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秦情
作者:蘇媚武
簡介
你若有情,定叫不負我意
你若無情,自是黯然神傷
緣起又緣滅,緣生又緣死
不知他日你我踏上黃泉路
你可會毫不猶豫的飲下那忘川水
在記憶消退前
三生石上,你可會望見我
抑或依舊無情,只是淡淡一瞥
若真如此,飲了忘川又如何
既已無情,何言忘情
滔滔忘川
繞過了矗立千年的三生石
斂了幾許情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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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密地織成恢恢情網
網住了我
去網不住你
無情者傷人,
多情者自傷
你僵持生硬的動作
冰冷的一瞥
寒了誰的心
怯了誰的意
似進卻退
似有已無
似暖還寒
似情,卻早已消逝不見。
悠悠忘川,
千年的智者,
告訴我,無情才是無上的至高大道呵
內容标簽:強強 年下 異能 随身空間
搜索關鍵字:主角:胡峰,嬴政 ┃ 配角:林城,蒙恬 ┃ 其它:強強,年下
☆、孤鳳,藍色海洋
地點:亞馬遜年熱帶雨林三號地區,時間:2015年7月9日。第三屆國際特種兵單兵作戰友誼賽決賽最後的項目就在這裏舉行。經過了之前的比賽項目,就只剩下了不同國家的七個選手。能夠參加比賽的絕對都是各個國家的精英中的精英。也許其他比賽各國還會藏拙,但是國際特種兵單兵作戰友誼賽,不一樣。每一屆國際特種兵單兵作戰友誼賽的勝出國将獲得擁有“藍色海洋”的所有權一年的獎勵,而通常“藍色海洋”的前期擁有者将是國際特種兵單兵作戰友誼賽的冠軍。這也就點點斑駁的蛋蛋意味着他不能參加以後的任何一屆國際特種兵單兵作戰友誼賽了。
2012年12月21日,雖然地球和他的原着居民雖然沒有迎來傳說中的世界末日,卻也迎來了一場不大不小的虛驚。2012年12月21日中午12點21分整,本來地球上的原着居民們在各幹各的。或進餐,或午休,突然,毫無征兆的,天,暗了下來,緊接着,全世界各地均可看見的,在黑色的天幕中,點點斑駁的淡淡的藍色光點越來越大。随後,光點周圍燃起了團團劇烈的火焰,直至将落在地上之前漸漸地消失,正在人們惶惶之時,天空中突然發出一陣刺眼的藍光,一塊比之前的藍色斑點大得多的巨石向着北極飛去,最後消失。然後,慢慢的,天色又恢複了正常。然而,人們很快就發現了不同尋常的地方,手機、電話、所有的無線電通訊設備全部失效了。各個國家紛紛派出搜查隊伍到北極。在北極點處發現了靜靜的懸浮在空中的“藍色海洋”。于是,各國商定,每年九月份舉行一次國際特種兵單兵作戰友誼賽,獲得冠軍的國家将獲得擁有“藍色海洋”九個月的權利。第一屆的獲得者是美國,上尉Steve·join。在回國的過程中,意外接觸了“藍色海洋”,獲得了一種特殊的能力——控制金屬。