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洗澡
季绾站在原地,懵懂看着的衆官。
明青州道:“沐白,季韞剛入翰林院沒多久,現在就跟你去辦案,怕是不妥吧。”
季绾忙上前拱手,“對啊,小臣剛入朝堂,涉世未深,怕是容易壞了大人大事。”
周沐白冷看了季绾一眼,随即瞟向別處,“正是因為他剛入朝堂,背景簡單,才會不洩露消息。”
背景簡單是一方面,他若把他放在這,待他歸來,豈不是整個大晉朝堂都要在季韞掌控之中了。
明青州無奈,這對大冤種放在一起上路,還能有的好?
“那你路上小心吧,準備何時啓程?”
周沐白想了想,“即刻啓程。”
“即刻啓程!”季绾大叫,這是要火上房子了?這麽急。
周沐白蹙眉看她,“怎麽,你有意見?”
“哦,沒有,大人可否給小臣些時間準備?”季绾心裏開始問候周沐白的祖先。
“至多一個時辰,在南城門彙合。”周沐白冷冷地丢下一句,轉身便出了門。
季绾放回手中的掃把,對衆官拱了拱手,随着周沐白走出。
她越來越覺得周沐白像是有那個大病,他出門查案不找一個經驗豐富的捕快,非要找她一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扛的文官随他,這不明擺着他要整治她。
回了季府,柳氏一聽季绾要出門,趕忙上下打點行裝。
季绾說騎馬去,只叫打了一個包袱,帶上她慣常用的青霜劍,換了一身墨綠勁裝常服,梳了高馬尾,仔細看去果真像是一個女俠要去游走江湖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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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季绾當官第一次出門辦差,柳氏給季绾帶了不少銀子銀票,只怕她在路上受委屈。
一個時辰後,韓照駕車把季绾送到南城門,季绾下車後看到周沐白照常是一身玄色勁裝,站在門口,身後停着兩匹健碩的棗紅馬。
季绾上前,“大人。”
周沐白見季绾一身輕裝上陣,心裏倒是頗為滿意,“上馬。”
兩人翻身上馬,出了城門,一路向南,去往離京都不遠的常州。
常州距離京都不過三五百裏地,騎快馬,兩日時間便就能到。
周沐白卻是不肯歇,一路在驿站上兩人換乘快馬,即便到了晚間,也只歇上兩三個時辰就要趕路。
季绾覺得怪不得老爹一直不讓她出門當女俠,原來女俠還真不是那麽好當的,這光是趕路都要了人半條命。
周沐白用了一天半的時間便到了常州,常州城并未有京都城那麽大,但是城內依舊繁華。
兩人随意找了一間客棧落腳,踏進堂內,小二熱情地上前,“這位爺,您是要用膳還是要住店?”
周沐白巡視了一圈,“住店,要兩間上房。”
小二看了看身後的季绾,“這位爺,小店現在只剩一間上房,你和您夫人不若将就一下。”
“夫人?”
“夫人?”
周沐白季绾齊齊開口。
小二上前,笑着道:“這身後的,不就是您夫人嗎,不瞞您說,小的還從未見過這麽漂亮的夫人女扮男裝呢。”
女扮男裝!
周沐白回頭看了看季绾,若有所思。
季绾心頭一慌,女扮男裝?這店小二怎麽看出來的?
她這麽容易被人看穿?
怎麽可能,入朝這麽久,上到天子下到文武百官,都認為她是個男人無疑了呀。
“啪”的一聲,季绾把手中的青霜短劍重重地放在桌上。
一腳踏在長凳上,拉過那店小二到身前,陰着臉沉聲道:“你看清楚了,小爺我是個爺們,純的,純爺們,懂不?”
那小二被季绾這麽一吓,當即不容有他,“好漢饒命,恕小的眼拙,從未見過這像您這麽好看的男子。”
季绾一把松開了手,理了理袍子,“這是自然,本公子玉樹臨風,貌賽潘安,被你認作女子也不奇怪。”
小二嘟囔着在前領路,他不應該認錯呀,這人一看就是個女子啊。
兩人到了二樓上房內,眼見中只有一榻,床榻倒是十分大,周沐白與季绾對視一眼。
這難道要他們同床共枕?
兩人似乎在對方眼中看到一樣的想法,又匆忙別開。
開什麽玩笑!
小二道:“二位爺,若是有需要随時吩咐小的就成。”
周沐白忙說道:“去做些你們店裏的招牌菜來。”說着往小二身上扔了一定碎銀子。
小二接過錢,“好嘞,您在房中候着,稍事就來。”
季绾徑直坐在凳上,這一路快馬加鞭,都要将她的屁股坐開花了。
周沐白怎麽做什麽都是一副不要的命的勢頭呢?
周沐白上下打量着她,季绾擡起頭看着周沐白,這看她是什麽意思?
難不成被真被懷疑身份了?
季绾緩緩起身,朝周沐白笑着,讓出自己的凳子,“大人,您來坐。”
周沐白冷臉徑直走到季绾身邊,坐下來,又瞟了一眼季绾。
如今這房內又只剩了他們兩人,之前因着趕路,也沒什麽機會說話,現在冷不丁停下來,氣氛倒是有一絲的尴尬。
季绾負着手,打量着這間房,這房真沒啥好看的,但是也比看周沐白強。
她真的不明白,大老遠的,非要把她帶身邊,啥都不能給他幹,有啥好的。
如果單純地為折磨她,那恭喜他,目的達到了。
片刻後,店小二适時的進來,“二位爺,您的膳食,用好招呼我們來收拾即可。”
周沐白點頭,“有勞。”
季绾看着滿桌的飯菜,眼神一亮,啊,她真是要餓死了。
這幾日就為着趕路,她都是吃幹糧,都沒吃飽過。
她忙坐在周沐白身邊,看着周沐白,眉眼彎彎一笑,“大人,可以用了嗎?”
