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生物體腦組織所釋放的一種不可見的力量。目前,世界上很多科學都在以精神力為研究的主題。這次國際特種兵單兵作戰友誼賽的獎勵就是跟精神力有千絲萬縷關系的藍色海洋,上一屆的俄羅斯拿走了他,他們在精神力領域已經取得了初步的進步,我們不能落人之後,所以,這次的冠軍,我們勢在必得……”
晚上,胡峰靜靜的躺在床上,腦海何總回蕩着去參賽之前他們的“領導”跟他們說的一席話,
“我知道你們中的大多數并不認同精神力的說法,下面請我國着名的精神力研究人員馮羅先生為我們講解一下精神力”
“……精神力,廣義的意識概念認定意識是賦與現實的心理現象的總體,是作為直接經驗的個人的主觀現象,表現為知、情、意三者的統一。知:指人類對世界的知識性與理性的追求,它與認識的內涵是統一的;情:指情感,是指人類對客觀事物的感受和評價;意:指意志,是指人類追求某種目的和理想時表現出來的自我克制、毅力、信心和頑強不屈等精神狀态。……狹義的意識概念則是指人們……”
後面很多的專業術語與專業的公式之類的,胡峰只記得那個叫馮羅的說的最後的一句話
“總之,所謂的精神力,就是意念,精神力分為兩部分,一部分為血液精神力,存在于大腦,另一部分為氣感精神力,存在于心髒旁,包括胸口上方。我們将血液精神力,統稱為靈力,将氣感精神力,統稱為魔力,……”
“精神力……”巍巍低喃着,翻了個身,微微點起兩個手指,相互用力的碾壓着,借着月光,可以看見落在手指上的光線微微扭曲着,這是在白天時,腦海中自己湧上來的一種精神力的運用。具體的胡峰摸索不清,只是知道自己可以這樣。
微微一笑,松開緊捏着的兩只手指,這個能戰鬥嗎?腦海中不停的問着自己。
大腦中浮現出白天看見的那一幕,一柄重劍,一襲黑衣,行走天下,這是每個男兒少年時代的夢想,盡管由于種種原因胡峰的少年時代實在軍營中度過的,但是,這并不妨礙他現在對那種大俠風範的幻想與憧憬。甚至,對于胡峰來說,拿不僅僅是一種憧憬,更是一種誘惑,一種實力的誘惑,強悍的感覺的誘惑。握緊雙拳,胡峰決定要按照那段莫名其妙的方式訓練下去,至少,自己剛剛的舉動是不能用自己的所已知的任何科學來解釋的,盡管腦海何總那段我明奇妙的東西還殘缺不全——胡峰只能模模糊糊的想起一部分。堅定了信念,至于中國古代為什麽會對精神力的研究如此深刻如此前衛,然而後來為什麽又沒有了一絲一毫的記載,不管是關于精神力還是關于古代研究精神力的發達程度的記載都沒有了,胡峰沒有多想——自己來到這兒都夠前衛的了,還有什麽不能發生嗎?翻了個身,胡峰背對着窗子,睡了過去。
另一邊,林城躺在床上,一只手臂枕在頭下,另一只手擡起,豎起食指,絲藍紫色的電弧微微的跳動着,這是跟胡峰躲在土堆後面時候自己福至心靈般發現的,自己是帶點的?!這一發現令自己十分驚詫,強自壓下那股莫名的欣喜,一直到夜深人靜,才幹自己仔細的研究。按照孟勝說的,這是不是就是說自己身體裏面所謂的束縛被突破了一個口子了?雷電?根據自己在來到這個時空之前最後接受的訓話,精神力似乎是需要訓練才能增長的,嗯。仔細回想着,林城終于想起來了
“……簡而言之就是破而後立,也就是說每次用盡了精神力,當再次恢複過來時候,精神力就會增加……”看來自己以後要勤加練習了。望着指尖微弱的電弧,就這樣的威力想要傷到人……
