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
外公、你父親的名譽着想啊!咱們海藍雲天還要靠你發揚光大,顧西爵的實力雖比不上霍子銘,好歹他的私生活還比較檢點,沒什麽花邊緋聞。嫁給他……”
“小姨,”妙然沉聲打斷了話,面色不虞,“你也早該知道,顧西爵有個相交五年已經論及婚嫁的女朋友了,好像還是我們賭城裏的名門世家慕容家的大小姐。”
“慕容冬兒那個虛僞的女人,她根本比不上你一根頭發絲兒,咱根本不用……”
“小姨,就算他真迫于爸爸的威壓答應了這門婚事,我也不會接受一個輕易就抛棄了陪自己努力打拼事業的女人的負、心、漢!”
妙然一臉的義正言辭,頓時讓華玉琳又急又氣,沖口而出:
“這,這怎麽能說是抛棄,什麽負心漢,他顧西爵能娶到你,根本就是實質名歸。你跟他本來就該是一對,你們連孩子都有了,怎麽能便宜給別的女人啊?小月月可是……”
這話一落,數雙眼睛全擲了過來,華玉琳立即看到從側後方走來的兩個男人,驚悟失言,立即收嘴垂下了腦袋。
從男人們的臉色來看,很顯然,話都被聽到了。
談光業搶前一步,沉聲斥問,“小姨子,你剛才說的什麽意思?小月月不是顧西爵在港口揀到的孤兒嗎?什麽時候變成他和妙然的孩子了?”
顧西爵沒有上前,只是微眯着眼眸,看着那垂頭不語的婦人,又轉眸落在妙然和她身邊吃得一臉果醬的小家夥身上。
那一大一小兩女人同時向他看來,兩雙大而亮的貓兒眼,驚人地相似。
“咳咳,姐夫,你,你別激動啊!我的意思是說,小月月都認妙然做媽媽了,妙然又那麽喜歡小月月,這可是天生一家人的緣份吶!你們瞧,要咱們不說誰會知道這娘倆兒根本不是親生的。再說了,這男人家帶着孩子,要找個情投意合又能愛護自家寶貝的女人可不容易了。總比為了新妻,撇下親生女兒的要好吧!”
這話直接戳中了談光業的脊梁骨,明知華玉琳借題發揮,欲蓋彌彰,談光業臉色黯淡地坐了下來,也沒再追問。
飯後,談光業帶着妙然回自己在港城購置的宅砥。
一上車,妙然便問起父親和顧西爵談了些什麽。
談光業看着女兒同發妻一般成熟隐忍的模樣,心中一疼,口氣和态度便也更加篤定,道,“顧西爵已經答應我,會好好考慮他和你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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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妙然驚訝不矣。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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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親情愛情兩難全
“怎麽可以這樣?!”
另一方,顧西爵也受到了同樣的追問,汪家豪還沒聽完就從沙發上彈了起來,滿臉義憤填膺。
“爵,你們明明什麽都沒發生,怎麽可以答應娶談妙然。那根本就是霍子銘那臭小子造謠生事危言聳聽,談伯是被人誤導,你怎麽不跟他解釋清楚!”
顧西爵陷在黑色大沙發裏,颀長俊挺的身姿仿佛與沙發都融為一體,他單手支額,形神之間有些疲憊低落,淡淡回道,“之前你都跟他解釋了,不是嗎?”
若談光業只是單純來為女兒讨回公道那麽簡單,只要确定妙然沒有跟他發生實質關系,理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此揭過。
上流社會的流言再厲害,時間一久,沒有其他進展,很快就會被新的八褂取而代之,根本用不着如此興師動衆來問罪,甚至,将問題擴大到非要以“婚姻”做結。
試想想,上錯床,和嫁錯郎,哪一個損失更大,危害更重?
以談光業這把年紀的人會不懂!
汪家豪一聽,抽氣都打了口哆嗦,“你的意思,談伯早就打定主意要你娶他女兒了?這……”
“家豪,我只是答應談光業會考慮。”
“考慮?爵,你不是認真的吧?”
