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專屬

第14章

“我說，希羅先生的表情一直好可怕呢！”

兩個人沒有開車而是慢慢地步行回家，迪奧故意誇張地彎腰側頭去看旁邊人的臉色開口調侃。希羅這幾次都沒有看他的檢查結果，只是接過去就放進口袋。從醫院出來就一直陰沉着臉，自己再不開口說話真怕他要凍成冰棍了。

“我做了什麽惹希羅先生不高興的事？”

“你和卡多魯有什麽事瞞着我們。”

“這話不能亂說，我可不想被特洛華那個惡劣的家夥全彈發射打成馬蜂窩。”

迪奧一臉無辜地為自己辯解，希羅不再接他的話只是靜靜地看着他。迪奧最終還是先妥協了，認命地長嘆了口氣，舉雙手投降。

“果然瞞不過你們……你就這麽想知道？”

迪奧掙紮着再問一句，得到的還是沉默的注視，只能打個“OK我明白”的手勢耷拉下腦袋聳了聳肩。

“三年前，在我和你住在一塊之前……受過一次小傷，雖說是很小的傷啦，要不是卡多魯的話我說不定就不能站在這裏了……起碼不能好好地站在這。啊，其實也沒什麽大礙啦！只是卡多魯喜歡瞎操心小題大做而已！”

“因為什麽受傷？”

“這個不重要啦！只是沒及時治療結果傷口發炎導致高燒不退差點要了小命而已……”

迪奧一臉輕松地揮了揮手，又鼓着嘴抱怨了一番卡多魯像老媽子一樣羅裏吧嗦的，希羅沉默地看着邊上手舞足蹈地表現自己不滿的人，同時也明白了迪奧出車禍那次卡多魯為何會露出那樣的表情對自己“欲言又止”了。

傷口感染引發的高燒。

受傷本來就令身體變得很弱了，再加上高燒。

和自己在一起還讓迪奧受了那麽重的傷，盡管高燒不是車禍引起的，卡多魯肯定知道這一點，所以那時會忍不住露出責備的眼神。

“希羅！希羅！你又在思考什麽會掉頭發的事？”

希羅扭頭就見迪奧不知何時已經爬上了大橋的護欄上，張開雙手筆直地大步向前走着。多大的人了還這麽孩子氣地一時興起。希羅沒有理會他只是不動聲色地靠近護欄走着，好在某個笨蛋不穩掉海時及時拉他一把。

“希羅你看！落日好漂亮！”

“我喜歡月亮多一點，不過落日也不錯。”

“不然我們看完落日再回去吧！”

迪奧愉快地自說自話決定了，直接就面朝大海在護欄上坐了下來。自己坐下就算了，還要順手把希羅也拽住。

“你答應了小迪奧在晚飯之前回去。”

“這才幾點啦！小迪奧餓了會找東西填肚子的，你不也是為此準備了不少零食嗎？冰箱還有蛋糕，再說過多一會也晚不了多少嘛。”

“還要去買菜。”

“兩個人一起看比一個人看好吧。”

迪奧比了個“V”的手勢朝希羅眨了眨眼，也不聽希羅說話，只是牽着他的手看着夕陽緩緩暈染一大片天空。希羅有點不耐煩地看向夕陽，倒也沒有甩手走人。

“我現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嗎？既沒得絕症也沒有半身不遂。”

“放心吧，不會讓距離遠到需要寫信的。”

迪奧看着天色一點一點暗下去，輕松帶笑開口了。說出來的話很雲淡風輕，卻又無比有分量。希羅擡頭看向站起身的人，那麽遙遠卻又近得彼此牽着手。

“可以嗎？這樣的我，專屬于這樣的你。”

迪奧輕輕地笑着開玩笑似的開口詢問。希羅轉過身向前走去，好一會才飄過來一句平淡清晰的回複——

“可以。”

