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前夕,幻月與許行
這一章裏面會暴露一個重要劇情挖出一個大坑哦,如果仔細看認真聯系,會發現,其實幻月的來頭很有意思,魏衍的身世很凄慘很無辜,咳咳~~說多了……
好了大家還是猜猜幻月跟許行什麽關系?猜對有獎哦~~
眼見着月魄帶頭帶着陰陽家弟子沖了上去,幻月依舊站在那裏沒有動,
負手而立的幻月靜靜的直視着遠方。遠方,太陽漸漸地沉了下去。碎金長袍随着山風微微拽起裙角。
良久。“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伴随着幻月神經質般的笑聲,太陽收起了大地上最後的一絲陽光。黑暗,漸漸的籠罩了大地。
一揮手,幻月的身子慢慢的向上空飄去,大概離地面一人左右高度,幻月停止了上升,入夜的太行山上山風更加凜冽,刮得衣服呼呼作響。嗖的一聲,幻月身形一幻,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出現在了月魄身邊。
月魄帶領衆人度過浮空通道并沒有急着進攻,而是停下來等待後面的人,休整了一下陣型。感覺身邊有人,月魄條件反射的回頭後退,見識幻月。月魄心中驚駭,臉上并不表現出來。“幻月大人”恭恭敬敬的彎腰低頭,低聲喚了一聲。
“嗯”幻月依舊毫無表情的回答了一句。借着越過月魄朝着農家城走去。
古老的農家城在夜色的掩護中仿佛一頭洪荒巨獸一般誓伏在那裏,靜靜地等待着敵人的到來。
“許行”在農家城門口外站定,幻月緩緩地吐出兩個字。
“幻月?!”許行深吸了一口氣,凝重的說道。語氣肯定中帶着一絲絲的疑問,疑問中似乎又是難以置信。“你果然沒死”
“呵呵”嘴角牽起一絲嘲諷般的微笑。幻月冰冷的聲音第一次染上了情緒
“許行,農家家主。”
“幻月”許行凝重的深吸一口氣,緩緩的吐出。才開口說道“我早說過,你心性不堅,早晚堕入魔道”背負着雙手,此刻的許行仿佛想開了什麽,說出來的話不在緊張凝重,。反而大義凜然。
“心性不堅?堕入魔道?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幻月重複着許行的話,仰頭大笑了起來笑聲從開始的嘲諷到後來的蒼涼,慢慢的,收了笑聲,幻月轉回頭,緊緊地盯着城門上的許行,咬着牙一字一頓的說道
“我說過,為了許岩,我會回來的,我會回來拿走許岩本該擁有的一切”說到這,幻月雙目赤紅,恨恨的說道“這一切都應該是許岩的,都是許岩的!!!”最後恨聲吼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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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當年的事兒,老夫懶得再做解釋。許岩已經被老夫逐出農家,他有什麽資格”許行哼聲說道
“哈哈哈哈哈,逐出農家?你把它逐出農家?那那個小鬼呢?叫魏衍的小鬼呢?”幻月凄涼的笑了起來,大聲質問着
“你……”聽見對方提到魏衍,許行想怒聲呵斥,然而,卻只說了一個你字。從背後擡起的一只手瑤瑤的指着幻月,卻一個字也說不下去了
“怎麽?老頭,被我說中心事了?怎麽不說了?”幻月見對方無話可說,更加瘋狂,用極盡嘲諷的語氣挑釁道
“哼”許行狠狠地甩了一下袖子,背負起雙手轉身朝城裏走去,不再理會幻月。
“哈哈哈哈哈哈。許岩。你看好,今日,我幻月來兌現諾言了”幻月仰起頭大聲對着天空吼道,随後哈哈大笑起來,淚水,卻順着輕紗緩緩地流了下來。打在地上,濺起了一蓬蓬塵土。
“許岩,幻月來拿回你的東西了,你生前不是很希望自己成為農家的家主嗎?幻月這就将農家給你送去。幻月這就送去。許岩……”
另一邊。下了城門的許行,在躲開幻月的眼神之後,踉跄着後退着,倚到了城牆上,一手捂着胸口,痛苦的低下頭。
幻月果然沒有死。岩兒,岩兒啊。我這都是造的什麽孽啊!!
