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小米椒
第23章 小米椒
熱熱果
沈濃在和豹秋結成血契後,調動異能替豹秋治傷。
淡綠色的光暈拂過傷處,潰爛的傷口開始生長出新肌。
微微的癢意代替疼痛,沒一會血淋淋的傷口就被新肉淡粉所覆蓋。
豹秋瞳孔緊縮,難以置信的看着快速恢複的傷處,如同神跡降臨一般。
內心深處慶幸木部落祭司答應與他結成血契,同時對于木部落祭司也更加的敬畏。
沒有親眼所見之前,要是有人和他說,世上有人能夠讓腐爛潰敗的傷口快速愈合。豹秋一定會說不可能,除了獸神,世上無人能做到。
豹秋看着愈合的傷口,心中對于救出狼雨他們又多了一份希望。
身上其他的傷雖重,但有轉圜餘地。異能催生肌肉組織細胞再生,愈合速度很快。
但豹秋的腿傷太嚴重,骨頭都被巨力掰斷。
沈濃廢了好大的勁才重新接上,但若想要愈合只能每天配合異能調理慢慢來。
接好豹秋的腿骨後,沈濃直接脫力,整個人往下墜。
擇眼疾手快的将人扶住,沈濃早已累的不行,他無力的靠在擇肩頭,得以支撐這才沒摔倒。
半摟住沈濃纖細腰身的擇,渾身肌肉緊繃,身體僵硬。
沈濃覺得自己與其說是靠着人,不如說是靠着木樁更貼切一些。
…
磚窯第一批磚早已出窯,被拉去修蓋城牆。第二批也已經燒好,只等着窯內溫度降些再拿出來。
秋季将近,狩獵隊停止出去狩獵,全部跟着沈濃前往河邊捕魚。
采集隊現在只有尚未覺醒的少年和孩童。他們每天要出去采果子野菜外,還要跟着兔冬采集草藥,任務重的很。
砌城牆的任務只好交到了守衛隊手裏。
豹秋因腿有傷,并不能跟着狩獵隊和采集隊出去,于是他被安排在守衛隊裏一起砌牆。
草繩繃直定位,羊雷貼着草繩,一層粘土一塊磚的往上摞。
“祭司可真厲害,把土變成罐子不說,還能把土變成石頭。”
羊電用木片小心的刮掉多餘的粘土,将磚面塗抹平整,“那可不是,只要有祭司在,咱們部落會越來越好的。”
羊雷撇了一眼不遠處的豹秋,湊到羊電身邊,小聲道:“以前獸潮的時候,虎嘯他們沒少被豹秋欺負,你說祭司為什麽要和鹽部的人結血契啊?”
羊電目不斜視,手上動作不停,“不管他以前怎麽樣,現在他與祭司結成血契,就是木部落的人。而且他是七級獸人戰士,哪個部落會拒絕七級獸人戰士加入?”
“你說的對。”羊雷站回自己的位置,重新砌牆,“等豹秋傷好了,我要向他挑戰。虎嘯現在忙的很,都沒空和我打。”
部落獸人之間互相挑戰是他們為數不多的娛樂項目,以往木部落是餓的沒力氣打,現在是忙的沒時間。
豹秋腿上夾着木板,手裏拿着方方正正的「石頭」專心致志的替部落砌牆,壓根不知道自己被單方面預約了挑戰賽。
自從上次澤部落戰敗而歸,木部落再去河中捕魚,再也沒有遇見澤部落的巡邏隊。
捕魚這事,沈濃是一回生二回熟。
了解原始社會的魚個頭有多大後,他下手可是絲毫不留情。
虎嘯他們每天下水,泡在水裏捉魚,還因為泡的時間太長,隐約有掉毛跡象。
而部落裏的魚皮線,魚皮衣,魚皮褲,魚皮鞋,腌魚肉的數量也是在逐步增多。
老人們每天不停的縫制,骨針都斷了好幾根。
沈濃專門劃出來做部落倉庫的幾個土屋,裏面塞滿了冬季物資。
鹽,魚皮衣物,鞣制好的獸皮,腌制好的肉,果醬,果幹,應有盡有。
沈濃領着狩獵隊的人從河邊回來,又是一次大豐收。
起碼能再做五十套魚皮衣物。
魚被處理的差不多時,兔冬帶領采集隊回到了部落。
兔冬如往日一樣,将采集來的草藥送給沈濃過目。
背簍裏的各類草藥被倒在地上,沈濃蹲下身去翻看。突然被一抹紅影所吸引,他撥開幾株板藍根,摳出陷在裏面的紅影。
待看清之後,沈濃抑制不住內心驚喜,他拿着手中細長的小米椒問兔冬道:“這是哪裏找來的?”
