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當女子緩聲說出銜月是她女兒這句話時,銜燭的身體幾不可見的抖了下,頭深深地垂下,“希望...希望夫人能信守諾言,不要傷害姐姐。”
女子長了一張妖媚至極的臉,玉膚如雪,嬌美動人,眼角一滴嫣紅的情人痣,她欠身起來,款步走回桌面,狹長的鳳眼輕睨銜燭,聲音溫軟,“燭兒,我記得你小時候可都叫我娘親的,莫不是被扶義那老東西關傻了,連娘親也不認了?”
銜燭瘦弱的身子仍跪伏在地上,“夫人萬金之軀,銜燭不敢攀附。”
女子微仰頭顱,單手支着尖細的下巴,雖是笑着,語調卻淬着冰,“莫不是心中還在怨我抛下你們姐弟二人離開?”
銜燭又是一拜,只是說,“銜燭不敢。”
女子瞧着他這樣耐心似乎耗盡了,長腿一伸站了起來,向門口走去,長而卷的睫毛垂下,輕笑一聲:“昆吾宗內門弟子均住在此苑,我不便久留,你好生完成我所交代的事情。”
“事情一了,我便送你姐弟離開中域。”
“別忘了,你可是繼承了我半數的能力,莫要讓我失望。”
“銜燭明白,定會做到。”銜燭擡起頭,注視着女子的背影,眼神裏夾帶着憎恨、留戀。
紅光一閃,原地已無了女子身影。
銜燭再也抵不住身心交織的痛苦,頹然倒在地上。
他任由自己倒在地上,右眼泛上紅色,一顆血淚自眼尾流出,淌過耳廓無聲落于地面。
“姐姐、燭兒只有姐姐了啊。”
莫栀栀從主殿回到玉崇宗為他們準備的客苑,還沒歇下一盞茶的時間,就被外面嘈雜的舊shígG獨伽聲音吵得不能入眠。
盛氣淩人的女子在外叫嚣,“我是大小姐派來替謝道友看傷的,憑什麽不讓我進去?”
“呵?我說了多少次謝師弟身子已經大好,不需要再治傷,況且我也不知道他去了何處,你們為何還要糾纏不休?”聽着聲音似是季安鷺在和她争吵,“需要救治的是銜燭師弟,你們不去看他反倒來這邊打攪我和栀栀清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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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栀栀按着太陽穴坐起身,推開門向外走去。
只見他們所在的院門口圍了幾名身穿玉崇宗弟子服的女修,季安鷺漲紅着臉在和她們争吵。
一邊的青禾緊緊拽着他,怕她們打起來。
“鷺鷺。”莫栀栀上前挽着她的胳膊,“出了什麽事?”
“栀栀,他們欺人太甚了,尋不到謝師弟,跑來說我們把他藏了起來!”季安鷺氣鼓鼓地搖着莫栀栀的胳膊,滿臉委屈。
這也太不講道理了吧?
莫栀栀想着初來玉崇宗,不能和她們鬧得太僵,正打算好好與她們說說,就見先前與季安鷺起沖突的那名金丹女修瞪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你就是那位莫栀栀?”
莫栀栀:?什麽時候自己的名氣那麽大了。
經她開口,其他女修紛紛轉向她,臉色不善,七嘴八舌說開。
“你就是那個害得扶師妹成不了掌門親傳的女弟子?”
“聽說還跟同門的男弟子日日待在一起練劍,真是沒羞沒躁。”
“長得也不怎麽樣啊?哪有月瑤一半好看。”
......
莫栀栀聽着她們阿巴阿巴整個人都無語了。
看來為謝雲衍看傷是假,引她出來找麻煩是真。
瞧瞧這說的真的是她嗎?原來她還能替師尊決定收不收親傳弟子?
扶月瑤還真是接近不了謝雲衍,就把屎盆子扣她頭上。
季安鷺一聽她們如此誣賴莫栀栀哪還忍得了,挽起袖子就準備跟她們幹架。
莫栀栀眼疾手快和青禾一左一右拉住她,“鷺鷺,不要沖動,她們來者不善。”
青禾冷着一張俊臉,一臉嚴肅,語氣稍帶生硬,“安小…安鷺冷靜點,別跟她們正面起沖突。”
季安鷺被她們氣得腦仁疼,這會又聽青禾這般說她,她猛地甩開青禾的手,“我怎麽樣和你又有什麽關系?她們诋毀我季安鷺的朋友,不是你青禾的朋友,你自然不着急!不願幫忙你就離遠點!”
