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眼不是用來戳的

第20章

宋智深皺着眉，看了一眼宋小天，“胡鬧！”

保安大爺立馬道歉道：“宋董事，真的狠抱歉，我不知道這個是您的兒子，對不起對不起….”

宋智深微笑的說：“沒關系，犬子總是這麽胡鬧，讓你費心了。”

無奈下，宋智深只能帶着宋小天來到了學校的校長辦公室，果然校長辦公室沒有人。宋小天想不到會在這種情況下遇到自己的老爸，而且居然老爸還是這間學校的董事，如果自己能夠先服軟低頭的話，自己就不用費那麽大的勁兒了吧。

宋智深端着茶杯喝了一口茶，用餘光瞥了一眼眼睛轉的很快的兒子，養了這麽久，兒子的一舉一動有什麽心思，難道自己會不知道？就例如上次，假兮兮的拿出自己珍藏已久的酒，對着自己獻殷勤，要不是自己實在是心疼酒被這麽糟蹋，趕緊的就裝醉，結果他是想要詢問老劉的信息，宋智深一直不明白為什麽兒子要轉那麽大的彎來問自己這個根本就對于他無關緊要的問題，結果是為了那個師傅。

想到這兒，宋智深不免的一生氣，用力一捏，茶杯就破了。

宋小天因為一直想着要如何完成師傅交代下來的事情，聽見“嘭”的一聲，從沙發吓的跌倒地上坐着，他驚訝的問道：“老頭子，你怎麽了？”

宋智深淡定的将手中的杯子碎片随意的丢掉，“杯子質量太差了。”

宋小天低喃吐槽道：“到底是杯子質量太差，還是你心情太差了…..”

“嗯？”宋智深已經讓外面的秘書給他重新換了一杯茶。

宋小天像他爸，不肯低頭，可是為了完成任務，就先把父子倆之間的怨恨放一邊好了，他一臉不情願的說道：“爸……對不起….”拖長的聲調，讓他的道歉顯得更讓人窩火。

宋智深氣的又想把手中的茶杯給捏碎，看來兒子不管教被自己寵壞了，真是越大胳膊越往外拐。這個時候一個稍長宋智深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那胖嘟嘟的肚子，還有那唏噓的頭發，跟宋智深一對比，簡直就是一個天一個地。

中年男人笑的特別谄媚，他步伐快速的走到宋智深面前，拉住他的手，感激的說道：“宋董事，您終于來了，真的很抱歉，剛才有事要我出面辦理，所以讓您久等了。”

宋智深不留痕跡的抽出自己的手，優雅的用紙擦了擦，微笑道：“林校長，無礙，我也是剛到而已。”

稱為林校長聽見宋小天的咳嗽，才轉過頭發現辦公室裏另有他人，他疑惑的問道：“這個是？”

宋智深剜了一眼宋小天，“抱歉，這個是犬子，今日聽聞我是來拜見林校長的，非要跟着我一起來。”

林校長自認笑的特別的和藹，“宋董事的兒子，果然是一表人才啊！”

宋小天收回之前不成熟的表現，特別娴熟的當好了宋董事的兒子，“哪裏哪裏，林校長說笑了，我一直很期待跟林校長見面，所以一會兒想請教一下林校長一些事情，不知道林校長是否願意？”

“哈哈哈，你就別叫我林校長了，叫我林叔就行了，我跟你爸認識的也有十幾年了。”林校長一笑起來，肚子和剩的不久的頭發跟着蕩漾起來。

宋小天在心裏暗暗記上了，林校長一看就不是好人，雖然說好人壞人不是寫在臉上的。總有一種直覺，讓宋小天堅持這樣認為。

宋智深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又被這小子利用了，可是他偏偏又不生氣，尤其是看自己兒子耍花招的時候，很像他年輕的時候，魯莽但是卻有熱情。現在的自己，多久沒有真正意義的笑過了，每天面對着勾心鬥角的一群人，自然而然自己也成為了其中一員。