至于是否要告訴胡峰……思索了良久,林城還是決定不要告訴了,萬一只有自己身上發生了這種事兒而她卻沒有,也許他會傷心吧……
客房,說是客房,也只是名字而已,實際上就是以前嫪毐住的那間屋子,現在胡峰住的是嬴政以前住的屋子,林城住趙姬以前住過的,至于剩下的嫪毐住過的屋子,本來空着的,今天,他終于迎來了他的新主人了。
孟勝只是靜靜的平躺在床上,身邊躺着他的墨梅,孟勝睡覺沒有脫衣服的習慣,依舊是一身黑色,只是除了鬥笠,側頭看着身邊的墨梅,“老夥計,陪了我這麽多年了,今日委屈你了,竟然讓你跟我一同背上背叛的惡名,委屈你了”結着厚厚的繭子的手指輕輕描繪着墨梅劍柄上的紋路,那裏紋着的就是墨家的秘籍《墨典》,這是從小就一直陪伴着自己長大,名揚天下,一路走過來的夥計,是自己最信任的夥計,低低的嘆了一聲“對不起啊老夥計”
似乎是在回應着孟勝,墨梅劍身輕輕地顫動了一下,又安靜了下來。
“胡非師弟啊,師傅的死,與墨家的烏煙瘴氣,我遲早要讨回來”低低的對着墨梅訴說着,又低語了一會兒,拍了拍身邊的墨梅“睡了,老夥計”遂打了個哈欠,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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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很多人有了很多心事,很多人下定了決心,很多人想通了很多事兒。
鹹陽,嬴政,躺在榻上,久久的不能睡去。
想起白天看到的,宮中花園裏的那抹豔麗的身影,那真的是母親嗎?嬴政摸着自己的心口,自己問着自己。竟然在宮中花園裏就投到了呂不韋的懷抱,兩個人竟然敢在宮中就卿卿我我的。想起回到鹹陽這幾個月,
當嬴政回到鹹陽的時候,已經是分別了三個月之後了,回到鹹陽,沒見到那個傳說中的爺爺,自己成了公子——爺爺在前不久去了,父王在呂不韋的幫助下繼承了王位。對了,還有那個對自己很詭異的華陽太後。
腦海中想着自己這段時間在鹹陽宮中的所見。子嬰對自己有一種說不上來的依賴,自己都可以感覺的到的,那個贏成蛟,哼,明顯的對自己有很強的敵意,至于蒙家的那兩個,還有王家的,從開始的瞧不起倒是轉變過來了。但是,嬴政想到了回來時候華陽太後對自己母親和自己開始時候的态度。厭惡,嫌棄是輕的,簡直就是沒把自己與母親當人,沒把自己當父王的兒子,沒把母親當他的兒媳。哼。早晚有一天我要你對着我的母親賠禮。嬴政想起了華陽太後對自己的刁難,與母親不論在趙國還是在鹹陽宮中對自己的回護,對自己母親的那份膈應有慢慢的消失了,取代的是難言的心痛。那畢竟是自己的母親啊,從小呵護自己,對自己無微不至的關懷,教導自己,養育自己的母親啊。想到趙國的生活,嬴政又想到了那個一直照顧自己母子的男人——嫪毐,嬴政對嫪毐并沒有多大的厭惡,相反,嬴政有點兒感激他,當時,在趙國,自己與母親孤兒寡母的,全仗着嫪毐照顧自己母親二人,然而,他卻投到了呂不韋的帳下。嬴政眯了眯眼睛,揉了揉眉心,算了,不想這些了,擡起雙手,撐開手掌,在眼前仔細的瞧着,只見手掌周圍的空氣慢慢的扭曲着,心中下定決心,一定要,自己一定要努力,用自己的雙手,給瞧不起自己的人一個好看。
