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你不相信我
小雷正在和各大傳媒公司聯絡感情,瞥見鹿哲怒氣沖沖地牽着夏沫從二樓下來,“鹿哥,怎麽啦?”
鹿哲正在氣頭上,但也不想在衆人面前失态,只能低聲道:“不關你事,別跟來。”說完鹿哲就繼續拉着夏沫離開宴會現場。
鹿哲面上倒是波瀾不驚,那是因為他不想丢人,實際上他捏夏沫的手腕力氣有多重,夏沫能清楚地感受到。
夏沫被他捏得有些疼,眉頭緊皺,“鹿哲,你聽我說。”
鹿哲低聲呵斥道:“閉嘴!”
夏沫心裏委屈,明明就是一場誤會,可是鹿哲就是不聽他的解釋。他一直被鹿哲拉到地下停車庫,打開勞斯萊斯的後座門,粗暴地把他扔進去,然後自己繞到駕駛位。
鹿哲開着勞斯萊斯離開宴會場地,一路開到長江邊的江灘上才停下來。
鹿哲熄了火,陰沉臉,打開後座門擠了進來,然後洩憤似的粗暴地把車門關上。
夏沫只聽見“嘭!”地一聲車門被關上,鹿哲有多憤怒,車門就被砸得有多響,他被吓得抖了一下,他從來沒見過鹿哲發這麽大的火。
夏沫的聲音都在顫抖,“鹿哲,不是你想的那樣。”
其實鹿哲就像一座沉睡多年的死火山,平常不會噴發,還會像富士山一樣冰雪覆蓋山頂,宛如人間仙境,可是一旦有外界因素喚醒了這座火山,他就一定會毀天滅地,宛如人間煉獄。
現在就是鹿哲火山蘇醒的時刻,他周身的戾氣就像一條條地獄鎖鏈,無情地攀附上夏沫的脖子和四肢,試圖把他拖入無間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鹿哲把夏沫困在自己和後座之間,猶如草原上的鷹隼俯視大地的獵物,靜待時機,一擊必中,他譏諷道:“夏沫,你看似是一只涉世不深的小白兔,實際上就是一只任人作踐的騷狐貍,是個男人你就上。”
夏沫沒想到鹿哲會這麽說他,說他是騷狐貍?鹿哲為什麽這麽說他?憑什麽這麽說他?他試圖解釋道:“鹿哲,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真的沒有勾引魏言,我真的只當魏言是好朋友,但是我沒想他會對我有這樣的想法,真的,我心裏只有你,你一定要相信我。”
鹿哲彷佛又回到結婚之前的狀态,他不信夏沫,完全不信,不僅不信,眼中還盡是無情的嘲諷,“相信?你要我相信你?!請問我怎麽相信你?!剛才在二樓和魏言親嘴的是誰?啊?!”
随後鹿哲又嗤笑道:“真是笑話!虧我還擔心你不善交際,怕你一個人在二樓寂寞,我好不容易擺脫了那些名導制片人就是為了上來陪你!結果你呢?!你是怎麽回報我的?!你tm直接在老子頭上扣了頂綠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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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沫含淚咬唇,搖頭連連否認道:“不是的,真不是這樣的,鹿哲你聽我解釋,我……”
“啪!”地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在昏暗的車廂裏響起。
鹿哲粗暴地捏着夏沫的下巴,逼迫他看着自己,惡狠狠地威脅道:“夏沫,我告訴你,只有我不要你的份兒,但你不準給我扣綠帽子。”
夏沫完全被鹿哲打懵了,他微微開啓薄唇,但是喉嚨就像黏糊了一塊口香糖,他講不出話,只剩下嗚咽。
憤怒的鹿哲此刻被怒火吞噬了理智,他想到一個主意,又瘋瘋癫癫地笑道:“既然你這麽騷,我今天就幹得你再也騷不起來,我要給你制造一個印象深刻的回憶,讓你勾引男人的時候想起今晚我幹你的樣子!”
夏沫驚懼道:“不!不要!鹿哲!不要!我不要!求求你。”求求你不要這麽對我,求求你聽我解釋,你怎麽不聽我解釋呢?鹿哲,你不是要和我試試嗎?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夏沫心底無聲的宣洩也阻擋不了刺耳的布條撕裂的聲音。鹿哲俯下身狠狠地吻住夏沫的唇,手上粗暴地在夏沫身上游走、撕扯、點火,夏沫掙紮踢打,期間扇了他好幾個巴掌,但是他不退反進,他把腰間的皮帶解下用來束縛夏沫的雙手。
溢滿鼻腔的古龍水味道于夏沫來說就像一只地獄魔獸,彷佛要将他撕碎嚼爛。很久之後這件事依然成為夏沫揮之不去的噩夢。
夏沫被逼得在鹿哲的唇上狠狠地咬上一口,這是他僅存的反抗能力,瞬間鹹腥味溢滿兩人口腔。鹿哲起身,用食指沾了點傷口的血,彷佛一只嗜血的狼人,見到血已然陷入瘋子的興奮,他掐住夏沫的下巴,問:“你咬我?你為了姓魏的咬我?”
