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CHRIS
騷包發型師Chris號稱是來日本聲援好姐妹sophie的,其實本着考察日本帥哥的原則而來,更重要的他是受雇給頭號籃球手做發型,符合飲品公司廣告商那“又年輕又時尚又酷又美又個性的”要求,他給流川做的發型,想必流川這一輩子都不想再看第二眼。
“怎麽樣,一線籃球手是不是很難伺候?”sophie在家塗指甲,問描眉畫眼的騷包閨密。
“他話不多嘛,也沒什麽要求和架子,盒飯就能打發,還能随時随地就睡着休息,已經算是我見過的最好伺候的明星了……”chris把眼線畫完,忽然歡欣鼓舞的撲過去說,“重要的是,他真的很帥啊!!!!!!”
“滾開。”sophie一腳踹開他,“你要再敢說這種破壞我們友誼的話,我就宰了你為民除害。”
“算了,sophie,你也在日本呆了很久了,要能搶回來真的早回來了,不是你的就趁早放手吧,這世界上帥哥千千萬,轉過頭你就發現有比仙道好得多的多的。”
“仙道就是最好的。”sophie堅定的說,“我喜歡他。”
Chris正色,“sophie,還記不記得我們的姐妹淘泡男人規定的第二條:在他喜歡你之前絕對不可以喜歡上對方。”
“shit!”sophie罵道,“他明明喜歡我喜歡得都求婚了。”
“ok。”chris翻了個白眼,“那第一條呢,在他愛上你之前絕對不可以愛上對方,你做到了嗎?”
Sophie吭哧了一陣,終于認命,“沒做到。”她向天籲了口氣,“難道他就愛流川楓嗎?”
Chris一邊噴着香水,一邊無情的說:“絕對愛。”
Sophie常問chris,到底仙流在一起會聊些什麽,可是這個問題sophie自己也應該明白,談戀愛的人湊在一起說的話大多都是無聊的事情,諸如:“你覺得我胖嗎?我這個衣服顯得臉色好看嗎?快叫我女王!”之類毫無深刻意義的對話。
最近仙道為了參加醫學科研會議更有氣勢,買了副眼鏡增強成熟氣質,帥哥這種生物的好處就是你無論怎麽打扮自己都有出類拔萃的效果,但仙道的損友,諸如藤真越野等依然不屑一顧的說:“你果然像個斯文敗類。”
仙道惆悵的去一直忙着拍廣告的流川那裏尋找安慰。
流川當天正在休息室等場次,喝着水上上下下的看了仙道好幾圈,繼而認真嚴肅的說:“你知道,仙道,男人一向不喜歡戴眼鏡的女生……”
仙道幾乎可以預料到他的毒舌一樣的笑着扶額,“喂,流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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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沒來得及淚流滿面,流川忽然抓住他的領帶,把他拽向自己,貼近了才說:“不過你不一樣,這樣更性感。我喜歡。”
他聲音很輕很沉,但把握好了十足十的誘惑性,聽得人心裏發緊。
仙道眼神逡巡莫測的和流川直直的對了一會兒,低着眼睛緩緩笑了,他順着流川拽住領帶的方向湊過去,輕輕吻了下對方。
兩個人靠在一起躺在沙發上,貼在一起度過了1個小時的休息時間。
流川拍廣告的那幾天,澤北來過一次,之後的時間裏,仙道一直持續來探班。雖然每次都行色匆匆,但每次都會被chris撞到他倆在休息間或者走廊裏忘情親吻,好像初戀,chris覺得,雙方都到了這個年紀,還在頑固迷戀對方的氣息、味道、肉體,時時刻刻都要找個機會親近一下,忍不住的把對方嵌入身體裏才甘心。
作為一個單身的gay,chris發自內心的詛咒他們:兩個臭流氓,也不顧下別人的感受。
某日仙道把流川送上場後忽然叫住路過的chris,“hello。Chris,要不要去喝杯東西。”
即便是和sophie交往階段,仙道都很少主動熱絡,chris當場受寵若驚的跟着他去了附近的小咖啡館,叫了水和吃的東西,chris以為他要問問自己sophie的情況,沒想到聊了幾句家常,仙道忽然問他:“你很喜歡這塊表嗎?”