汪家豪更着急了,顧西爵跟談光業深談了近一個多小時,出來時他都感覺得到,談光業面無他色,但看着顧西爵的眼光溫和了許多,似乎還着幾分欣賞和愉悅。
憑他對好友多年的了解,顧西爵絕不是一個受威脅就會輕易妥協的男人。外界有人評價顧西爵嚴謹刻板,不通人情義理,剛愎自用,也多是因為其性子裏比許多人都強悍的驕傲自負,向來不屑于奴顏婢膝地攀權附貴,阿谀奉承。
眼下顧西爵應下談光業的要求,除了息事寧人,一定對婚事有幾分動心。畢竟,談光業不是尋常人物,那可是握有分配搏彩經營權的強大話語權的港澳搏彩協會榮譽副會長啊!
這個協會屬于半官方性質,目前老會長也只是頂個名頭坐鎮,早就不管事。真正握着實權,處理事務的便是身為副會長的談光業了。
想到這裏,汪家豪看着顧西爵的目光也漸漸變了。
顧西爵揉着眉心,不急不徐地說,“談副會長并不是完全不講理的人。今天這事,就到這兒吧!我還想好好休息一下,酒店裏的事,今天就麻煩你了。”
說着,他站起身朝卧室走去。
汪家豪卻忍不住心頭那股酸澀的起伏,急忙追上前抓住了好友,喝問道,“爵,你答應談伯會考慮婚事,那你有沒有想到冬兒,她已經為你等了整整五年啊!這女人一輩子哪來那麽多五年可耗,你就真的忍心辜負冬兒對你的一片情誼嗎?你知不知道冬兒離開前,還叫我要替他好好照顧你,又叫我……”
“家豪,我說過了,我只答應會考慮,并沒應下這門婚事。至于我和冬兒的事,那也是我的私事。現在我不想再談這些,你去忙你的吧!”
顧西爵撥開好友的手,轉身關上了卧室門。一直以來他都有些奇怪汪家豪過份關注他和慕容冬兒的事,似乎比母親更急着要他們結婚。可是……
未走到床邊,他被絆了一下,低頭一看,一團黑色蕾絲小布條正森森地躺在米白色的埃及棉毯上,頓時膈應得他呼吸一緊,再一擡頭看到淩亂的大床,一下覺得吸進鼻子裏的空氣都有些暧昧起來……
該死!
他低咒一聲,換到另一間未被人動過的卧室,一頭紮在柔軟的被襦中。
然而,同樣高品質的水床帶給他熟悉的起伏蕩漾,腦海裏不自覺地跳出一幕幕誘人的畫面,越是想忘記,卻愈發鮮明入骨。
大床上的男人痛苦地申吟一聲,輾轉幾番,最後翻身沖進浴室裏,扭開冷水一陣猛沖。
談妙然,你這可惡的妖精!
……
這一方,妙然對于父親突如其來的話,驚愕不矣。
她感覺得出來,父親是真心疼愛她,怎麽就因為她跟一個男人共處一夜,非要那男人娶她呢?!
“爸爸,我和顧西爵真的什麽也沒發生。我們才認識一個月不到,就算有些好感,也僅止于朋友關系,完全沒到論及婚嫁的地步。況且,他已經有個交往五年多的女朋友,這個你該知道啊!”
談光業面色更加嚴肅,口氣強硬道,“妙然,你還太年輕,想得太簡單了。你以為事情就這麽揭過去了?咱不怕那些流言,可是大家心裏卻把這筆帳記下了。未來你要想找個沒陳見真心愛你的男孩子,就不容易了呀!顧西爵敢為了你得罪對他來說急于巴結的官員,不會僅僅是朋友關系那麽簡單。爸爸是男人,比你清楚男人的想法。這五年,爸爸是看着他一步步做大,雲染上面的那幾顆大星星還是爸親手為他揭的彩。爸比你清楚他的為人,這小夥子真是不錯!”