迪奧立刻燦爛地笑了，往前走一步一下撲到了希羅的背上！他也确實地看到了，這個佯裝鎮定耍帥扮酷的人，早已微紅了臉，卻還要故作淡定地往前走着。

哈哈哈，沒想到這根冰棍還有燒熟的時候啊。

“希羅，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真的好喜歡好喜歡你！”

似乎存心想逗弄一下這個難得發窘的完美男人，迪奧爽朗地開口喊了一句，誰知希羅就這麽停下了腳步。

“在家親熱就算了，別在大街上丢臉啊，蠢老爹。”

小迪奧一臉臭臭地開口，手上提着剛從超市買來的食材。他身後還跟着那四個小鬼，兩個男生沖兩人擠眉弄眼，兩個女生則夢幻地紅了臉。不等兩人回答什麽，小迪奧已經提着食材往家走去了，四個人立刻嬉笑着跟上他。

“唔，被看到了啊……現在的小鬼頭真是……”

“我餓了。”

希羅只是平靜地側過頭看着趴在他背上的迪奧，一語雙關。迪奧愣了愣移開視線避開那雙熾熱到吓人的眼睛，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又扭回頭來正視着那雙眼睛。羞澀而陽光地笑彎了雙眸，伸出手指戳了戳那張木頭臉。

“回去喂飽你。”

或許迪奧自爆都不會相信有一天自己會坦率地說出這樣的話吧。只是正如他自己所說的，真的是好喜歡好喜歡希羅啊。

《唯一的戀文》播出後果然大受好評，FANS都期待着OP和ED的MV能早點出爐。迪奧和希羅的受歡迎程度震驚了所有人，甚至讓記者們放棄了追問進藤安為什麽要說謊，争相報道兩人的事，這次更是傳出了片尾曲《唯一的戀文》将由迪奧他們“一家三口”親自出演MV的消息，衆人都表示十分期待。

“一邊唱歌一邊出演MV什麽的……很傻耶！”

“你快向全世界自己出演MV的歌星道歉。”

迪奧一邊換戲服一邊還不住地抱怨着，要不是看到另外兩個當事人一臉木然實則十分想留點屬于三人回憶的樣子，他早就一口回絕了。山田則敲了他腦門一記吐槽一句，随即換上了頗嚴肅的表情壓低聲音開口。

“那之後有被襲擊嗎？那些人是什麽人？”

“我也不知道啦，也許真如你所說的是來封口的？”

“那你當時到底有沒有看到對方的臉？”

“怎麽可能看到，忽然就被槍擊了耶！”

迪奧說的也是實話，狙擊手長什麽樣他還真沒看到。不過對方是什麽人為了什麽想要他的命他倒是大概知道了。

“還是申請警察的保護比較好？”

“沒那麽嚴重啦……或許對方知道我什麽都沒看見就放棄了呢。你看我這段時間不也過得好好的。”

迪奧笑着讓山田別擔心，就開始準備拍攝了。這場戲是在某個8層樓的樓頂進行的。迪奧輕松地坐在沒有護欄的樓頂，看着下面的風景，臉上的笑容還是那麽讓人舒服和愉快。導演滿意地想喊結束是，忽然就爆發出了一連串的爆炸聲！整棟大樓都晃動了起來！

“炸彈？！怎麽會……迪奧！”

在下面看得山田完全呆住了，到底被安裝了多少炸彈？為什麽會沒有人發現？這是怎麽回事……這些炸彈的威力竟讓整棟大樓都出現了坍塌現象，大樓已經搖搖欲墜了！導演和工作人員都焦急地疏散人群，讓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女星們先逃。山田四處搜索着迪奧的身影，終于看到了那個人正危險地懸挂在半空中！

“嗯……希羅……”

迪奧在被震離大樓時下意識地想抓住什麽，無奈牆壁上沒什麽能抓的，千鈞一發之際被人緊緊握住了手腕才停止了下落。希羅在爆炸開始的瞬間就憑着驚人的行動力向這邊沖了過來，不顧一切地跳出去抓住那個有點恍惚的笨蛋，再冷靜地抓住變形突出的鋼筋。

