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眼不是用來戳的

第21章

70年代，是中國進入現代化建設新時期，文化氛圍和社會氛圍都有高度的融洽。校園裏都是一派星星向榮的局面。

不管是什麽時期，不管是多麽光鮮亮麗的外表下，總有黑暗邪惡的事情發生。當然，如果只是幾個調皮搗蛋的壞學生，事情就很簡單了，有好學生，自然也有壞學生的存在，這樣才能存托出好學生好的地方。

當時的闵小薇夢寐以求的終于跟她的姐姐闵小敏在一個學校裏讀書了，闵小敏比小薇大上3歲左右，當闵小薇讀初一的時候，闵小敏已經升入高一了。

闵小薇很喜歡姐姐，因為闵小敏不僅長的漂亮成績也是拔尖的，而且她天生有一副優美的嗓子，就好像上天把所有的好處都加在了小敏身上，小薇也有過羨慕嫉妒的時期，可是姐姐對她太好，完全恨不起來像仙女一樣的姐姐，所以小敏一直以來都把姐姐當作偶像，學習的對象。

長的漂亮的壞處就是總有些圖謀不軌的人想要親近小敏，林過軍就是其中的一個人。林過軍也算是一個富二代，校長就是他爸爸，仗着家裏財大氣粗，所以他一向在學校橫行霸道，身邊總會跟着幾個小跟班來顯示自己老大的地位。

學校的人一般不敢惹怒他，自然作為校花的闵小敏早已經被林過軍看上了，只不過小敏應該算的上是高嶺之花，她玉潔冰清，對待誰都是一副溫柔卻難以親近，不管林過軍用什麽方法，都無法讓闵小敏正眼看過一次。

林過軍感覺面子過不去，就有些惱羞成怒，可是他又拿小敏沒轍。召集着自己的兄弟，一起在外面偷偷的喝酒抽煙。

喝醉了自然話就開始多了起來，林過軍很是氣憤的埋怨着闵小敏不給自己回應，其中一個兄弟，大概喝醉了，舌頭卷着說道：“軍哥，那..那女的太..太不給你面子了，要不，幹脆我們下次用強的？”

林過軍一巴掌拍了過去，“不行。”作為存在心中完美的女神，怎麽可以用強的詞。

提意見的那個男孩摸了摸腦袋，心裏嘀咕着，裝什麽好人啊...

林過軍喝的有點多，加上他的幾個兄弟，五個人歪歪倒倒的走在街上，結果被一個老師發現了，那個老師怒吼道：“你們這幾個臭小子，居然敢逃課，還不趕緊回去上課！！”

結果幾個人被老師給追回學校去了，滿身酒氣，頭昏腦漲上課也不可能，到時候也只會被老師懲罰去罰站。

五個人就躲到廁所裏去了，把正在上廁所的男生都趕了出去，叼着煙蹲在門口，鬼吼鬼叫的吓唬上廁所的女生，以此為樂。

看起來怎麽都是一個正常的日子。

闵小薇總會趁着午休的時候去找姐姐，然後把班裏的事情告訴姐姐，跟姐姐分享暗戀隔壁班的小男生之類的事情。姐姐總是溫柔的笑着揉自己的頭，雖然不愛說話的姐姐，卻是一個很好的傾聽者。

這一天，平時午休的時候，走廊裏還是有很多人，可是今天人有些少，經過廁所的時候，聽見有動靜，她轉過頭，只看見門動了一下，心裏想着自己太大驚小怪了，扭過頭準備繼續往前，卻有人擋住了她的腳步。

往左往右，可是眼前那個人總是擋着，小薇擡起頭，看清了眼前的人，因為林過軍幾個人在學校裏橫行霸道，所以很多人都認識他們，小薇也不例外，她有些害怕的又低下頭，輕輕說道：“對不起，請讓一讓。”