“可是……”
妙然還想反駁,就被父親拉住手輕拍了拍。
談光業的口氣軟了下來,“妙妙,你相信爸爸的眼光,絕對沒錯。小爵答應我會認真考慮,絕不是敷衍。如果他真對慕容冬兒此心不渝,根本不會動搖。小爵的事我比你更清楚,慕容家那丫頭根本比不上你,這五年來,她要真能耐,早讓小爵承認男女朋友關系了,訂婚那根本是一句話的事兒。由此可見哪,小爵更喜歡我們家妙妙。”
說到後,談光業很是得意地笑開,那模樣頗有些越想未來女婿越是滿意非常。
妙然更覺不安,也沒再跟父親争辯,只想稍後尋空找那男人問個明白。總之,她有些無法接受,自己的終生大事竟是如此戲劇化地被定下。
“妙妙,這事兒就交給爸爸處理,你別多想了。至于劉長潤那個老色鬼,爸爸也不會讓他過得太舒服。你放心,以後凡事有爸爸在,任何人都休想再欺負我們家妙妙。”
看着父親溫和慈藹的笑容,妙然心下一軟,主動偎進了父親敞開的懷抱。
哎,親情,愛情,果然兩難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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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乘龍快婿
“我要換最好的總統套房,價格還是按現在這套算的。這可是你們顧總經理親口答應下來的,不信?哼,不信你就打電話親自去問問,到時候別怪我不給你們小費啊,就這服務态度還配做總臺。別不信啊,我可是你們顧總經理已經定名的小姨媽。”
華冉楓看着母親那耀武揚威的模樣,直想捂臉走人,卻被華玉琳用力拖住,倍受周人鄙視的目光洗禮。
很快,總臺小姐一臉尴尬難堪地賠禮加道歉,将總統套房的金色卡片交了出去。
華冉楓趕緊拖着母親上了那部專門為超級貴賓準備的專用電梯,聽說這電梯速度也是全亞洲第一,是由專門為迪拜的阿拉伯之星大酒店定做電梯的德國公司設計,33秒可達二百多米的頂層。
那顧西爵确實比許多酒店老板更會做生意,就他這些天逛完這酒店上下各種房間餐廳庭園裝飾,無一不是別出匠心,處處彰顯尊貴奢華之能事,簡直讓他大開眼界,蠢蠢欲動。
若不是母親強拖,他大概還沉浸在晟皇珺月的華麗裝潢上,如癡如醉地研究中。
“媽,之前你說小月月的生父就是顧西爵,真的假的?”
“哼,就算是假的,咱現在也要努力給他弄成真的,熟的!”
“媽,我是認真的。”華冉楓一臉嚴肅地看着母親,口氣沉重,“你是不是知道當年是誰抛棄了妙然,還害她……”
“切,我怎麽知道,連你外公拿家法相逼,那丫頭都倔着一字不吐,除了她自己,誰知道啊!”
“可是媽,你不覺得小月月長真有點兒像顧西爵麽?如果把小皇……哎喲,媽呀,你幹嘛啊!”
華玉琳的臉色也沉了下去,“你這死孩子,胳膊肘老外外拐。知不知道,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
電梯一到,華玉琳拉着兒子進了門,門一關才安心地喘了口氣攤在了頂極澳洲小牛皮沙發裏。
華冉楓仍不死心地追問,“媽,顧西爵到底是不是……”
“你管他是真是假,只要顧西爵對小月月好,就成啦!媽這輩子婚姻雖不成功,可是失敗的經驗也是很寶貴的。連談姐夫都急着想定下顧西爵做乘龍快婿,足可見這個酒店王子有多高的含金量了。”
今天談光業任她大鬧時,她已經猜得**不離十了。
“媽,你不要老想着錢。這可是小然一輩子的幸福啊!再說你怎麽肯定姑父就要顧西爵娶妙然了?”
華玉琳丢給兒子一個大白眼,“憑你老娘好歹也跟你姑父處了二十年。就因為關系到小然的幸福,所以我才沒逼着她繼續跟那個花花銀行大少來往,送她到顧西爵的手上。你不想想,妙然中了那種招,顧西爵還能秉持紳士風度沒趁火打劫,那是多麽愛護我們家……”
“我以為男人要是連這種便宜都不占,那是連禽獸都不如。”
“你懂個屁!”
“哎喲,媽,我是您親兒下手就不能輕點兒嘛!再說我也是個男人,要是我心底喜歡的女人擺跟前兒,早撲上去了。”
“哼,那你是太年輕不懂事兒,這男人也分好多種。媽是過來人,眼光絕不會錯。以我這段時間跟姐妹打探的結果進行綜合分析,顧西爵私生活幹淨簡單,沒跟任何女人同居,以後絕對是個好丈夫好爸爸。”
“真的?”