仰起頭,壓抑了很久,一滴滴的晶瑩還是慢慢的順着眼角的溝壑流了下來。
岩兒啊,是為父對不起你啊。所有的懲罰都朝着為父來啊,不要牽扯進農家啊。農家那可是生你養你的故鄉啊岩兒。岩兒……
心中一遍遍的呼喚着兒子的名字。許行緊緊地閉着眼,壓抑着洶湧上來的感情,然而,被自己強迫着刻意遺忘掉的那一段回憶卻就這樣突兀的跳了出來。
當他得知自己的妻子生下了岩兒時的莫名喜悅,那種喜悅并不像與孟勝在一起的感覺;小時候岩兒的調皮可愛與聰明;小小的岩兒對自己的尊敬孝順;後來,岩兒長大了,開始明白很多事兒了,而自己又與孟大哥相遇,關注他的時間越來越少了;直到後來,他的岩兒下毒毒害自己被自己知道的那一刻,自己打下去的那一掌;聽到自己将他逐出農家的消息眼中的震驚與受傷;幾年後帶着幻月回來告知自己找到了伴侶,而自己卻不同意他們在一起時的苦苦哀求;以及,
想到最後的那一幕,許行臉上的痛苦愈來愈重,
以及,自己親眼看着他被三劍穿心的那一刻,那一刻,他的岩兒轉過身來,張了張嘴,卻最終什麽都沒說出來,挂着意味不明的笑就那麽緩緩的倒在了自己面前。再也沒站起來。再也不會蹒跚着小腿遠遠地就朝着自己奔來,一邊跑還一邊張開那雙小胳膊,口中糯糯的喊着“爹爹,爹爹……”;再也不會在自己生氣的時候變着法逗自己笑,逗自己放寬心。
許行仰着頭,背靠着冰冷的城牆,緊緊地閉着雙眼,痛苦的扭曲着面容,一遍遍的回憶着他的岩兒的過去的點點滴滴。終于,許行再也熬不住
“岩兒……”痛苦的睜開雙眼,大吼了一聲,聲音悲恸直上九霄。震得山林中栖息的鳥雀撲撲簌簌的飛了起來。
“噗……啊!!!”一口逆血襲了上來,殷虹的血落在了城牆下的青草上,碧綠盎然的草葉馬上染上了一層猩紅,随後,漸漸地轉為枯黃。最後消失不見,只剩下一小捏灰,以及焦黃的土地。
吼出來之後,許行的情緒似乎收斂了許多。不再那麽悲傷,或者說表面上不再那麽悲傷,用手掌抹了一把嘴角的血珠。深呼了一口氣,許行重新站了起來,眼神一片清明。腳步堅定的朝着城門走去……
幻月早已回到了陰陽家的隊伍中,聽見農家城中許行那一聲悲恸的吼聲,幻月擡起了頭,彎了彎嘴角,複又低下頭,繼續默默地站在那裏。
身邊月魄看見幻月的笑,不禁打了個冷冷顫。他月魄雖然不是什麽善類,但是對于這種狀态的幻月來說,月魄搖了搖頭,自己那點兒道行還是差遠了。
“幻月大人”不知過了多久,月魄小心翼翼的叫了聲。
“嗯,開始吧”幻月回過神來,點了點頭,又恢複了那個冷漠的金殿殿主身份。
“是”月魄轉身,揮了揮手,身後整編好的一隊隊黑衣人收到月魄的手勢,默默地矮身提刀腳下碎步迅速的朝着農家城沖了過去。月魄見隊伍走了一半兒,才對着幻月拱了拱手,得到幻月的首肯,轉身跟了上去。
一直到人全走光了,幻月才收回背負着的雙手,遠遠地望着農家城,冷酷而殘忍的笑了起來
“哼哼哼哼,農家,今日就是你滅亡日子。哈哈哈哈哈哈”
仰頭笑完,幻月低下頭,彎了彎嘴角
”哼,招安?投降?就算你有這個心思,有這個想法,我也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農家,你就去死吧。“
低低的自言自語完後,複又擡起頭,凝視着前方的農家城,幻月收斂了神色。将背負着的雙手水平張開,緩緩地,幻月身體離地而起,大約有十公分後,停止了上升,幻月左手複又背負到身後,只留下一只右手在前方虛引,身體随着動作朝着農家城飛去。
就這樣,農家城的攻防戰終于打響了。
實際上,在月魄與幻月帶隊來攻打農家城之前,陰陽家家主鄒衍曾經對二人說過,要先招安,能招降的最好招降,然而,貿貿然忽略幻月與農家的過節與糾葛是鄒衍的過失,或者說,這位算無遺策的陰陽家家主壓根就沒有給農家招降的機會?!
遠方,不知名的宮殿中,鄒衍一身黑色異裝,靜靜的面朝西方太行山方向站立着。
“終于打起來了!”良久,并不見鄒衍嘴型動彈,宮殿中卻回蕩着一聲低低的話語。
“幻月啊,你果然沒讓本尊失望,”緊接着,鄒衍又“說”道
“用一個不可能招降的農家收買一個能幹的屬下,這買賣怎麽算怎麽劃算啊”
身後,一身白衫的男子巧笑着走到鄒衍身後搭言道
“顼陽,你也該出發了”平淡無奇的音調又響了起來。
“是”白衣男子,或者叫顼陽,懶懶的答了一聲後,退了出去。
“呵呵呵,讓我看看是對嬴政的忠心大一些呢,還是幻月的魅力大一些呢?”這一次,是鄒衍的聲音,嘶啞暗淡,仿佛指甲劃着玻璃一樣,讓人心悸——如果他們知道什麽是玻璃的話……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