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
像新開的玉蚌,誘人不矣。
紅紅的櫻唇裏,探出貪婪的丁香小舌,舔一汲着灑下的水珠兒,發出性一感一撩一人的嚶一嗚聲,每一聲都似一只調皮的小手,正瘋一狂地撩一撥着他心底那搖搖馭斷的弦兒。
“爵,爵……”
突然,性一感一尤一物壹下撲上來,緊緊抱住他,偉大的胸一圍差點兒把他的理智都擠飛了,他聽到叮當一聲,腰一間的皮帶竟然被那兩只小手給抽掉了。
“妙妙,住手……”
此時,顧西爵真有些力不從心了,若是這事擱在五年前,恐怕他早就順一水一推一舟了。可現在,事易時移,兩人身份地位已然大不同前,肩頭的責任和義務也容不得他們放一縱一私一馭。
“我難受……真的好難受……救救我……”
水漾的眼眸可憐巴巴地望着他,剛立起的心牆就被那雙一纏一上來的手臂給撒掉了,香一軟一的純兒又堵住了他的反抗。
老天,他該拿她怎麽辦?
……
“家豪,東西買到了嗎?快拿上來!”
“買到了,我已經上來了。”
剛踏出電梯,汪家豪就聽到大門砰地一聲響。
這一整層都屬于顧西爵私人所有,像這樣的住所,在晟皇珺月上也各有一整層,但卻鮮有人知。外界多數人都以為顧西爵只是雲染酒店管理公司的執行總裁,一個受幕後董事長聘傭的高級經理人。可誰能想到,這一整層的歸宿權都在顧西爵名下,近千坪的面積,且還不只一處,就算是大老板善待這位可以下金蛋的超級經理人,這樣的回報也是相當令人咋舌的。
平常除了打掃衛生的人,這個時間段應該沒有外人,這響動就只能是那急一躁的男主人弄出來的。
才走了兩步,就見顧西爵沖了出來,此時他渾身一濕一透,上衣大敞,露出的胸一口隐約橫過兩抹疑似紅一痕,黑色西裝一褲一上的愛瑪仕皮帶已經不見了,拉一鏈沒開,不過扣子是松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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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這玩藝兒怎麽這麽多?!”
顧西爵一把搶過汪家豪手上的塑料袋,這還故意套上了兩個袋子以遮一羞,打眼一看,零零種種一堆“寶貝”,紮得額角直抖,也沒空再細看,因為身後大門裏傳來的響聲讓人心驚膽顫,只說了聲“謝謝”就跑了回去。
汪家豪還想說什麽,那大門已經被人甩上了。
先前的猶豫也在此時一掃而空,他立即掏出電話,撥了慕容冬兒的號碼。只要聯系上了,冬兒坐直升機趕來只需要不到一個小時,應該能阻止事态繼續惡化下去。
電話撥過去,卻是無法接通,反複幾次仍是如此。
他不知道,此時慕容大宅正接待貴客,慕容秋兒正在表姐的房間裏換衣服,看到手機上過往發給顧西爵的短信內容後,惡作劇心裏一起,偷偷設定了一個呼入限制,導致外地電話通通打不進來,慕容冬兒沒能及時收到港城這方的消息,從而讓她錯失了自己醞釀了五年的美夢。
電話不通,汪家豪急了,在走廊上來回踱了數步,想找合适的人來阻止夜晚的“危險意外”。
突然又憶起什麽,打回了晟皇酒店,很快查到了妙然的姨媽和表哥,讓他大呼幸運。
此時,華玉琳在SPA會館裏享受頂極按一摩服務,顧問小姐将電話親正送到她耳邊。
“什麽?妙妙被顧……我知道了,具體在哪裏?距離晟皇這裏只有五分鐘車程。好好,真是謝謝您了汪先生,您千萬幫我看好,我馬上就來啊!”
挂了電話,顧問小姐詢問她是否要離開了。
華玉琳立即變了語氣,懶洋洋地否決了,繼續享受她的美容大饕。
叫她去阻止妙妙和酒店王子的好事兒,她腦子可沒中風幹那蠢事兒。雖然這顧西爵比起霍子銘在各方軟硬件上差了點兒,好歹也是一只會下金蛋的雞。要是依妙然的性子,清醒的時候哪個男人都一搞一不定,這意外不正是天賜良緣麽!