青禾被說地臉青一陣白一陣,指着她“你你你...”了半天,最終一甩袖被她氣走。
莫栀栀拉過怒極的季安鷺,沖她搖了搖頭,将她保護在身後,對上那幾名女弟子,冷着俏臉漠然道:“諸位玉崇宗的同道,我初來貴地,與你們并不相熟,此番你們直接上門來找我的麻煩,想來也是受了挑唆。”
“而我若是因此負氣離開玉崇宗,亦或是與你們起了沖突,估摸不日外界就要傳出昆吾宗掌門親傳弟子無容人之量,在他們之地胡作非為。”
說到這她眨了眨杏眸,看着對面幾名女弟子傲氣淩人的模樣笑了笑,“這就中了某人下懷。”
“你既然知道就該低調些,別成日裏霸占着謝道友。”金丹女修輕蔑一笑。
另一築基女修忙應和,“就是,仗着自己有幾分姿色霸占玄真子掌門的寵愛還占着自己的師兄師弟。”
話說的這麽明顯,莫栀栀總算明白了,自己拿到戮惡劍終究是遭了某些人的紅眼。
她在昆吾宗時不找自己麻煩,只是因為沒有一把趁手的刀,她不想親自出面。
對面兩名金丹女修,三名築基巅峰女修。
而她們只有兩人,看起來确實不敵。
莫栀栀不再看她們幾個,而是暗自伸手從芥子手鏈中取出一物,試探幾人,“你們就不怕我将你們在此所說的話轉述給你們掌門,告你們一個欺壓同道之罪。”
哪料對面五人笑了起來,金丹女修昂起下巴,沖着莫栀栀不屑道:“我可是胡長老的女兒,掌門不會為了一個外門弟子懲罰我的。更何況你覺得我們掌門會信你一介外人之言?”
身後的季安鷺緊緊拽着莫栀栀衣角,緊緊盯着出言不遜的女修們,後者安撫性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莫栀栀掂量着手中的圓形寶石,随意道:“若我說從方才起我便用了留影石呢?”
滿臉得意之色的金丹女修笑容一頓,立刻看向她手中的留影石,眼中閃過一絲忌憚,卻仍強裝鎮定,“你別想唬着我,拿一塊破石頭就說是留影石。”
莫栀栀聳聳肩,語氣輕松,“愛信不信咯。”
兩名金丹女修表情瞬間凝重起來,扶師妹只是讓她們隐晦地教訓她一下,不是讓她們把事情鬧大,若是鬧到掌門那裏,定沒有她們好果子吃。
那麽只能...
“動手!”
兩名金丹女修瞬間向莫栀栀出手,直指她手中的留影石。
以及她的臉。
莫栀栀找出戮惡劍,神色淡然,迎上她們。
除了上次與紅鑲短暫交過手,她還沒正式與外人打過。
正好拿她們練練手。
季安鷺也召出靈劍想要助她,卻被莫栀栀喝住,“鷺鷺,你後退!”語氣是從未有過的嚴厲。
開玩笑,dps幹架,奶媽上什麽?
等下誤傷了季安鷺,她還得去找回場子。
季安鷺被她一聲呵斥叫蒙了,等反應過來,人已經被莫栀栀送到了安全區域。
但見她一人對上兩名金丹女修。
她二人沒料到莫栀栀實力居然如此強勁,一對二還不顯弱勢,交換了一個眼神。
其中一人繞到莫栀栀身後準備偷襲她。
莫栀栀早有準備,想要反手一劍劈過去。
有人比她更快!
伺機偷襲她的女修還未來得及碰到她就被一股強大的靈力狠狠摔在院牆上,吐出一口血。
莫栀栀愕然回頭首,一襲紫衣風華的少年郎冷着臉站在她身後。
他身後随之而來的是謝雲衍、青禾以及...扶月瑤。
原來剛才青禾是跑去尋沈棠了。
沈棠飛身至半空中攬住莫栀栀,擡手召出無名,抵着那名女修的胸口,黑眸中翻湧着嗜殺之意,冷肅道:“你敢對她動手?”