“抓穩我。”

“唔……”

迪奧注意到了希羅抓着鋼筋的手滲出了血跡，低下頭去尋找落腳點。

這家夥，從來都不會喊疼。

以前也是，也有過勉強自己扳開禁锢手的機器而弄得滿手血的情況，還有自己接駁骨折，前幾天自己拔出玻璃……這個人就不會好好愛護一下自己嗎！

五個人當中，希羅是最不愛惜自己身體和生命的。

可惡！有了該珍惜的東西不應該在意起來嗎！混蛋！

“不要過去！重量增加更危險！”

“下面已經準備好了軟墊！不過這種高度恐怕……”

“快點聯絡警察和救護車！”

衆人手忙腳亂地準備着救援活動，就在這個時候，一聲更大更響的爆炸聲傳來！而且還是屋頂方向傳來的！山田呆呆地看着眼前的景象——被震飛下落的兩人，還有很多碎裂的石塊一起落下……這樣下去不摔死也會被砸死的！

“迪奧……對不起……”

迪奧呆呆地任由希羅把自己拉入懷裏緊緊護着，就這麽摔到了軟墊上。石塊也全部砸落下來，眼前就這麽被黑暗籠罩了。

可惡……好痛！

“迪奧！”

“尤爾先生！”

衆人反應過來立刻沖過去，只是在他們動手之前，一只手已經猛推開了一大塊石塊！所有人都呆住了，這是何等恐怖的臂力！

希羅面無表情地半蹲半跪着，一只手擋開了砸下來的石塊，另一只手撐在迪奧邊上，可以看出他幫迪奧擋下了一切的石塊，迪奧除了些許擦傷幾乎是奇跡般的毫發無損。

“你……你當你是神或上帝嗎！別太自以為是了！”

所有人都以為迪奧會感動或者心疼之類的，結果迪奧只是十分氣惱地站了起來惡狠狠地丢出這句話。說完之後不再看希羅的表情也不關心他的傷勢擡腳就想離開，希羅第一次露出了有些迷茫和焦慮的表情，立刻也起身去拉住迪奧的手。

他做錯了什麽嗎？任務應該是很完美地完成了。

“我有弱到讓你犧牲自己去保護嗎？或者說，我是那樣只能靠你保護的包袱嗎？‘我不會再讓你在我面前受傷’，別開玩笑了！”

迪奧一點也不領他的情，直接甩開希羅的手頭也不回地走開。以前的确覺得這家夥很厲害，可以為了完成任務完全不顧自我，是個令人尊敬和仰慕的存在。那樣的希羅·尤爾，不管是身手還是覺悟，都強大得讓人只能望其項背。但是現在呢……現在啊，比起完美地完成任務什麽的，我更希望你能更珍惜更愛護自己，我沒有可以向你鬧脾氣的理由，但是我忍不住……為什麽喜歡上的是這樣的混蛋啊！可惡！

希羅有點呆愣，衆人也是第一次看到希羅這樣有點手足無措的表情，只能傻站在原地看着那個人氣哼哼地走開。前方的身影晃動了起來，感覺到頭上有溫熱的液體流了下來，希羅來不及伸手去阻攔那個人離去就猛地倒了下去！

“尤爾先生！”

“原作者導演大人！”

“希羅！”

迪奧慌亂地沖回來和衆人一起手忙腳亂地把希羅送到醫院去。

這個白癡！

“沒什麽大問題，只是輕微腦震蕩而已，不用擔心。”

卡多魯溫和地對等在外面的迪奧說了一下情況，迪奧神色複雜地點了點頭。

“沒事吧，迪奧？”

“呃……沒事啦！卡多魯就不用擔心了，你看，我很好啊。”

