易搖了搖頭嘆息:“我不會再給任何一個人放狗。”擡起頭眼神銳利的看着忱耳:“時栀寒也不例外!利用我?一次就夠了!”
不再逗留,鶴易毅然決然的離開了這裏。
忱耳啞口無言,她分不清鶴易到底是不是在說真話,她一時之間分辨不出來她的情緒。
一直自認為可以掌控全局的忱耳,此刻也沒了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