女修顯然是認出了沈棠,顫抖着雙唇,面色灰敗,“沈、沈少宗,我...”
沈棠沒想到自己方才離開這麽一會就有人等不及對莫栀栀出手,他将劍尖往前送了送。
金丹女修白皙的脖子立見一道血痕,劇烈的痛感迫使她哀求般地看向沈棠身後的扶月瑤,豈料後者眼中威脅一閃而過,而後別過臉去。
謝雲衍眼睫微眨,注意到了她們的互動,霧霾藍的眸子如冰封。
“沈少宗,這是在玉崇宗,你、你不能殺我。”眼見扶月瑤不準備幫自己,女修心中戚戚然,企圖唬住他,“我爹、我爹不會放過你的。”
沈棠單手摟着莫栀栀,一手執劍,居高臨下,輕笑道:“嗤,誰說我要在這殺你?”
女修心中閃過一絲希望之光,然而下一秒她驚恐地發現內府辛苦修煉而來的金丹裂了開。
她的修為廢了...
“啊——”整個院子裏充斥着她悲痛凄烈的叫聲,“我的金丹...我的金丹...”
還未等她緩過神,劍出鞘的聲音再起。
手起劍落,一團紅色的肉狀物落在地面。
沈棠立刻捂住了莫栀栀的眼睛,柔聲附耳道:“別看。”
莫栀栀尚來不及看清發生了什麽就被捂得嚴嚴實實,沈棠說話的熱氣熏得她耳根發軟,糯糯地點了點頭,眼下他回來了,此事交于他處理卻是最為穩妥。
謝雲衍拿出一塊白布,一點一滴将布滿裂紋的劍上所沾染的血擦幹淨。
扶月瑤微愣,他竟然怒了...?
她離他最近,剛才那一瞬間感受到了謝雲衍強烈的情緒波動。
難道他真的...在意莫栀栀?那她怎麽辦?
眼見事态演變成這樣,其他幾個女修縮在一邊瑟瑟發抖,全然沒了先前叫嚣的模樣。
季安鷺被青禾扯着站在一邊不讓她摻和,後者修為低于他,只能瞪着眼受制于他。
“諸位同門,斷芙已經被廢了修為,可否賣月瑤一個面子,不要再傷她的性命。”扶月瑤柔柔開口,美眸流轉,欠身求情。
沈棠淡淡撇了她一眼,不置可否。
謝雲衍細細地擦着劍,沒有理她。
季安鷺哼了一聲,嘀咕:“假惺惺。”
青禾趕緊捂住她的嘴巴,沖扶月瑤歉意一笑。
扶月瑤作為玉崇宗掌門之女在昆吾宗衆人動手教訓斷芙時不出聲,等到他們教訓完人才出面,其中的意思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似乎在讨某人歡心。
沒人打理她,扶月瑤面上的笑又險些挂不住,她轉而看向沈棠懷中小心呵護的莫栀栀,“莫師姐,月瑤在這為斷芙冒犯你一事向你賠不是了,是玉崇宗待客不周。”
莫栀栀蹭了蹭沈棠帶着體溫的錦袍,扁扁嘴,“扶師姐你們玉崇宗的弟子與昆吾宗不太一樣,好兇啊,師姐有些害怕呢。”
裝柔弱嘛,誰不會舊shígG獨伽呢?