遺憾的是,“藍色海洋”似乎并不滿意這個“主人”,當場光芒大放,随後運輸機墜毀在了太平洋夏威夷群島邊緣。美國得到“藍色海洋”并未發掘出其全部能力。只是第二年的國際特種兵單兵作戰友誼賽上,美國的代表們所攜帶的冷兵器刀具均遠遠鋒利于其他國家。第二屆國際特種兵單兵作戰友誼賽的冠軍是俄羅斯的卡西若夫斯基。卡西若夫斯基的命很大,獲得了一種短時間增強力量的能力,差點兒壯烈了。兩屆的決賽中均沒有中國的身影。然而,第三屆國際特種兵單兵作戰友誼賽中,中國代表團在預賽中高調打敗了美國,板決賽中又打敗了英國,成為本次最大的黑馬。然而,人手折損的也很厲害,到了決賽中,只剩下胡峰一個人。
說起胡峰這個人,第一、二屆國際特種兵單兵作戰友誼賽并沒有他的身影。他是,或者說他曾經是一名十分優秀的特種兵。再一次執行國安局的任務過程中被彈片擊中頭部,造成運動神經衰弱。自那以後,胡峰退居二線,一直都在為國家訓練特種兵,胡峰,男,28歲,內蒙古赤峰人,孤兒。代號:孤鳳。所有的檔案,包括其他國家能查到的,包括中國高層能知道的,就是這短短的十八個字,在沒有其他的任何記錄。其實,正如檔案所述,胡峰是個孤兒,或者說是個棄嬰,胡峰說不清楚自己是如何長大的,因為那段記憶他毫無印象,他的記憶好像是從入伍的那一天才開始有的,胡峰十五歲入伍,十八歲被招為雪豹突擊隊預備隊員。二十二歲開始執行各種任務,漸漸地走向了他輝煌戰果的道路。這次的目标很簡單,也很難,取得國際特種兵單兵作戰友誼賽的冠軍,拿到“藍色海洋”。這次的出場機會是他用他以前的戰功争取而來的,他知道,這次過後,如果他不死,他将永遠沒有機會出現在人們視線範圍內了。他的運動神經萎縮到了一定的程度,很多以前可以做到的動作現在已經感覺很吃力了。所以,他必須拿到“藍色海洋”,為了國家,也為了自己。
決賽在亞馬遜熱帶雨林中進行,很簡單,參賽隊員将被用運輸機運到亞馬遜熱帶雨林的東北部入口,從那裏進入雨林,七天內,第一個從西南出口出來的就是勝出者。只有這一條要求。然而,先說選手們的裝備:作戰服一套,統一配置壓縮餅幹一塊兒,統一配置□一把,除此之外再無其他。再說說這比賽,比賽并沒有說在雨林中參賽選手之間不能相互動手。這樣一來,國家與國家在國際上的友好程度就會很明顯了。兩個國家的關系若是很好,那樣多數可能都是兩個國家的選手會先走在一起,将有威脅的選手幹掉再争高下,而交惡的國家的隊員,不用說,會想盡一切辦法相互下絆子,使壞,置對方于死地。中國這幾年的發展已經極大的挑戰了各國的神經與忍耐度,怎麽還會再允許中國獲得“藍色海洋”一年?再加上雨林中本身的危機,所以,客觀的說,胡峰的生還率可以說低到了極點。然而,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比賽開始前,就在被運往東北入口的運輸機上,胡峰的運動神經萎縮再一次加深了。