可是擋道的人，沒有說話，只是抓住了小薇的肩膀，将她翻過身，推向廁所方向。

小薇很害怕，想要大叫，後面的人有先見之明，用手捂住了小薇，将小薇緊緊的貼在自己的懷裏，小薇聞到一股濃濃的酒精味，熏的她有些想吐。

林過軍在廁所抽了一根煙，酒勁差不多要過去了，準備去教室裏睡會兒覺，卻看見其中一個兄弟拉住一個小女生進了廁所。

“喂喂...你要搞出去搞，他媽的老子還在上廁所呢！”林過軍罵道。

小薇顫抖着身體，廁所裏還有其他的男生，不知道他們要做什麽，捂住她嘴的男生，嘻笑道：“軍哥，這小女孩可是你喜歡的小敏的妹妹哦，幹脆用這個小丫頭片子威脅闵小敏。”

“...”林過軍也知道闵小敏有個妹妹，可是他對她妹妹沒一點興趣，也從來沒見過。

小薇聽到這群人原來是想對她姐姐有企圖，有些生氣，她趁着那個人說話，用腳踩了一下，然後捂住嘴的手有些松，她張嘴就咬了下去。

“嘶...疼！！媽的！”捂嘴的男生被小薇咬的很疼，擡手就給了小薇一巴掌。

小女生怎麽能承受的了那巴掌，小薇的嘴角都被扇破了。

她捂住自己的臉，說道：“你們這群渣滓，永遠都別想用我威脅姐姐！”

林過軍笑了起來，看不出來這女孩小小年紀，卻挺大膽的，那雙眼睛真的很像小敏，林過軍走了過去，擡手輕輕的撫上小薇的眼睛，太美的眼睛，讓人受不了。

小薇以為林過軍也要打她，所以她抱住了自己的腦袋，盡管害怕，但是嘴上還是不饒人的怒罵道：“你們這群人渣，混蛋，不得好死！”

林過軍卻不介意，他對逗小女生毫無興趣，他對另外四個人說道：“放了她吧，我回教室睡一會兒。”

“好的，軍哥慢走。”被咬了的男生說道。

林過軍進了教室，趴在桌上就睡着了，大概過了半個小時，發現那幾個家夥還沒回來，他覺得有些奇怪....該不會出了什麽事吧，他急沖沖的跑到廁所，可是廁所的門被鎖住了。

“砰砰...”

“混淡，你們開門，在裏面幹嘛啊！！”林過軍趴在門上，仔細能聽見裏面有氣喘聲。

門被打開了一個縫，其中一個男生悄悄做了一個手勢，讓林過軍進去。

進去之後，林過軍被眼前這副情形給吓着了，小薇像一個破碎的布娃娃，身上的衣服已經随意丢棄，殘破的躺在髒亂的地上，身上還有一個瘦弱的男生在奮力的蠕動着。

林過軍捏住雙拳，紅着眼走了過去，将那個男生提了起來，狠狠的揍了一拳，他大聲怒吼道：“你們這群禽獸！老子讓你們放了她，她才那麽小，你們這是在幹什麽！？”

其他幾個人面面相觑，剛開始是準備放了那個小女生的，可是其中一個人不太甘心，而且眼前這個小姑娘确實也很漂亮，雖然年紀小，也漸漸開始發育了，那個時候女生穿的乳罩都是沒有鐵圈的，小小的聳峰力挺着，其中一個人想起了自己晚上悄悄看的小黃書，忍不住摸了上去，結果.....

小薇反抗的很厲害，那幾個人的酒精還沒消掉，借着酒勁使勁對着小薇揍了一頓，當他們回過神來，小薇已經奄奄一息了。

林過軍脫掉自己的外套，放在小薇的身上，然後抱起了她準備将她帶走去醫務室，他對着這群所謂的兄弟說道：“你們這群混蛋，等着坐牢吧！”

林過軍是個混蛋，但是他是有底線的，當他看見這副場景的時候，他那心底最深處的良心被激發了。

其他幾個人聽到林過軍的話，有些激動，站在門口堵住，“軍哥，咱們可是兄弟！你不能帶她走！”他們不能讓林過軍報警！

小薇顫顫巍巍的抓住林過軍，她用着像闵小敏的眼睛望着林過軍，祈求他救救自己。

林過軍抱緊了小薇，“行，我不報警，讓我走！”