氣死你。
話裏話外不提原諒二字。
扶月瑤在這是一刻也待不住了,她欠身行了一禮,轉身走到幾名女弟子面前,“你們還不起來向貴客致歉。”
幾人恍然,紛紛向莫栀栀賠禮道歉。
莫栀栀懶懶地窩在沈棠懷中,嗯了一聲鼻音,仍是不說原諒二字。
“還不快走,留在這丢人現眼。”扶月瑤先行離去,她的随身侍女走到幾人面前呵斥了一聲。
不一會,嘈雜的小院就只剩下了昆吾宗幾人。
謝雲衍收起劍,默不作聲回了自己的房間。
青禾在人走後就放開了季安鷺,她登時離開他老遠,又看看窩在沈棠懷中的莫栀栀,扯了扯嘴角,“我去隔壁看看銜燭恢複得怎麽樣了。”
青禾無奈地搖了搖頭,沒有跟上去。
“好了,別裝了,人都走了。”沈棠捏了捏她腰間的軟肉,聲音中充滿了寵溺。
莫栀栀腰間一癢,從他懷中鑽了出來,“謝謝大師兄~”
在大殿時,她就看出來扶義對沈棠是存了幾分忌憚的,不然不會唯獨對他那麽客氣。
話說這玉崇宗的“宗門文化”莫不是看人下菜?斷章是如此,斷芙亦是如此。
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她要重新定義扶義這個人。
“小芝,我更想聽你叫我木木。”沈棠高出莫栀栀許多,他低下頭,撫了撫她的頭發,“玉崇宗如今尚有妖族奸細等威脅存在,你這幾日和季安鷺要小心些,盡量不要離開這個院子。”
“那你呢?你是不是有事要出去?”莫栀栀聽他這交代的口氣,反應過來。
“嗯,我...”
突然沈棠的眸子暗了下來,他伸手拉住莫栀栀,往屋內走去。
“有人!”莫栀栀也感受到了,任由他拉着進了屋。
一進屋,沈棠就布下了隔音結界。
“方才...”
“嗯,院子周圍有人。”沈棠淡淡應了聲,将她耳邊散亂的碎發攏到而後,熨帖至極。
莫栀栀耳根又泛上了熟悉的熱度,心跳如鼓,她眨着眼問他,“會是誰呢?”
“不好說,我們初來玉崇宗,暗處除了那個可能存在的妖族奸細在盯着我們,還有其他人。”他自然地攬過莫栀栀,揉了揉她的發絲,垂下頭,将瑩潤的下巴枕在她肩頭,輕眯雙眼。
莫栀栀再次被拉入懷中,雙手有些無措,只得輕輕抵在他腰上,聲音極輕,“其他人?”
“嗯,這些你不必知道,交給我便好。”沈棠的下巴輕微蹭了蹭她的肩,聲音悶悶的。
即便莫栀栀不是嬌弱的菟絲花,他也不想讓她摻和進三界的恩怨之中。
莫栀栀見他不想說也不想勉強他,腦中開始回想原書劇情,她總覺得有什麽被自己忘記了。
論劍會之前的劇情,現在到哪兒呢?
除了蟾旭、紅鑲那一部分已經變了,還有什麽?
她正苦思冥想,手下意識滑了下去。
軟的。
沈棠的身軀猛地一僵,當她意識到自己摸到了什麽,臉立刻火燒似的着了起來,手足無措,試圖遠離沈棠。
她剛才是不是摸到那裏了...
“我我我...不是有意的!!”
莫栀栀滿腦子被‘怎麽辦’三個大字占據了,什麽原書劇情都被丢到爪哇國去了。
然而沈棠并沒有讓她逃掉,雙手将她抱了起來,雙手将她托在懷裏,他啞着聲音,眼尾漸紅,“小芝,擡頭。”
莫栀栀羞地無地自容,深深埋在他懷裏,怎麽喊都不肯擡頭。
他抱着她走到桌邊,将她放置在桌面,雙手撐着桌面,身軀壓下,迫使她擡起頭。
濕漉漉地杏眸無辜地看着他,沈棠的黑眸越來越深,然後深深地吻了下去。
這個姿勢莫栀栀避無可避,被他吻了個正着,雙手無處可放,只能緊緊地貼着他結實滾燙的胸膛,不敢再亂動。
沈棠做什麽的學習能力都很強,他強勢地鎖着莫栀栀的舌尖,撐在桌上的一只手緊緊摟着她的腰,吻得更深了。
莫栀栀很快被吻得身體虛軟乏力,不能招架,幾乎軟倒在他懷裏。
許久之後他才放開莫栀栀,呼吸漸重,對上她閃躲的眼神,近乎嘆息着,呢喃道,“小芝記住我是男子,下次萬不可再亂摸了。”
這下換莫栀栀栀倚在他肩頭,滿面羞紅,吶吶地說:“知...知道了。”沈棠這厮太危險了,吻技怎麽麽這麽好...