宋智深跟林校長交談了一下關于學校改革，和收費标準之後，宋智深看了看時間，選擇提前離去，離開之前，他走到宋小天的面前，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慈愛的父親為兒子整理衣領一般，他在耳邊輕輕的說道：“今晚回家，我有點事想跟你說。”

感覺到了老爸的怒氣，宋小天還是有些些怕的，他只好點點頭，回答道：“問完我就回去。”

林校長好像很喜歡笑，臉一直都是上揚着，難道他的肌肉不疼麽？宋小天果然還是不夠成熟了，他有些急躁了，終于見到了校長，他噼裏啪啦的将問題一并丢給了林校長。

“林校長，請問這個學校為什麽在三十幾年前搬走了呢？是不是因為學校發生了什麽事？請問您認不認識一個叫小薇的小女孩…”

林校長聽完之後，瞪大雙瞳，似乎看到了什麽可怕的東西，他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抓狂的抓住宋小天的衣領，問道：“你…..”可是就在這一秒裏，林校長突然像是什麽都發生一般，放開了宋小天，然後冷靜的擡了擡有些滑落的眼鏡，特別淡定說道：“對不起，剛才我可能是聽錯了，嗯，為什麽搬走，我确實不太清楚，當時我也還只是一個學生，至于發生了什麽事？我更不清楚了，還有那個 …小..什麽，不認識，宋少爺，我剛才想起我有些急事，走了。”

看着急匆匆離開的林校長，宋小天急忙跟了上去，他已經來不及回去告知師傅單浩卓了，林校長開着自己的豪華轎車從地下車庫離去，宋小天随後就招攬了一輛出租車，跟了上去，然後在車裏給單浩卓打電話。

“喂，師傅，我終于見到了那個學校的校長，剛才我問了很多問題，他一時的反應很激動，但是随後又否認了一切，我很是懷疑，他剛才急忙開着車離開了，我現在已經跟着他了，有什麽消息我再聯系你！”

“好，你自己小心一點。”

随後挂了電話。

宋小天懷着一絲興奮，覺得像是在搞偵探一樣，太刺激了，卻不知自己已經走向了危險。

天色漸漸暗淡了下來，盯着手機好一陣子依舊沒有動靜，單浩卓有些擔心起來。

吳明遠問道：“小天還是沒有回複麽？”

單浩卓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沒有，不知道他是不是出了危險….”

吳明遠捏了捏單浩卓的手說道：“別擔心，小天是個聰明的孩子，他很機靈的，應該不會有事的。”

“但願如此吧。”單浩卓微笑的回應。

第二天清晨，在大家都熟睡的時候。

門被激烈的敲打着。

單浩卓睡眼朦胧的去開了門，只見門外怒氣沖沖的宋智深上前就給了單浩卓一拳。

單浩卓被打的莫名其妙，他問道：“你幹嘛打我啊？”

宋智深昨天一直等着宋小天回來，可是等了整整一夜，依然沒有看見任何蹤影，他又聯想到是不是宋小天的師傅不讓他回來，一早就怒氣沖沖的開着車驅使到單浩卓家裏抓人。

“小天呢？”宋智深覺得小天既然答應要回家，肯定是要回家的，不會一點招呼都不打！

“他沒有回家嗎？”單浩卓也發出了疑問，昨晚他也是等了很久，最後實在是支撐不下去就睡着了，他還以為宋小天回家了呢。

宋智深跟以往風度翩翩有些區別，他憤怒的說道：“他沒有回去，你把我兒子到底怎麽了？”

單浩卓站了起來，他看見明遠已經出來了，有些擔憂，他給了一眼神告訴吳明遠自己沒有大礙，也沒有再跟以往那樣嬉皮笑臉，而是正經的說道：“他昨晚沒有回來，我以為他回家了，看樣子他是出了危險。”

