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章節
1天,最後一天,亞卉與崔任考纏綿一整夜,于亞卉來說是有目的的,一是分手炮,有始有終,二是表現出眷戀會讓崔任考松懈。
果然,亞卉消失得幹幹淨淨,沒有任何一人過問,安奇直接接手亞卉所有事務,配給的宿舍已經樓空,崔老夫人特助很滿意,把尾款交給亞卉,盤片與檔案上飛機那天才還她。
亞卉花了兩天時間才把手上資産安排完成,尾款兩棟房屋與中介簽訂買賣合約書,以低于市價兩成換取直接賣出。
接下來亞卉住在某間四星期酒店每天閑閑無事可做,偶爾打包出國行李、變換全身造型、聯絡未來到澳洲的工作事宜。
亞卉也有設想到,如果崔任考以為自己被老宅滅口怎麽辦?不是認為崔任考會像偶像劇一樣為愛毀滅一切,如果讓他認為是老宅下黑手而造成隔閡或行動,對亞卉絕對不利。相反如果讓崔任考知道是她甩了他,自尊讓他遺忘而不去找她。
所以還要想辦法讓崔任考知道是亞卉甩開他。
雖然目的不是争一口氣,但想到要甩他巴掌還是令人爽快。
當然不會留什麽:『我走了,再見,不要想我』之類的鬼條子。
亞卉做了一張表格,把這兩年來的收益記錄及頭款尾款房産列上去,寫上銀貨兩訖。就等飛走後寄過去。
亞卉有股沖動,想要在後面補:“最後三十天算送你的”想就覺得爽,過兩天,覺得還好沒這樣寫,不就是跟別人說恭喜你白嫖嗎?
以下開始,王亞卉變回洛水,三棟優質房産名字是洛水,但她不住在任何一間,諾大的城市,只在飯店歸宿,趙前打電話,校友約吃飯,洛水有點想參加,但還是婉拒了,沒有什麽危險性,但就只剩幾天,功虧一篑太虧了。
洛水躲過校友會沒躲過mark,一個人大墨鏡、俏麗褐色短卷發、大耳環、牛仔熱褲、鮮黃指甲油、亮橘色唇蜜、緊身白t,颠覆她學生時代、秘書時代造型,去x裏屯外國人比較多的酒吧喝酒跳舞,還是被mark認出來,原本要裝作不認識,但他喊洛水,讓她一時反應不過來抓了現行,再否認就太矯情了,只好認了。
“真巧,marina,趙前的學妹洛水。”mark舀杯酒給洛水,實則擋路。
“hello mark,你也來這裏喝酒跳舞呀。”洛水抓不準對方有沒有意圖。
“還是那一句,不用演,夠像了。”
“那你是想看我張皇失措還是意興闌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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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兩句,沒別的意思。”
“你多想了,我是來享受沒有人認識,可以放浪形骸一點。”
“來一杯?”mark已經像吧臺要了一杯深水炸彈。
“你一個人來?”
“我讓他們先走了,特地與你共享今晚。”
洛水心裏皺眉,就算是真婊_子也不喜歡別人當面說,面上不表,微笑道:“你看,從這裏看下去,有沒有像站在岸上看奪食的錦鯉。”用酒杯比了比舞池。
“你這種作态真惡心,但我就是喜歡。”mark湊上前,欲用手撫摸洛水。
洛水反應快,把杯子塞到對方手上,對mark微笑,手指摳他手背,妩媚道:“幫我舀一下,我去洗手間。”
兩杯酒下肚,借口化妝間,轉到後門,mark已經開車在門口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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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人不說暗話,你知道我是趙前學妹,就知道我不随便,實話跟你說,你的态度不尊重我,我難受,不想敷衍你。”
“我還在猜你什麽時候會發作,比我設想的快。”
“大爺,我惹不起你,給我點生存空間吧。”
“再裝呀,我還有辦法把你惡心回去。”
洛水開車門坐到副駕駛座,然後說:“你把握好尺度,別讓我以後難見故人。”
“沒什麽,就是一時興起,有趣而已,持續不了多久。”
“嗯,我再怎麽放得開,還是需要一些鋪墊,別太快跟我下一步,這樣好像我很随便,即使是真,我堅持要留塊遮羞布。”
“真性情,假矜持,可以,玩玩而已。”
mark帶洛水去一個俱樂部,權貴子弟打牌喝酒抽煙玩女人,裏面的女人都很會交際,勸酒、場面話、看臉色都很順當,開黃腔只是最輕微的,洛水的衣着以及在這場合,很自然的被歸類成歡場女人。
mark摟着洛水的腰,有人打黃腔就附和,如果有人要動手,就會說:“急什麽爺還沒碰過,以後再說。”之類的話擋掉。
洛水沒有應和其他人但也沒發作,這時候掃男人面子下場只會更慘,只好私下很嚴肅的說:“你再惡心我沒有下次。”
“妳不是說要看這圈子,給妳看看。”
洛水冷笑,這圈子是這樣看的嗎?真的要談事情的,酒氣上來,時機差不多後,都下去另外聊了,只好稍微嚴肅道:“那時只玩笑,這種虛華有什麽好看,龌龊的我接受不了,核心的我不能碰,我已經放棄平凡人窺天聽的想法,你也饒過我吧。”
“今天惡心你就很好玩,有趣,就一次,放心,以後就沒這新鮮感,帶你下場,回去啰。”說罷,摟着marina的腰,到處拍人說:要去享受了,先走一步。
出了俱樂部,洛水帶上笑容:“天晚了,我先回去,不勞郭總送。”
“妳給我電話還我管趙前要?”