也許,誰都想不到——就連嬴政自己也沒有意識到,日後雄霸天下的宏才君主秦始皇,就是從這麽一個平凡的夜晚正是覺醒的。就是為了給瞧不起自己的人好看而覺醒的。
雖然以前的嬴政也會董事,會成熟,然而,那些還不夠,現在的嬴政,才朦朦胧胧的明白什麽是争,争什麽。然而,一切,還太早,太遠。
相府,呂不韋怔怔的看着絹帛上的女子,腦海中不斷的回蕩着女子的一颦一笑,這個女子,擡起手指輕輕地描繪着女子的輪廓,就是這個女子,給了自己愛,給了自己愛的資格。是這個女子,自己心愛的女子,卻為了自己的權勢,義無返顧的嫁給了別人,嫁給了那個窩囊、猥瑣、無能的男人。另一只手緊緊地攥着衣角,想起那日的對話
“不韋,……”
“愛姬,為夫……”
那一夜,是自己要将他嫁給那個難惹的前一夜,他們兩個人只是相互擁着,聽着對方的心跳,輕輕地喚着對方的名字,仿佛永遠也喚不夠聽不夠一樣。
然而,就是如此近的距離,自己還是沒有把握住,為了自己的權勢,為了不再讓天下的人恥笑自己是個商人,第二天自己還是親手将他送上了那頂猩紅色的花轎,親手将自己心愛的女人送上別人的花轎啊。自己把他從那麽近的距離推開了,推的遠遠的,越來越遠了,如今,自己就連擁她一下都要注意着周圍有沒有那個惡心的男人的人了,像做賊一樣,想偷腥一樣。明明自己才是他的夫君,明明自己跟他才是相愛的,卻到了如今的地步。
耳邊似乎又響起了父親去世前對自己的叮囑“奇貨可居……”
呵呵,奇貨可居,自己不止一次懷疑自己所“居”的貨物到底是不是奇貨了。就那個男人的樣子……
這一頁,有太多的人在思索着自己的過去,現在,未來,這個夜,看起來跟昨天、前天沒什麽不同,然而,這個夜,确确實實的改變了很多人,改變的使他們的觀念,他們的信念,甚至是他們對某些東西的認識、認知。這個夜,是一個看起來平凡,實際上并不平凡的夜啊。
作者有話要說:
☆、驚聞,向着鹹陽……
翌日,大清早。
三個人懷揣心事正睡的正香,
突然,
“希律律”一陣疾馳的馬蹄聲将三人從夢境中拉了出來。伸了個懶腰孟勝嘟囔着“吵死了,敢打擾你孟大爺睡覺,最好給你孟大爺個合适的理由”不理會第一時間站到自己屋子裏面的胡峰兩人,打了個哈欠,揉了揉惺送的睡眼,從胡峰看到林城又從林城看到胡峰,見兩個人直直的瞪着自己,并不以為意,有伸了個懶腰。
“你們倆看這麽幹嘛?大清早的,我又不是姑娘家”
林城依舊直直的看着他,胡峰咧了咧嘴,笑得那叫一個難看“孟爺,孟大爺,”嬉笑着走向孟勝的床。
“幹什麽?你要幹什麽?你別過來啊”孟勝看着胡峰一臉壞笑的朝着自己走過來,警惕的翻身下床,
“孟大哥,外面的人是找你的”林城在後面吶吶的說了一句。
“哦,不就是找我的追兵來了嘛,你至于這個表情嗎”孟勝理了理褶皺的衣服,随手抄起劍,側身讓過朝着他撲過來的胡峰“老子去解決了他們去,娘的,敢打擾你孟大爺睡覺,不想……”後面的活了沒有吐出來。
胡峰聽着話音,知道有什麽變故發生了,其實說是找他來的也只是兩個人的猜測,畢竟兩個人沒有千裏眼的功能。這裏只有三個人,二林城與胡峰兩個人是i才來到這個時空沒多久,不可能認識什麽人的,那就只有孟勝了,聯想到昨天遇見孟勝時候的場景,兩個人理所當然的認為這些人就是另外一批追兵了——墨家見第一批追并沒有将孟勝捉拿回來就派出另外一批,這很合乎常理的啊。
胡峰與林城急急地跑出屋子,聽見一聲嬌咤聲。擡起頭,胡峰心裏哀嘆一聲“這年頭的高手的這麽不值錢啊?昨天遇見一個,今天這麽早就有遇見一個啊?”
