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步步深陷篇
此刻, 沈家。
警察上門,上上下下亂成一鍋粥。
沈菁菁抱着沈夏大哭道,“二姐救我啊救我!我是冤枉的!嗚嗚嗚真的是冤枉的!是那個小婊'子陷害我!我沒做過, 從來沒做過那種事!二姐你一定要相信我!”
剛才警察說明原因以後,就要把她帶走,沈興德聽了差點沒背過氣去, 直接倒在了沙發上, 胸腔呼哧呼哧地喘, 管家忙給老爺喂保心丸和降壓藥, 折騰好一會兒,這才保住了一條命。
沈菁菁已經吓蒙了,哪還顧得了他爸現在受得受不了刺激,直接撲過去就說, “爸爸!爸爸!是那個小賤人故意陷害我的!您還不知道吧?她現在在夜總會當雞呢!每天晚上都給男人跳脫衣舞,身子都快被人玩爛了,是我朋友親眼撞見的!她就是怕我說出去!才故意陷害我, 想把我抓進去封口!”
“爸爸!爸爸我真的沒騙你, 我發誓我說的字字都是實話……這事兒,這事兒大哥也知道,二姐, 二姐也知道, 不信您問他們!”
沈興德一臉難以置信地看向沈君柏, 沈君柏這會兒正在和民警交涉,了解情況,猛地聽到沈菁菁的這番話, 整個人也震驚了。
她怎麽會知道的!難道警察剛才說的那些都是真的?
沈夏也吓傻了, 扶着沈興德的胳膊, 半天都沒有出聲。
沈興德的胳膊此刻在劇烈抖動,這時,一直在警察身邊哭哭啼啼說他們冤枉了自己女兒的孫幼蓉突然反應過來,一下子蹿到沈菁菁身邊,鮮紅的指甲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含淚怒目,“什麽?你再說一遍!你說那個小婊'子在哪兒當雞?好啊好啊,這一家子上上下下都知道,就瞞着我和你爸呢?”
“在,在雲歌……”沈菁菁諾諾看了他爸一眼,這一眼差點沒把她吓壞了,沈興德此刻的臉都白了,好像下一秒就要背過氣去。
沈君柏皺眉怒斥沈菁菁,“閉嘴,別再說了!”自己的事兒還火燒眉毛,還有心思拉別人下水。
沈菁菁:“她這個沒有廉恥的賤女人,自己做了見不得人的勾當,怕被曝光就要把我送進去!她這麽惡毒,我憑什麽不能說?!”
說完又嗚嗚嗚地抱住孫幼蓉,“媽媽,媽媽,我不要去坐牢,您快給封叔打電話,封叔一定能救——”話沒說完,就被孫幼蓉一把捂住了嘴巴。
沈夏聽到,臉色一變,沈君柏只是愣了下,也沒多想,畢竟封叔确實是個很厲害的人,他是沈氏的合夥人,他爸爸多年的老朋友,早就像他們的親叔叔一樣,而且封叔也确實很寵沈菁菁。
這話,沈興德沒有聽到,他現在的狀态很不好,管家已經叫了120,其他人嚷的嚷,鬧的鬧,只有沈夏真的在關心沈興德的身體,在他旁邊幹着急。
樓上,沈煜關上房門,覺得樓下有些吵,讓他心煩。
他戴着耳機,開了降噪,随手又将手裏的書籍翻了一頁。
……
警察等的有些不耐煩了,但畢竟是有頭有臉的沈家,也不好太催促,但這一家子,實在是婆婆媽媽,關鍵是那邊的報案人還特地交代了兩個字,盡快。
“是靳先生親自報的案。”這句,也算是提醒。
“靳先生?”孫幼蓉拔高嗓門,看向沈夏。
沈夏扶着沈興德的背,不知所措地搖了下頭,忍在眼眶的淚珠忽的就落了下來。
沈君柏眉心一擰,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但沈菁菁突然先她一步。
她跳了出來,雙手叉腰,想到酒保之前告訴她的“秘密”,本來當時她還不信,認為她姐夫眼光沒那麽差,怎麽也不會看上那個小賤人,沒想到啊沒想到,果然男人架不住女人騷,他們兩個居然真還有一腿!