宋智深一聽這話，瞬間理智就喪失了，他抓住單浩卓的衣領，大吼道：“他會有什麽危險，要不是因為他認了你這個師傅，他會有危險麽？你這個混蛋！”

單浩卓理解一個父親着急的心思，“宋老板，你冷靜一下，當初小天非要認我當師傅，我也是迫不得已而已，小天是個好孩子，我不會讓他有任何危險的。”

宋智深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很快就冷靜了下來，他問道：“那他現在會在什麽地方呢？”

單浩卓詢問道：“XX學校的校長，你認識嗎？他昨天就是去跟蹤這個校長了。”

“林校長？”在宋智深的印象裏，林校長是一個膽小怕事的人，而且特別迷信，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的吧。

“先不管這個了，我們先要找到林校長才行，你知道那個人的家在哪兒麽？”單浩卓說着就跑到了樓上帶好東西。

“我知道。”

“那麽，勞煩宋老板帶我一道去，你放心，小天絕對不會有事的。”

吳明遠有些擔心，“我陪你一起去吧。”

“沒事，我能搞定的，你陪着小薇姐吧。最近，我發現她好像不對勁，她是不是想起以前的事了？看她痛苦的樣子，我有些擔心，我們一定要找到她死去的原因才行。”單浩卓這次不準備帶着明遠一起去。

吳明遠也只好作罷，反正自己跟去也沒什麽作用。

宋小天從來沒想到，自己原來跟着一個神經病。他跟着林校長一直到了他的家裏，然後他打發出租車之後，小心的跟在後面。

林校長幾度張望着四周，樣子很敏感，似乎擔心着別人發現了什麽。

林校長住在一個比較富有的小區，是一棟別墅。林校長緊緊的将大門關閉着，宋小天四周觀察着，想着要如何才能翻過圍牆進到屋子裏呢。

宋小天在外面大概環繞了有十來分鐘之後，在院子的周圍發現了一個狗洞，宋小天看着那洞口，感嘆道，得多大的狗才能鑽出這麽大的洞啊，一個成年男人完全足以爬進去，宋小天絲毫不在意那是狗洞，很坦然的就鑽了進去，小心翼翼的從後花園中慢慢踱步到房子的一扇窗戶外。

屋子裏的林校長正在打電話，不知道他在跟誰通話，情緒比較激動，可是對方似乎不買賬，生氣的林校長将電話扔在地上，有些疲憊的躺在了沙發上。

宋小天大概等了幾分鐘，發現林校長似乎睡着了，想着今天就幹脆回家，順便讨好老頭子，然後再讓他查一下這個林校長的背景。

當宋小天轉過身來，發現瞪大像銅鈴般眼睛的大黑狗，長着大嘴，看住了宋小天。宋小天吓得當場就腿軟了，他一向很怕狗，特別是眼前大的過分的一只狗，看起來特別兇狠。

宋小天悄悄的往旁邊挪動了一下，那只狗的目光也随着移動，宋小天現在陷入了窘迫中，喊爹喊師傅都沒用了。

“噓，我不是小偷，我只是散步散錯地方了！不要叫哦。”宋小天嘗試着跟狗狗商量。

狗狗一點都不買賬，開始狂叫了起來，驚動了屋內休息的林校長，宋小天暗叫道，不好，被發現了。可是他現在完全不敢動一下，也不敢逃跑，因為實在是怕極了眼前這只兇惡的狗。

“是誰？”林校長從沙發上跳了起來，随手拿起棒球棒，打開門，尋找聲音來源。

宋小天被逼到牆角，已經沒有之前那種膽魄。

林校長不可思議的望着宋小天，問道：“你怎麽跟過來的？”

“哈，林叔叔，天氣多美好，我就散步，一不小心就散到這裏來了，原來是你家啊。那什麽，我覺得我該告辭了。”宋小天編的理由實在是弱爆了。

“你究竟是誰？為什麽要問30幾年前的事情！”林校長已經沒有了剛才那種笑臉迎人，而是一臉兇神惡煞，有其主必有其狗，原來主人跟狗表情居然還能那麽同步。

宋小天一不注意就把心中所想的給說了出來，“你家狗狗跟你表情一樣诶。”