運輸機上,俄羅斯的卡西若卡爾與塔西塔那夫在一起商量着戰術,德國的J·雷斯與伽得列閉目養神,加拿大的凱瑟琳與卓夫熱吻中,加上孤零零的胡峰,正好七個人。胡峰坐在卓夫與凱瑟琳對面,左邊是俄羅斯的兩人,右邊就是緊急逃生艙,胡峰正在閉目養神,突然,眉頭皺了皺,胡峰感到一陣陣刺痛從頭顱深處傳來。胡峰知道自己的運動神經又在作怪了。咬緊牙關,胡峰默默地計算着疼痛的間隔時間,不計算好了,一會兒雨林裏,萬一正在作戰中,突然來這麽一下,那可真是要他的老命呢。
“胡,胡,你還好吧?”邊上的卡西若卡爾注意到了胡峰的異樣,拍了拍胡的肩膀。卡西若卡爾是卡西若夫斯基的弟弟,人長得五大三粗的,高挺的鼻梁,深藍色的瞳孔,加上褐色的緊緊貼在頭皮上的頭發茬,給人很清爽很幹練的感覺。卡西若卡爾對胡峰很有好發感,或者說很喜歡胡峰。與西方人的強壯體魄相比,東方人真的很瘦弱,頂多只能說是精悍。胡峰一米八左右的個頭,精煉勻稱的肌肉,麥色皮膚,加上給人很誠實樸實的感覺的國字臉,淡青色胡子茬,标準的板寸,大大的激起了卡爾的保護欲望。只是兩個人都沒有感覺到。
揉了揉眉心,松開緊皺着的眉頭,弟弟的呼出一口氣“沒事兒,有點兒頭疼就是”
“那你休息一會兒吧,到了我叫你”卡爾伸出手攏了攏胡峰,又感覺一種異樣的感覺從心底升上來,于是又松開。
“嗯”胡峰從鼻子中擠出一個低低的音來,就沒了聲響。
運輸機上的氣氛有點兒沉悶,大家也都有點兒緊張,盡管各位都是自己國家的頂尖優秀的人物,但是這次的比賽的勝敗實在是太關鍵了,不僅僅是個人榮辱或者國家的榮辱與名聲可以比拟的。再說,如果僅僅是事關榮譽的比賽,也不會清動這些人出馬了。一般的特種兵是各國不成文的規定呵。然而,這次,大家都知道,事關國家發展,甚至可以毫不客氣地說是事關國家存亡的争奪,所以,盡管大家是各國尖子中的尖子,仍舊忍不住會緊張。
這樣也好,緊張就會出現失常,我的勝算也就大大的增加了。胡峰微閉着眼皮,心裏默默的盤算着。只是,哎,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只是自己的病啊,越來越嚴重了。必須盡快結束戰鬥。不能跟他們糾纏。頭腦中調出雨林的詳圖,仔細的構思着,慢慢的,一條清晰道路出現在眼前,胡峰打定主意不與他們糾纏,比賽開始後就一個人悶頭向前,争取第一個到達,這樣既可以減少自己的危險,也可以讓他們自己亂起來先,不過,要想這個計劃實現,還要仔細布置一下。微微的睜開一條縫掃了其他六人一眼,衆人敏感的同時睜開眼睛警惕地朝胡峰看過來,發現沒有危險,又各自做各自的去了。:警惕性都很高啊,這樣的話……胡峰正構思着。突然感到一陣下降的失重感,随後。
“各位,清下機,”衆人站起身來,胡峰是第一個下來的。剛一下來,強烈的光線讓他微微的眯起了眼睛。職業教他的不管在什麽時候不能随意的讓自己周圍出現盲區。
“清中國胡峰到三號區就位;”
“俄羅斯卡西若卡爾到四號就位,”
“俄羅斯塔西塔那夫到十三號區就位,”
“德國J·雷斯到三十九號區就位,”
“德國伽得列到十八號區就位,加拿大凱瑟琳到一號區就位,”
“加拿大卓夫到三十八號區就位。清各位選手于五分鐘內趕到自己的比賽出發點,逾期視為棄權”
“胡”
卡爾叫住正準備走的胡峰,跑上前來在胡峰面前站定,
“嗯?”