洛水接過對方手機把電話存進去,這空擋她想了一下,笑着說:“不就喜歡玩貓捉老鼠,逗着玩有趣,我讓你逗,玩過頭我就順從你,讓你沒趣兒。”
“傲骨硬一點有趣,別太快放軟了,不就想打車嗎,不送,再見。”
往後三天,mark有時間就找洛水,有時早上五點吃早餐,有時中午去滑冰,就真把洛水當個玩伴,洛水打着只要不過份,我就不翻臉,幾天後我就走,就當消遣,倒也玩得開。
幾天相處,意外兩人頻率很合,一起裝嫩去游樂場玩,歡快的不是玩這件事,而是享受想要歡快這件事,尤其是兩人一看對方的笑容,都知道彼此都當自己是身外客來體驗人間,然後又會心一笑,在互笑對方假清高,再自嘲自己假超脫。
兩人一起去做廉價的小區腳療按摩,咿咿啊啊的疼,随後又十分放松的睡在比鄰的按摩床上,隔閡莫名其妙消逝。
洛水要離開中國的前一天,mark約她一起後海喝杯酒,湖邊露天小位,水波粼粼,周遭不是喝芒大聲說話的人,就是一小群人聚會,部分店家還有請駐唱歌手,熙熙攘攘,洛水到後海,繞了第二圈才看到mark,在這麽吵雜的環境,硬是給他尋到一處寧靜。
“這家店生意不好?也算鬧中取靜。”
“用錢砸的,我把旁邊的位置給包了。”
“闊氣,用俗物換意境。”這地兒着實好,離塵嚣很近,但耳邊不吵鬧,往這一待,有幾分戲看人間的味。洛水拉椅坐下,不再說話,往椅背一靠。
mark目眺遠處沒有聚焦,看似慵懶的抽煙享受,這一抽,一個小時過去。
洛水進入非常舒服的欲睡狀态,mark才說話:“你說,這日子怎麽過?”
腦袋進入恍神狀态的洛水,不自覺把心裏話說出來:“這是正常情緒循環,人總是每隔一段時間就要無病呻吟一下,怎麽安慰都顯得我傻。”
“原來你應付人後面都存取笑別人的心思。”
“誰沒那點傲氣?你聽錯重點了,也許一開始會有點自以為是,但事後只覺得自己傻。”
mark自嘲一笑,好像情緒開朗一些:“不跟妳說了,妳回去吧。”
洛水醒神,明天就走,還是說一聲吧:“我過陣子會出國玩一趟,先不陪了。”
“多恣意的人生呀,分些色彩給我?”
“你的畫布不用我添色,已經夠缤紛了。”洛水猜了幾種可能,心情好決定開導看看:“我不需要求人了,可以給你最純粹的友誼,我要去澳洲胡天胡地,随時可以來找我。”
“你猜錯了,但我領情。再見。”雖然你猜不到我怎麽郁悶,但妳摸對了點,通心的人,認識多短都深刻。
“好走,不送,我幫你說給我。”洛水包一拎,走了。
首都機場,出境大廳,女廁。
洛水身穿薄洋裝,一點東西都不能攜帶,一名女子給洛水空紙杯,洛水沒多說,接過進廁所,出來一小杯尿液,女子帶着手術用手套,舀了五張不同家hcg驗孕試紙,着手開始檢驗。
五分鐘過去,女子先打一通電話通報,得到明确指示後,将一封牛皮紙袋交與洛水。
八厘米膠卷、護照、一份已過期的聲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