那頭汪家豪等了一會兒,又覺得不保險,這一打腦袋想到個更有權威的人物。
“喂,請問是談副會長府上嗎?你好,我是……談妙然的朋友,我姓汪。現在談小姐出了些意外,正在雲染大酒店。還沒回來?那要什麽時候?明早……”
30.披着羊皮的狼(未全)
顧西爵提着那包東西沖進房,卧一室裏傳來砰隆一聲響,他心急火燎地往裏沖,沒注意滾出來的東西,一腳踢在上面,身子由于沖力過大過猛,直接飛撲出去,剛好爬在了卧室門口。
他此時的模樣,別提有多狼狽了,都趕上他豆蔻年華那會兒第一次春一情萌動,跟哥們兒到公衆澡一堂偷看女生洗一澡被發後,被一堆小木勺砸得抱頭鼠竄,一不小心踩到肥皂跌了個四腳朝天的蠢樣兒。
那會兒,他聽着頭頂小鳥喳喳叫,睜眼看到一圈兒長毛腿的大老爺們兒指着他直笑。
這會兒,他撫着腦門兒一擡頭,床腳邊的畫面,渾一身跟通了電似的從頭麻到腳,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嗯……嗯……”
一個絲縷未著的絕色尤一物正抱着他從意大利選購回來名牌五點一音響立柱式擴音器,左右滾動,真讓人受不了。
顧西爵痛苦地低一吟壹聲,幾乎用上十頭牛的力量才将自己的眼光從那畫面收了回來,一手捂着額頭,重重地喘了口氣才爬了起了身。
老天,他出去一分鐘不到,這丫頭就把自己脫得一絲不掛。
“唔……唔……”
此時也沒空分析了,他急忙上前搶救那銀柱子,心裏暗咒着這套東西趕明兒必須給換了,要他繼續用一定會做“惡夢”。
“妙妙,地上不幹淨。”
“爵……熱……我要……要……”
她就像八爪魚似地纏上了他,小嘴胡亂蓋,讓他躲無可躲,一不小心栽進了大床裏,波浪起伏的大水床真是彈性十足,他一睜眼就發現自己被她壓在了下方。
這……觀音坐蓮臺!
他腦子裏剛蹦出一個詞兒就給自己狠狠刮掉了,仿佛是被什麽燙到似地急忙翻起身,将人兒推離身,下床去拿那包塑料袋子。
不行了,他必須速戰速決,再折騰下去他非爆炸不可。
“爵……別走……”
腳剛沾地,後面的人就爬了過來,他一手去拿袋子,一手将女人推回大床。
“爵……”
背上一沉,他拿在手上的黑色珠子就被小手抓着一丢,沒了。
“妙妙,別動。”
他滿頭大汗地将人兒給壓在懷裏,接着翻塑料袋,哪知道那雙壞事的肉爪子使勁兒搗亂,一陣胡亂拉扯把袋子裏的東西全部甩了出來。
就在顧西爵還有些猶豫時,懷裏的人兒一張嘴咬住了他的手臂,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他一回神兒才發現自己用力過猛,把那白一嫩一嫩的手臂都箍出了一條紫痕,心裏有些不舍。
“妙妙,別哭,再忍忍,馬上就……”
他松了手将人摟進懷裏又拍又哄,看着手裏造型格外時尚棒棒,心裏是百味雜陳。
“唔……嗯……我一要,我一要……”
“妙妙,唔……”
他突然被一股大力推倒,那人兒直壓上來……
“嗯……給,給我……”
“妙妙,等你醒了可千萬別後悔!”
他俯首一口含住她喘一息不停的小嘴兒,用力地砸進嘴裏,頓覺股甘泉滑進喉底,心頭那股狂肆的大火終于被壓下少許,粉嫩的小舌頭立即就鑽了過來,熱一情得讓人發瘋。
此時,夜幕深濃,卻有半輪瑩月高懸,灑落一室銀光,映得滿壁光影激亂。
“老天……”
男人低咒一聲,看着身下的痛苦嘤吟的人兒,恍惚之間竟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最終,他仍是一咬牙,拿起了那個……
這一夜,漫長而煎熬。
……
清晨,天色微蒙,徐徐的海風掠過巨大噴水池前,那長長的棕榈樹迎賓大道,一輛穩重老派的黑色賓利以少見的急速駛入雲染大酒店門前的停車位。
車門一開,一位面貌清俊的中年男子下了車,疾步走進大廳。
此時,剛剛下樓的大堂經理一見來人,立即迎上前,誠惶誠恐地詢問來意。
“談副會長,這大清早的您就來咱們雲染,是不是有關博一彩經營權的事要給咱們顧總經理傳達?剛好顧總昨晚就住在這裏,您要不先坐坐,我幫您……”
“不用了,今天我來就是要親自找顧西爵,他在哪一層?”
