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一親芳澤
蕭沅芷沒走幾步路,就開始搖搖晃晃地,但好在回新房的路并不遠,而周圍也有高高挂着的紅色花燈,不至于讓她看不清路。
她推開門時,又晃了晃腦袋,這到底是什麽酒啊,喝起來沒什麽,這才過了不到一會兒,就這麽上頭了。
考慮到現在都半夜了,衛梓蘇已經睡下,蕭沅芷盡量不制造噪音,輕手輕腳地關上門後,便往裏走,只可惜她看不見,身子也不聽使喚,不是腳踢到架子,就是撞到桌子。
衛梓蘇向來覺就淺,何況這是在山寨,防範之心也劇增,所以早在蕭沅芷開門時,她就醒了。
“砰——”
一只木盆被蕭沅芷撞落在地,她眯眼,剛想看衛梓蘇在哪兒,屋裏便亮起了燭光,她扭頭看去,原來是衛梓蘇将蠟燭點燃了。
“師姐,你醒...嗝——”
蕭沅芷還沒說完,就打了一個酒嗝,衛梓蘇眉頭微皺,這才出去多久,就吃了這麽多的酒,還一身酒氣。
蕭沅芷嘿嘿笑道:“你醒啦,我好困哦,我要去睡了。”
她往床那兒走,手裏還不停扯着自己的衣領,想把衣服給脫下來,可惜怎麽都不成功,人喝了酒,脾氣也大了稍許,氣得她坐在床邊,又死命地扯着衣領,嘴裏還嘟囔道:“這是什麽破衣服,脫都脫不下來!”
衛梓蘇看着蕭沅芷的動作,就這麽扯,要是能脫下來,那就是怪事了,不過她為什麽會覺得現下的蕭沅芷,竟有些可愛呢?
許是扯煩了,氣得蕭沅芷甩手不管了,“算了,管求它的。”
她又順勢往後一倒,便躺在了床上。
蕭沅芷能容忍自己就這麽睡,但衛梓蘇卻忍不了,何況蕭沅芷還基本把床都給占完了,連個能躺下的地兒都沒留給她。
她剛要開口把蕭沅芷喚醒,蕭沅芷就率先道:“師姐,你能幫我開下空調麽,好熱啊。”
衛梓蘇很是奇怪,空調是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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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已經醉得開始說胡話了,她到底吃了多少酒啊?
蕭沅芷的手又攀上衣領,不斷地扯着,在回來的路上,她就覺得熱,現在更是熱得厲害,還是由內熱到外,就跟她被扔在火裏燒似的,急需一桶冰水來降降溫,豆粒大的汗珠漸漸在她的臉上,額頭上、脖子上湧現,紅唇逐漸微微張起,随後大口地吸着空氣,呼氣時,又加長了許多,像是要把身體裏的那股子熱氣全都吐出來。
可這非但沒緩解,反而還讓她更加熱了,她的手也加快了撕扯衣服的速度,“怎麽那麽熱。”
她在床上翻來覆去,紅暈慢慢爬上了她的臉頰,嘴裏一直道:“好熱,好熱,好熱!!!”
這反常的舉動,讓衛梓蘇起了疑心,還未加以思索,蕭沅芷就突然跳下了床,并快步到她跟前,等她反應過來時,她便看到了那雙充滿情.欲.的雙眸,向下看去,衣領口褶皺不堪,因她的動作太過粗.魯,脖子也被自己抓出了數道紅痕。
一個想法湧入衛梓蘇腦中,“你不....唔...”
她還沒說完,蕭沅芷就親了上來,衛梓蘇瞪大了雙眸,她能感覺到蕭沅芷正肆無忌憚地在她唇邊放肆,而在下一刻,濃烈的酒味在她的嘴裏蔓延開來...
她竟然對她....
下一刻,舌尖傳來的疼痛刺激着衛梓蘇的大腦,更挑起了她的憤怒,她奮力将蕭沅芷推開。
“啪——”
一個火紅的五掌印印在了蕭沅芷的臉上,可見衛梓蘇有多憤怒,原先在山賊面前親她就算了,畢竟是山賊逼迫的,現下還來,還這麽...這麽....對她這麽無禮!