她對沈夏道:“二姐你聽見了麽?是姐夫報的案呢,這說明什麽?說明他倆有一腿啊!說明那個小賤人把你綠了!虧的你還想着幫她隐瞞,幫她保密,可是你看她是怎麽對你的!她不僅搶你男人,還故意陷害我,想把我送進監獄,我看這就是她回來的目的,她回來就是為了報複咱們家,想把咱們家給毀了!”
孫幼蓉破口大罵,“這個小賤人!狐貍精!跟她媽簡直一個貨色,臭不要臉的東西!”
“爸!爸!”孫幼蓉話音未落,沈興德直接背了過去,沈君柏猛地撲到了沙發前,和沈夏一左一右搖着沈興德的手,吓得臉色慘白。
孫幼蓉也慌了,立刻撲到他身上,大喊着,“老爺啊!老爺!您怎麽了?您可不能沒啊!您要是被那個小婊'子氣死了,我絕對跟她沒完!”
這時救護車正好進院兒,衆人忙着把沈興德擡到擔架上,孫幼蓉和沈夏慌慌張張地跟着醫護人員上了車,直奔醫院。
沈菁菁還是被警察帶走,沈君柏跟着沈菁菁去了警局,一路上到處打電話找律師,最後找到了陸思源頭上。
……
醫院,沈興德被送去急救,孫幼蓉在急救室門外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這會兒又不是剛剛玩命刺激沈興德的時候了。
沈夏陪着孫幼蓉在走廊裏熬了大半夜,直到沈興德被推出來,醫生說命是保住了,就是日後怕是再也下不了床。
孫幼蓉一聽,當即也暈了過去。
折騰完醫院這邊,她給沈君柏打了個電話,詢問了下警局那邊的情況。
因為對方人證物證都在,所以沈菁菁做完筆錄後,直接就被壓進了拘留所,得知情況不太樂觀,沈夏憂心忡忡地挂了電話。
沈君柏的最後一句話是,除非報案人那邊主動撤案。
……
直到下半夜,沈煜才姍姍來遲。
他一臉被吵醒的模樣,看起來好像對他爸他媽的死活漠不關心,走到沈夏身邊的時候,意味深長地掃了她一眼,沈夏握緊背後顫抖的拳頭,朝他點了下頭,兩個人算是交班,沈煜留下照看孫幼蓉,沈夏先回去。
沈興德正在icu的加護病房,不需要人照看,家屬也進不去,連走廊也不讓留人。
沈夏因為留了太多眼淚,走出醫院大門的時候,被風一吹,臉都生疼。
她站在醫院大門口的臺階上,燈光最亮的地方,也不敢往前走,直到一輛黑色轎車開了進來,停在她身邊,她才敢邁出腳步,走下臺階。
車上的司機是陶潛。
一路上,沈夏都在回想着菁菁方才的那一番話,她緊緊抿着唇,一顆心上上下下。
最後,她還是沒有忍住,給靳朝安撥了一個電話。
靳朝安沒接。
鈴聲響了很多很久,沈夏挂掉電話的時候,整個心都涼了。
這還是他第一次不接她的電話。
以前,無論多晚,無論何時,他都不會不接的。
陶潛把她安全送回沈宅。
沈夏思考了一路,臨下車前,到底給莊燦發了條微信。
……
莊燦一早醒來,就看到了擺在窗臺上的好大一捧紅玫瑰,正沐浴在清晨的陽光下,那上面,似乎還有新鮮雨露的味道。
莊燦笑着戳了戳延悅的腰,延悅此刻正彎腰站在她床旁,和護士一起給她換藥。
她小心掀着她的病號服衣擺,回頭笑嘻嘻地看了莊燦一眼,“開心啦?”
“你三哥來了麽?”