談光業大手一揮,臉色不善,大堂經理知道這大人物絕對得罪不起,急忙引路,上電梯時偷偷給助理打了個手式。
他們這方才入電梯,大門外很快又走進一群人來。
“小舅舅,媽媽真的在這裏嗎?”
來人正是華玉琳一行三人,華冉楓抱着小月月跟在母親身後,輕聲安撫着一夜都沒睡好的小姑娘。
那時,助理得了經理的眼色,急忙找到公司的第二把交椅,正宿在總統套房裏的汪家豪。汪家豪這一聽妙然的父親談光業已經來了,手忙腳亂地套上衣服就往樓上跑,他就住在顧西爵的下一層。
當他剛上樓,就聽到電梯叮咚一聲響,接着便傳來華玉琳霸道傲驕的聲音。
“這個顧西爵,明明說是送妙然參加晚宴,竟然搞得一夜不歸,虧我們還相信他是有名的紳士,根本就是頭披着羊皮的狼,居然做出這麽不三不四的事。太過份了!”
汪家豪吓得一縮脖子退了回來,掏出手機直撥顧西爵的電話。
哥們兒,這回不是我不救你啊,實在是敵方人多勢衆,我這援軍根本不夠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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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英雄變狗熊
一夜混亂,滿室狼籍。
匿大的豪華卧室裏,曦光淺淺地投在大床下的淡褐色埃及棉地毯上,偏生被一個桃紅的小跳蛋破壞了這悠閑的畫面。
放眼一看,雪白的被子上躺着個金屬色的維亞二代雙**,床頭上挂着一串桃紅色的魔力水豆,枕頭邊戳着一根黑色犀牛魔力棒,棒子上套着一個表面有小顆粒的透明小袋子,稍有些經驗的人應該都懂。這片零碎竟然一半都開了拆了封……
隐約之中,仍可見被子下面,有東西震動着。
“嗚嗚……嗚嗚……”
這時,在床邊的環首椅上,黑色西裝兜裏的手機發出震動聲。
時鐘直指準七點。
當秒針剛剛跨進正點時,鐘聲嘟嘟嘟地響了起來。
聲音不大,床上的男人卻立即睜開了眼,眼底還明顯滿布血絲,然而這強大的生理時鐘和多年習慣讓他再也睡不着,随着目光一寸寸清晰地印出滿室淩亂,突然觸到被子下那團震動地帶,他一個機伶兒差點兒跳起來。
“SHIT……”
顧西爵已經很久沒有出口成髒過,可在經歷了整整一夜的“非人”折磨後,再好的脾氣和紳士風度都告吹了。
立即将被子裏的東西取出來,上面還有粘糊糊的液體,一不小心比對上自家的寶貝,他懊惱地撫着額頭,拿着紫色電動棒掀被子下了床。
恰時,他身旁的人兒發出一聲低低的嘤吟,轉眼一看,大片雪白的柔軟直刺得他眼眉直跳,一把将被子拉下掩住了那片扼殺了他無數細胞的罪惡風景。
手機還在響,他皺着眉,在一堆情趣玩具和蕾絲小內褲裏,找了出來。
“喂?家豪,我才起……什麽?談副會長來了?還有妙然的小姨媽?”
電話裏相伴傳來了門外的一片騷動,顧西爵頓時覺得昨晚的噩夢仍未醒,糟糕的狀況不但沒有解決,竟然延伸到了他一向井井有條的生活,這讓經歷一夜折磨仍處于半疲憊且未被滿足狀态的男人,一陣煩躁。不禁有些後悔當晚的沖動之舉,眼下這門外的激烈吼叫聲,已經代表着他必須為自己沒有經過深思後而行動,造成的糟糕後果付出相當的代價。
砰砰砰,雖在內室,都能聽到外面傳來重重的敲門聲。
“顧西爵,你給我出來!”
“顧西爵,你個僞君子,你把我們妙然藏到哪裏去了,快交出來啊!”