“加油”咽了咽唾液,卡爾想了想,撓了撓頭,只是說了兩個字。
“嗯,你也是”胡峰點了點頭,沒有一絲絲的波動的聲線完美的顯示着主人的不在乎。轉身,朝三號區走去。
“胡峰”
見人越走越遠,卡爾還是忍不住又叫了一聲。
“嗯?還有事嗎?”胡峰在轉角處停住,轉過頭偏着頭問道。
“額,沒有了,沒有了,保重”卡爾撓了撓頭,
扯了扯嘴角,胡峰轉過身來漸漸地走遠了。
作者有話要說:
☆、雨夜,激烈的碰撞前奏
望着漸漸消失的身影,卡爾搖了搖頭,回身朝四號區走去。區域的排號是按照單雙號排的,并不是按照順序排下去的。胡峰是單號,卡爾是雙號,正好是在兩個不同的方向,所以才會分開。
胡峰到達三號區域。拿出磁卡劃開大門。走進了休息室。休息室內布置的很簡單。只是一圈環形的沙發,沙發中間圍着的是透明茶幾。茶幾上簡單的堆放着一些吃的與喝的,茶幾下面他們這次參賽需要的裝備整齊的疊放在那裏,沙發缺口處是大屏幕,打開大屏幕,顯示的是參賽的簡單介紹與要求。屏幕下面是一些測試儀器。胡峰坐在茶幾前面簡單的吃着午餐。正在這時,廣播響起來了。
“請各位參賽者于五分鐘內就餐完畢,十分鐘內到達出口點,準備等待下一步指示”冰冷的電子合成音在空曠的大廳中回蕩着。
“本次比賽由組委會決定臨時添加部分新內容。參賽選手共七名,每人胸前均挂有一枚徽章,勝利要求由第一名走出雨林改為奪得徽章最多者獲勝。”
聽到這兒,正微閉着眼睛細細咀嚼這口中食物的胡峰猛然睜開眼睛,停止了咀嚼,咽下口中的食物喃喃道“美國?不,是加拿大!他們知道了?這麽快?”
胡峰的大腦正在飛速運轉,一點點的分析計算着。最終,定位在加拿大的凱瑟琳身上。
“是了,凱瑟琳,哼哼,就算知道了又有何妨?”胡峰冷哼一聲,站起身來,朝裝備走去。還有四分鐘,他要檢查好自己的裝備,比賽條令可沒規定組委會不在裝備身上做手腳。要知道,這些裝備雖然簡單,卻是他雨林中最大的依仗了。細細的擦拭了刀身,刀身覆蓋了一層薄薄的碳,這是防止反光同時防止腐蝕破壞刀身的保護層,刀柄處簡單的用軍綠色布條纏着,刀身長三十五厘米,□是最适合肉搏的刀具,其獨特的彎刀身設計更給使用者添了幾分兇悍。胡峰拿在手裏。雙手反握刀柄,颠了颠,感覺還算合适,又拿起作戰服,作戰服是用特殊布料做成的。這種布料耐磨,極其結實,作戰服左胸部有一枚圓形的直徑大概二厘米左右的胸章,上面畫了一只浴火大的金鳳,這就是他胡峰孤鳳的标記了。從頭到腳檢查了一遍,确認沒有什麽不妥後,胡峰迅速的換好了衣服,拿起軍刀別在腰帶後面,朝入口處走去。
與此同時,一號區的凱瑟琳聽到廣播後,整理裝備的手停了停,嘴角敲了敲“哼,”
四號區的卡爾聽到廣播後,手頓了頓“胡,你還好吧”想了想,又埋頭繼續整理起裝備來。
十分鐘後。“所有選手準備完畢,請坐上您前方的微型運輸機,我們将随機的将您彈送至雨林深處”
“五”
“四”
“三”
“二”
“一,彈射準備”
“我宣布。第三屆國際特種兵單兵作戰友誼賽決賽——開始”開始話音剛落,七個膠囊式的微型運輸機被彈到空中,随即落下。
這一刻,決賽已經開始了。從微型運輸機升空那一刻就開始了。升空的微型運輸機是沒有燃料的,也就是說降落的過程都需要參賽選手們自己想辦法。
