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你倆在幹什麽?
《妄想玫瑰》歷時近半年的時間終于順利殺青。因為天王和天王嫂在拍攝階段受傷的重大新聞,讓所有媒體都在時時刻刻關注這部劇。
鹿哲團隊以及《妄想玫瑰》的制作人幹脆就直接順勢把電視劇的殺青宴辦成了大型的酒會,邀請媒體各界大佬前來參加,也算是給這部劇預熱宣傳。
劇組把殺青酒會放到鹿氏旗下的一家高檔會所,劇組全體人員、媒體界的龍頭大佬、時尚圈都請來了。
鹿哲抱着雙手靠在衣帽間門框上,欣賞夏沫潔白無瑕的軀體。
今天是《妄想玫瑰》的殺青酒會,作為男一號家屬兼編劇,夏沫必須得好好捯饬一下。
換來換去,都沒有換到夏沫滿意的禮服,他頭頂大灰狼赤裸裸的目光。
夏沫被他盯到臉紅,“你……你這麽看我幹什麽?”
鹿哲痞笑道:“你是我老婆,我還不能看啦?”
夏沫小聲嘟囔道:“流氓”
鹿哲黑眸微眯,走過來雙手搭在夏沫的細腰上,頗有威脅語氣地問:“說什麽?再說一遍。”
夏沫和鹿哲待久之後膽子也變大了,他故意瞪了一眼鹿哲,撅着嘴“流氓。”
鹿哲找到夏沫腰上的癢癢肉,戲弄他,“好啊,膽子肥了,敢說我是流氓。”
夫妻倆在衣帽間裏嬉戲打鬧,最後差點還擦槍走火,還好夏沫找回理智及時止損,要是任由鹿哲胡鬧,他還去不去得了酒會可就是個未知數了。
鹿哲懲罰地輕輕咬了一下他的嘴唇,“還說不說了?嗯?”
夏沫投降道;“好好好,我不說了不說了。欸放開我,酒會馬上就要開始了,我還沒選好禮服呢。”
鹿哲故意撥亂他的頭發,“衣服早就給你準備好了,打開衣帽間的第二個抽屜看看。”
Advertisement
夏沫将信将疑地打開衣帽間的第二個抽屜,裏面有一套法式深藍色燕尾服,收緊的袖口上小小地繡着一朵茉莉,長長的前擺上配上深藍色的絨短褲,再配上夏沫的混血兒的臉,整個就是十九世紀的貴族王子。
小雷一直在樓下的客廳等着鹿哲兩口子,當看到夏沫穿着這身深藍色燕尾服出來的時候,他都震驚了。
小雷默念道:“怎麽會讓他穿這套燕尾服?”小雷實在是想不到為什麽鹿哲會讓夏沫穿沈赫玉的衣服,這套燕尾服是當初鹿哲專門為了沈赫玉量身訂制的,是為了讓沈赫玉以後出席各大商演的時候省下租服裝的錢。
因為沈赫玉喜歡茉莉花,鹿哲還在袖口不起眼的地方用金絲線繡了一朵小小的茉莉花,但是這件衣服沈赫玉沒穿上,反倒是穿在夏沫的身上,鹿哥到底在幹什麽?
夏沫以為他是因為這套燕尾服好看,所以一時看晃神了,剛才他打開抽屜的時候也被這套燕尾服驚豔到了,修身貴氣,非常适合他。
夏沫含羞地對小雷說:“小雷哥,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走吧。”
小雷回過神,“哦!你先去車裏吧,我和鹿哥在後面。”
“哦,好的。”說完夏沫就非常聽話地出去大門口。
小雷确認夏沫離開之後,就拉着他鹿哥問:“鹿哥,什麽情況?這件禮服不是……怎麽會穿在夏沫身上?”
鹿哲眼神晦暗,他情緒低落地說:“小雷,這段日子我竭盡全力去喜歡夏沫,努力去淡忘阿玉,我真的逼過自己要和夏沫重新開始試試,但是我發現我根本忘不了阿玉,而且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我對夏沫是動心的,但是我就是愛不了他。”
小雷又問:“那……那你打算怎麽辦?你看夏沫這樣子,他已經陷進去了,你這個時候抽身,他恐怕會粉身碎骨吧?”