其中一個人上前，說道：“你把她留下！”他們幾個已經後悔了，可是沒有後悔藥吃了，如果就這樣讓林過軍帶走了小薇，遲早事情會暴露。

林過軍有些生氣，“閃開！”可是他卻忘了，這群人當初只是害怕他的勢力和巴結他才跟他當兄弟的。

可是林過軍終究沒有救得了小薇，而且還眼睜睜的看着小薇被活生生的打死之後，還被塞進了廁所裏。那天林過軍回到家之後，整整吐了一天。

他一直忘不了小薇死之前的那雙眼睛，充滿了疑惑和不平。

林過軍很內疚，他覺得自己沒有救得了小薇，那幾個所謂的兄弟，臨走的時候告訴林過軍，他也是幫兇之一，如果說出去，大家一起坐牢罷了。

林過軍當時也還小，害怕極了，也不敢說出口，足足在家生病了一個星期，當他拖着疲憊的身體回到學校上課，就聽見同學們小聲的議論着。

林過軍踢了踢坐在前排的書呆子，問道：“喂，發生了什麽事？”

書呆子用手指擡了擡眼鏡，輕輕的說道：“軍哥，你那幾個..”書呆子停下之後，有些猶豫到底要不要說。

林過軍一臉兇惡的樣子抓住書呆子離得自己比較近，“幾個什麽？快點說！”他心裏很不安，該來的始終會來的吧。

書呆子被下了一跳，只能打了一個冷顫說道：“聽說，小建他們幾個，都莫名其妙的死在了廁所裏，而且我們學校有個初中女生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沒人知道她去哪兒了。”

林過軍臉色煞白，那幾個人居然都死了！！居然都死了！！他緊張的問道：“為什麽你知道他們是怎麽死的！？”

書呆子瞪着眼睛老實的回答道：“我有個親戚是警察，他不小心說出口的。”

林過軍放開了書呆子，抓起書包跑回了學校！他關在卧室裏，躲在被窩裏，打着哆嗦，肯定是小薇殺的，她肯定是在報複，她肯定會來報複自己的，雖然自己沒有親手殺了她，但是卻間接的殺了她，她死之前，雙眼一直沒有閉着，她肯定也會來找自己的吧。

林過軍已經完全被吓得沒有了精神，他的父親林老校長已經察覺到了自己兒子的異常，他自知兒子被教育的很混淡，但是老來得子的他，也只能一味的放縱。

林老校長在他兒子第三天沒去上學的時候，忍無可忍了，就将房門打開，窗簾被拉上的，整個房間都充滿了臭味。因為天氣很熱，一股股酸臭味從床上發出來。

他掀開被子發現了林過軍，睜大着雙眼，布滿了紅血絲，嘴裏一直念叨着：“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害死你的！哈哈哈，對，是我殺了你！！！”

林老校長大概已經猜到自己的兒子已經不正常了，可是卻無能為力，這個時候想到了一個人，一個陌生的年輕男子，優雅的俊臉，顯示出一絲絲的冷豔。

林老校長給那個男子打完電話，看到自己的兒子已經坐了起來，嘴裏扯出一絲難看的笑容，他很是擔心，詢問道：“兒子，告訴爸爸，到底發生了什麽？”

“小薇...死了，被我殺死了，哈哈哈哈，不對，是他們殺的，不是我殺的，爸爸救我，不是我殺的，不要讓小薇來殺我！我好怕！！”林過軍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然後鑽到了林老校長懷裏。

林老校長肯定也清楚最近發生的事情，他已經大致清楚過軍嘴裏的他們是誰了，而小薇就是那個失蹤的女生。

很詭異的事情發生了，年輕男子還沒來的時候，他兒子突然身上慢慢有了一道道紅色痕跡，信唯物理論的林老校長一下子給懵了，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混存在。

突然躺在床上的林過軍僵硬着身體起了床，走出了房門，慢慢的走到廁所裏，林老校長拉住林過軍，可是林過軍卻沒有知覺，他僵硬的轉過頭看了一眼他爸爸，然後毫無生氣的又轉過頭繼續前進。

廁所...死....林老校長突然聯想到了，不能讓他兒子去廁所，可是力氣突然很大，不管怎麽拉都拉不住，當廁所門緊緊的關住，只看見廁所裏的燈閃爍着，裏面發出一聲聲慘叫，“啊....啊....”分不清楚是自己兒子在尖叫，似乎裏面參雜着其他人的聲音。