“三哥說中午過來,他上午有會。”
靳朝安是個大忙人,莊燦自然知道,只是她還是有點不放心,不知道她這事兒他到底是怎麽處理的。
想問延悅,但她這兩天一直在陪床,估計也不會知道什麽。
莊燦體格好,身體恢複得也快,精神頭一恢複,很快就坐不住了。
她找延悅要來手機,手機之前被那流氓把屏幕踩碎了,也開不開機,延悅說要重新給她買一只,莊燦嫌麻煩,就叫她去修了修。
今天剛修好,正好莊燦精神也不錯,吃了飯挂了鹽水以後,就靠在床頭玩手機。
剛一打開微信,就看到了沈夏發來的信息。
莊燦其實還有點小慌,沈夏的那條信息是——“你和朝安在一起嗎?”
莊燦尋思,這個“在一起”指的是動詞呢,還是形容詞呢?
不過好像也不重要,她都這麽問了,那就證明沈夏肯定知道了什麽。
反正這一天早晚會來的,來就來了,她也不怕,
莊燦沒廢話,直接給沈夏發了個醫院的地址定位。
發完後,她借口要吃某個店的灌湯包,把延悅也打發走了。
半個小時後,沈夏敲門。
因為莊燦提前和門口的保镖打過招呼,所以并沒有人攔沈夏。
沈夏進來後,第一眼就看到了窗臺上的那一大捧新鮮嬌嫩的紅玫瑰,她的心微地慌了一下。
“好看麽?姐夫送的。”莊燦的聲音傳來。
沈夏收回思緒,來到莊燦病床旁,椅子莊燦都給她提前支好了。
沈夏坐下,看不出什麽特別的表情,但是一張小臉十分憔悴,眼睛似乎還腫着,看着比她這個病人還憔悴。
她輕輕開口,“朝安把菁菁送進警局了。”
莊燦幾乎立刻就想到了怎麽回事,她一時還挺震驚的,沒想到這小丫頭片子還有這麽大本事?
差一點就在她手裏翻船了。
“那你找他去啊,找我幹什麽?”莊燦拿起一旁的水杯,老神在在地喝了口水。
其實水都涼了,她還假裝吹了吹熱氣。
沈夏拿出手機,點了兩下,莊燦就用餘光瞥見她竟然點進了她的朋友圈。
往下劃了兩下,最後頁面定格在一張照片上。
那是莊燦半個月前發布的一條狀态,一張美美的自拍。
那時候她還住在景園。
沈夏把手機翻過來對着她,笑了笑說,“其實那天我就發現了,你照片背景裏的那只狗,是可樂。”
沈夏其實從沒去過景園,她也沒有見過可樂,可是靳朝安的頭像就是可樂,她幾乎每一天都會看一遍可樂的照片,她對可樂的樣子實在太熟悉了。
直覺告訴她,莊燦狀态裏的那只藏獒,就是可樂。
“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想你們是怎麽認識的,是什麽時候在一起的,你們已經發展到哪種程度了,我私心以為他和你不過就是玩玩,圖個新鮮而已,所以我也從來沒有拆穿他,因為我知道,不管他在外面怎麽玩,心卻永遠是我的,人也早晚會回到我身邊。”
“可是直到昨天,我才終于意識到,他對你絕不是玩玩而已,他應該是認真了。”
其實沈夏這話有點擡舉莊燦了,靳朝安自始至終也沒說過會離開沈夏,更別提留在莊燦身邊了。
莊燦還是很清醒的,知道自己現在在靳朝安心中,就是一個稍微上了點瘾頭的玩物。
別人以為她不懂,其實她門清。
但這話,莊燦肯定不能對沈夏講,在情敵面前,尤其是原配面前,趾高氣昂才是一個小三正确的姿勢。
莊燦哼笑一聲,“他對我當然認真了,夜夜都饞我的身子,快活得簡直不要不要的,男人嘛,都是下半身動物,你覺得他對我還能是假的麽?”