一旁收拾草藥的兔冬看了一樣沈濃手上的東西,“這是熱熱果,以前冬季的時候沒獸皮穿,采集隊都會提前采集很多熱熱果存着。吃了它身體就會發熱出汗。”
“本來今天也想采熱熱果的,但是想到部落裏獸皮有很多,就沒有采。”
原來這裏管辣椒叫熱熱果,這形容的倒也算準确。
又多一味調料,沈濃很高興,“明天采集隊出去,多采一些熱熱果回來。”
兔冬有些為難道:“祭司你想吃熱熱果嘛?它雖然會讓身體發熱,但是吃了嘴巴會疼。吃多了肚子也會疼,很不舒服的。”
沈濃将小米椒握在掌心,“不是生吃,是要用它來做菜。放心,不會吃到肚子疼,而且還會很好吃。”
兔冬想到祭司總是能讓不好吃的東西變得很好吃,偷偷咽口水,滿心期待道:“我明天一定會多采一些熱熱果回來!”
兔冬走後,豹秋撐着拐杖踱步過來。
這拐杖是沈濃心血來潮用燒黑的樹枝在木片上畫了榫卯結構穿插,叫虎嘯順手做的。
沒想到還挺結實,這幾天被豹秋撐着走來走去也沒見壞。
“祭司,食人族的秋季交易日只剩十日,我們什麽時候去鹽部救狼雨他們?”
沈濃微嘆一口氣,豹秋這幾日真是一日不落的在他耳邊念叨同一句話。
唯一不同的就是食人族秋季交易日時間。
沈濃打一開始就沒想着去鹽部救人,瘦死的駱駝還比馬大。
鹽部六級以上的獸人比木部落多三倍不止,他帶人去鹽部,那就是千裏送人頭。
“不去鹽部,直接闖食人族。”
豹秋聞言後大驚道:“祭司不能闖食人族,食人族祭司的血,會壓制獸人化形的!”
于豹秋而言,獸人在戰鬥中被壓制血脈,不能化形,那就必死無疑。
不止是豹秋,所有的獸人都這麽認為。
沈濃對此不以為然,其他部落與其說是怕食人族,倒不如說是怕食人族祭司的血脈壓制。
他本來也沒打算用獸形作戰,他怕個錘子。
部落的投石機,弩車又不是擺設。
更何況,虎嘯他們最近捕完魚後,都要去瀑布那邊訓練。
今天倉庫被徹底填滿,他們之後都是整天整天的練。
練的是他從星際軍隊學來的致命殺招。
雖然在星際的時候,他即便是跟着軍隊練過兩個月,在星際戰警面前依舊是繡花枕頭不堪一擊。
但現在是原始社會,獸人根本沒有接觸過任何技巧性的戰鬥,而且獸人更是力氣大的驚人。
技巧與絕對體能二者跨越世紀的聯合,打化形的獸人戰士或許勝不了。
可打只會用蠻力的食人族,倒真不見得會輸。
只是豹秋并不知道這些,又因為血契的原因,對沈濃必須絕對忠誠,絕對服從。
木部落其他人每天都喜氣洋洋的過日子,沒事還弄點果醬泡水喝。
只有豹秋整天愁雲慘淡。
直到秋季來臨後,部落舉行獸人覺醒儀式的那一日,豹秋頭頂的烏雲,瞬間變淡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