左右看了看,順手将武裝帶解開,用手抻了抻,感覺還算結實,就默默地坐在倉中計算着升空的距離,心裏一個個計算公式與數據閃過,右手中指有節奏的敲打着扶手。大概三十秒後,猛地睜開眼睛,解開安全帶,迅速的敲破微型運輸機的玻璃,立在缺口處揚起手中的武裝帶,看了一眼飄揚起的角度心中計算出風速,一個縱身朝下面跳去,跳到一半時将手中的武裝帶朝前方一棵樹的枝桠甩開,靈活的卷住樹杈,卸掉下跳時的沖力,單膝跪地,平穩的落在了樹的枝上。
“轟”一聲巨響,果然,微型運輸機落在了泥沼中,沉了下去。
微微揚了揚嘴角,胡峰站起身來将手中的武裝帶系好,開始打量四周的情況。
胡峰知道,或者說是他們七個人都知道,組委會絕對不會平安的将他們送到地上的,比如胡峰的泥沼降落地點,胡峰相信,如果自己降落在了泥沼中,那生活絕對會馬上豐富起來的。設計者也知道,這一關根本難不住七名參賽隊員,只是制造點兒麻煩而已。
四周很安靜,或者說安靜的詭異。沒有嘈雜的喧嚣,就連蟲鳴鳥叫聲也沒有,這很不尋常。胡峰警惕地打量着四周,雙手放在了背後腰間別着的彎刀刀柄上。
“沙沙沙,沙沙……”一陣微微的摩擦樹葉的聲音傳來,胡峰緊緊地盯着前方。
時間在漸漸地流逝,不知名的不明物體似乎知道這個獵物不好對付,在一定距離外轉圈圈,胡峰感到一種莫名的壓力,沒有援軍,沒有隊友,自己的背無人保護,沒有一個自己可以相信的方向可以讓自己放心的将背交出來,緊緊地盯着,身體微微的前傾着,随着聲音的轉動而調整者方向。
“嘩嘩嘩……”漸漸地,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下起了小雨,淅淅瀝瀝的雨漸漸地變得大了起來。胡峰眼睛不敢眨,長期的瞪視一個移動的物體,盡管沒看見廬山真面目,眼睛泛起了幹澀的感覺,雨水順着額頭流了下來,流進了眼窩,順着眼角流了下來,幹澀,酸痛,腫脹酥麻的感覺一起襲上來,突然,遠方的不明物體一頓,猛地竄了上來,長期的保持一個姿勢,盡管會時刻的微微調整,也另胡峰的身體僵直了許多,本就反應滿了少許,加上胡峰運動神經的萎縮,等他反應過來時,已經來不及抽刀,被一個黑影撲倒下去,下方,望不到盡頭的泥沼,在剛剛觀察使,胡峰就留意了這篇沼澤,不是冒起的黑綠色泡泡默默地訴說着下方瘴氣的濃厚,還有不是翻滾的凸起明顯的可以看見一只只鱷魚悠閑而饑餓的游曳着。
咬咬牙,迎上腥臭的氣味兒,胡峰将右肩膀微微向後撤了随後猛地撞過去,借着黑影的停頓,一邊抽出左手猛地翻身将自己在下面的劣勢搬了回來。抽出刀來,照着黑影的頭顱狠狠地削了下去。剛剛一瞬間他已經看清楚了,襲上來的是一只黑熊,血光乍現,胡峰在熊的胸上一蹬,朝着另一顆樹撞去,将刀狠狠地紮進樹幹,慢慢的攀上樹杈,松了口氣,摸了摸臉上的雨水,回頭看了看胸的落地,只剩下點點血水在蕩漾。灰暗的泥水下幾個凸起的小包從血水中心向四面游去。胡峰舒了口氣。
擡眼看了看天,鉛灰色的雲密密地鋪了一層。又打量了一下四周,辨別了一下方向,朝着記憶中雷斯的降落方向走去。要想收拾凱瑟琳,先砍掉它的一只手臂。加拿大跟德國走得很近,中國跟俄羅斯關系勉強,心裏想着,凱瑟琳別看他是個女的,實際上,衆人中,要叫胡峰選出一個給他壓力最大的人,胡峰肯定選凱瑟琳。這個女人給人的感覺就像蛇一樣,她看着你時,給你一種芒刺在背的感覺,那是一種無法逃脫的感覺,胡峰不喜歡這種感覺,那種自己的生命被別人掌握的感覺,令她很厭煩。所以,在初賽上胡峰就與凱瑟琳擦出過火花,但是被組委會禁止了。胡峰的想法其實很簡單,先逐個在他們聚到一起之前将他們滅掉,最後再想辦法幹掉凱瑟琳。而凱瑟琳最大的助手不用說,自然是他的隊友J·雷斯。而越早趕到他們的降落地點,就越杜絕他們聚在一起的可能。