“嗚嗚,爸爸,我要媽媽,我要媽媽……”
門外可謂是一團大亂。
顧西爵回頭看着床上睡得正香的女人,眉峰沉了一沉,對電話裏的汪家豪吩咐了一聲,便挂了電話走了回去,伸手去拍女人。
……
門外,衆人敲了半晌門都沒人應,當下就急了。
似乎沒有人比爸爸更着急女兒可能被人欺負了,談光業幾乎忍無可忍地對着随同而來的大堂經理大聲咆哮起來。
“你們再不給我開門,我就報警告你們非法拘謹我女兒。顧西爵要再不出來,他這個全亞洲第一唯一的七星級國際大酒店的星星我也可以給他全摘了!”
這一吼,大堂經理吓得差點兒跪下地去,便把還在拐角處看敵情的汪家豪給震了出來。
“談伯伯,對不起,我來晚了。有什麽事咱們好商量,您先別着急!”
談光業是看着雲染成長起來的,對跟顧西爵身邊這個頗有靈性的左右手也相當熟悉,而拜汪家豪爽朗直率的性子,兩人在言談之間比起跟顧西爵都顯得要随性幾分。故而,汪家豪這一現身,倒是稍稍緩和了一下談光業的情緒。
“家豪,你來得正好,昨天你也給我打過電話。已經聽萬年說過了,妙然是被顧西爵帶走的,她就在這屋裏。什麽都別說,現在我只想馬上見到我女兒,把門打開。”
這說着,談光業失了一慣的好風度,擡腳就要踢門。
旁邊的華玉琳瞧這情形,更是火上澆油,“前姐夫,您不知道啊,昨晚顧西爵還是親自把妙然接走,說會好好幫我照顧妙然。我瞧他好歹也算是姐夫您的門生之一,沒想到這真是所托非人,一失足成千古恨啊!妙然,妙然,你在屋裏嗎?顧西爵,你這個禽獸不如的家夥,快把我們家妙妙交出來——”
華玉琳撲上前也狠踢了一腳大門,華冉楓見母親這潑婦相都有些受不了,上前想拉勸,耐何他懷裏的小寶貝叫得更大聲。
汪家豪看着這情形簡直一個頭兩個大,他不知道這中間哪一環出了差錯,顧西爵明明是英雄救美,怎麽這會兒好像變成了人人喊打的大狗熊。
話說妙然的這個最貪慕虛榮的小姨媽華玉琳會來插上一腳,他不意外,五年前他們就領教過這女人愣把丢了一百塊說成損失一百萬的刻薄本性。但談光業為人正派,閱歷豐富,怎麽也一副為女兒尋仇的模樣?
……
這時,門內。
“準備好了?”顧西爵擰眉看着攥着衣角的女人,耳朵裏充斥着外面震天價響的敲門聲,臉色更加陰沉。
“嗯,好……好了,你開門吧,我來跟爸,爸爸說。”
妙然努力從這一連串的震驚中攬回自己的理智,事實上她根本沒做好任何面對外人的思想準備,可看着那實木包皮大門被敲得直顫,也只有硬着頭皮上了。
之前是她太疏忽大意,才會着了那劉老頭的當,這……怪不了顧西爵啊,何況他也并沒有……
“我開門了。”
男人冷冷的聲音傳來,妙然忽略掉心頭悄悄飄過的一抹失落,強打起精神。
大門突然被打開,門外叫嚷不停的人都被怔了一怔,突然失了聲。
當最前方的談光業目光直接掠過了面前的顧西爵,看到後面穿着一身過大的男裝的女兒,目光微微一縮,滑過一抹明顯的心疼不舍,交錯着悔恨自責。
妙然接到父親的目光,心口不自覺地一縮,雖然這是失憶後第一次見面,但是那血緣裏天生的骨肉親情和熟悉感,讓她即害怕又期待。
這就是她的爸爸嗎?
比她想像的還要年輕很多,若是不說,恐怕很難相信這氣質儒雅、風度翩翩的中年人已過半百。他看着自己的眼神,是那麽溫柔疼惜,不知不覺間,這些日子以來像無頭蒼蠅似地四處破壁,倍受他人冷眼的孤獨委屈都浮了上來,加上昨晚發生那場意外,讓她的心理防線在見到這個最親的親人時,轟然倒塌。
“妙妙……”
“爸爸。”
談光業顫聲一喚,妙然已經情不自禁地推開了顧西爵,撲進了父親懷裏,淚如雨下。
此時,一片喧鬧聲終于消失,寬大的走廊裏,一對久別重逢的父女用緊緊的擁抱互敘離情,讓人動容,亦相顧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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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吼,終于出現了一位大家長?
