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待宰羔羊
郁少池收了笑:“知道了。”
他慢條斯理拿了一個幹淨的杯子,給楊楚航倒滿一杯推過去,“楚航哥,陪我喝一杯吧。”
喝酒談不了事,但這個節骨眼上,不喝酒很難開口,楊楚航拿起桌上的玻璃酒杯,一飲而盡,“都過去了,今天之前的事我們都不要再提,如果你願意,我還認你當弟弟。”
“好啊,弟弟好,能當楚航哥的弟弟當然最好。”郁少池轉着空酒杯,似乎醉了,笑得前所未有的開心,如扇葉的長睫垂下來,望着手中的酒杯思緒游離,喃喃着:“誰不想一直被照顧着?”
“別喝了吧。”楊楚航拿了他的酒杯放在一邊,“醉了不好受。”
“好受,”郁少池的視線追着酒杯過來,略帶哀求,“陪我喝幾杯,好不好?”
他一點都不好受,這幾天,每一天都在煎熬,他想哭一哭,想楊楚航和以前一樣能抱着安慰安慰他。可他不能開口,楊楚航也不會再抱他…
“那我喝,你別再喝了。”楊楚航拿酒過來,咬開瓶蓋直接灌,一口氣喝了整瓶,空瓶推到旁邊。
“我希望你能好好的,山上的事我也必須道歉,我有做得不對的地方。對不起。”楊楚航說完又拿了一瓶,還是咬開瓶蓋直接灌,不像喝酒,更像找罪受。
郁少池神色平淡,沒阻沒攔,倒一小杯下肚,默默看着他,不知在想什麽。
楊楚航:“我和你不該是這樣的。”
“應該是怎麽樣?”
楊楚航被他問住了,他也不知道應該怎麽樣才算合理。
現在細細想來,郁少池對他的态度好像自始至終都沒變過,除了山頂上的越矩,他們的相處模式一直挺好的……
“楚航哥覺得我不該喜歡你,我的喜歡給你造成了負擔,是嗎?”郁少池趴桌上擡眼看他,“可我不覺得我的喜歡是錯的,也不覺得我做錯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這怎麽能用對錯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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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不能?”
楊楚航喝得有些暈,張了張嘴沒了說話的欲望。郁少池擡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要不走吧,我也不想喝了。楚航哥還能走嗎?”
楊楚航點頭,撐着桌子站起來,酒勁比他想象中大很多,邁出的步子都踩不實。
怎麽上的車,怎麽回到家,他已經沒印象了。靠在沙發上眼皮子都擡不起來。
郁少池給他倒了杯水,“楚航哥,喝點水緩緩。”
“你家?”楊楚航眯着眼掃了一圈,這地方裝修的時候他來過,放進家具就沒來了,熟悉又不完全熟悉。
“是,怎麽樣,喜歡嗎?”郁少池蹲在他面前,嗓音溫潤,靠着他的大腿,像一只柔軟乖順地小狗,“楚航哥,我家都是按照你的喜好去布置的,是我們的家。”
“……”
楊楚航動動腿,手上沒什麽力氣,推的動作變成了撫。他有些抵觸和郁少池這樣親昵地接觸,碰一下手都會聯想到別的。
“我們現在就很好,什麽時候你才能心平氣和地坐在我們的家裏……”
楊楚航揉着太陽穴,冷漠道:“手機呢,叫個代駕,我要回家。”
郁少池起身,乖乖去進門邊的櫃子上把他的手機拿過來,當着他的面把手機關機了,放在茶幾上,“不可以,今天你是我的。”
“……”
白色單人沙發的用料很柔軟,坐上去人可以陷進去一大半,看着他偏着頭依舊難受,郁少池重新拿起那杯水,“楚航哥,喝一口吧,只是普通的礦泉水。”
“嗯。”楊楚航稍微一點動作都覺得天旋地轉,杯子也拿不穩,需要郁少池扶着才能勉強喝一口。
水順着唇角淌了下來,郁少池想都沒有,俯下身舔了。
楊楚航瞪大眼睛,驚得說不出話。郁少池用拇指揉着他的唇,笑着說:“味道不錯。”
“你……”楊楚航沒有一點力氣,如同待宰的羔羊。
郁少池不讓他說,如果是他不愛聽的,不如別說出來。他跨坐在楊楚航的腿上,望着他的唇,蜻蜓點水吻上去。
楊楚航推了一把,但後面就是茶幾,用力郁少池就會撞上去,多番顧慮後又掐着腰把人帶回來,警告道:“你別這樣,我會生氣。”
“怎麽樣你都會生氣,還不如選一種我喜歡的。”郁少池的腰緊緊貼着他,彼此額間相抵,“楚航哥,嘴巴說你不信,用實際行動的話就會信了吧。”
“郁少池!”楊楚航有些不耐煩了,奈何郁少池油鹽不進。
“我在。”郁少池坐直了,當着他的面認真解自己的襯衫扣子,光潔的胸口和小腹暴露,腰窄,柔美的線條令人想入非非。
楊楚航連忙移開視線,落在他臉上,“郁律師,你清醒一點,我們不合适。感情是兩個人的事,你單方面強迫是不會有結果的!”
