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西平
家中事情還沒解決,卻迎來西平國的挑釁,西平地處啓國西北部,處于珠良和啓國的夾角位置。沙漠地帶常年幹旱是微不足道的小國,之所以生存下來主要因為地理位置和彪悍的民風,大多依靠搶奪他國食物為生。前幾日駐守啓國邊疆康城的守備被害,大批物資被搶奪一空,康城被占據,據說這一切都是西平王奴爾阿洪的傑作。至于為何只搶啓國物資,是因為努爾阿洪在十年前父王死後就臣服于珠良,成為珠良國的附屬國。努爾阿洪當時只有十五歲,所以在大臣們的堅持下,努爾阿洪這個不羁的少年才答應臣服于珠良。而現在的努爾阿洪已經二十五,他開始了想要擴張的野心。
啓國朝堂上有大臣道:“西平如此猖獗一定是受了珠良的挑唆,據說康城守備被殺是因為身邊一個心腹出賣了他,半夜将城門打開,放努爾阿洪的鐵騎入城,而這個心腹正是珠良國虎威将軍程遠山的堂弟程遠森。”
啓恒點點頭:“任憑努爾阿洪再怎麽嚣張,斷然不敢如此猖獗,平日裏小打小鬧也就算了,這次殺了康城守備,朕一定不會放過他。”
啓恒站在朝堂上有一種君臨天下的氣勢,這次出征為了搓搓努爾阿洪的銳氣,勢必會叫藍将軍前去,這基本是沒有懸念的事情,啓恒似是提醒的問道:“藍若,這次努爾阿洪是要替父報仇了,你雖與他年齡相仿,但你卻是努爾阿洪永遠懼怕的敵人,十年前他親眼看見自己的父王死在你的劍下。這次你出征,定然能搓搓他的銳氣。”
藍琳猛然擡頭對上啓恒的眸子,緊接着一臉無奈的低下頭去想:怎麽又是藍若,這個藍若在世上到底有多少仇家?你死了倒是一了百了,我還要替你擦屁股。
藍琳只能抱拳道:“臣一定挫挫努爾阿洪的銳氣。”
啓恒很是滿意:“這次出征,你可有什麽要求?”
藍琳道:“臣的左将軍在上次與珠良的戰役中戰死,臣一直少了個左将軍。”
“你可有好的人選?”啓恒問道。
藍琳低頭抱拳:“啓禀皇上,臣覺得啓昌王爺倒是不錯的人選,雖然他沒打過仗但他資質不錯,臣想讓王爺屈就做臣的副将,等立了戰功凱旋之時皇上再給啓昌王爺。。。。。。”藍琳無時不刻的抓住機會想要帶着啓昌打仗,對于藍琳來說啓昌是屈就,而對于啓恒來說就是重用。在藍琳提及啓昌這兩個字的時候,他的表情就陰沉了下來:“好了,不要說了,啓昌還小,是臣的皇弟,還貴為大啓王爺,怎可屈就于你的指揮?啓昌還是留在宮中安全些。”
大臣們都知道啓恒不會随便給啓昌翻身的機會,有幾個跟藍琳交好的大臣輕輕咳嗽提示藍琳不要多言,而藍琳卻覺得這是一個好機會,或許也是唯一一次機會,藍琳不顧啓恒臉色又道:“皇上都說了,臣十五歲的時候就誅殺了努爾阿洪的父王,啓昌剛剛好也是這個年紀,臣覺得作為皇室的一份子,啓昌一定會。。。。。。”藍琳再一次被啓恒打斷:“好了,你不要再說了,你趕快整理好你的士兵今天就出征,康城失守百姓處于水深火熱之中,朕命你急速趕去,退朝。”啓恒不願多聽一個字,藍琳只能僵着抱拳的手臂聽着身後大臣恭敬齊聲:“臣等恭送皇上。”
藍琳再一次失敗了,退朝之後幾個大臣圍了上去:“藍将軍,你是怎麽了,難道皇上的心思你都不知道麽?皇上怎麽可能讓昌王爺出去,哎啊,你真是糊塗啊。”幾個大臣紛紛點頭:“就是,就是,你可惹惱了皇上。”
藍琳聳聳肩:“啓昌是塊打仗的料子,只是皇上慧眼不識人罷了。”藍琳在衆位大臣的驚訝眸子中昂首而去,幾位大臣面面相觑:“藍若這是中了什麽邪了?”
将軍出征,皇上都會吩咐宮內準備一些物資補給,尤其這次是去西北邊境,成箱的獸皮運往藍府。回到藍府,箱子被宮內侍衛放下,藍琳招呼家丁将箱子擡去倉庫,而兩個家丁正在搬擡一只箱子的時候,突然聽到箱子裏傳來敲擊的聲音,吓得家丁趕忙放下箱子,藍琳好奇的走過去,那箱子十分普通,但裏面确實有雜音。
“打開。”藍琳指着箱子對家丁道,兩個家丁面面相觑,顫抖得打開箱子,誰知從箱子裏突然跳出一只豹子,嗷嗷直叫,吓得藍家在場的所有人都躲到柱子後面,更有幾個丫鬟吓得哭了起來。
藍琳卻看跳出的豹子倒像是一個人,只是披了豹皮而已,那頭頑皮的豹子像是在捉弄一個家丁,追着這個家丁繞着柱子跑。終于,藍琳看清原來這個披着豹皮的人正是啓昌,藍琳踏着箱子飛身一把抱住豹子:“我抓住他了,今晚藍家吃炖豹肉。”
而藍琳懷中的豹子卻被吓了一跳,掙紮着将豹皮從頭上扯下來:“別吃我,我是啓昌。”
藍琳輕聲一笑,放開啓昌拍拍他的頭道:“早知道是你,你小子居然藏在箱子裏。”
衆人見是将軍認識的人扮的豹子也就一散而去,還有幾個丫鬟摸着眼淚拍着胸口邊走邊道:“真是吓死我了。”
啓昌惡作劇的笑容還未從臉上退去,又因見到藍琳而眼睛發亮,一把環住藍琳:“師父,我以為我一輩子都出不了皇宮了,沒想到這次居然逃出來。”
藍琳對這個小夥子的擁抱還顯得有些尴尬,他抱着啓昌的肩膀問道:“你怎麽知道這些箱子是送來我這裏的?你是怎麽出來的?”
啓昌一臉得意:“今天伺候我的小公公說皇上要讓師父去攻打西平,說有幾箱東西要小公公去搬,啓昌想這是一個機會,便裝扮成小公公的模樣去幫忙,趁他們不注意我就鑽到箱子裏了。藍若哥哥,你知道麽?在箱子裏我都不敢說話,一路上動都不敢動,生怕被人發現,這還是聽到你的聲音才敢動的呢。”啓昌熱的滿頭大汗,松散着肩膀深深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對于啓昌來說,這裏的空氣是自由的,是新鮮的。
藍琳假裝生氣:“就是說你出來皇上不知道了?”
啓昌聽到藍琳這樣說,連忙收緊了笑容,害怕起來:“師父,你不會要把我送回去吧?我好不容易逃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