華冉楓想到這段時間他一直在酒店亂晃,經常看到顧西爵出入酒店各處,事必躬親,認真負責,待員工親切友善,對客戶熱情周到,在任何貴賓面前都表現得不卑不亢,言談舉止皆是風度翩翩,令人如沐春人,就連身為男人的自己都不禁受其吸引,贊嘆其出衆的風采氣度。
還有兩次,他闖錯地頭,碰到顧西爵,也都受到禮待。顧西爵聽說他對酒店裏的裝潢很感興趣,還大方地帶着他轉了一圈兒,俱細糜遺的給他介紹都是出自哪些設計大師之手,令他很是受益。
也許,小然嫁給這個男人,真的是不錯的選擇。
恰在這時,華玉琳的電話響了,“哎喲,是銘公子啊?妙然啊,現在在他爸爸家。對對,就是我姐夫談副會長。這事兒啊……真的?上次宴會帖子是您送來的?真是不好意思,要是早知道,我肯定不會讓妙然跟顧西爵那個禽獸走掉……您放心,這事包在我身上,我幫你約妙然。不過這次,您可要把細點兒了?我姐夫可只有妙然一個寶貝女兒,那是心肝寶貝地疼着,要是誰再欺負我們家妙然……呵呵呵,我知道,好好,沒問題,您等我的好消息。”
華玉琳一挂電話,就讓華冉楓查談光業家的電話。
華冉楓很受不了母親的兩面三刀,叫道,“媽,你剛剛才說顧西爵好。怎麽現在又亂拉紅線啊,還是那個花花公子霍子銘,你不是說他不适合……”
“說你年輕不懂事吧你還不承認。你姑父肯定給了顧西爵考慮時間,這麽大塊肥肉放着不吃得招多少蒼蠅啊!還有個五年女友擺那兒。咱不趕緊扔個強大的競争對手,刺激刺激他主動咬鈎,這到嘴的肥肉要飛了,妙然找誰哭去?!要知道,有爸爸媽媽的孩子才幸福,我這可是為小月月他們着想。”
華冉楓聽得直翻白眼,會不知道母親想占便宜總能找出一大堆冠冕堂皇的借口,可他也的确沒理由阻止。
畢竟,比起讓霍子銘做表妹夫,他還是更喜歡顧西爵。
……
隔日,妙然接到華玉琳的電話,說小月月已經哭了一夜要找媽媽。
妙然想去看孩子,但之前談光業就告戒她要避過這段時間的風頭,不要随便出門。否則以港城狗仔隊的功力,沒事兒也能鬧出事兒來。
聽到電話裏孩子哭叫的聲音,妙然怎麽忍得下,還是決定去看孩子。
這自然讓談光業有些不高興,但在妙然一再懇請下還是同意了。
出門時,妙然被談光業的第二任妻子,她喚做清姨的蔣素清叫住了。
“妙然,七月的太陽毒辣,別把這麽白的好皮膚給曬傷了。”蔣素清遞上一頂大大的遮陽帽和一幅足以掩去半張臉的大墨鏡,面上的笑容溫和卻未達眼底。
“嗯,謝謝清姨。”
妙然接過後,就急着離開,蔣素清又追了兩步囑咐她一定要戴上。
出門後,她戴上了,卻覺得這副模樣比不戴更招人眼。
不過華玉琳又打了個電話過來,妙然的心思都撲在了孩子身上。故而上了華玉琳說的早幫她安排好的車後,為避開狗仔在地下停車場還換了一趟車,又胡亂繞了好多她根本不知道的大街,最終開到了淺水灣的一處私人海灘邊。
一下車,便看到一道高大的人影矗立在淺灘上,那人一看到她便跑了過來。
“妙妙!”
看清來人時,這蓄了一路的焦急,頓時全化成了受騙上當的憤怒。
“霍子銘,這樣耍得人團團轉很有趣是不是?你要玩就找別人,我談妙然沒空陪你玩這種無聊的游戲!”
轉身就朝來的路走去。
------題外話------
喲喲,俺最喜歡的超級“變形人”小姨媽,絕對給力啊!
下面輪咱銘哥哥上臺耍大戲了,大家鼓鼓掌給點兒鮮花美鑽啥滴呀!
04.亂動的那是傻逼
“妙妙,你等等,聽我解釋!”
霍子銘追上前,伸手就拉妙然,妙然手腕一翻就脫了開,兩指一豎朝他叉過來,他吓得急忙後退,心頭暗惱:這丫頭真是頭食人花啊!