胡峰出來時,正看見最精彩的一幕。
只見一騎雪白的駿馬在前面奔馳,身後是一隊大概二十人的騎兵,身着厚甲,背背一壺鐵箭,腰間挎着彎刀,而前面雪白駿馬的主人此刻已經騰身而起,轉身,雙手在胸前交叉,這一刻,女子身上散發出一股與孟勝不相上下的煞氣,面無表情的看着身後的追兵,随後向前一甩,白色的流雲廣袖中疾馳出數條黑色的細線,細線一端在女子的袖中,另一端閃爍着紅色的寒光,向着身後的一隊人馬飛過去,當先幾人見有東西想着自己飛來,抽出刀看了下去,然而,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刀砍在看似柔軟的黑色系線上,卻反彈而起,線直直的插入了人們的眉心,漸漸地,馬由奔馳變成慢跑,随後變成走,最後變成了原地踏步。
“噗噗偶……”
一隊二十個人,齊刷刷的落下馬來,此時,女子方落下身來,回身一抽,黑色絲線悉數回到了袖子裏。穩穩地落在馬背上,勒住馬,駐足在院門外,擡起頭,清冷的打量着眼前的三個人。
“齊幽”
“孟勝”
兩個人一起道出對方的名字。
孟勝緩緩地抽出墨梅,擺出一副準備戰鬥的狀态。
對面的齊幽擡起左手,與胸持平,捏了個蓮花指,中指微屈,
兩個人誰也沒有再說話,只是冷冷的對峙着,
胡峰仔細地打量着這個女子。頭上用一直白玉簪子簡單的束着一頭紫黑色的長發,臉上蒙着一塊兒用烏金絲線問了一個陰陽魚的白色輕紗,白沙很長,遮住了脖頸,一直到胸前。身着月白色紋浴火展翅鳳凰廣袖裙,腰上束着一根白色的帶子。
正暗自打量着,突地,反射般一偏頭,一條黑色影子一閃而過。
“哼”
胡峰重新轉過頭來,看着齊幽彈出來的中指。突然想到了趙姬,
“渡血飛針術?!”胡峰陰沉着臉,
孟勝疑惑的撇了撇胡峰,不明白胡峰是怎麽知道渡血飛針術的。
“趙焰兒在哪裏?”齊幽并沒有驚訝于胡峰喊破他的招式。根據線報,這裏就是趙焰兒那個叛徒的住處了,那麽,眼前這個人知道渡血飛針術也沒什麽奇怪的了。緩緩的掃視了眼前三個人一圈,皺了和走沒,孟勝怎麽在這裏?如果趙焰兒也在的話,就有點兒麻煩了,自己是打不過孟勝與趙焰兒的聯手的,不過,釋放出精神力感知了一圈,發現并沒有趙焰兒的身影,如果沒有趙焰兒的話,自己就是白跑了一圈了,至于眼前那兩個人,擡起頭又掃了胡峰與林城一眼,要是只有孟勝一個人,殺掉他們倆還是有很大把握的——跟趙焰兒扯上關系的他齊幽一個也不會放過。
孟勝在聽了齊幽喊出趙焰兒時候就知道齊幽應該是來找趙焰兒的,趙焰兒是陰陽家的叛徒這是全世界都知道的事兒了,既然跟他們沒關系,趙焰兒又不在這兒,那就可以不用打起來了。孟勝雖然好戰,但是眼前的這個丫頭并不好惹,一手渡血飛針術就夠頭疼的了,再加上其他的陰陽家絕學,怕就怕開戰後不小心傷到身後這兩位,目前這兩位可是傷不起啊。
然而,當齊幽将視線從自己身上移到身後的時候,孟勝就知道不好了,随即感受到迎面撲來的濃厚的殺氣,孟勝臉色一變想特不想舉手
“尚賢”
墨梅上灑出一片墨般的顆粒彌漫在空氣中,聚集在一起,恰好死死的擋住了飛馳過來的三條絲線。
絲線回撤,“墨汁”散去。