鹿哲撬開夏沫的嘴唇,把沾血的食指送到夏沫的嘴裏,在他的耳邊輕輕說:“我要讓你付出代價!”
(這裏省去1000字,君君表示很想寫肉肉,但是過不了審呀,點到為止,各位姐妹自行腦補)
完事後,鹿哲整理好西裝,解開夏沫的雙手,把皮帶重新系在腰上。彼時夏沫已經蘇醒,躺在後座無望地看着車廂頂,沙啞的嗓音斷斷續續地念道:“我真的沒有,真的沒有。”
鹿哲憋在肚子裏的邪火發洩完畢,心情稍微好一些,他從後備箱裏拿出備用毛毯,施舍似的扔到夏沫身上,“這次就給你個教訓,如果再有下次,絕不輕饒!”
夏沫的藍眸裏如今只剩下對鹿哲的恐懼,好像鹿哲就是洪水猛獸,沾到一點都會把夏沫徹底吞沒。
散亂的金發、含淚的藍眸、真皮座椅上紅白相間的痕跡以及彌漫在車裏的腥膻的氣味讓鹿哲非常煩躁,他發狠地揪住自己的頭發,用力抹了把臉,坐上駕駛位,“我現在就把你送回別墅,你自己閉門思過!沒有我的允許,你不準離開別墅半步!”
說完,鹿哲就打了個電話給小雷,簡單說了一聲夏沫不舒服先帶他回去,待會就回來。
鹿哲把夏沫扔回別墅之後就揚長而去。
夏沫身上裹着毛毯,也沒開燈,靜靜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發呆,吳媽已經睡下,整個別墅寂靜非常,除了微風吹過吊燈發出的微微清脆聲,就只有夏沫一個人的呼吸聲。
鹿哲今天的所作所為讓夏沫心寒。夏沫的心已經被鹿哲撕成了兩半,身體上的疼痛遠不及心髒的十分之一,他透過電視機的黑屏看到自己如今這副狼狽模樣,他笑了,笑得非常開心,笑着笑着,嘴巴裏嘗到兩股鹹鹹的味道,裏面還夾雜着無奈的苦澀。
也不知過了多久,夏沫在冰涼的真皮沙發上睡去,但也沒睡熟,非常難受,想醒也醒不過來,也睡不深沉。明明全身滾燙但還是瑟瑟發抖,他夢到鹿哲牽着一個帶金絲眼鏡的男人一直走,無論夏沫如何喊他,他都無動于衷,最後甚至殘忍地轉身用鄙夷的眼神看着他,“夏沫,我從來都沒愛過你。”
夏沫從噩夢中驚醒,發現自己躺在二樓的卧房,全身酸軟乏力,頭腦發昏,難受極了。
他費力地轉頭看到吳媽正在一旁守着他,杵頭睡着了,他想喝水,昨晚嘶喊了一夜,早就已經口幹舌燥,他嘗試自己起來弄水喝,結果全身酸軟乏力還頭昏腦漲,根本爬不起來。
他的動靜弄醒了吳媽。吳媽趕緊問道:“沫少爺,您醒啦?”
吳媽非常有眼力見地倒好溫水喂給夏沫。夏沫小口喝水,溫水劃過喉嚨就像卡車碾過一樣,疼痛難忍,但好歹喝完水以後感覺好多了。
夏沫很想問問吳媽到底發生了什麽?結果一開口,他發現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
吳媽擔心道:“哎喲,沫少爺,您昨晚不是和大少爺一起去參加宴會了嗎?怎麽會睡在客廳呀?”
夏沫用盡全力吐出幾個字,“我……怎麽,怎啦?”
“您發燒了,今個兒一大早我起來打掃衛生的時候發現您躺在沙發上發抖,這衣服也被撕爛了,身上就只有一個毯子,我過去一摸,您的額頭發燙,我打電話給大少爺也沒人接,只能先讓家庭醫生先給您診治。”
說到這兒,吳媽又有點難為情,“他說,說您是因為發……發炎再加上着涼所以才發燒的。”
夏沫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今天早上夏沫昏迷在沙發上着實把她吓了一跳,她本來就非常喜歡夏沫,把夏沫當自己孩子,遇到昨晚的事,她不免會多嘴問一句,“沫少爺,您……您和大少爺是不是吵架啦?這夫妻間吵架是常有的事,說開了就好了嘛,何必鬧到如此呢?”
夏沫認為這是他和鹿哲兩個人的事,不應該牽扯到第三個人,以免讓人家擔心,他強行戴上微笑面具,沖吳媽搖搖頭,表示他們沒事。
夏沫拿過手機打字給吳媽,告訴她:“我們只是有點小誤會,需要點時間化解,吳媽,謝謝你的關心我們沒事。”
吳媽說到底只是鹿家的保姆,不是他們的長輩,既然夏沫都這樣表示了她也不好再逾矩多說。
“那,您好好休息,我給您炖了雞湯,我先下去看看,待會兒端上來給您。”說完吳媽就退出了主卧。
吳媽一走,夏沫也可以摘下微笑面具,他側身撫摸鹿哲的枕頭,然後開始埋頭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