雨越下越大,然而雨林中的雨是詭異的,除了雨滴落下的聲音外,靜谧的沒有一點兒其它的聲音。
胡峰小心翼翼的潛行者,不不時地避開一些不好招惹的家夥,立身在一株高大的喬木上,小心翼翼的撫摸着樹幹的紋理,又抽出軍刀小心地劃開一條小小的口子,頓時,一股乳白色的液體順着劃痕流了出來。将刀身染遍乳白色的液體,看了看劃痕,跳下樹幹,小心地收集了些土一一地塗在劃痕上。起身,将軍刀用樹葉包好,繼續趕路。
樹的名字叫箭毒木,不過胡峰喜歡叫他見血封喉。因為箭毒木是熱帶,或者說世界上毒性最強韓的植物,胡峰感覺自己的運氣很好,雖然大家都知道箭毒木的存在,但是箭毒木是很少見的,他能在這裏,在準備大戰一場之前找到,簡直是天之眷顧,然而,不大會兒,看見眼前的情景,胡峰感覺,老天不是那麽眷顧他了,甚至,胡峰感覺之前的箭毒木只不過是老天為眼前這一幕給的撫恤費而已。
胡峰小心地藏在樹幹上,全身塗滿了泥巴,小心翼翼地探出頭來,将呼吸盡量的降低,然後打量着樹下的壯觀景象。
樹下,不是發出“嘶嘶……”聲的,是一群軀體紅黑環紋的蛇群,蛇不大,最長的也沒超過一米,然而,胡峰害怕的不是他們的體積,也不是他們的數目,而是他們的赫赫兇名——中美珊瑚蛇。心裏暗罵一聲倒黴,胡峰大氣不敢喘一下,靜靜的在樹上蹲着,打算等到蛇群過去再繼續趕路。
然而,老天好像在開玩笑一樣,就在胡峰将自己體能反映降到了最低時,胸前的兄長傳來一陣“清脆悅耳”的電子合成音
“各位參賽選手,現在公布最新目标。你們的勝出條件改為奪得雨林中坐标為(xxx,xxx)部落部落長守護的藍色寶石,第一個取得的請馬上按下胸章後面的紫色按鈕,組委會将派出相應的接應。下面我再重複一遍……”靜谧的雨林中電子合成音的聲音顯得格外刺耳,胡峰臉色大變,屏氣凝神,如臨大敵地緊緊地盯着下方的蛇群,然而,離他不遠的地方,胡峰聽到了與自己所聽到的差不多的電子合成音,顧不得下方的蛇群了,胡峰轉了轉腦袋觀察了一下,計算着另外三個朝自己這邊趕來的人的到達時間,又望了望下方的蛇群,直立而起,
然而,下一刻,另胡峰臉色變得難看到極致的事情發生了。一陣尖銳的刺痛從大腦深處傳來,胡峰的運動神經萎縮,開始并發了。
作者有話要說:
☆、力克,絕望中的回憶
管不了這麽多了,胡峰強忍着劇烈的痛感,從原來位置跳到了樹幹的另一面,第一個要到的人是剛剛胡峰所在的樹枝的正對面。将身子收縮起來,讓樹幹完全覆蓋住自己的身子,用拳頭敲了敲自己的腦袋,默默的計算着時間。
雷斯是剛剛從運輸機裏出來的,聽見這邊的聲音,再聯系到胡峰所走的方向(指七人剛下運輸機時的方向),馬上判定這邊的人是胡峰,雷斯自己是不敢挑戰胡峰的,然而,同時雷斯也聽見了另外兩個聲音,從方位上來看是伽得列跟卓夫無疑,只是自己最近,卓夫最遠罷了。在離生源還有大概五百米的距離的地方,雷斯停下了前進的腳步,遠遠地,從樹葉空隙中看着地上樹上密密麻麻的中美珊瑚蛇,雷斯感到一陣頭皮發麻,壓了壓莫名的恐懼感,類似半蹲在了樹枝上。等待着其他兩個人的到來。
