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節
書。
洛水簽了已收訖回條,遞給女子,微笑點頭不說話,取出護照去辦登機證。
過檢驗、通海關,在候機樓時,洛水心裏沒有想象中的灑脫,果然,人總是喜歡在一切都好的時候無病呻吟,孤家寡人,寂落,昨天怎麽對mark說的?事後回想昨天所說,真他媽傻。
打電話給mark。
“我要逍遙海外了,五分鐘後。”
“你現在打給我,假潇灑,沒事,我能理解,去吧,寫游記當寄托,可能有效,最後五分鐘我送你。”
“一開始很不喜歡你的。”
“一開始我也沒把妳當一回事。”
“等等傳e-mail給我,這電話要封存了。”
“嗯,回來說一聲,我還沒跟你好好分享夜晚呢。”
“等我的游記吧,羨慕死你,不說沒意義的話,謝謝,再見。”
“謝謝沒意義,再見。”
洛水三分鐘內就把心态調整回來,不覺得欠mark什麽,昨晚也幫他調劑。
沒有跟中國說再見,只想到澳洲要怎麽快活。這次洛水沒有仔細規劃,只聯系當地背包客棧,打算就在客棧找語言學校,到語言學校找打工,在打工找目标。
…………
五天後崔任考收到信,裏面只有收支明細,自嘲了一下,他就像笑話一樣,把信放一邊,繼續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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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小時後的空擋,腦袋再回想一次,惱怒淡了些,知道亞卉計這封信的意思,不是示威叫嚣,是體貼與解釋。這次真心一笑,把信送碎紙機。
12
day 1
旅程是由西澳開始,洛水英文算不錯,在英語系國家可能還能簡單溝通,澳洲是有獨特發音的澳式英文,洛水在這邊幾乎全聾,嘗試幾次溝通未果,幹脆用紙筆書寫溝通。
二話不說殺到旅店,第一件事為自己取個英文名字,marina。
這裏的旅店大多都有中介工作,刻苦實際點,應該要找到工作才住下來,但這樣要多跑多問,零時工的信息是實時的,所以每天都要再打聽一次,由于不缺錢,marina偷了懶,先住下來再讓旅店幫忙找工作,這樣到這旅店的第一訊息老板會送上來。
day 3
每個國家都有自己的驕傲,即使以同一語言為基底,對于自己特色用語特別在意,兩天,marina就将hi改成g day,thanks用cheers或ta取代,即使這樣,today(今天)聽成 to die(去死)、 barbecue (bbq)聽成barbie(芭比娃娃)這樣的情況還是屢見不鮮,強大的marina也是很努力适應。
在衆多打工仔中,marina算老的,大多都十幾歲的學生,抱着冒險犯難的精神出來闖蕩,反而出社會的人,背負太多包袱而不能這樣随性而起,marina跟他們起不一樣的頭,最後走了一樣的路。
day 15
這條路每一步都很新鮮,也不輕松,由于簽證關系,marina打得是黑工,語言不好的marina第一份工作是去農場采蘋果,不是以時薪計費,是以量計費,這個禮拜不但賺不到房租錢,還把自己累個半死,marina只好下定決心自力救濟。
day 21
每個餐廳、旅店、商家都進去尋問是否缺人,很快就換到餐廳工作,這工作更吃重語言,別說老板跟廚房給的指令聽不清楚,再三次複述還是聽不懂,marina取個巧,跟客人溝通時都先聲明自己是新來的員工,将語言的拙劣隐藏在新手的稚嫩下,一個禮拜也免強過去。
day 83
在餐廳marina一待就是兩個月,退去生嫩,決定往下一城市邁進,這次她有經驗,找工作容易許多,在另一個城市的酒吧應征服務員,膚色、種族、不流利的語言讓她不能站吧臺,那須要能跟客人交際的能力,但年輕貌美、落落大方的她還是能接觸到一些不同的際遇。
day 97