在林老校長一籌莫展的時候，突然一陣涼風吹來，一個黑影從眼前晃過，廁所門輕易的被打開了，他嘴裏念念碎，然後用手指按住了林過軍的額頭，林過軍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林老校長急忙接住自己的兒子，好奇的問道：“是你？”

年輕男子微微扯出一絲笑容，看起來很邪魅，他說道：“你終于相信了吧，我就說你兒子有血光之災，當他醒了，再找我。”

林過軍好像睡了很久很久，當他緩緩醒來，看見自己的爸爸緊張的看着自己，他迷糊的問道：“怎麽了？老爸！”

林老校長一巴掌拍了過去，氣急敗壞的說道：“你居然問我什麽，你趕緊把發生的事情一字不落的說出來！”

瞞不過的，林過軍也實在受不了，把那天發生的事情都說了出來，他痛苦的說道：“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想救她，真的！”

一個陌生的年輕男子走了過來，他輕聲的安撫道：“不用擔心，帶我去她被殺害的地方，我會幫你消滅她。”

當他們進到廁所的時候，廁所門緊緊的被關上了，周圍發出血紅色的光芒，林過軍很害怕，緊緊跟在年輕男子身後，年輕男子輕輕皺着眉頭，有些厭惡看着周圍的情況，他說道：“遇到我，你就準備混飛魄散吧！”

當年輕男子準備發功的時候，林過軍卻開口了，“能不能不要把她打的混飛魄散，她挺可憐的，我...”

知道林過軍要說什麽，反正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既然財主都這樣說了，年輕男子也不想多管閑事，他坐了下來，拿出一瓶血，灑在周圍，默念幾句咒語，然後逼着眼睛，突然周圍變的寒冷起來，耳邊發出一陣陣撕心裂肺的叫聲，林過軍聽出了是小薇的叫聲。那嘶啞的聲音，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一切又恢複了正常，年輕男子離開前說道：“我只是将她壓在這裏，然後逼迫掉她的記憶力，你沒事了。”

林過軍看了心理醫生很久，才慢慢的走出了陰影，自從小薇消失了，小敏也退學了，沒人知道小敏去哪兒了。聽說她為了找自己的妹妹，已經完全到了沒有尊嚴的底部，可是依舊沒有找到自己的妹妹。

林老校長讓林過軍不要說出這件事，不然對學校有傷害，他只能沉默以對，林過軍變了，變的聽話了，但是卻也唯唯諾諾了。

林老校長擔心夜長夢多，就用低價賣給了一個地産公司，然後将學校搬離了那個地方。

林過軍一輩子都沒有結婚，他深知自己的罪孽深重，所以他很迷信，一般都會燒香拜佛，只是為了安慰自己內心。

小薇搖着頭，下身流着血一步一步的走向林過軍，她伸出自己的手，對林過軍說道：“不，他們說是你指使的，說是你指使的，一切都是你！罪魁禍首的就是你！！”

林過軍跪倒在地，他知道瞞不過，他抱着頭痛苦的坦言：“是，當時是我讓他們稍微教訓你一下，可是我根本就沒想過他們會那樣做，也想不到他們會殺了你！”

原來，在林過軍離開之前，還吩咐了那幾個手下，給點小薇教訓，以此來解恨，但是那些人卻誤解了他口中的意思，可是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小薇用手毫不費力的将林過軍提起，她現在心中充滿了都是仇恨和不甘，自己死的時候那麽凄慘，當她以為自己可以被得救，卻信錯了人。

被壓迫了幾十年啊，幾十年的仇恨突然一下子記憶起來了，那種悲憤的心情，她眼睛不斷的流出血淚，這是在宣告上天的不公。即使當時她已經殺掉了那幾個殺了自己的人，可是她并不滿足，為什麽只有自己才那麽慘，為什麽只有自己！！！

當林過軍已經開始漸漸失去了掙紮的能力，嘭，門被打開了。

單浩卓沖了進來，就看見這麽一幕，他喘着粗氣，說道：“小薇姐，你冷靜點！”

小薇似乎不認識了單浩卓，只是看了他一眼，繼續死死的盯着林過軍。

宋智深沖了過去抱住了宋小天，拍打着他的臉，有點着急的問道：“小天，小天...”