周沐白無語,果真是帶着一個白癡出門。
他伸手從袖內掏出一只長針來,在各個飯菜裏面都插了插,見長針未有異樣,才開始用膳。
季绾見此忙誇贊,“大人果真細心周到。”
周沐白輕嗤,“行走江湖,自然要謹慎,否則,連小命怎麽沒的都不知道。”
季绾笑笑,“大人說了是。”
兩人開始用膳,一刻鐘後,周沐白叫人撤了碗筷,又叫上了一壺茶。
兩人坐在房內飲茶,分析案件。
季绾問道:“大人,我們這次來是要查哪位大人?”
周沐白道:“根據袁放同黨交代,這批贓銀現在極有可能在常州知府王丞手中,只是不知他能将那贓銀藏在什麽地方,又有誰跟他同做此事。”
季绾若有所思點點頭,“大人,這我們該從何查起呢。”
周沐白想了想,“王丞此人,混跡官場多年,萬不可能輕易露出把柄,我們只能從其身邊人下手。”
季绾忙贊,“大人英明。”
周沐白瞥了她一眼,“說說,要是你該怎麽查?”
季绾轉了轉眼睛,“若順着大人想法,自然要知道王丞信任誰,比如,愛人、心腹、子女、妻子、朋友、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啊。”
周沐白喝口茶,“你還不蠢。”
季绾蹙眉,白他一眼,“我可聖上欽點的探花郎,也是大人您親自試才過的,自然不...”
她哪裏蠢了,阿爹明明說她是季家三代之中最聰明的人好嗎。
周沐白并未理會季绾的白眼,他放下茶杯,“我出去走走,一個時辰後回來。”
季绾一聽周沐白要出門,還是一個時辰後回來,心裏別提有多高興。
她面色卻不顯,拱手道:“大人注意安全。”
周沐白看了看她,“該注意安全的是你吧,別到處亂跑惹麻煩就妥。”
季绾忙道:“小臣自然不會為大人添亂。”
怎麽還不走,啰啰嗦嗦的。
周沐白起身出了門,季绾跟在身後相送,“大人慢走。”
周沐白負手轉身看了看她,再次叮囑,“記住我說的。”
季绾點頭,“這是自然。”
他娘的,你倒是走啊。
目送着周沐白出了門下了樓,“大人慢走啊。”
季绾将房門一關,哈哈哈哈,這下她終于可以好好歇歇了。
這一路簡直都要将她累散架了,她出門喚了小二,叫他燒水,準備沐浴。
她打從進了這間房,就想洗個熱水澡,那個白絹,纏在她身上兩天一夜了,簡直要讓她透不過氣來。
小二燒水速度很快,沒多久,房內的屏風後的浴桶便蓄滿了熱水。
季绾見那小二出了門,随後便将門關上
“哦吼,大浴桶,本小姐來啦!”
季绾看着熱氣氤氲的浴桶,眉開眼笑的一層一層解下了自己的衣服,一圈又一圈的白絹落了地。
當溫熱的水浸過她光滑皙白妖嬈玲珑的身姿,季绾終于覺得自己複活了。
她笑着撩開水,歡快的擦拭着自己的身子,這一路上造的自己灰頭土臉的,她都覺得自己黯然失色了。
她哼起了瞎編的小調,“本小姐是個小仙子啊,全世界我最美啊,周沐白他算個啥呀,還不是在我的腳下,哈哈哈,哈哈哈,這簡直太爽啦。”
這個澡季绾洗得十分暢快,不知不覺地就過了時候。
周沐白走到門口,忽然聽到房內傳出一陣歡快的歌聲。
“周沐白他算個啥呀,還不是在我的腳下,哈哈哈,哈哈哈,這簡直太爽啦...”
英俊冷白的臉上,蹙起眉,這唱的是什麽?
吱呀一聲,他推門而進。
作者有話說:
小可愛們,預收文《我的贅婿竟然是皇帝》求收藏哦,沫曦曦愛你們,mua。
雪芙春游時撿了一個受重傷的小書生。
小書生看着爽朗清舉,性子卻有些清冷,傷好後他失了記憶,只記得雪芙一人。
後來書生成了雪芙的贅婿,婚後兩人蜜裏調油一般。
書生對雪芙千依百順,縱得雪芙無法無天。
雪芙性子嬌縱,許是看多了話本,閨閣房事大膽放肆。
夜間雪芙鬧得歡,嬌滴滴對書生道:“夫君,你讓人家騎個馬可好呀?”
書生不願,雪芙含淚:“夫君,你是不是不喜芙兒了?”
書生無奈輕哄:“讓你騎。”
雪芙騎在他弓起的背上,伸手拍他的屁股,開心得像個孩子,她以為這輩子都可以這樣開心下去。
直到近來雪芙發現夫君看自己的眼神越發清冷,她隐隐擔心,莫非他恢複記憶了?
青梅竹馬的小侯爺歸來,聽聞雪芙有了贅婿,強逼二人和離。
雪芙哭哭啼啼告到金殿上,求皇帝主持公道。
可看清那龍椅上的人,怎麽與自家夫君長得一模一樣?
若這是真的,那豈不是她昨夜竟騎在天子背上,還打他的屁...股...
國都誰人不知,天子嗜好,喜殺人...
雪芙只覺脖頸一涼,顫聲下跪:“民婦參見陛下。”
帝王走下龍椅,俯身在雪芙面前,他垂眸冷笑,“民婦?昨夜榻間不是讓我叫你,寶兒?”
雪芙擦了眼淚,打了一個哭嗝,楚楚可憐看他,“寶兒,哦不,民婦,民婦不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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