迪奧勉強地笑了笑，就聽見了開門的聲音。希羅還是如怪物般這麽短時間內就恢複了意識，一點不像腦震蕩完的病人。站在門口的希羅看起來有點像做錯事的孩子似的，只是直勾勾地盯着迪奧，在沒得到什麽回應之前都不敢亂動。

這家夥果然是怪物吧！

“那我們先回去咯，卡多魯，又麻煩你了！”

“迪奧，希羅，好好保重身體。路上小心。”

卡多魯走到門口微笑着向兩人揮手道別，迪奧也元氣地伸長手臂向他揮着，抱着希羅的手臂慢吞吞地向家裏走去。

“很疼吧。算了，讓你說你也不會說的了，那就閉嘴別說話。”

迪奧閉起一只眼睛瞄了眼希羅頭上的繃帶，不再說話也沒有松開手，和希羅保持着親昵的姿勢直到回到家裏。但希羅還是明顯察覺到了身邊人的冷戰氣場，之後幾天迪奧的态度也證明了他的直覺沒錯。

迪奧很生氣，不想和他說話。

“希羅。”

特洛華平靜地喚回了不知第幾次走神的希羅，遞上了一杯咖啡。

自己又走神了麽……在辦正事時走神真不符合希羅的風格。是因為已經三天沒睡過了嗎？不，大概是因為迪奧一直對自己不理不睬不聞不問吧。三天沒回家也沒告訴他自己在幹嘛他都沒有發短信過來，盡管之前也不會做這麽小女人的事……明明以前還會覺得迪奧很吵很煩很多管閑事，現在他不打擾自己了，卻有了種不習慣的異樣感。這種感覺是“寂寞”吧。

「你肯定是自己一個人怕寂寞了。」

很久以前似乎被迪奧這麽笑着調侃過，那時自己還不想回他話。從什麽時候開始呢？迪奧不在會寂寞。迪奧不理自己會寂寞。從什麽時候開始呢？看不見迪奧會難過。看見迪奧受傷會難過。從什麽時候開始呢？愛他愛到自己都想象不到的程度。

特洛華默默地坐在一邊喝咖啡，看着那個盯着咖啡出神一臉寂寞的人。記憶中的希羅·尤爾一直都是完美士兵的模樣，一直扼殺着自己的感情，這樣“感情豐富”的他還是第一次顯露于人前。不過這樣的他也變得更像一個“人”了，是好事吧。這得多虧了迪奧，迪奧就是擁有着這樣的能力，他們五個之中就只有迪奧能讓他們的感情“活”過來，盡管是用着“欺負”迪奧的方式來表現。

“特洛華……卡多魯有對你發過脾氣嗎？”

特洛華有點意外地看向一臉認真提問的希羅，這還是第一次，那個希羅·尤爾會主動向人提起自己的心事，看來這次是十分困惑了。希羅也是不自覺地問了出來，特洛華的确是個好人選，了解自己和迪奧，又不會到處宣揚八卦別人的事，是個十分冷靜貼心又可靠的戰友。所以才會拜托他來幫自己調查襲擊迪奧的人。

“不……卡多魯不會對人生氣，也不會遷怒于人。”

希羅點了點頭，的确，就他對那個金發少年的了解，他從來都是那麽溫和。遷怒別人之前恐怕會先責備自己吧。和迪奧是完全不同的類型，根本沒有參考價值。

“是因為迪奧嗎？”

“嗯……任務失敗了。我應該在保護他的同時也保障自己無傷。是因為我能力不夠，所以他才會不滿。”

特洛華多少也聽說了幾天前的炸彈事件，也聽卡多魯說了兩人的情況。真沒想到會讓希羅苦惱到這種程度。

“迪奧，大概是在生自己的氣吧。因為無法保護好自己而連累你受傷。你能意識到應該多珍惜自己他也會高興吧。”