他不知道郁少池到底給他吃了什麽,還是他真的醉了,身上就是用不上勁兒。
“不試一試怎麽知道。”郁少池面色如常,将褪下來的襯衫拉直繞在楊楚航雙手手腕上,結結實實打了一個結。
郁少池無端解釋,“酒度數不高,但後勁很大。我沒給你吃別的,那些東西傷身,我怎麽舍得。”他愛惜地撫摸楊楚航的臉。
楊楚航抗拒,卻躲不開,唯一能動的手被對方捆在一起,恍惚道:“郁,郁少池!別這樣,我不喜歡”
“你會喜歡的。”
楊楚航理智尚存一絲,商量的語氣道:“放開吧,真要這樣,以後朋友都做不成了。”
“誰要和你做朋友?”郁少池蹙眉,“我和你只有兩種可能,要麽情侶,要麽被迫情侶。”
“郁少池!”
郁少池看着他,溫順地靠在他懷裏,聲音無辜,“楚航哥別兇,你以前說話不是這樣的,你不會直接叫我的名字。”
他說得可憐兮兮,想珍惜寶藏一樣,緊緊地擁着楊楚航的脖頸。擡起頭來,在他的唇上又吻了一下。
對方依舊抗拒得別開臉,郁少池捏着他的下巴,把臉再轉回來,用力地親上去。
哪怕對方咬住他的唇,他吃痛,嘗到了一絲血腥也不肯結束這個吻。
“我也不想我們變成現在這樣啊,如果可以你情我願,誰又不想呢?你以前明明對我這麽好,一個吻就突然變了,我真的接受不了。”
郁少池說着說着自己開始流眼淚,眼巴巴望着一臉冷漠的楊楚航,“我想你,是我的,只是我的,我這麽喜歡你,你看一看我吧…只要我們一直在一起,你總會喜歡我的。”
“如果你還拿我當你哥,把手給我解開!”
郁少池搖搖頭,“解開了你會推開我,我不許,你不能推開我。”
郁少池從他懷裏爬起來,“我對你的喜歡不是空穴來風,你仔細想想,一路走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呀。”
“你別說了!”
楊楚航酒氣上頭,燥熱的感覺從郁少池貼上自己那一刻開始就沒有消退過,口幹舌燥甚至還想再喝一口水,可是他不想跟郁少池開口。
他盯着楊楚航的臉,任何一個細小的表情變化都不想錯過,稍微有點異樣就能刺痛他,越是痛,他越要反着來。
他要楊楚航是他的,只是他的。
他抓着楊楚航的衣領,指尖滑下來剝開扣子,一顆一顆往下,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彼此呼出的熱氣交錯又被收回去。
“楚航哥,你想不想要我?”郁少池的聲音低沉,說出來話輕飄飄落到他耳朵裏,像會蠱惑人,惹得脊背一陣發麻。
楊楚航越來越難受,死咬着唇一言不發。
躲不開也逃不掉。
… …
… …
… 小 …
… 場 …
… 面 …
… …
… …
楊楚航睡夢中猛然驚醒,已經是第二天大早。他直接從床上躺坐起來,如他意料中的寸絲不挂,扭頭身側正是沒醒的郁少池。
他幾乎暴力地将被子扯開,身側的人沒什麽反應,衣不蔽體縮成一團,身上遍布大大小小青紫,楊楚航跟着呼吸一窒。
他記得,郁少池皮膚很脆弱,下手刻意輕了也會誇張的紅一片…
“郁少池!”