大家猜猜,談爸爸會掀起什麽大風爆啊?
32.我們沒有發生不正當關系
可惜,這幕溫馨感人的父女重逢,很快結束在一聲嬌嫩的娃娃音裏。
“媽媽……”
小月月癟着小嘴掙着身子直往妙然那撲騰,華冉楓不得不将孩子抱了過來。
談光業訝然地看着這一幕,但妙然一離開,他又看到門內正穿着一套銀色黑條紋睡衣的男子,剛壓下的怒火立即從眼中尖銳地噴出,一步上前,厲聲質問。
“顧西爵,枉我一直以來如此看重你,還以為你跟那些貴族子弟不一樣。沒想到你也是表裏不一,自私随性的僞君子!我真是看錯你了。”
說到激動處,談光業竟然一把抓住顧西爵的領口,一副恨不能将手下這大淫賊從這八十多層的高樓直接扔下去。
汪家豪急忙上前勸說,“談伯伯,你是不是誤會什麽了。昨晚,要不是我們及時發現情況不對,西爵他砸壞了門才将妙然救下來。否則妙然她恐怕早就被……”
“混說!”
哪知道談光業完全不理汪家豪的說辭,一把将人攘開。那解釋似乎變成了掩飾,不但沒有為顧西爵脫刷罪名,反倒越描越黑,讓中年人的怒氣更加一發不可收拾。
“什麽誤會?!昨晚的事兒,萬年和子銘已經都給我說清楚了。顧西爵,你想奪得搏彩經營權我不怪你。可是,你也不能攻利狡詐到這種程度吧?”
華玉琳也沖上前大聲指責,“顧西爵,別人都說你做生意無所不用其極,為人勢利狡儈,我們本來不相信的,沒想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之前你又送衣服又送珠寶手飾,還主動接送,原來都是為了利用我們家妙然!”
“談伯伯,龍局長和霍子銘都跟您說了什麽?他們也只是第三者,您連當事人的話都不聽就完全相信他們了,是不是對我們也太不公……”
汪家豪一聽這就明白了,害顧西爵從英雄變成狗熊的罪魁禍首,霍子銘絕對脫不了幹系。龍局長向來為人老練,深藏不漏,跟談光業的關系交好,也相當看重顧西爵,應該不會惡意中傷。
然而,談光業聽到華玉琳的一番指責,更認準了顧西爵的罪刑,完全不聽汪家豪的辯駁,一手将人揮開,直逼顧西爵。
“顧西爵,我女兒跟你待了整整一晚,你還敢推卸責任?”
“談副會長,我與令千金并沒發生任何不正當關系。如果您不信,可以問問她。”
顧西爵終于開口,這話一出,便似一枚定海神針,來了個全場暫停。
談光業先是一僵,臉上盡是不敢置信,轉頭看向妙然。
妙然正哄着小月月,因為男人這話裏的冷淡疏離,背脊不自覺地僵硬起來,慢慢轉過了身。
衆人的眼光全部投向了妙然,妙然迎上顧西爵墨黑的眼眸,不知為何卻再無法從那雙眼中看到昨晚的溫柔體貼和暧昧情絲,突然覺得腳下有些涼,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被他搖醒後,匆匆換上他的衣服,連鞋子都沒穿就出來面對長輩。
本來與父親重逢的安心和喜悅,這就因為他的一句完全撇親關系的話,心涼到底。
……
“爸爸,我……我們的确沒發生任何關系,您……”
初醒時,她又驚又羞。
他一本正經地對她說什麽也沒發生,用冷水幫她降了溫,她看到滿室淩亂,尴尬到想打個地洞直接溜走誰也不想見。她當時腦子一片混亂,羞窘得什麽也沒想就急着去換了衣服。自己的身體自己最清楚,雖有些不舒服,也感覺得出來不像是被男人侵犯過的樣子。
此時,再次聽到父親和姨媽都說他是為了利用她才幫她買到衣服,還借她珠寶手飾,初時的那股羞澀和尴尬,終于從身體內冷卻。
是呵!他明明就有個相交五年已論及婚嫁的親密女友,她在瞎期待什麽呢?!