沈夏搖了搖頭,繼續問她,“那天我發現你照片裏的可樂後,又把你最近的狀态挨個、仔細看了一遍,我才驚覺,幾乎在你的每一條狀态裏,都有隐隐約約的暗示在裏面,有時候是半只男士拖鞋,有時候是模糊的一條領帶……”
靳朝安的領帶都是定制的,全世界獨有他這一份,但凡眼不瞎的人,其實都能猜到其中的貓膩。
至于拖鞋,沈夏并沒有去過景園,所以自然也忽略了,不過她猜測莊燦應該不知道她沒去過景園,因此拖鞋這種最能象征親密關系的物品,必然也是故意出境的。
可惜沈夏那時候并沒有往那方面想,她對靳朝安太信任了。
不是信任他愛她,她一直都知道他不愛她,她只是信任他這個人,信他沒有心,信他身邊絕不會有別人。
莊燦挑了下眉,都不知道該說她這個姐姐聰明好,還是笨好了。
她當初确實是故意加的沈夏微信,也是故意屏蔽的靳朝安。
不過屏蔽他,不是怕沈夏發現,而且怕他發現。
怕他發現她在朋友圈裏搞的小動作。
“其實你一直在等我發現吧?”
莊燦笑了下,“全天下的藏獒長得像的多了去了,怎麽我發的就得是姐夫養的那只了?”
沈夏不想再和她耍嘴皮子,她也耍不過她,她只搖了搖頭,像是覺得痛惜,“這些,都是你報複沈家的手段,對嗎?第一計劃不成功,你就開始計劃第二個,計劃如何搶走我的未婚夫,不僅如此,你還要對菁菁下手。”
“如你所願,菁菁被關進了拘留所,爸爸一氣之下病倒了,現在還在醫院搶救,媽媽也氣得暈了過去,如果這就是你想看到的,那麽恭喜你,你成功了。”
莊燦簡直不敢相信這是沈夏會說出來的話,那個口口聲聲說着心疼她,愛護她的二姐,也不過如此。
嗬,到底不是親的。
“我拜托你摸摸自己的良心,我也不要求你像對待你親妹妹那樣對我,但是做人也不要太雙标了好吧?你爸住院你媽暈倒,這些是我造成的嗎?難道不是被沈菁菁氣的?你知道你那惡毒的親妹妹給我下了什麽藥嗎?”
莊燦說着,就掀開自己的被子,把纏緊繃帶的小腹暴露在她眼前。
“看到了麽?我差一點就死了,如果沒有這一刀,你現在看到的,就将是我被流氓輪'奸後的屍體!而你竟然還在口口聲聲地讨伐我!哈,真是怪了,明明我才是受害者,怎麽到頭來一切都是受害者的錯?是我逼着她給我下藥的嗎?是我逼着她找人輪我的麽?那她進監獄為什麽是我的錯!”
“這麽說,你就是不肯放過她了。”
莊燦啧啧嘴,把被子蓋好,随手撣了撣被面上不存在的灰。
“我說了不算,法律說了算,當然,人也不是我送進去的,就算我不跟她計較,有人恐怕也不會饒了她。”
莊燦說完,朝她一笑,“話說姐夫不是很聽你的話麽?怎麽,你沒去求求他呀,還是說你求了,他沒答應?”
好像預料到了答案,莊燦咯咯樂了起來。
沈夏握緊了手,“你真的以為你能從我身邊搶走他麽?”
莊燦聳聳肩,漫不經心地撩了下眼角,此刻的她,盡管面色蒼白,可因着表情的靈動,卻顯得分外妩媚,“試試呗。”
沈夏搖頭道,“其實你想錯了,朝安聽的從來不是我的話,我不怕把實話告訴你,他之所以答應娶我,都是因為舒寧姐。你大概想不到,在這個世上,他只聽舒寧姐一個人的話,偏偏舒寧姐只認我一個弟媳婦。”
莊燦立刻想到上次延悅對她說的話,幾乎也是一個意思——靳舒寧在靳朝安心裏的地位有多重。
她還記得延悅說過,靳朝安不在家裏的那些年,是靳舒寧一直不放棄地尋找他,為此還吃了很多苦。
而沈夏在那幾年一直照顧靳舒寧。
所以,靳朝安是因為沈夏幫他照顧了姐姐,為了報答她的恩情,才答應娶她的?