啊?chris低頭看了眼,“啊……這個嘛,這種誇張的大表面可是今年的流行哦。我覺得很好看。”
“難得你識貨。”仙道喝了口咖啡,慢慢扯起一個笑容,“其實這塊表很有典故的。”
“我知,是你和流川的定情之物嘛。”chris決心為好姐妹出口氣,“可你也随手送了sophie,現在也不必在意了吧。”
仙道笑了一聲,“沒有,我不是在意。”他擡眼看了看chris,“給你講個這個表的故事……”
很多年前,流川19歲生日。
東大那年搞了籃球集訓,一直訓到元旦前後才放了大家。
作為主力球員,流川被留下加練到晚上10點,他一直有訓練關機的習慣,所以在12月31日的夜晚,從學校推着單車走出來時,他幾乎忘記了馬上就是自己的生日,直到看到男友仙道坐在街邊的凳子上等他。
1月份正是最冷的季節,流川記得仙道那天穿得很少,只有一個套頭衫和牛仔褲,連圍巾和手套都沒戴,一身的凜冽寒氣和簌簌發抖。
“你穿太少了吧。”
“大衣都丢在我爸那邊了。”仙道說,“算了,反正也冷不了幾天。”每年新年前後仙道會回自己不常見的父親家過。
流川停在他面前看了看仙道呼出的寒氣,就摘下自己的圍巾,遞給對方,“你怎麽在這兒?”
“你手機關機嘛,所以在這裏等你,搭你順風車好了。”仙道笑着接過圍巾說,帶着濃重的鼻音。
“要我送你回家?”流川看了眼自己的單車,很是掙紮。
“去你家吧。”仙道自顧自的站起來,爬到流川的車後座上,“馬上就是你生日了,我有話跟你說。”
“什麽話?”流川想到每次仙道去他的公寓,自己都不能好好睡覺,于是,“就在這兒說吧。”
“這裏?”仙道四下看了看,“好像不太方便。”
不方便?
流川也四下看了看,“連賣便當的都回家過節了。”街上空無一人,有什麽可不方便的。
“啊,說到這個。”仙道從書包裏掏出三明治、咖啡和沙拉,“我買了很多東西,一起去你家吃吧。”他把書包背好,接過流川的車把,“我騎車帶你好了。”
沒*住糖衣炮彈,流川一琢磨就從了。
兩個人帶着一股凜冽的寒意沖進流川家,第一時間鑽進床鋪裏。
有一陣是想一起在校外租房,後來流川父母幹脆給寶貝兒子在東大邊置了套公寓,也就成為了他們的鬼混場所。
流川一回家就坐在椅子上開始看NBA錄像,而仙道則旋風一樣脫衣服洗臉。一邊完成動作,一邊簌簌發抖。
其後的20分鐘裏,流川認認真真的看比賽錄像,而仙道則在被子裏開始窸窸窣窣的折騰,一會兒去開電熱毯,一會兒又擺弄枕頭,得瑟完了,他開始來撩撥流川,“喂,來到這邊吧。”
“幹嗎?”
“我有話跟你說啊。”仙道說。
流川轉過頭示意請說。
仙道搖搖頭,“不行,必須得到被子裏才能說。”
“你是白癡嗎?”
“又不會吓唬你。”
就一個看恐怖片還亂叫的人能吓唬誰,19歲的流川勇敢得不像話,他走過去,仙道不依不饒的指導他:“快把衣服脫了。”
“why?!”
唔……仙道似乎也沒想出什麽理由,他指了指自己,“反正我是全脫了,你要是不脫,那就單看我的也可以。”
Oh,my eyes。流川立在床頭打量着上身赤裸的仙道。
他笑得很暧昧:“你今天都是大人了,我應該送你份大禮才對。”
“什麽大禮?需要我脫了衣服跟你鑽到被子裏才能送出來的嗎?”
仙道眼睛都彎了,促狹的樣子顯得很開心,“你不敢嗎?”
流川三下五除二的就把衣服脫了,繞是心思簡單,但當時的他都有點明白,兩個人已經交往了一陣子,好像有些事情一直懸而未決的沒做,這方面,仙道貌似不是個喜歡慢慢來的人,流川自己都覺得好像是時候了。
仙道贊嘆着:“流川你脫衣服的速度實在是太贊了。”
兩個人窸窸窣窣的都鑽到被子裏,仙道迅速的把被子罩在兩個人頭上,好像一下子堕入了黑暗。
他感覺在黑暗中仙道慢慢靠近他,一雙還帶着點涼意的手劃過了他的脖子和肩膀,好像理發時候有人撥弄自己頭發時候的感覺,催人疲倦又心中酥麻。
仙道默默的湊到他耳邊,呼出了和手上溫度大相徑庭的熱氣:“流川……”
他的房間裏的燈光不強不弱,但以無孔不入的姿态鑽進窗簾,幸免于難的遺留了一些在他們的被子中。
明暗不清的近距離對視,皮膚散發着青春的熱力,而他們緊緊盯着彼此閃閃發亮到緊迫的眼睛。仙道的眼睛黑溜溜圓碌碌的,好想戳一下,流川想。