妙然深吸了口氣,努力讓理智全部回歸到大腦,只想迅速結束這一切,從那雙森黑無光的眼眸中逃脫掉。
“妙然,你不要怕,有爸爸在這裏給你做主。你受了什麽委屈,都告訴爸爸。”
談光業不相信妙然的話,她此刻表現得很鎮定,可他畢竟和女兒生活了二十年,就算最近五年結婚後鮮有聯系,他也看出女兒掩下的落寞和委屈。他這輩子就這一個女兒,也是他這一生最愛的女人冒着生命危險,為他生下的心肝寶貝。之前因為再婚的事和女兒分離,心有虧欠,眼下就發生了這種只有父母不在身邊的兒女才會被人欺負的事,教他怎能不後悔,不心疼,不氣憤!
談光業心下是打定了主義,一定要為寶貝女兒讨還公道。來之前,他已經讓老友龍萬年幫忙收集劉長潤猥亵女兒的罪證,為了女兒的名譽和清閨,他自然不會跟那老色鬼打官司将事情鬧大,但要摘掉老色鬼的烏紗帽以謝罪,勢在必行。
“爸,我們真的沒有……”
妙然窘迫地想上前勸說父親,談光業的臉色更加難看,直接打斷了女兒的話。
怒聲喝斥顧西爵,“要真沒什麽關系,妙然為什麽會穿着你的衣服出來,連鞋都沒有。就算妙然被人下了藥,你大可以送她去醫院洗腸,用得着一定要帶回你的酒店房間嗎?哼,你一個男子漢大丈夫,竟然連這點兒擔當都沒有。別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來之前子銘就告訴我了,那種東西是有解藥的。你還是酒店管理人,不可能連這種門道都沒有人家子銘清楚吧?顧西爵,你還想在我面前睜眼說瞎話到什麽時候?”
談光業疾言厲色,滿面猙獰,聲音在無人的走廊裏震天價響,聲勢着實驚人。
這一吼,就吓到了妙然懷裏的小寶貝,大人們吵架她早就有些害怕了,這個兇兇的爺爺還對他爸爸又吼又罵,害怕得哇啦一聲就哭了起來。
“嗚哇……壞蛋,壞蛋……不準欺負我爸爸……爸爸,爸爸……”
小寶貝一邊哭,一邊掄着小拳頭,撲向談光業。
“小月月……”
妙然急忙拉回孩子的小手,卻扯到自己的衣服。
談光業一聽孩子叫顧西爵爸爸,更奇怪,想詢問,就看到那小爪子扒開了女兒的衣領,露出一片暧昧紅痕,登時臉色黑到了底。
一把将妙然拉到身邊,指着她脖子上的痕跡,喝問,“顧西爵,你看看這是什麽?你別告訴我你還是個處男,對這事一無所知。我家妙妙不至于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但我這做爸爸的最清楚,她絕不是個會輕易跟男人亂來的女孩子。你毀了我女兒的清白,你以為說一句沒關系就能了事兒!”
“談副會長覺得,這件事,該如何了?”
顧西爵始終俊面無波,當真如傳說中一般遇事不急不躁。他俯身将小月月抱進了懷裏,輕聲哄着,對周遭的咄咄逼人,處變不驚,仿佛眼下一切已與他無關,不過是某些人的得勢不饒人罷了。
妙然看着他溫柔哄慰孩子的模樣,不知為何心就一點點沉到了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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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第二卷“求婚進行時”即将開始啦,嘿嘿!大家猜猜,兩位少爺會用什麽方法來求婚捏?咱們滴小紅娘又會出什麽奇招?更多精彩,更多溫馨,更多甜蜜,就在咱們《趁熱吃》裏喲!趕緊收藏吧,親!
01.他要娶她?
顧西爵這一句淡淡的問話,看似屈服,卻有了以退為進的效果。
話一出,叫嚣不停的人立即息了聲。
這裏的人均是出身豪門貴戶,又多接受過高等教育,和貴族禮儀的熏陶,除卻後天秉性稍差些,都有些清高自傲愛端架子。這連番的疾顏厲色咄咄逼人,也自覺失了身份,面皮發燙,不禁都有幾分尴尬踯躅。
談光業面容一顫,收回身勢,擰眉看着顧西爵。
顧西爵抱着小月月低聲輕哄,沒有再看衆人一眼,小月月糯糯地叫着“媽媽”,把妙然從談光業身旁又抓了回來。
恰時,大家都知道這兩大一小三個人明明沒有絲毫關系,可這般親昵相依,隅隅私語,那般眉眸來往秋波暗遞,宛如一家人。中間紅着眼睛嘟着小嘴兒的小寶貝,眉眼之間,竟肖似了極了這一男一女。
越看,越是令衆人心驚,肉跳,腦皮發麻。
談光業的目光來回掃過多遍,直覺這上了年紀,心理承受能力有些吃力了。
正想開口詢問,這人群裏那位明顯後天秉性稍差的人,跟着蹦了出來,拉着談光業又嗷了起來,“姐夫,我可以用名譽跟您發誓,妙妙跟咱們住了五年,從來沒和任何男人親密來往過,絕對還是清清白白的黃花大閨女!”