楊楚航忍着脾氣才不至于大聲吼出來。昨晚的一切歷歷在目,濃烈的罪惡感侵襲他的大腦。
雖然是郁少池強迫在先,但後來發了瘋欺負郁少池的人确确實實是自己……
郁少池睡眼蒙眬轉過來,溫順得不像話,唇上的傷口結了痂,面色紅得不自然,他是易病體質,一不小心就會發燒發熱感冒。
楊楚航知道,但他沒心情在乎這些,郁少池昨天的行為令他氣憤,甚至到了極度反感的程度。
“楚航哥,你醒了。”郁少池動一下也痛,倒吸一口冷氣,眉頭皺了皺眉說什麽。
他同樣坐起來,面對楊楚航的惱怒已經做足了心理準備。
事實上,昨晚他在決定脫衣服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後果。他也一點都不怕,這不是後果,是彼此感情更進一步的前兆。
“我讓你覺得惡心了嗎?”郁少池的聲音隐隐發虛,側臉平靜地看着他。
楊楚航幾乎想都沒想,脫口而出,“你讓我覺得非常的惡心,郁少池,如果知道你是這樣的人,我當初就不會和你有任何交集,我會避開你!”
郁少池眉心一蹙,卻毫不在意道:“那怎麽辦,該怎麽補救我們的關系?”看他的表情,郁少池笑了笑,認真問:“楚航哥現在是不是恨不得把我殺了?但我們就是睡了,你也有主動,也有你情我願啊…”
楊楚航煩躁地抓了把頭發,二話不說就準備下床。郁少池眼疾手快攔住了,不知從哪裏拿的一把小刀,交到他的手裏,“如果你能舒服一點,想怎麽樣都行。”
他握着楊楚航的手,帶着刀往自己的心口去。
“你他媽瘋了!”鎤/木/兆/
楊楚航用力抽回手,郁少池也固執得不讓他收回去,兩人掙紮着倒在床上,刀在郁少池手臂上劃出了一道長口子,血珠子瞬間冒出來了。
郁少池只是眉頭一皺,看都沒多看一眼,笑着說:“有點痛,楚航哥有沒有開心一點?”
血順着那道口子沿着小臂一路往下,潔白的床單染了幾滴。
“郁少池,我問你是不是瘋了?”楊楚航暴力奪走小刀,往床底下一扔。郁少池連忙過來,抱着他,“這樣也不行,那我認錯好不好?”
所有的惡語被楊楚航強制堵在喉嚨,郁少池根本不吃這一套,越暴躁他只會越極端。
他确實又發燒了,身上燙得很,心疼與氣憤分了兩級,最後被理智取代。
他把郁少池從身上撕下來,“我要去上班了。”
郁少池抓着他的手腕搖頭,“對不起楚航哥,我以為這樣能讓你解氣,你想在我身上劃幾刀都可以,別推開我,求你了。”眼淚簌簌往下淌,止不住一樣,明明過激做錯的是他,自己卻一副被欺負的模樣!
楊楚航有點看不懂他,也覺得無奈,嘆了一口氣,妥協道:“事情已經發生了,好,就像你說的,你情我願睡一覺就睡了,結果是我對你依舊沒有興趣,現在,我可以走了嗎,郁律師?”