“我陰殿辦事,你這個被逐出墨家的钜子最好不要插手”齊幽嘴上說着,騰身而起,雙臂伸平,腳在空中虛踏幾步朝着三個人飛來。
“我孟勝不是被吓大的,”孟勝大喝一聲抽出劍鞘中的墨梅腳下碎步連動,朝着齊幽奔了過去。
平舉的雙臂收回在胸前交叉,兩只手呈蓮花狀,食指中指相抵,兩處四根手指隐隐透出紅光,
“去”輕叱一聲,屈指飛彈。兩條帶着濃厚的血腥味兒的黑色絲線暗紅色的光芒籠罩着繞過孟勝朝着胡峰與林城直射過去。
這一刻,胡峰感覺到了多年不曾感覺到過的死亡的氣息。那是一種無法逃脫的感覺。就像自己站在空曠的操場上被狙擊手鎖定的感覺。胡峰死死的盯着朝自己激射過來的黑色絲線,右手緩緩擡起與眉心持平,拇指與食指微微張開,暗自運起腦海中殘缺不全的殘章,兩只手指之間的空氣出現陣陣扭曲,就在這時,黑色絲線到了。
“啊”弟弟的喝了一聲,胡峰咬緊牙關,盡管絲線看似停在了兩手指之間,胡峰感覺的到絲線尚待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正在推動者絲線緩慢地向前移動着,胡峰咬緊牙關,不顧大腦傳來的陣陣虛弱感,拼命的壓榨着腦海中的每一絲精神力。臉色漸漸的變得蒼白起來,終于,黑色絲線停止了前進的勢頭,胡峰松了口氣,全身仿佛從水中撈出來一樣。剛剛那一瞬,盡管短暫,确實名副其實的生死關頭。偏頭看向林城——不是胡峰不幫林城,二十這個時候互粉自爆尚且說不好,根本沒有能力去救林城。然而,令他,甚至令回過神來的孟勝都錯愕的一幕出現在了眼前。
在絲線朝着自己飛馳過來的時候林城就知道,根據自己以前的能力是根本躲不過去的,也就是說換做以前的自己肯定是死路一條了。然而現在不一樣了,絲絲淡藍色的電弧微不可查的出現在全身,在黑色絲線近身的一瞬間,預算好絲線的落點,輕輕地偏頭躲了過去。随後感覺到絲線的迂回,心中算計好,在此片頭又多了過去,就這樣,在外人看來似乎林城的頭模糊不清了,又似乎長了無數個頭。脖子上面滿是晃來晃去的虛影,根本分不清哪個是哪個。終于,在力竭的那一刻,絲線被撤了回去。
不理會胡峰與孟勝一樣的眼光,林城大口喘着粗氣。雷電,特點之一——迅速。
收回目光,孟勝已經沒有閑暇去顧忌身後的人了。眼前的齊幽與自己不相上下,齊幽是心無旁帶的與自己打,如果自己分心的話,那麽必死無疑。然而,沒想到,對面的齊幽只是與自己草草的對了幾招就借自己打在他身上的力量抽身後撤坐在了馬背上,調轉馬頭
“這筆賬我齊幽記下了”揚長而去。
“完了完了”院內孟勝聽到齊幽這麽一說臉色一變急急地念叨着。
“怎麽了?孟大哥?”胡峰問道
“完了完了,你不了解齊幽這個潑婦”
聽着孟勝的形容,胡峰剛剛擦過的額頭又是一陣冷汗,那麽美的姑娘叫潑婦……
“要是他說陰陽家,說陰殿,都沒事兒,頂多是場面話罷了,但是他要是以個人名義說什麽齊幽記住了,那他才是認真的,他會一直在追殺一直追殺,動用任何手段追殺,完了,以後還不得被煩死”解釋完,轉過身,孟勝收起墨梅,朝着屋子走過去。一邊走一邊嘟囔着
“不行,我們的馬上離開這兒”
走着走着又停了下來
“不行,這麽隐蔽的地方,秦趙兩國找了七年都沒找到的地方都叫他們找到了,還有什麽地方比這兒更隐蔽的啊?”