林校長生氣的拿出棒球棍，直接往宋小天腦門上打去，宋小天完全被這一系列動作更弄的有些懵了，直到感覺到一股溫熱的鮮血從額頭上滴了下來，宋小天才反應過來，發現自己怎麽能大白天看見那麽多小鳥，光榮的暈倒了。

當宋小天再次緩緩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天已經變黑了，完蛋了，自己不回家，老爸指不定又要生氣了。他被捆綁在椅子上，動彈不了，嘴還被封住了。

“嗯…唔！！！”宋小天開始掙紮了起來。

林校長穿着一套睡衣走了出來，眼睛裏布滿了紅血絲，宋小天感覺到林校長整個經脈都在抖動，好像是在害怕什麽？難道小薇的死是跟這個人有關？

林校長問道：“說，你究竟是誰？為什麽問三十幾年前發生的事情！”

“唔，唔….”要我回答，好歹把膠布撕開啊！

林校長走向前，用力一撕，“啊…..疼死你大爺我了！”宋小天大叫着。

林校長毫不猶豫的用手捏住宋小天的臉，惡狠狠的問道：“快點說！到底是誰，你到底是誰？”

“咳咳….我是宋小天啊，宋智深的兒子！！”宋小天急忙回答道，真的有些怕眼前這個已經失去理智的人掐死他。

聽見宋智深這個名字，林校長突然稍稍淡定了下來，打量着宋小天，樣子輪廓還真是跟宋董事長的差不多，可是為什麽宋董事的兒子會來問自己這些問題呢？

“你還沒說你為什麽問三十幾年前的問題？”林校長又将問題抛給了宋小天。

宋小天沉默了一會兒，緩緩的說着：“我認識一個叫小薇的人，她很想念自己的母校，所以托我來詢問一下，當初為什麽會搬走。”

林校長聽到小薇這個名字，很激動，他将放在一旁的花瓶砸到地上，吼道：“不可能，她早就死了！你怎麽會知道她！！！”

“哦…原來，你果然認識小薇姐，那她到底是怎麽死的？”宋小天側面的敲擊着。

“不！我不認識她，我不認識她！”林校長邊說邊看着周圍，然後從包裏掏出一枚玉佛吊墜，緊緊的拽在手裏。

“是不是你殺了她？”宋小天大概已經猜到了林校長為什麽這麽害怕了，他是害怕小薇姐報複，一定是眼前這個男人殺死了小薇姐！

“不！不是我殺的，我沒有，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殺她，我….”林校長睜大眼睛不停的搖晃着腦袋，揮舞着手臂，他就像魔怔了一樣。

宋小天閉上了嘴，他知道如果再刺激下去，林校長指不定要殺人滅口了。

林校長嘴裏一直念叨着，不是我殺的，不是我殺的，不管我的事，都是他們做的，都是他們做的！然後走回了卧室。

只留下宋小天一個人客廳裏，看着暗沉的客廳，宋小天這才開始打量着屋子的結構，屋子很幹淨，幹淨的有些過分了，像是很少有人住，客廳裏擺滿了大大小小的佛像，金的，透明的，各式各樣大小型號不一。怎麽看都像是佛祖的忠實崇拜愛好者。這讓宋小天想起他寝室那個男生，李坤。

宋小天本來以為林校長還要繼續盤問他，結果，過了大概有好幾個小時，都沒見他出來過，宋小天突然覺得自己被人綁架了還被無視的這麽徹底，難免覺得有些孤單寂寞。

宋小天開始唱歌了，這首歌，他以前也聽見自己老媽唱過，然後也聽小薇姐唱過，還挺好聽的，宋小天也算的上是一個文藝二筆的少年，耳濡目染的情況下，也會唱了，這首歌啊原來是已逝的鄧麗君唱的。