“…好,可以走。”郁少池眼淚淌了滿臉,如同洩了氣的皮球,聽話地爬到床的另一側,重新縮成一團。
楊楚航撿了地上的衣服穿好,頭也不回往外走,沒幾步又退回來。他想起林陽說的話。
郁少池對自己狠,不吃不喝放任自己兩天燒昏了也不願聯系任何人。他這股狠狠勁兒讓人害怕,萬一現在他走了,郁少池就這麽躺着不動怎麽辦。
他折回來,心裏五味雜陳,連着被子把人抱到客廳坐好。郁少池偷偷探出腦袋,藏在被子之下的唇角勾起一個弧度。
楊楚航心腸軟,他知道。
對方臭着臉找藥箱,燒熱水,把藥喂到他嘴邊,近乎命令,“吃了。”
“……不。”郁少池可憐兮兮搖頭,似有幾分害怕地把腦袋縮回被子裏。
他要把握分寸,試探楊楚航的下限,他不要見好就收,他要的是楊楚航的心一點一點只朝向自己。
他要楊楚航這個人。
“不吃?好,我給你120,讓他們來處理你。”楊楚航把玻璃杯放桌上準備掏手機。
郁少池則從沙發上下來,赤腳往房間跑,半路被對方撈了回來,“郁少池,你到底想怎麽樣!”
“我不想去醫院,不想見外人,我不要。”郁少池眼眶紅了一圈,他努力憋着眼淚,伸出刮傷的手臂,“你願意的話幫幫我,急着上班的話就走吧。”
傷口不深但腫了,在過于白皙的皮膚上顯得尤為突兀。楊楚航的心幾乎瞬間軟下來,一言不發帶他坐下,找碘伏給他的傷口消毒。
郁少池疼的手臂顫抖也沒敢發出一點聲音,眼淚倒是不含糊。楊楚航看他一眼,手上動作沒輕多少。
疼點好,長記性。
“對不起。”郁少池突然出聲,望着他為自己纏繃帶,多餘的一句沒說。
“對不起什麽?你真的覺得自己錯了?”楊楚航語氣平淡,終于沒了剛才的氣焰。
郁少池肯定道:“我沒錯。”
“那對不起什麽?”
“或許你愛聽。”
楊楚航斜他一眼起身,郁少池以為他要走,跟着起來只敢拉着他的衣角,“我不說了,你不愛聽我就不說了。”
他的這份小心翼翼正中楊楚航下懷,嘆口氣解釋:“水冷了,我換溫地給你吃退燒藥。”
“你不走?”
“要走。”
郁少池垂眸,同意了。
這種程度可以了,至少兩人不是不歡而散,下次見面還有餘地的。
下午楊楚航去了醫院,郁少池洗了個澡重新躺回床上,睡了一下午,醒來第一件事給楊楚航打電話,如果對方不願意接,他就直接去醫院找他。
楊楚航出乎意料接了,“好點沒?”
“不好,”郁少池從床上坐起來,“我想你晚上來陪我。”生怕對方挂電話,他連忙補了一句,“打電話也行,我不想一個人待着。”
“再說吧。”
“好。”對方挂了電話,郁少池卻顯得很開心,神清氣爽起床洗漱。
他沒有一口拒絕,就意味着還沒有徹底對自己失望。郁少池太懂怎麽拿捏他了。
趁着不算晚,郁少池去了一趟事務所。
上半年拖到現在的刑事案下個星期開庭,他是被告的被告辯護律師,以免出現纰漏,當庭材料需要再核對一遍。案件本身不大,但原告發到了網上,激起全民讨論,鬧得挺大。
甘耀明前一個星期扶正了,有了自己專門的工位,但他依舊習慣圍着郁少池鞍前馬後,端了一杯茶過來,“郁律師,那個林先生來找過你好幾次,說你不接他電話?”
“林陽?”郁少池按亮手機,并沒有發現有未接,“我不接他電話?”
“對,說在通話中。”
郁少池更是一頭霧水,“我沒接到什麽電話,這會是什麽情況?”他恍惚記得,林陽很少主動聯系他,要麽直接來事務所。
“您把他拉黑了?”甘耀明猜測。
“沒吧。”郁少池把手機遞給他,“往哪看?”