人會為了他人而改變，尤其是那個人無比重要時。

希羅盯着咖啡沉默了，迪奧也和自己一樣在自責嗎？是和自己一樣，無法面對對方才選擇逃避的嗎？因為不知道該說什麽，所以變得像是不理不睬。今天回去和他好好談談吧，一直這樣也無法好好繼續任務。

直到今天才意識到，我是多想将你擁入懷中，随時随地，永不松手。

“啊，十分抱歉！真是對不起！給您添麻煩了……對不起！是我不好……很少能關心他是我不對……給您造成這樣的麻煩真的十分抱歉！對不起……”

小迪奧皺巴着小臉站在一旁，一直冷漠地看着迪奧不斷地鞠躬道歉。一張可愛的小臉上有了幾處淤青，還貼了兩張OK繃。

今天迪奧被緊急叫來了學校，因為小迪奧和班上幾個男生一起和外校的人打了一架。帶頭聚衆打架可不是小事，除了小迪奧其他人幾乎都是鼻青臉腫的了。接到電話之後迪奧連衣服都顧不上換就直接趕來了。

“我又沒有求他們幫我，我自己一個人就可以了。”

小迪奧不高興地開口阻止了迪奧的道歉行為，衆人都看向了這邊。迪奧有點意外地擡手扶額走到小迪奧面前。

“小迪奧，有願意為你打架的朋友，要好好珍惜哦！”

小迪奧呆呆地看着笑得一臉燦爛的迪奧，又看向那幾個剛才還耷拉着腦袋被訓，現在卻自豪地朝他笑着的人，微紅了臉扭開頭。

“切，反正也是那些人自己找上門來……”

“要向被你打傷的人道歉然後當好朋友喲。”

迪奧笑着揉那顆別扭的小腦袋，惹得小迪奧炸毛去扒拉他的手。

“臭老爹不要再按了！會長不高的！”

“你這小鬼就是跟着那個沒人情味的希羅跟多了才會那麽不可愛的……”

“我才不要被16歲才156cm的臭老爹說！跟着笨蛋老爹會變蠢的！”

“喂喂希羅16歲時也是156cm啊！現在也只比我高個1、2cm……不，可能還是一樣高什麽的……怎麽可以說自己老爹蠢！”

老師和其他家長都對這兩個打打鬧鬧的父子無話可說了。他們都忘記了眼前這個被叫做“老爹”的人其實也就20歲不到。盡管他已經是個紅透半邊天的明星，身價地位戀人兼有，卻改變不了他還只是個“大孩子”的現實。

“好啦，你為什麽要和人打架呢？”

把小迪奧領回家之後，迪奧才開口詢問。小迪奧一直都很懂事，甚至可以說是早熟老成了，是在想不出他會為了什麽和那些他不屑的小鬼們動手。當然不管出于什麽理由迪奧都不打算去責怪他。小孩子打打架也是成長必須的，而且也看出來了小迪奧的身手不一般，以前肯定沒少打吧。

果然各方面都和自己很相似啊，這小鬼。

“沒什麽。”

才不會說是因為那些外校的人特地跑來說迪奧的壞話讨打呢。說出來肯定會被臭老爹洋洋得意地取笑一番吧。

“OK，我不問了，你今晚想吃什麽？”

“老爹是不是和爸爸吵架了。”

小迪奧沒有回答迪奧關于晚飯的問題，反而開口問了另一個問題。以前希羅也有幾天不回家的時候，迪奧雖然不過問但也會抱怨上幾句。這次希羅都三天三夜沒消息了，迪奧卻壓根沒管他，就像這個家沒這號人似的。迪奧頓了頓，沒有回答什麽，小迪奧直接拽住了他的褲管倔強地仰起頭。

“我會一直跟着老爹的，就算老爹要離開爸爸。”

“小迪奧……我出去買些好吃的，冰箱沒吃的了。”