空蕩的房間裏，讓宋小天低沉的聲音顯得更為空靈。

綠草蒼蒼，白霧茫茫，

有位佳人，在水一方。

綠草萋萋，白霧迷離，

有位佳人，靠水而居。

我願逆流而上，

依偎在她身旁。

無奈前有險灘，

道路又遠又長。

還沒唱完，突然林校長跟發瘋似的一樣，沖了出來，掐住了宋小天的脖子，“為什麽為什麽你會唱這首歌！為什麽！！！”

“唔..咳咳…..”眼前的林校長已經着魔了，宋小天不管怎麽掙紮都有些無用，他只好用力将自己的腦袋撞了上去。

“林過軍，你殺了我…我要讓你償命！”宋小天突然低下頭來，用一種奇怪的聲音說出這句話。其實這是他想的一個招數，既然林校長心中有鬼，肯定會害怕的。

果然，林校長特別害怕，他咬住自己的手指，眼睛不停的左右晃動，“不，小薇，不是我殺的你，是他們！對，是他們！他們都已經死了！你已經報仇了，不要來找我了！！”

宋小天也似有些魔怔，他用一種悲憤的眼光盯着眼前這個已經上了年齡的男人，他好像跟小薇姐合為一體一般，眼前這個人就是當年殺害小薇姐的兇手，一定是，絕對是！！

“不要狡辯了…是你，是你，林過軍！！是你害死了我，還讓我永不超生！永遠困在那裏！”宋小天的聲音已經開始嘶啞。

單浩卓的家那邊，他跟宋智深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小薇姐抓狂了起來，她釋放出的力量，感染了整個屋子，屋子裏開始抖動了起來，單浩卓忍不住吐槽，鬼為什麽都那麽喜歡玩房子，抖房子難道更能夠感受到恐怖氣氛麽？是有點氣氛，是有點地震的恐怖而已。

可是漸漸，單浩卓發現這個氣息不太對勁，小薇身上慢慢的聚集着一股怨氣，這是第一次見她時候沒有發現的，他立馬能夠斷定小薇肯定是想起了什麽，而且看樣子估計不是什麽好事！

吳明遠忽然飄到單浩卓的背後，說道：“快，把小薇姐給束縛起來。”

可是當單浩卓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屋子裏一整狂風，小薇離開了，來不及了，單浩卓立馬拉住宋智深，“快，我們快去那個什麽玩意校長住的地方！”

小薇殷虹的雙眼，跟随着自己憤怒的內心一直飄到了一所別墅。

那種狂烈的想要撕碎人的心，不停的跳動，明明沒有心髒，明明沒有跳動，卻依然能感受到當時死去的憤怒和無奈，她想應該是時候解決自己還沒有解決的事了。

屋內，林過軍已經陷入了癫狂，他憤怒的掐住單浩卓，大聲的怒吼道：“是我殺死你的，又怎樣？我既然能殺你一次，不在乎殺你第二次！你給我去死吧！”

“咳咳…”宋小天已經快要呼吸不上來了，手腳都被捆綁住了，身體顫抖着，想要撞開林過軍，可是已經全身乏力了。

就在宋小天感嘆自己這麽快就要英年早逝的時候。突然林過軍放開了他，他呼吸着大口的新鮮空氣，驚訝的看着眼前瞪大瞳孔的林過軍，到底是什麽讓他那麽害怕，宋小天慢慢的轉過頭，發現了小薇，歪着頭，氣孔留着血，潺潺的從嘴裏一滴一滴的流下黏糊的血液，看起來比之前吓他的樣子更可怕，無奈宋小天還是太嫩了，被吓得直接暈了過去。

林過軍一眼就能認出眼前這個鬼混是誰，不是闵小薇又是誰呢！！

“你….你不是被那個天師消滅了的麽？”林過軍此刻已經沒有了任何害怕，好像剛才的恐懼感已經用光了。

小薇面帶着凄慘的微笑，記憶瞬間拉回了幾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