“霍子銘,我們沒什麽好說的。”
“哎,妙妙,我承認今天我是耍了些手段,可是我也是想好好跟你道個歉。之前打你家電話約你,你都拒絕,我真是沒辦法才出此下策。”
他表情無辜,口氣委屈,要是讓哪個外人看到這情形,只會認定是她在無理取鬧,借機拿喬,撒嬌讨寵。
女人那明顯的厭惡,讓霍子銘郁悶又不甘。想他霍二公子幾時為個女人這般廢盡心思,明明屢遭“毒手”的是他,可到最後還是他急着來賠不是,低三下四又小心翼翼。
有時候,這男女間的事還真說不清,為嘛他就這麽犯賤地對一個想要他斷子絕孫的女人念念不忘了!
“呵,說來說去,還是我無禮取鬧委屈您霍公子了!”妙然回頭橫去一眼,腳步更快了。
漫長的海岸線,蜿蜒如蛇,陽光下的海灘浪花朵朵,這片港城最有名的富人區此時人煙稀無,偶有一對情侶挽手走過,戲水擁吻,真是個談情說愛的浪漫之地。
可惜,在錯誤的時間地點遇上錯誤的人,沒有良辰美景,只有惡心郁悶。
“妙妙,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不想把事情再鬧大,才這樣安排。這裏是私人住宅區,四周空曠。那些狗仔隊肯定進不來,附近也沒什麽好躲的地方。”
妙然突然回頭一笑,霍子銘緊繃的情緒立即放晴,但接下來的話就把他踢進了冰窖裏。
“真是謝謝霍公子如此煞廢苦心籌謀安排,讓我女兒還要哭着等上兩三個小時才能見到她想了一夜的媽媽。”
“呃,這個……”
他怎麽知道華玉琳誘她出門用的是孩子這一招,頓時啞口無言,倍受打擊。
妙然可管不了男人的脆弱小心肝兒,掏出手機撥了出去,她直覺今天這事是華玉琳做的手腳,電話一通就想叫,卻不料,“什麽?車尾號是BD不是DB?可是我之前明明聽你說……小月月乖,別哭哦,媽媽正在給你……給你選好漂亮的禮物,你乖乖等着媽媽。”
那頭,電話立即被顧西爵搶了過去,“你現在哪裏?我派車來接你。”
也不知道今天是怎麽回事兒,這小丫頭一早醒了就叫媽媽,都快把他的三座酒店給哭倒了。
“我在……”妙然急忙捂住電話問了霍子銘具體位置,報了回去。
“你怎麽跑那兒去了?”顧西爵沒發現自己的聲音嚴厲得像在捉奸的老公。
“我……搭錯車了。”妙然已經被那嚴肅的聲音給震沒了魂兒,回了句半真不假的話,似乎下意識地不想讓對方知道她正跟一個壯年帥哥在一起。
“別亂跑,我來接你。”
“啊,不用了,我……”
“談妙然,你是不是有什麽瞞着我?”
啊,這男人怎麽這麽敏感啊?!
“沒有。我等你,你快來吧!”說完後,她趕緊挂了電話,掌心都濕了。
這會兒,妙然覺得小姨并沒騙她,顧西爵的确派人來接她了,會弄到現在這樣完全是她自己記錯車牌號。
這方一見電話結束,也急了,“妙妙,難道你就不能給我一個機會。之前是我不對,自以為是,我跟你陪禮道歉,還不行嗎?我承認我有時候太沖動,管不住這張嘴,事實上我也不想把咱們的關系弄得這麽僵。”
這會兒,妙然也覺得自己反應過渡,之前聽父親說,霍子銘當晚還幫她擋記者,更為她做證要檢舉劉長潤的惡劣行迳,遂也沒再擺臉色,慢慢沿着沙灘揀貝殼。
霍子銘見狀,心中大喜,這把火終于被他撲滅了,還得再接再勵,“妙妙,你還記不記得咱們小時候,在這個沙灘上,你梳着羊角小瓣和我一起揀貝殼。你不小心被劃到腳丫子,還是我背你回別墅的,你把我最喜歡的襯衣都哭濕了。你不記得了?那你看看你左腳踝內測,是不是有道白印兒?瞧,我沒說錯吧!”