宋小天很開心睜眼看見了自己的爸爸，他說道：“爸爸，我怕。”宋智深緊緊的抱住了宋小天。

單浩卓被忽略的有些不自在，喂喂，我可是主角，怎麽現在感覺我像是配角....

吳明遠輕輕的說道：“她現在已經沉浸在仇恨裏了，快去阻止小薇啊。”

可是他不太想傷害小薇，試圖用比較無害的方式來勸告，果然不太像以前的自己，相處久了自然有感情，他跟小薇已經認識了快半年多了，雖然小薇姐總是作弄他，可是兩個人相處的很愉快。

“小薇姐，你不認識我了麽？我是單浩卓啊~~浩卓，浩卓！”單浩卓跳到中間，試圖吸引小薇的注意力。

“閃開！”小薇看都不看他一眼，揮了揮衣袖，将單浩卓掀翻了。

單浩卓不死心，繼續游說，小薇不禁有些苦惱，她擡起另外一只手緊緊的扣住單浩卓，“擋我者，死！”

“咳咳...靠靠...”單浩卓簡直是失策了，看樣子，小薇現在估計也記不得他了，沒辦法，打傷小薇也只能說一句對不起了。

單浩卓費力的從包裏抽出一張符，貼了過去，讓他驚訝的是，明明小薇疼痛不已，但是依舊惡狠狠的用力量掐住他跟林過軍。

單浩卓閉上眼睛，默念着一串咒語，闵小薇被彈了出去，兩個人同時掉在地上。

吳明遠急忙向上前，很是擔心的問道：“浩卓，沒事吧？”單浩卓搖搖頭，小薇心頭的怨念實在太重了，

小薇慢慢的爬了起來，用那種痛苦的表情對着單浩卓說道：“浩卓，我好難過，我死的好慘...你現在還要幫那個殺人兇手嗎？”

“我....”單浩卓面對小薇，實在狠心不下來。

林過軍已經回過神了，他害怕的躲在單浩卓後面，可憐兮兮的說道：“救我，我真的沒有殺他...真的！！”

小薇看見林過軍就癫狂的飛奔了過來，單浩卓有些無能為力，只能帶着林過軍躲着小薇的攻擊。

宋智深抱着宋小天，在一旁觀望，他大聲說道：“林過軍，你就別裝了，其實罪魁禍首就是你！”宋智深也是無意中發現的，當時他們幾個人喝醉的時候，廁所裏有一個低年級的小男生躲在廁所裏一直不敢出去，他知道自己無力幫助那個被殺掉的女生，可是他又不敢告訴警察，自己肯定會被連累的，當小薇的姐姐哭着找她妹妹的時候，小男生忍不住告訴了闵小敏，後來才知道那幾個男生都被殺了。

其實當時的情況是，林過軍要求他們幾個男生壓闵小薇的，他看到那雙類似小敏的眼睛，淚水打轉在眼眶裏，看起來美麗極了，讓他有無比的快感。他威脅着那幾個男生，如果不解決掉小薇，就把這件事捅出去，其他幾個害怕，就準從了林過軍，雖然林過軍沒動過手，可是他的一言一行，被躲在廁所裏的小男生聽的一清二楚，林過軍才是殺害闵小薇的兇手。

躲在單浩卓背後的林過軍突然呵呵的嗤笑起來，“哈哈哈....是啊...看到她殘破的像個木偶，我就覺得好興奮，我就忍不住對着那殘缺的身體意淫，我就想把自己的j□j全部射在她的傷口上。”

單浩卓被這席話給吓着了，他閃開了，驚鄂的看着眼前這個禿頂的老男人說出這麽一番惡心變态的話語。

林過軍抽出自己懷裏的手槍，指着小薇，大聲的說道：“該死的女人，你為什麽緊緊糾纏我不放！！我要打死你，打死你！！”

“砰砰砰！！！”林過軍對着小薇開了槍，可是子彈穿過小薇的身體，直直打入了牆壁。

林過軍舔了舔自己幹澀的嘴唇，“哈哈哈哈...想殺我嗎？那你一輩子都看不見你的姐姐了。”