鹿哲低頭看被擦得锃亮的皮鞋,說:“所以我想,左右阿玉也回不來了,我不如就把夏沫當作阿玉,就這麽稀裏糊塗地過下去吧,也算我對夏沫付出的真心的一點補償。”
這是鹿哲的感情私事,小雷不好說什麽,只說了一句“希望一切如你所願吧。”
鹿哲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小雷的肩膀,“行了,這件事你知我知,別和第三人說,走吧,時間差不多了,夏沫還在等着我們。”
鹿哲攜夏沫走紅毯,俊男才子,佳偶天成,再加上上次采訪記者知道他們在山林裏的遭遇,現在看到他們十指相扣,攜手走紅毯,一副恩愛的樣子,都不由羨慕一番。
殺青宴會開始,鹿哲作為男一號兼電視劇制片方上臺致辭。
鹿哲清清嗓子,“今天是個值得慶賀的日子,我們歷時半年且命運多舛的《妄想玫瑰》終于殺青……”
聚光燈打在鹿哲的臉上,映襯出他的臉如白玉一般潔白無瑕,臺下的夏沫都舍不得挪開眼。
鹿哲掃視臺下的人群,終于在一個陰影角落裏找到夏沫。
夏沫投來的毫不掩飾的仰慕的眼光讓他非常受用,“作為制片方和這部劇的男主角,我首先要感謝各位臺前幕後的同仁的付出,尤其要感謝我的夫人,也是這部劇的編劇,夏沫先生,沒有他就沒有這部好劇的誕生。老婆,上來。”
夏沫在衆人矚目下,緩緩登上舞臺,聚光燈變化,全都籠罩在他一個人身上。
夏沫第一次體會到萬衆矚目的感覺,他緊張到手心出汗,還好鹿哲握住他的手,多少讓他安定下來,“我……我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麽,但是……我非常感謝各位的不懈努力,把《妄想玫瑰》的人物演得活靈活現,希望這部劇播出的時候,大家……大家多多支持,好……好了,我就說這麽多,謝謝。”
鹿哲夫婦致辭完以後,賓客們就開始自由活動,影帝鹿哲也不免被各大導演制片人拉着聊天敬酒。
夏沫性格內向,不适應應對這些場面,所以鹿哲帶着他把該打的招呼打完,該認識的人認識完以後,他就一個人躲到二樓休息室,透過窗子看大廳裏的觥籌交錯。
偶然間瞥到魏言,他今天特意穿了一身修身的黑色休閑西裝。魏言也看到躲在樓上的夏沫,端着兩杯香槟酒慢悠悠走到二樓。
魏言把其中一杯香槟遞給夏沫。
“謝謝”
魏言悠閑地搖晃着高腳杯裏的淡黃色液體,打量夏沫,“今天這身不錯啊,很适合你。”
夏沫微笑道:“謝謝你,這是鹿哲送個我的,确實很漂亮。”他輕輕摩挲袖口的茉莉花,臉上盡是欣喜。
魏言嗤笑道:“他人前倒是裝得人模狗樣,盡騙你們這種心思單純的人。”
夏沫不知道為什麽魏言對鹿哲的敵意這麽大,他眉頭微皺,解釋道:“鹿哲不是這樣的人,你別這麽說他。”
魏言的鳳眸瞥了一眼樓下,一把把窗簾拉起來,在昏暗的光線中拉住夏沫的手,用身高優勢把夏沫圈禁在一張桌子前。
夏沫覺得昏暗中的魏言就像一只茹毛飲血的鬼魅,他稍有不慎就會被魏言吸幹血液。夏沫驚魂未定,他防備地問:“魏言,你……你幹什麽?快放開我。”
魏言紋絲不動,他就像一只穿着西裝的野獸,靈敏的鼻子嗅過夏沫的玉頸、耳廓、然後埋在金色的長發上猛吸一口,慵懶地問:“你為什麽就喜歡鹿哲?喜歡我不行嗎?”
“?!”夏沫震驚了,他沒想到魏言會對他存這份心思。
夏沫用力推搡着魏言,“魏言,你,你喝多了,你在說胡話。”
魏言不斷逼近夏沫,把夏沫逼到上半身躺在桌子上,退無可退,就是一只受驚的小白兔,可憐兮兮的,誘人極了。
“我沒喝多,夏沫,我喜歡你,從在酒吧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歡你,可你為什麽要喜歡鹿哲那個沒有心的人?”
發紅的眼睛裏藏着瘋狂,魏言全身散發危險的氣息,這讓夏沫非常害怕,他還在不斷努力推搡魏言,“你,你喝多了,魏言,我和鹿哲已經結婚了,我喜歡他,我不喜歡你,你,放開我,我……唔。”
夏沫瞪大眼睛看着魏言微閉的鳳眸,魏言親他了?!
夏沫不停掙紮、捶打魏言,但是魏言卻始終不離開他的紅唇,他抓住夏沫的手讓他安定下來。
突然,一陣冷若冰霜的聲音在魏言背後響起,“給老子放開他!滾!”
魏言和夏沫轉身擡頭一看,鹿哲滿身戾氣地站在門口。
夏沫推開魏言,“鹿哲,我……我們……”
鹿哲瞥了一眼樓下,确定沒人看到他們。他輕輕地關上門,隔離了外面的推杯換盞,像匹被侵犯領地的雄獅,死死盯住侵犯者。
魏言這會兒也清醒過來了,“對不起,我……”話還沒說話,鹿哲就一拳打在魏言的臉上,魏言吃力後退了幾步。
夏沫趕緊過來制止鹿哲,“鹿哲,魏言他喝多了,我們沒什麽。”
鹿哲低吼道:“都親上了還說沒什麽?!還要怎麽樣?!”
他牽過夏沫的手,把他拉到自己身後,指着魏言的鼻子威脅道;“姓魏的小子,你一而再再而三地碰我的人,不想活了嗎?我告訴你,要不是看在你救過我們的份上,剛才我就不止揍你一拳這麽簡單了,夏沫他是家室的,你要是再敢糾纏他,破壞我們夫妻感情,我tm閹了你!”
魏言站着不說話,鹿哲拉着夏沫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