三個人圍坐在孟勝屋中的桌子旁,沒有人開口,一時間氣氛有點凝重。
輕咳了一聲,胡峰深吸了一口氣“要不,我們去鹹陽吧”不知道為什麽,似乎有一種奇異的召喚感從鹹陽傳來,胡峰朝着西方看了看,“秦國由呂不韋治理着,正在崛起之時,鹹陽應該沒有被陰陽家滲透”
平息下心中洶湧上來的蠢蠢之感,胡峰分析着。
“而且,我跟林城與公子嬴政相熟,到了鹹陽應該會好一點”
“不行,齊幽他們找的就是趙焰兒,哦,趙焰兒就是趙姬,嬴政的母親。他是陰陽家火殿的殿主,但是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叛出了陰陽家。他們現在想起了這個叛徒,肯定是由什麽行動或者趙姬掌握着他們什麽秘密,所以他們這麽着急要處死趙姬。既然他們着急處死趙姬,那麽鹹陽裏面肯定有更多的陰陽家的人。你們倆現在面對真正的高手還不行,我們不能冒險”孟勝反駁道。
“除了鹹陽,根本沒有其他地方可去了。秦國司法嚴明,令行禁止,還要好一點兒,其他國家早就被滲透個地兒朝天了吧”胡峰說道
又是一陣沉默,林測林城站起身來超舞外走去。
“你去哪兒?”孟勝問道
“我們就去鹹陽吧”林城回過頭說道“我去打點兒早餐回來”說完就走了出去。
沉默了一會兒,孟勝舒了口氣“那好,就去鹹陽吧”其實萌生不知道自己在擔心什麽,以以前的自己怎麽可能會這麽前怕狼後怕虎的。
胡峰聽到孟勝贊同了去鹹陽,舒了口氣。點了點頭。“那我們今日收拾準備一下,明日就出發吧”
“好”
站起身來到院子,舒了口氣,胡峰朝着西方遠眺着,鹹陽,我來了,莫名的吸引力。
捏了捏雙手,今天早晨的沖擊實在是太大了,未來,不可預測的危機,四伏的敵人,胡峰趕到了陣陣壓力,扯了扯嘴角,有了壓力,他胡峰變強的動力才更足。
孟勝站在窗前,看着院子中間的胡峰,點了點頭,是個可造之材啊。不愧是我孟勝投緣之人。心中想道。
林子中拎着幾只野雞的林城擡起頭望了望院子方向,他并沒有看到胡峰是如何躲過絲線的,況且胡峰的方法并沒有林城那麽絢麗,因此,林城以為胡峰比自己想象的要厲害得多,目光定了定,自己要努力,要不随時會被胡峰撇下,暗自下了決心,擡起步子朝着院子走了回去。
作者有話要說:
☆、偶遇,子嬰有人喜歡了
緊緊地鎖着眉頭,仔細的閱讀者案上的一捆捆竹簡,這一刻的嬴政仿佛忘記了時間,忘記了身處何地,忘記了自己的處境。
趙姬是贏子楚最寵愛的姬妾,連帶着嬴政也成了贏子楚最寵愛的公子,因此,嬴政的生活起居可以說得上是豪華異常。嬴政并沒有被眼前的舒适生活所迷倒,此時的嬴政已經初顯手段,自己宮中的侍衛侍從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哪些是各處送過來的眼線,哪些是可以重用寵信的,哪些是可能叛主求榮的,不到一個月就被嬴政弄得清清楚楚。随後,嬴政才安心的繼續自己的計劃。