小薇的手停止了...她紅着眼眶，慢慢的說道：“我姐姐呢？”

單浩卓現在陷入了，到底要不要救人，還是任由發展....吳明遠拉住他，為他做了決定，“那個林過軍就算死也是死有餘辜，作為天師，你們的職責是不讓鬼殺人，可是壞人，總歸要有個懲罰的。”

單浩卓沉默了，捏了捏明遠的手，兩個人相視了一眼。

林過軍慢慢的走到一個牆壁，然後扭動了旁邊的一個東西，原來這裏還有暗門。門打開了，是一個小房間，只有一間單人床，單人床上坐着一個人，手腳都被鎖鏈鎖住，頭發已經花白，身體瘦弱的能看見那尖銳的骨頭，像是要戳穿皮膚露出來了。

那個人慢慢的擡起頭來，瘦弱的臉，蒼白的皮膚，看起來很蒼老，可是那雙眼睛卻特別明亮...

“姐.....”小薇瞬間從一個惡氣沖天的女鬼，變化成小女孩，奔跑過去，抱住那個脆弱的女人。

白發女子費力的擡起自己的手，摸了摸懷裏的腦袋，“小...薇？”

是的，那個已經頭發花白的女人，就是小薇的姐姐，闵小敏，她不是自己退學的，當她得知自己的妹妹如何死在別人手裏的，沖動的小敏拿着一把水果刀就沖去了林過軍的家裏，可是她那麽一個軟弱的女孩子，又怎樣能報複的了。

就這樣，林過軍将闵小敏囚禁了起來，整整幾十年，身上的傷痕已經結疤然後又重新撕裂，闵小敏不止一次想過自殺，可是她卻不甘心，一天不殺死林過軍，一輩子都不願意就這樣死去。

任誰看見這一幕都無法忍心，打擾她們姐妹的相聚，可恨的林過軍像是惡魔一般的，用手槍指着闵小敏，他大笑道：“怎麽樣，臭女人，我讓你看見你妹妹了，我對你那麽好，那麽喜歡你！為什麽，為什麽就不看我一樣！！”

小薇怒視林過軍，“放開我姐姐...放開她！”

林過軍揪住闵小敏的腦袋，不停的往床邊磕，“你來殺了我啊，我先把你姐姐殺了，讓她給我墊背。”

“混蛋！”宋小天覺得鬼都沒有眼前這個瘋狂的男人可怕。

迷失雙眼迷失內心的人，本身就比鬼可怕。

單浩卓一直沒有動手，他想，這件事本身就需要小薇還有她姐姐解決這件事，插手是不能解開心結的。

可是他真想把那個該死的林過軍抽死！！！！太可惡了！！

正想的時候，就發現旁邊的人，好像變的有些奇怪，看着吳明遠眼睛慢慢的開始變紅，單浩卓急忙将吳明遠困住在自己的懷裏。

吳明遠永遠都是這樣，遇到刺激的事情，就立馬轉換模式。

果不其然，吳明遠開始罵道：“該死的，快放開我，老子要揍死那個傻比男人！！”

被提着頭發的闵小敏看不出來什麽表情，沒有疼痛也沒有傷心，也沒什麽喜悅，她突然朝着小薇眨了一下眼睛。大概用盡了最後的力氣，将林過軍的手槍放進了自己的嘴巴裏，然後緊緊的貼住了，林過軍，然後開槍。

嘭。

子彈穿過她的腦袋，直接打進了林過軍的腦袋裏。

小敏在死去的那一剎那，感覺徹底解脫了，幾十年，當她看到了小薇，她已經沒有任何動力活下去了，只有一死，而最恨的人，也一起死掉了，這樣就足夠了。

林過軍到底是為了滿足變态欲望，還是真的愛極了闵小敏才會頭腦發熱做出這些事情。現在已經無從考證了。

小薇牽着自己姐姐的手，向大家揮揮手，然後慢慢的消失在大家眼裏。

這件事，終于告一段落，單浩卓總覺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細節，可是一時想不起來了，又因為小薇的離去，大家都有些沉默寡言。

宋小天變化了很多，在他的世界裏，原來能看見這麽黑暗的事情，看來被自己老爸保護的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