衛梓蘇拼命地擦着嘴,她覺得她那會兒真的是瘋了,怎麽會覺得蕭沅芷可愛,她哪裏可愛了,分明就是可憎。
此時的蕭沅芷感覺不到半點疼痛,只知道自己被推開了,她的理智已漸漸被藥性所抹滅,而這股藥性也開始支配她的行為,她的目光早就鎖定了衛梓蘇,又怎麽會因為這一耳光就輕易的放棄。
她嘴角帶着不懷好意的笑,又向衛梓蘇撲了過去,而衛梓蘇就像是知道她要做什麽似的,只往旁邊一移,便躲了過去。
蕭沅芷撲了個空,也因為一個踉跄摔倒在地,但她迅速爬起,又轉向衛梓蘇,并再次撲了過去。
她臉上的笑容在衛梓蘇看來十分“淫.蕩”,甚至還有種想再給她一耳光的沖動,但衛梓蘇沒這麽做,她雖然使不出內力,但是武功尚在,躲一個蕭沅芷,也是綽綽有餘的。
幾次“較量”下來,蕭沅芷愣是連衛梓蘇的衣袖都沒抓到過,反觀她自己,身上的衣裳已經被扯開了,只需将腰帶一扯,便能輕易看到裏面的“風光”。
盡管如此,蕭沅芷還是樂此不疲地追着衛梓蘇,嘴上的笑容越來越欠揍,“嘿嘿嘿,小美人兒....”
“嘿,小美人兒你別跑呀...”
“哐當——”
在追逐的過程中,蕭沅芷不慎碰到水盆,因這一撞擊,盆子裏的水灑了一些出來,灑到了地上。
衛梓蘇知道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她便迅速将手放入水中,又往上輕輕一擡,捧出一些水,潑到了蕭沅芷的臉上,并問道:“蕭沅芷,你清醒了沒?”
而回應她的,還是那“欠揍”笑容,以及那一句“小美人兒。”
衛梓蘇不願再多做糾纏,于是趁此機會,一下将蕭沅芷的頭摁在了水盆裏。
“咕嚕咕嚕——”
蕭沅芷拼命地擺動着手,她想呼吸,可吸到的只是水。
覺得時間差不多了,衛梓蘇又将蕭沅芷拎起,并問道:“你清醒了沒有?”
挂滿水的臉上還是帶着笑,“嘿嘿,小美人兒~~~”
衛梓蘇又将蕭沅芷的頭摁進水盆,“咕嚕咕嚕——”
“醒了沒有?”
“嘿....”
“咕嚕咕嚕——”
“醒了沒有?”
許是覺得蕭沅芷的答案還會是那樣,所以沒等她回答,衛梓蘇就再次将她摁進水盆。
“咕嚕咕嚕——”
等蕭沅芷再被拎起時,她打翻了水盆,水灑了一地不說,也将她二人衣裳一并染濕。
蕭沅芷撐着架子,大口地呼吸新鮮空氣,彌補那份缺少的氧氣,長而卷的睫毛微微在顫動,那微張的紅唇還因為沾了許多水的緣故,在燭光的襯托下,泛着些許光澤,讓人生起一親芳澤的沖動。
衛梓蘇看得有些許出神,等她回過神時,蕭沅芷的臉已經近在眼前,迷離的雙眼也讓人想入非非,她呼出的氣體噴灑在她的臉上,癢得她想撓,剛要伸手去撓,就被蕭沅芷抓住了手,掌心太過炙熱,近乎都要将衛梓蘇灼燒。
蕭沅芷突然改變了方向,她将頭抵靠在衛梓蘇的肩上,那呼出的氣體劃過其脖子跟耳朵,一聲嬌.啼從衛梓蘇的嘴裏溢出。
衛梓蘇大驚,竟不知自己會發出這種令人羞.恥聲音,并且是毫無預兆的。
蕭沅芷輕笑,她向她的耳朵靠近了稍許,又低聲呢喃,那句大膽又令人羞恥的話,讓衛梓蘇的雙頰滾燙,紅得能滴出血來。
下一刻,蕭沅芷不再言語,而是将身上所有的重量都壓在了她的身上,但好在她常年習武,而蕭沅芷也并不沉,所以她也能将她扛動。
沒錯,為了防止蕭沅芷胡作非為、胡言亂語,衛梓蘇一個手刀就将她給拍暈了。
拍暈後,衛梓蘇又恐她醒來再做出什麽不軌行為,而折騰了那麽一番,她也累了,想好好歇息歇息,所以就拿起紅蓋頭,擰成繩,将蕭沅芷的手腳都捆了起來。
第二天。
蕭沅芷醒來後,只覺得渾身都酸痛,就跟被毒打了一頓似的,特別是腦袋脹痛脹痛的,看來果然不該喝酒。
一想到酒....