胡峰默默的計算着時間,嗯,差不多了,應該在五百米外。當聽見摩擦聲停下來後,胡峰腦海中迅速地繪出了一幅俯視草圖。如果所料不差,雷斯所站的地區只有剛剛那棵箭毒木是最繁茂的了。總算老天沒有趕盡殺絕。松了口氣的胡峰用力的捶了下腦袋後,從側面迂回了他來的路。胡峰走的很小心,每次移動,每次發出響聲都是掩映在周遭自然聲音裏面的,遠遠地,緊緊地盯着樹幹上一團影子,胡峰面無表情“哼哼,在雨林裏竟然還敢這麽不警惕”心裏暗嘲,将樹葉取下,爬到高處,将藤條一端拴在樹上,另一端拴在自己腰上,靜靜的蹲着等待下手的最好時機。
雨依舊沙沙的下着,一株高大的喬木植物上,下面一枝粗壯的紙條上蹲着一團黑影,黑影正上方三米左右處,一團微小的黑影靜靜的潛伏在那兒,“沙沙……”衣料摩擦樹葉的聲音越來越近了,是伽得列,雷斯直起身來,露出了一個大大的微笑,刷,伽得列的身影已經可以看見了,雷斯微微的朝伽得列招了招手。
就是現在,現在是雷斯警惕性最低的時候,而且在伽得列面前殺死雷斯還可以起到一定的沖擊性,打亂伽得列的心理。猛地一跳,直直的倒立着落下來,雙手反握軍刀,用力朝雷斯蕩過去,雷斯在胡峰跳下來那一刻已經感覺到了危險,本能地将雙刀護在胸前,将頭縮在雙壁之間,“現在才知道警惕,可惜,預見的是箭毒木”心理冷笑,胡峰面無表情,用力一絞,慣性作用下,将雷斯撲倒下去的同時,自己沉寂将藤蔓割斷,穩穩地落在了雷斯之前站的位子,沒有瞧一眼落下去的雷斯,只是冷冷的盯着伽得列。雷斯雙臂被自己割開兩條巨大的口子,加上見血封喉的毒性,他是活不過一個小時的,死人沒有必要過多的關注。腦海中浮現出伽得列的基本資料“伽得列,擅長的是熱武器作戰,冷兵器、近身肉搏胡峰有信心一個挑他三個”晃了晃腦袋,将刺痛感壓下去,擡起頭,看見的是一張不滿錯愕與驚怒的臉。嘴角輕輕挽起,右腳向後撤了半步,身子微微下蹲,猛地發力,身體前傾,像箭一般竄了出去。
伽得列是憤怒的,在自己面前,自己的隊友被人偷襲了,自己眼睜睜地看着隊友受傷,這無疑是無視自己。伽得列站在了樹杈上,将彎刀抽了出來。
幾個起落來到伽得列眼前,剛剛站定,沒有給對方也沒有給自己一絲喘息的時間,腳下發力攻了上去。右手護在胸前,左手撤在身體後側,計算好距離,猛地揮向前身,
“呲……”
巨大的力量震得伽得列雙手發麻,身體不由自主的倒了下去。得勢不饒人,聽見另一個聲音漸漸的近了,胡峰順勢倒下去擡起腳狠狠地踹向伽得列胸前。
伽得列雙手一橫,用小臂死死的護住胸部,借助這一腳的推力,重重的羅在了地上,順勢打了幾個滾,卸掉身上的沖力,就地半蹲起來,這是胡峰已經落地,沒有絲毫猶豫,沖了上去。
伽得列眼中閃過一絲驚懼,矮身躲過削向自己脖子的一刀,順勢左腿掃出,胡峰騰空而起,從伽得列身體上空翻過,随手将另一只手遞出,似乎早有預料般,伽得列手中的刀早已等在了脖頸後方,然而,胡峰并不是在正上空遞出的這一刀,而是偏後方,所以,一陣火星四濺,尼泊爾并不尖銳的刀尖險險地停在了伽得列手中軍刀的邊緣,似是松了口氣,伽得列迅速抽身而退,起身,一氣呵成。未等胡峰落地主動攻了上去。
此時的胡峰身體正騰在空中,正是舊力已盡新力未生之時,然而,面對攻過來的刀,胡峰強勢的将身體在空中一扭,軍刀順勢甩出,落地,轉身。
伽得列不敢置信的保持着前沖的姿勢,低下頭看了看胸中紮進的彎刀,嘴唇動了動,似是想說些什麽,最終缺什麽也沒說出來,直挺挺的倒下了。胡峰走近伽得列的屍體,彎腰将刀拔出,轉過頭,朝箭毒木走去,還有最後一個人。不對。兩個!