朝着贏子楚要了竹簡書籍,嬴政開始孜孜不倦廢寝忘食的吸收着知識。在趙國時,趙姬也會叫嫪毐每次下山回來都帶些書籍的,然而,那時候畢竟生活拮據,因此嬴政看過的書可以說少之又少的。回來後,眼見着贏成蛟與自己同為公子,年齡還比自己小,讀的書卻比自己多得多,正因為如此,嬴政骨子裏不服輸的傲氣被反複挑釁的贏成蛟激發了出來,此刻的嬴政,正像一窺而海綿一樣努力的吸收着知識大海中的每一滴水滴。
書房很安靜,嬴政吩咐過,自己在看書的時候不得有任何人因任何事兒來打擾自己。
子嬰是贏子楚回到秦國後第二年生下來的,生母是誰,贏子楚不知道。子嬰自己也不知道,呂不韋知道,但是呂不韋不會告訴別人自營的生母是誰,也不會告訴別人他的生母去了哪裏。因為,他的生母是呂不韋親手殺死的。
子嬰不知道自己的生母是誰,子嬰從記事開始就沒有見過他,就連自己的父王也很少見面,那段時間,或者說過去的六年裏子嬰感覺自己就是被人遺忘的,獨自住在秦王宮中的一個偏僻的角落,下人只有一男一女兩個,男的負責雜物叫田分,女的負責自己的生活起居叫田英。院子裏面長滿了雜草,盡管每天那個負責雜物的侍從都有仔細的清理。宮中其他的下人根本沒有吧子嬰當成以為公子來看待,誰都知道這位公子不得秦王喜愛,甚至令掌管大權的呂相厭惡,牆倒衆人推嘛,所有人都不介意通過擠兌排擠這個落魄的公子來表明自己是站在呂相站在秦王這邊的,因此,待到子嬰五歲的時候,就連每個月的例份都開始被以各種理由克扣了。小子嬰的處境可謂舉步維艱。
直到那天,子嬰永遠也忘不了那天。那天是自己的生日,然而,沒有認為自己過生日,那天的宮中格外熱鬧,聽田分說是父王最寵愛的一個公子回來了。據子嬰所致貌似父王只有兩個公子,一個是自己,另外一個就是比自己只消一個月大的贏成蛟。子嬰想不明白這個公子是從哪裏冒出來的。于是好奇心的促使下子嬰不知不覺的走到了宮門口,躲在門後面悄悄地朝外面看着,打算看看這個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公子到底是何方神聖。
那天就是嬴政母子回宮的日子。嬴政剛下馬車,一擡頭,遠遠地就瞧見一個小腦袋在對面晃來晃去,探頭探腦的朝着自己看過來。不知道這個小孩兒是什麽身份。自己與母親剛回來一切還不熟悉,本着不得罪人的心理,嬴政朝着對面的子楚微微笑了笑。就是這個笑,另子楚心裏樂開了花。
他對着我笑了,大哥哥對着自己笑了,原來子嬰不是沒有人喜歡的孩子。大哥哥喜歡自己。子嬰心理吶喊着。戰戰兢兢的從大殿裏跑出來,跑到嬴政身前。
嬴政蹲下身,伸出雙手抱了抱眼前粉嫩可愛的小孩,盡量将自己清冷的聲音放的柔和些
“小弟弟,你是那個宮裏面的啊?”看着眼前的小孩兒,可以自如的在宮中行動,應該是自己的弟弟了吧,。
“大哥哥,我叫子嬰,你呢?大哥哥?”
“我?”嬴政一愣
“我叫嬴政”
“大哥哥……”順勢依偎在應征懷裏,子嬰許久沒有說話,直到有人催嬴政該進宮見贏子楚了,才擡起頭,望着嬴政小心翼翼的問道“大哥哥一會兒子楚可以來找大哥哥玩兒嗎?”