迪奧有點驚訝地看着堅定望着自己的小家夥，慢慢地蹲下來，燦爛笑着揉了揉那顆小腦袋就起身關上冰箱門向外走去。

“順便找找那個是不是在外頭有了別的情人三天三夜夜不歸宿的家夥，讓他回來跪他那臺筆記本電腦寫一萬字檢讨好了。”

小迪奧目送着迪奧出門，嘀咕了一句“蠢老爹”也忍不住笑了。兩個白癡父親就是太不坦率了，明明很了解彼此嘛。那他就泡好咖啡等他們回來好了。

希羅整理好資料就離開了溫拿家的其中一棟公寓，這是卡多魯提供給他和特洛華做調查的地方。選擇步行回去好在路上考慮一下該如何向迪奧表達自己的心情，卻被前方的騷動吸引了，希羅擡頭看向前方，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因為被保護了而生氣不就像小女人一樣了嘛……真是的……”

迪奧一邊嘀咕一邊拿出手機想撥打希羅的電話，就見前方圍了一大群人，仰着頭讨論着什麽。怎麽啦？跳樓大甩賣？迪奧也跟着仰頭去看就呆住了！他立刻四下看了看，找到可以登上樓頂的路就不管不顧地跑了起來。

這家夥天天都在看英雄電影嗎！？

希羅看見了小愛，聽到周圍人的讨論似乎是她父親的政敵失利了就綁架了她，想要和她父親來個同歸于盡，玉石俱焚。那個政敵一邊和她父親歇斯底裏地講着電話，一只手則抓着小愛的脖子将她抵在大樓的護欄上，一松手小愛估計就會掉下去了。10樓頭朝下掉下去可不是開玩笑的。

希羅雖然輕松突破了大樓的護衛，但他的忽然出現反而令那位政敵慌了手腳，一不小心就松了手！希羅只能撲出去抱住小愛，勉強抓着護欄才不至于掉下去。換做平時，以他的臂力抱着一個小鬼也可以輕松翻回上去。但現在他的手傷還沒好，疼痛使力氣傳達不到手上，光是抓着欄杆已經很吃力了。

“什、什……哈哈哈！雖然不知道你是誰，要找死就一起去死吧！”

本來那位政敵只是想讓小愛的父親難堪，如今見“不明群衆”都幫着小愛的父親，不由惱羞成怒，失去理智般一腳踩向希羅的手！

“希羅！！”

迪奧猛沖過去抓住了希羅支撐不住松開的手，同時背上也狠挨了一腳。顧不上管身後瘋狂的人，他只能盡全力用雙手緊緊地抓着希羅的手臂。

“迪奧……”

“尤爾先生……麥克斯維爾先生……”

“不要沖動！”

“不要過來！”

這時警察也趕到了想勸住那位瘋狂的人，對方也紅了眼一腳踩在迪奧背上恐吓警察們不許靠近。場面一時僵持住了。

“你媽媽有沒有告訴過你……不要踩在死神背上？”

迪奧吃力地笑着回頭，說出這句話的同時狠狠地一腳踹翻了踩在身上的人！在場的警察都呆了，這樣的動作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何況對方只是個20歲左右的少年。但很快他們就反應過來，趕緊幫忙救人。

“爸爸！我好害怕！”

“小愛！別怕，沒事了，對不起……”

“呼哈……累死人了……”

迪奧一下呈大字型仰躺在地上，希羅坐在他邊上看着他沉默。

“你呀，看吧！沒有我在是不行的。”

迪奧扭頭看向希羅得意地笑了。他們兩人都忘記了呢。同樣身為高達駕駛員，一直都是互相信任，默契合作的。根本不需要誰去刻意保護誰，兩個人一起就是無敵的了。只需要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能會意配合的那份默契，一個人可辦不到。

希羅·尤爾和迪奧·麥克斯維爾的契合度，可是遠高于其他高達駕駛員組合。從很久很久以前就發現了吧。

“嗯。”

有你在身邊，我才會如此強大。

在我身邊的是你，真是太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