妙然看着腳踝,不知為何,心底也飄上一抹淡淡的暖意,沒有那麽排斥了。
“妙妙,昨晚……”他小心地看了她一眼,見她臉色沒大變,才咳嗽一聲接下去,“我承認,我也存了些心思。我們那麽早就認識了,你卻寧願相信才認識幾天的顧西爵,也不相信我,我很不甘心。而且,那晚的宴會請帖也是我讓人送給你的。本來我想帶你入場,幫你長長臉,重新談投資貸款的事。沒想到……”
最後弄了個雞飛蛋打光,一夜悔青了腸子。後來還是打電話詢問華玉琳,知道那兩人似乎沒發生親密關系,提了一夜的心才終于落回肚子裏。便等不及要将人約來,說個清楚。
妙然拾起一個小螺,轉頭看向身邊的男人,臉上多了抹赦意,“那個……你的腳,還好吧?”
霍子銘聞言,身子立即一躬,哀叫了一聲,“你不說還好,現在真有點兒疼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大腳丫子一臉痛苦狀。
妙然着實一愣,這也太誇張了吧!
霍子銘可是泡妞高手,立即就脫了鞋子露出“傷患處”,的确是好大一片烏青,仔細看皮下還有些滲了,可見當晚那一腳是真沒留情啊!
“這個……對不起啊,不過也不能全怪我,誰叫你放手啊!”妙然說着,也蹲下身去,伸手觸上那片烏青,引得男人誇張一叫,“真的很痛?你怎麽都不處理一下啊!”
“昨晚一直擔心你都沒睡好,你看我紅血絲都出來了。哪顧得了這些小事兒啊!”說着還故意湊過臉讓人看他的桃花眼。
可惜妙然根本沒注意,雙手用力搓了數十下,熱掌一下帖上腳背,輕輕揉了起來,“別動,揉揉可以散淤血,散了就不疼了。”
這會兒美人主動伸出關懷的小手,亂動的那是傻逼。他霍子銘可是圈子裏公認最有頭腦的帥哥,以靜制動,無網不利。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海風輕送,浪濤席席,火熱的揉搓下暧昧的味道悄悄流竄着。
直到一道震耳的電話鈴響起,妙然急忙跑開去揭,霍子銘頗有些欲求不滿地穿了鞋追上去,心下直罵那壞人好事兒的陳咬金一輩子陽萎!
“好,你等等啊,我馬上過來。”
妙然通完電話,回頭忙對霍子銘說,“子銘,我必須回去了。今天……”她索性拉着他手搖了搖,“不愉快的事就過了吧,以後我們還是朋友。那個,車在路口,你就不用送我了。”
霍子銘自然明白妙然是不希望有人看到,很不甘心,但現在他已經沒那麽急躁,要擊敗對手拿下他的高地,就要學會忍一時之氣。
遂笑着回握了那只小手,“好,朋友,我就不送你了。咱們有空再聚!”
“那好,拜拜!”
面對這樣一張真誠的笑臉,妙然也實在不好當面拒絕。
剛轉身跑了兩步時,鞋子卻脫飛了出去,霍子銘立即上前幫她揀了起來,還非要給她穿上,又順勢幫她清理了另一只鞋裏的細沙。
這時,一輛黑色轎車開到了堤岸上,霍子銘一眼就看到了。
“他來了,你快過去。放心,我不會讓他看到的。”他輕輕推了她一把,便蹲身在岩石下,朝她擺擺手。
妙然有些歉然,這樣的體貼,讓她對他之前的那些不好的觀感也淡了許多。
等到汽車離開,霍子銘才站了起來,唇角挂着得意的笑。
他從兜裏拿出一朵漂亮的古典簪花,花枝輕顫,楚楚可憐,宛如女子仰首凝盼時,那道不盡的楚楚風情。
呵,本來想這次還給她的。就放在下次,到時候就不怕她不來赴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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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油喂,瞧瞧我家銘哥哥多麽可愛啊!
大家猜猜,哪個帥哥哥先對我家妙妙求婚?
一號:爵少
二號:銘少
05.十天內訂婚
“媽媽,媽媽——”
遠遠地就聽到小月月的叫聲,妙然急忙加快了腳步,臨到車前時,一顆天藍色的小肉球就滾了出來,她立即低身一把将小肉球抱了個滿懷,心底那緊繃的弦終于松了下來。
“嗚嗚,媽媽,你不要小月月了嗎?為什麽都不陪我吃飯、玩游戲、睡覺覺?”
“對不起哦,媽媽錯了,媽媽今天都補給小月月,好不好?”