嘴角扯出一絲笑意,既然對方是一個公子,結交一下也不是壞事兒。“好啊,那告訴哥哥子嬰住在哪兒可以嗎?一會兒哥哥去找子嬰玩兒”
子嬰臉一下子變得通紅,不知道是興奮還是害羞,說了住處才依依不舍的從嬴政身上站起來,朝着自己住處跑過去邊跑邊回頭朝着嬴政揮手”大哥哥別忘了來看子嬰“
嬴政笑了笑。站起身來繼續向宮裏走過去。
回到自己的住處小子嬰叫出了田分跟田英”快,快收拾一下,一會兒大哥哥來找子嬰玩兒“一邊吩咐着一邊自己抹起袖子開始動手“快啊”
收拾完,子嬰看了看天,已經快要黑天了,又趕緊叫田英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至少在子嬰這裏算是豐盛的了。靜靜的坐在桌子旁邊,,一邊對着桌子上可口的晚餐流着口水,一邊喃喃着“子嬰要等大哥哥來了一起吃,子嬰不餓……”
鹹陽宮正殿,此時的正殿燈火通明。贏子楚高坐王位,下面是趙姬跟呂不韋對坐,在下面是嬴政。嬴政回到王宮後換了一身衣服。此時的嬴政頭發用一根黑色的絲帶束起,身着純黑色描金邊正服,腳蹬黑面黑底紋金祥雲軟靴,面帶微笑,威嚴之餘又顯得溫文爾雅,将座上的贏子楚襯得暗淡無光。
這是給趙姬跟嬴政準備的接風宴,自然主角是趙姬跟嬴政,據說這個公子很得秦王寵愛,一衆臣子早就聽到了風聲,再加上呂不韋呂相的青睐,今天這場盛大的宴席,一衆臣子心中暗自有了計較,自然上前與嬴政搭讪,敬酒。席間,只有王家蒙家一衆老臣子穩坐如山,自斟自飲着。
嬴政自是不會放過眼前結交認識大臣們的好機會,中間偷偷地打量了一下上面的三個人,贏子楚正在圍繞着趙姬轉,趙姬對贏子楚淡淡的,只是不時的看着對面的呂不韋。呂不韋則不敢看趙姬一樣,只是喝酒,或者朝自己看來。嬴政暗自皺了皺眉,。壓下心中奇怪的感覺,只要父王沒有注意自己結交大臣,那自己就不客氣了。
一邊與上來搭讪的臣子天南海北的聊着一邊打量着大殿上的每一個人,嗯。蒙家跟王家是秦國的重臣,只要打好自己的仗,自己家族在秦國的地位就不會動搖。自然不用巴結這個公子那個公子的了。
想通這點,嬴政也不再理會,只要自己能登上王位,自然他們就是自己的忠心之臣。
大殿上的嬴政煩不勝煩按耐着心情按個熟悉結交,這邊子嬰支着腦袋漸漸地睡着在了桌子上,身邊的田英見了,搖了搖頭嘆息一聲,上前輕輕地抱起子嬰準備将它放在床上,然而,剛剛抱起,子嬰就醒了,揉着惺忪的睡眼“大哥哥來了啊,子嬰沒有偷吃……”看了看抱自己的不是嬴政,臉上興奮地情緒迅速退下,耷拉着腦袋“我以為是大哥哥來了呢”說着跳到地上,又走到了桌子旁邊坐下,“我要等大哥哥來,大哥哥答應子嬰了的”
“公子,大哥哥也許有什麽事兒暫時來不了,我們先吃吧,吃完先睡下,明天再等大哥哥好不好”田英哄着子嬰,心理一陣陣心酸。
“不要,子嬰要等大哥哥來一起吃,”子嬰皺着眉頭說道,有打了個哈欠,拄着腦袋,低低的嘟囔着“子嬰要等大哥哥,大哥哥喜歡子嬰……”
看着倔強的子嬰,田英搖了搖頭,拿起披風給子嬰蓋上,嘆了口氣,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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