她現在嚴重懷疑要麽他有很多前任,要麽就是天賦異禀。
不過想想他的壞脾氣,她更傾向于後者。
再回想剛才摸到的...
她的臉紅了又紅,幾乎要滴出血來。
沈棠那個方向根本看不到她的表情,也猜不到她在想什麽。
他低頭吻了吻她的發鬓,氣息穩了很多,“我先走了,晚上早些休息,勿要亂跑。”
莫栀栀心思雜亂,只能低低應了。
沈棠将她抱了下來,輕輕置于一旁的軟榻上,細心替她蓋了條薄被,走前摸了摸她軟嫩的臉蛋。
“有事傳音玉佩直接喊我,我不會再看不到你的消息了。”
“嗯!”
房門打開又阖上,莫栀栀呆呆地看着房梁,腦袋裏是一空白的。
不一會猛地把臉埋進被子裏。
真是太羞人了...
白衣若仙的女子,姣好的面容扭曲,一巴掌狠狠甩在面前跪着的女修身上,“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女修捂着臉,眼眶含淚,“扶師妹...不,大小姐,我、我都是聽您的話才去找莫栀栀麻煩的。”
扶月瑤此刻與平日裏判若兩人,滿臉怒容:“我讓你們去找她們麻煩?我是讓你們給個教訓便罷了,誰知你們愚蠢至此,與莫栀栀動手也就罷了,沒打過還害我丢人!”
言罷又是一掌打了過去。
女修被打得身子狠狠偏了過去,趴伏在地上,眼淚順着臉龐留下,灼得傷口火辣辣的疼。
“動、動手,不是您讓我們動手的嗎?...”
“閉嘴!我什麽時候讓你們動手了?”扶月瑤拿出傳音玉佩,看了眼信息後,恨恨地看了眼地上的女修,“今日算你好運,等我回來再找你算賬。”
等扶月瑤匆匆走後,女修伏在地上啜泣不斷,她想不明白,明明是扶月瑤讓她們動手教訓莫栀栀和季安鷺的,為何現在又說不是她。
“吱呀——”房門再次被打開。
女修慌忙抹了臉上的淚水,強撐着站了起來,想看看是誰。
卻見到去而複返的扶月瑤。
“大小姐?!”女修瞪大眼,扶月瑤是覺得懲戒不夠,還要回來繼續侮辱她嗎?
扶月瑤面上含着笑,慢慢走到她面前,溫柔地撫上她的臉,“還疼嗎?”
女修顫巍巍地垂下眼,不敢說真話,搖了搖頭。
“恨我嗎?”扶月瑤尖細的指甲刮過她臉上的傷口,狀似惋惜道,“啧啧,可惜了這如花似玉的臉。”
女修摸不清扶月瑤到底想做什麽,只得目露祈求地看着她,希望她看在自己為她做事的份上,饒過她。
扶月瑤的手順着她的臉一路滑下去,落于她左側胸口,來回撫摸。
女修抖如篩糠,不敢反抗。
“既然臉毀了..那你就去死吧——”
扶月瑤的指甲忽地變得極長,刺入女修的胸膛,攥住了她跳動的心髒,狠狠一拉扯。
“你——”女修來不及反抗就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心被挖了出來,意識渙散間,她看到眼前人的面容變換,聲音也由細變粗,她喉口湧上大量的鮮血,斷斷續續道:“你、你不是、扶、月、瑤。”
心髒被‘扶月瑤’扔在地上,他舔了舔手上的鮮血,“真差。”
說罷他不再看地上的屍首,轉身離開,看背影赫然是個男子的身形。
待他來到下一個地點時,卻驚訝道:“哎?竟然已經死了..”
“看來想殺你的人不止我一個..”他踢了踢早已冰冷的屍體,回想起白日裏看到的情景,“啧,對他的女人動手,活該被殺。”
作者有話說:
今天下班開始肝,沒卡上點QAQ不過六千我做到了!!
你們快來誇我!我的評論呢qw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