華玉琳信誓旦旦,滿面嚴肅,仿佛真是全心全意為侄女兒求公道的好姨媽,“姐夫,照您那說法,昨晚參加宴會的人可都是港澳兩地的超級名流。這圈子就那麽點兒大,就算咱能壓得下新聞狗仔隊,可也封不了悠悠衆口,要不了一天,兩地的豪門貴族可都知道咱們家妙然被……我們家妙然的閨譽可就徹底毀了呀!”
說着突然掩面低泣,“莫說老爺子現在若健好,那是絕不允許妙然這樣不明不白就被人欺負了去。咱們這瞪眼大的人,更不能眼睜睜看着妙然吃這個暗虧啊!不然,我怎麽對得起妙然那早逝的母親,我二姐啊~”
聞言,談光業面上又是一顫,看着顧西爵的目光更緊了三分。
“姐夫,咱們無論如何也要幫妙然挽回這損失的名譽,絕不能讓那些占了便宜的家夥逍遙在外啊!”
華玉琳一嗷完,扶着母親的華冉楓低下了頭,站在談光業旁邊還想勸解的汪家豪厭惡得大皺其眉。
“姐夫——”
“行,行了。我都知道了!”
說實在的,談光業當下最受不了的還是華玉琳那拿腔拿調的造相,他在華家供事多年,自然明白這女人的秉性,很清楚她絕不會做對自己沒好處的事,要不是這情形也的确需要個女性長輩幫妙然撐撐氣場,他寧願老死不相往來。
這時,顧西爵才擡起眼,冷淡卻禮貌地說道,“如果談副會長願意,我們進屋談談。”
“嗯,也好。”
顧西爵側身讓進談光業,卻将其他人堵在外,對差點又要變臉的華玉琳一笑,這一笑真是春花秋實冬雪夏晴,傳說中酒店王子的霁色天姿,能讓下至八歲稚兒上至八十歲老太太都為之失神,今日自然也無網不利。
“小姨媽,能不能麻煩您先照顧一下妙然,她昨晚也受了驚,這個時候應該最需要親人的關懷。還有,我女兒小月月也暫時拜托諸位幫忙照顧一下。”
他一把将小月送進了華玉琳懷裏,這聲“小姨媽”叫得華玉琳再無反抗之力。
接着,又轉頭對汪家豪說,“家豪,麻煩你先帶妙然去換件舒服點兒的衣服。”
汪家豪看着妙然一身純男性服飾,眼低的光色悄悄一黯,應下了。
“大家這麽早來,一定都還沒用早餐。這早餐是人一天中最重要精貴的一餐,不可耽誤。甘經理,麻煩你待會帶女士們先生們到餐廳用餐,一切費用算在我的私人帳單上。”
如此,一場混亂就此解決。
所有人都不知不覺按照顧西爵的安排走了下去,在衆人各自驚訝,暗暗佩服男人這般玲珑手段時,卻不知終于關上房門的男人,擡手擰眉,平靜無波的俊容下,壓着一腔的懊悔愠怒。
……
“妙然,這裏沒外人,你說實話,你跟顧西爵……”
“小姨,我們沒有發生關系。”
一進換衣間,華玉琳當然沒有放過挖掘機會,可妙然嘴巴死硬,直到餐廳用餐也沒讓她套出半句話來。
“妙然,你不會分不來到底有沒有被男人那個,就相信他說沒有就真沒有啦?”
“小姨,我有感覺,我們真的沒有。”
妙然心嘆,轉頭将注意全投注在了小月月身上,不想再胡思亂想。
偏偏華玉琳窮追不舍,“妙然,你聽小姨說,昨晚那事兒真的鬧大了。剛才我認識的一位牌友都打電話來問我情況。你不為自己着想,也要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