她連忙低頭往下看,見自個兒衣衫不整,昨晚發生的事兒也湧入她的腦海,“卧槽!”
蕭沅芷又是悔又是羞,都想鑽進地底下了,不是都說喝了酒會斷片兒的嗎?
為什麽她沒斷片兒,還能回憶起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
天哪,她竟然做出這麽丢臉的事兒。
蕭沅芷尴尬得想逃離,可發現自己的手腳都被綁住了,怎麽都弄不開,這衛梓蘇到底是多防着她,還給她打了個死結。
為了防止她躁動,衛梓蘇沒有把她的脖子一并拴住,她可真得謝謝衛梓蘇手下留情了!
蕭沅芷剛站起身,正準備跳出去時,衛梓蘇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醒了?”
沒等蕭沅芷回答,衛梓蘇便下床,上前給蕭沅芷松了綁。
擺脫了束縛,蕭沅芷活動了下手腕,見自己的手背都青了一塊,她本就因為昨晚的事兒而尴尬,便想借着這個由頭化解一下,甚至是發洩她昨晚受的屈辱,畢竟衛梓蘇把她的頭往水裏摁了好多次,還給了她一耳刮子,盡管是她強.吻她在先,但有句話說得好——打人不打臉。
她轉過身去,剛要借題發揮,衛梓蘇就看見了她的手,并解釋道:“你自己撞的。”
說完還給蕭沅芷指了指桌子,意思就是她是在那兒撞的,跟她沒有絲毫關系。
.....
行,就衛梓蘇記性最好!
蕭沅芷扯了扯衣服,并看着衛梓蘇,而她卻理解成了別的意思,回答道:“你自己扯的。”
.....
“我衣裳是幹了。”
衛梓蘇點頭,贊同了她的話,“嗯。”
蕭沅芷再次語塞,甚至有點想給衛梓蘇來一盆水,讓她也體驗一下把濕衣服穿幹是什麽感受,而且她在睡着後,迷迷糊糊之間,還感受到衛梓蘇在不停潑她水,一會兒一次,一會兒一次。
這是人能幹出來的事兒麽?
她都濕了,衛梓蘇不給她換衣服,分點被子給她就算了,還持續潑她水,當她是海洋寶寶呢?
蕭沅芷倒真錯怪了衛梓蘇,中了媚藥,本就體熱,若不解除,對身子也有一定的傷害,她将她打暈後,本是不想管的,可最終還是沒能狠下心來,見藥效還在,這裏又沒有什麽池子,所以衛梓蘇只能潑水給蕭沅芷降溫。
看着蕭沅芷那眼神,衛梓蘇也明白了,但她并沒有去解釋。
衛梓蘇抓起蕭沅芷的手,又探向她的脈搏,為其把脈後,她道:“昨夜你中的是媚藥,現下已無大礙。”
她昨晚喝了兩次酒,一次是跟衛梓蘇的合卺酒,來自同一壺,而衛梓蘇卻沒什麽事兒,所以肯定不是合卺酒,第二次則是跟山賊老大,山賊老大單獨給她拿了一壺讓她喝,而他卻一口都沒沾,她當時還以為他是嫌太斯文,想豪放一些,畢竟山賊嘛,性子都是如此。
再聯想到山賊老大那一番話,什麽得到了就要好好珍惜,還有什麽好好在一起的。
操,這孫子也太不是人了吧,她都開始同情他了,結果卻趁機給她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