甘耀明結果手機翻了翻,找到黑名單,裏面果然躺着一串號碼,是誰的不言而喻,“真拉黑了。”
郁少池看了好一會兒,他的手機只有楊楚航有機會拿到手,他沒拉黑,就說只能是楊楚航弄的。
楊楚航很介意林陽這個人,或許從酒吧那天就留下的惡劣印象。
剛把號碼放出來,電話就進來了,林陽委屈道:“幺幺,你怎麽忍心讓我找不到你!”
“好好說話。”
林陽咳了咳,笑嘻嘻道:“來酒吧,我給你說個好玩的。”
“什麽?”郁少池顯然不太感興趣,手上确實有事要忙,拒絕的話就在嘴巴,對方緊接着卡了半句話,郁少池和上文件去酒吧見人。
林陽亦如往常花花公子樣,身邊卻沒坐亂七八糟的人,見郁少池來了,他興奮迎上來,酒吧聲音過大,挨近了貼着耳邊說:“幺幺,我兩天沒見你了,好想你!”
“少說廢話。”郁少池往卡座一坐,震耳欲聾的音樂讓他心生一絲煩躁,暼他一眼,“你說梁瑩怎麽了?”
“想知道?”林陽一臉神秘,“你親我一口。”
郁少池二話不說直接起身,林陽見玩大了拽着人坐回來,“開玩笑的我,幺幺你當什麽真,鬧着玩兒的。”
郁少池開了啤酒,喝了一口,“說吧,我一會兒還要回事務所。”
“也沒幾步路嘛…”林陽就想和他單獨多待一會兒,有點難…怕郁少池不耐煩,說道:“昨天我爸朋友過生日,我就跟去了。沒想到你那個委托人梁先生也在,我還看到梁瑩,本來沒什麽,我在陽臺聽到她和他爸說話,大概是說不會和楊楚航結婚。”
“什麽?”郁少池錯愕,“她自己說的?”
“嗯,說了好幾遍,和他爸差點吵起來。”林陽笑了笑,“那位梁先生還發了很大的脾氣,直接走了。”
“這樣,”郁少池點點頭,自說自話:“我以為她會打了孩子,終究是舍不得。”
“什麽?”
“沒什麽。”郁少池心情好了不少。梁瑩确定懷孕無疑,知道的人恐怕不多其中不包括他爸。她願意主動放棄楊楚航這一點就非常好。
他要攻略的人就只有楊楚航一個了。
“幺幺,來都來了,陪我玩會兒呗,晚上我送你回去。”林陽見他心情好就忍不住想得寸進尺。
郁少池透過五顏六色的氛圍燈,目光落到林陽的臉上,想起他被拉黑的號碼,笑了笑,“好,玩一會兒。”
兩個人肯定不好玩,林陽一個電話又叫來三五個好友,一群人打牌喝酒,玩得不亦樂乎。
酒壯慫人膽,一個個想起哄林陽跟郁少池。
“陽哥,你不行啊,這都追了多久了,還沒到手。”友人不懷好意打趣,“你要還不行,我上了,郁律師這樣的是我的菜。”
“滾你媽的。”林陽護犢子把郁少池寶貝在身後,就差捂着對方耳朵不讓他聽這些不健康的。
“開玩笑的,瞧你不值錢得樣!”
郁少池沒喝多少,但他玩夠了,裝醉給楊楚航發了一天條微信,對方沒有回複。
過會兒他對林陽道:“我想回去了。”
他看着不太舒服,林陽在一陣起哄聲中扶着他出卡座,“幺幺,我送你回去?”
郁少池故作無力靠着他的肩,昏沉點頭,餘光是舞池那端大步過來的男人。
他不回微信,但他來了。
作者有話說:
聽話,記得評論。
怎麽拿捏楊楚航,郁少池手拿把掐的。
小池能屈能伸,航哥能伸能屈。
二狗扭捏:分我一顆海星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