胡峰面上沒有表情,心中卻掀起了驚濤駭浪,怎麽會,怎麽回事?怎麽會是兩個人?剛剛不是只聽見三個聲音的嗎?怎麽會還有兩個?心中疑慮重重,腳下步伐卻不由得快了許多,雖然剛剛解決兩個人時間很短,然而時機的把握與精妙的計算,卻是耗盡心神,加上腦袋的陣陣刺痛另胡峰的精神沒辦法像平時一樣高度集中,再來一個人,無疑是雪上加霜。如果弄不好,自己也就交代在這裏了。
疑慮重重的胡峰在打掃戰場上做得并不好,至少如果在他沒有病發的時候向他現在的表現,就算是他自己給自己打分,也絕對是個不及格,首先,遺留下的東西太多了,比如說深淺不一的腳印,盡管胡峰長期養成的走路習慣致使其所留下的痕跡并不清晰,甚至在平常人眼裏也不算什麽,然而,能參加決賽的哪裏會有什麽平常人?其次,跌落下來的屍體,盡管兩具屍體人已經氣絕多時,然而,這裏是雨林,各種肉食性、腐蝕性動物數不勝數。放任屍體留在地表不加以掩埋會招來許多生物,這樣,就會給胡峰自己接下來的規劃帶來很多變故,生死之間的規劃中,一點點變故甚至會影響全局,另自己死無葬生之地。最後,屍體上醒目的刀痕與胡峰身上濃厚的血腥味兒都是暴漏自己的“絕好”之處。
然而,對于此時的胡峰來說這些都不重要,思前想後,胡峰沒有找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來,于是,咬了咬牙,胡峰決定,死磕到底。只有硬碰硬了。首先,對方另一個人并不清楚出是誰,這就給自己增添了許多變故,其次,自己體力不占優勢,再次,這裏的打鬥肯定會将其他選手吸引過來,最後,閉了閉眼,莫名的眼前浮現出一幅并不清晰的朦胧的臉,一聲聲标準的普通話回蕩在耳邊
“胡”
“胡”
也許,莫名的,胡峰第一次,此生第一次開始将自己的生命寄托在別人身上,也許卡爾會趕過來,這樣……
胡峰沉思者,計算着自己的勝率,計算着自己逃跑的話的生還率。也許這樣的話可以一試。
沉思着,走到了箭毒木的樹下。伸出手輕輕地撫摸着箭毒木灰色的樹幹,順着古老的紋理細細的摸索着。将刀身塗上毒汁後背在身後,慢慢的爬上樹,靜靜的蹲在樹上,等待着最終決定自己生命的時刻的來臨。
雨不知什麽時候停了下來,雨林中的雨像這次一樣只是下了大半天還是很少見的,太陽早已經值完班回家了,天上依舊是一層厚厚的雲層,夜幕悄悄的籠罩上來,沒有一絲光亮。漆黑的環境總給人一種壓抑感。胡峰将身體縮得更小了。胡峰是怕黑的。盡管做他們這行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