那沈夏明知道靳朝安不是真心愛她,為什麽還要嫁給他,她圖的是什麽呢?
圖錢?沈家也不少。圖他長得帥?比他帥的又不是沒有,再說沈夏相貌也不差,追求者個個都是青年才俊。圖他每天板着個臭臉冷冰冰又兇巴巴?哦不,莊燦想起來,靳朝安和沈夏在一起的時候,臉上的溫柔挂都挂不住。
假的不行。
那她到底圖什麽呢?在莊燦的印象裏,沈夏應該是個對待感情非常認真的人,要在愛她的人和她愛的人中間做選擇的話,她一定會選擇愛她的那個,和一個不愛她的人結婚,這不像是她會做出來的事,除非她有什麽目的。
莊燦故意探她,“你說他又不愛你,你何必非要在一棵樹上吊死?你看你條件也不差,找一個和你真心相愛的人根本不難,還是說,你執着嫁給他,是有什麽目的麽?”
“這話該是我問你。”
莊燦反應極快,“他愛我啊。”
“燦燦,這話你自己信麽?”沈夏重重嘆氣,“你是靠什麽勾引的他,難道你自己不清楚麽。”
“二姐想說我是婊'子?”
“我并沒這麽說,我只是希望你能自重。”
莊燦“哎呀”了一聲,邊搖頭邊笑道,“女人吶女人,真是可憐,自己的男人守不住,男人出軌了你不去罵男人,反而罵別的女人不要臉,怎麽,鍋碗配瓢盆,我不要臉,他就要臉啦?他要是什麽好人,還能被我勾引走?”
莊燦半認真半開玩笑地說,“二姐,你就聽我的吧,就憑他分分鐘和我搞上床,就絕對不是什麽好人,搞不好哪天就折了呢?萬一哪天他真死了,你不就守寡啦?你說你這麽年輕漂亮,多可惜呀!我是真心為了你好。”
“你不必再說,”沈夏起身,不打算再和她多言,她的歪理邪說一套一套的,乍一聽似乎有點道理,可若深究便全是漏洞。
既然她覺得她将來必定會成為寡婦,那她還不擇手段地把人搶走作何?難道這寡婦她想當?
沈夏淺淺一笑,“其實就算我同意和他分手,舒寧姐也不會同意的,只要舒寧姐不同意,他就一定會娶我,頂多他會在背地裏養着你,難道你想一輩子做見不得人的小三嗎?”
“所以,你現在退出還來得及,你也不用擔心他放不放手,他那邊,我會讓舒寧姐去跟他說。”
“我若不呢?”
“那你就只會自取其辱。”
莊燦哈的一聲笑了,“你覺得我在乎麽?”
沈夏眉目嚴肅,“燦燦,你這樣執迷不悟,将來一定會被所有人恥笑的!”
莊燦簡直想鼓掌,“那就太好啦,我巴不得被所有人恥笑呢,正好也讓大家認識一下我是誰,讓大家也知道知道,道貌岸然的沈老爺,可不止你和沈菁菁兩個寶貝女兒呢,到時候兩女共侍一夫的佳話傳出去,我想爸爸和蓉姨也會臉上有光吧?哈哈哈哈!”
一想到那些人氣瘋的樣子,莊燦就忍不住笑出了聲。
沈夏算是徹底對她失望,她扭頭就走,走到門前又突然轉過頭,看了她最後一眼,留下痛心疾首的一句,“希望你不要後悔。”
……
此刻,醫院外。
馬路邊,一輛黑色賓利車已經停靠很久了。
“沈夏小姐出來了。”彭晉從駕駛座回頭,向坐在後排的男人彙報。
男人雙手交疊,抵在膝蓋上,他緩緩睜開眼,拿起擱在一側的眼鏡,戴好,随後微微側過身子,一手扶住眼鏡,看向車窗外,“接上,送她回家。”
作者有話說:
今天下班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