marina也有尋常人的□,也會想跟人分享算見所聞與內心感動,只要就去做,但她特矯情,注冊一個免費信箱,把認識人全都加入群組,還上網查搜集上百個陌生人的e-mail,每封信件主旨都是『fw:轉寄郵件,簡單分享』,當然不會留下任何洛水的痕跡,單純敘事纾感,她特霸道,我想說你們就給我收,也特想得開,知道這樣的信件出去九成九會被設定成廣告信件而封鎖,這樣也就夠了。
day116
在酒吧工作一個月後,marina就去考rsa,舀到執照還是沒有換得酒保工作,老板也怕搞砸,洛水也無所謂,這樣就好。
等到這個地方已經沒辦法給她忙碌與新鮮,就轉換陣地,一個人最怕空虛,只能找更多關卡讓自己邁,以忙碌填補。
day133
一個偶然的機會,marina在充滿熱情的陽光沙灘遇到jonathan,他是一個充滿朝氣的年輕人,法裔美國人,因為看了幾篇great barrier reef的專題研究,為了1981年經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編列為世界自然遺産的大堡礁,毅然決然停掉在美國辛苦的住院醫生工作。
“我現在每天都在消耗生命與活力,這片海洋一定要在我最激情的時候來,不然就算未來不後悔,我現在就遺憾。”jonathan是這樣跟marina說的。
day150
一個是『沒有』後顧之憂,一個是『不顧』後顧之憂,同為兩個想做就做的人,确認jonathan沒有性病,并且兩個月沒有與其他人有過關系後,marina與jonathan放肆纏綿。
夜晚有個伴填補很多寂寥,白種人是不是比較大?marina沒有足夠樣本比較,但這一只是有比上一只大,各有優點,上一只比較硬,至于持久度……這掌控在洛水手上,不在兩個人手上。
被突然的感動左右,一個月內就頭奔另一半球海洋的jonathan,不會游泳,他可以在加州海灘沖浪,但不會游泳,他可以誇誇其談浮潛與深潛,但不會游泳……。marina覺得好笑,這個長春藤優秀學生,快三十歲就像個大男孩,什麽都不顧忌,但無所謂,兩人是來『性』的,不是談心的。
day162
jonathan的積蓄用完,雖然marina有錢,但沒打算share,酒吧也待夠了,決定跟他一起找個工作,本來要到另一個城市的超市工作,時間沒有喬對,錯過這份工作,還好臨時有個嘉年華,缺擺攤打工仔,兩人背包款款就去了。
jonathan賣冰淇淋,四天下來250aud,marina有專業手法,在按摩攤工作,薪資很少150aud,但小費很多200aud,這份工作只是暫時,很快又換到其他地方。
day167
jonathan從操舊業,到動物醫院工作,也算是專業對口,薪水上去,marina半給他養,住他吃他,通過cva(conservation volunteer australia澳洲環保志工),在那裏當志願者。兩個膽大包天的人,working holiday當然多采多礀,大多精力都花在游玩與探險,性只在感覺到時出現。
day230
兩人朝夕相處,就算彼此都不想探究太深,還是會有一定認識,jonathan沒跟亞裔女人做過,勾搭上marina也是一時興起,很多地方,白人要上黃人很容易,marina一開始就感受到這樣的種族優越心态,無所謂,反正在marina心中是她選中jonathan,并且另一個方面,上下相交,不管上怎麽認為下多巴結,事實不就是下賺到?marina暗笑這種邏輯允亂的種族優越心态,互利互惠就是要想成高人一等。
開始是彼此找個慰藉又互相輕視,關系變質從幾句對話開始。
“當單純性好友真好,妳可能是唯一知道我在兩個月就可以從住院醫師畢業,卻毅然決然丢下一切,沒有為我可惜的人。”
“我是沒有覺得可惜,與我何幹?當你說出這段話,你已經為自己可惜了。”
“少自以為,我是确實做下去的人。”
“anyway,你不需要跟我辯解呀!”
這次對話以後,他們從酒肉朋友變成患難享樂的豬朋狗友。
13
jonathan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