“你們大人都愛說慌騙人,昨天爸爸也這麽說,就把人家一個人丢在屋裏……”
妙然看向下車的顧西爵,顧西爵的目光剛剛從她身後遠方的那塊岩石上收回來,緊抿的薄唇掀了一下,“有保姆在。”
其實她也沒責怪的意思,畢竟這兩天發生的事真的需要平靜一下理理頭緒。沒再多說,哄着小寶貝上了車。
顧西爵看着女人腳後跟上的黃沙,眉峰擰了一下,才關上車門,回到駕駛座上。引擎發動時,踩下油門,他沒有立即打轉方向盤,卻是向前開了一段距離。
空曠的海濱大道邊堆壘着高低不一的沙岩,一二十米外便是浪花起伏的海灘,一眼就能數清這片淺灘的人頭。
又開了一段,似乎真沒什麽人,方向盤才往回打,他擡頭從後視境裏看到大小女人的笑臉,心頭放松了一些,先前堵壓在路上的疑慮忿懑也漸漸消失。
然而,就在車頭完全調轉方向時,駕駛座靠向海岸這邊,一道人影剛好從岩石上跳到了馬路上,看到他的車開來時,擡手朝他搖了搖,兩方錯身而過時,他清楚地看到那男人臉上的自鳴得意,握在排擋杆上的五指倏地一緊,一下打到底。
這突如其來的提速,讓人在慣力作用下一下撞到背椅上。
妙然吓了一跳,斥了一聲,而旁邊的小家夥卻興奮地“嗷嗷”直叫,似乎覺得很刺激。
顧西爵嘲諷地掃了眼後視鏡裏圓睜的貓兒眼,冷哼一聲,“你所謂的好漂亮的禮物,就是那幾個破貝殼兒?”
妙然立即頂了回去,“我這貝殼哪裏破了?形狀完整,顏色協調,回頭可以拼個美人魚出來,那多漂亮啊!對不對,小月月?”
“對,對,媽媽說的都對!”小家夥像小雞啄米似地充分肯定了妙然的話,抱着貝殼興奮地叫,“小月月就要漂亮的美人魚。”突然又撒了貝殼,往前座爬,還叫着,“爸爸,爸爸,什麽是美人魚啊?”
這一動,吓得大人們手忙腳亂,就把剛起的争執都忘了。
顧西爵将大小女人送到了雲染大酒店,說雲染的星級更高,對進出的人員檢視更嚴密,狗仔隊不易混進來,便忙着去接待貴賓了。這一日,妙然在小月月的撺掇下,沒少“偶遇”顧西爵,晚上用餐時,三人間的氣氛也愈發融洽起來。
本來妙然想問顧西爵關于“考慮結婚”的事,也暫時作罷。也許人家根本就是緩兵之計,暫時安撫她老爸的。她這急着追問,太過唐突,倒顯得自己很想那啥,反招人誤會。
夜裏,睡眼朦胧的小寶貝一手攥着妙然,一手拉着顧西爵,強烈要求升級陪睡品質。
“要嘛,要嘛,我要跟爸爸媽媽一起睡!華貞貞每次都笑人家只有媽媽,沒有爸爸。華貞貞說她每晚都跟爸爸媽媽一起睡覺,爸爸講故事,媽媽唱歌,小月月也要啦!”
本來尴尬于又躺在同一張大水床上的男女,聽着小寶貝委屈又期待的話兒,心頭都是一軟,只得雙雙躺下,聽憑小寶貝調兵遣将了。
……
話說霍子銘這次初戰告捷,心情大好,整個人兒滿面春風地哼着小調,決定回祖宅讨好一下老爺子,順便挖點業內情報。
時值晚上七點,正是宅裏雷打不動的晚餐時間,他早給宅裏帶他的奶媽王嬸打了招呼,正好來蹭飯。
停下車後,發現旁邊還有外來車輛,不知道這麽晚了還有什麽人物能得老爺子晚宴相待?
他也沒多想,指間甩着車鑰匙扣,一搖一擺地進了大屋,一想到白日裏,顧西爵開車與他錯身而過時,一成不變的俊臉上又嫉又憤的表情,樂得唇角的弧度又加深了兩分。
“你這臭小子,惹了事兒就知道回來看爺爺了!”
剛踏進餐廳,一道聲如洪鐘的喝聲響起,霍子銘立即收起了吊兒郎當的模樣,笑得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