沉默了一小下,仙道伸出一只手,充滿暧昧和深情的說:“其實我想跟你說……”他戲劇性的停頓了一下,仿佛要空出一個間奏,踩上鼓點,他把手伸到流川面前,“我想跟你說,你看,我的手表是夜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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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塊夜光手表端莊的戴在仙道的手臂上,于昏暗不清的狹小空間裏頑強的展現了一點模糊的光韻。這種奇怪的只能進被子才能講出來的話原來是如此冷峻的笑話,流川心中本該有烏鴉飛過,但不知為何,他幾乎是下意識的停在那裏,讀秒一樣的看着那塊表,上面居然還有自己的名字,像螢火蟲一樣的熠熠發光。
昏暗的被子中,脆弱的疲倦,無比貼近的距離,火熱又潮濕的呼吸,以及一觸即發的暧昧,流川知道,一定有下文。
仙道伸出胳膊,穿過流川的脖子下面,從他的枕頭下摸出了另外一塊手表,同款的,“送你的,生日快樂。”
流川默默的接過來,然後默不作聲的給自己戴上,喃喃的念叨了一句:“白癡……”可是,能在昏暗中發光的東西總是那麽溫柔又暧昧。(啊,這句臺詞終于讓流川說出來了)
“喜歡嗎?”仙道問。
“嗯。”
仙道湊過去,親了他一下。
欲望先行,理智的凝聚力在第一時間被瓦解。
他們迅捷的親吻起來,這等甜言蜜語熱烈浪漫的氣氛下,吻當然都是綿長濕潤孕育情色動力,況且兩個正值青春期的健康小戰士,赤裸相見,不搞出一場高潮性愛,簡直是對不起這一派好年華和好氣氛。
這次仙道看來是有備而來,不僅動用了最迅猛的親吻和最奮力的功夫,右手當機立斷的伸向了必須要伸向的地方進行溫柔揉搓,左手則不知道從哪裏甩出了一串安全套。
流川當時一驚,就擋了他一下,“仙道……”
對方不等他多說,一把按住他雙手在腦袋兩側,仙道貼近他的耳朵,低沉沙啞的呼着熱氣,輕輕的說:“噓!流川,如果不是叫床的話,這個時候別出聲破壞氣氛。”
流川其實想說:我也是看過不少錄像帶的人,其中過程那是熟悉非常,為什麽是你先做。
他話沒說出來,仙道的嘴唇已經順着他的脖頸直擊胸腹順次向下,等到了揉搓下就會有奇異反應的地方,流川在忍耐不住的悶聲中放棄了這個抗議。
仙道深情無限又體貼入微的幫流川搞了上半場,一派功夫高手的境界讓人爽到沒了抵抗力,他跪在流川兩腿間開始撕安全套時,對方已經大汗淋漓,頭發貼在額頭上喘息不定了。
仙道把手放在流川的大腿內側,慢慢的笑了,“溫度剛剛好啊,流川。”
(好像是應該寫段H,不過學院是禁H的,所以這段鏡頭請允許導演用浪漫悠遠的雨打小雛菊帶過)
後來想想都變态,兩個人第一次大搞一夜,的确玩得盡興又纏綿,為日後的風起雲湧做了不錯的鋪墊,但詭異的是,他們做愛時候都忘記把那兩塊表摘掉,以至于這定情之表後來被各自收藏,以免每次看到都有一種奇詭的聯想。
聽完這個故事的chris,臉色發青,如坐針氈,他居然戴着兩個人第一次做愛時候的催情用品自鳴得意了好久,雖然他是個喜好意淫的gay吧,但此時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默默的摘下了表,推到正兀自一臉陶醉的仙道面前。
“ok,你贏了,拿回去哄你家流川去吧。”
仙道笑着把表收起來,“喜歡的話,下次送別的給你。”
後來,chris被sophie幾乎鞭屍。
“你這個叛徒!!居然敢把這麽重要的東西還給了敵方!!我把表借給你帶不是讓你投敵的!”sophie站在床上恨不得一腳踹在chris臉上。
“damn!!sophie!求你了!!”chris很委屈,“仙道連他們那天安全套的牌子都告訴我了,我的耳朵要爛了!!再留着那塊表,我的胳膊都會爛!!”
Sophie腦子裏出現了某些不該出現的畫面後,也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拿回了催情手表的仙道則一路高歌猛進,在拍完了廣告的幾天後,他被流川告知有個surprise給他。
其實呢,流川一直是不錯的情人,經常搞點驚喜給他,但少年時代時不常送一個新籃球、一個新護腕、一雙新籃球鞋……這些統統都是為了——請和我一對一使用的。
仙道每每收到禮物,會吃人嘴短的被拉去狂打籃球幾個小時,他心中就悵惘的想:我寧可不要這些surprise的啊。其實相比較,我滿想要內褲、手铐、主動的肉體和現金之類的東西。
“這回到底是什麽?”仙道問,“啊,等等,用不用我來猜一猜?”這樣比較有情趣。
流川看了他一眼,“不用了吧,我拿來給你。”
這也叫送surprise?仙道心中不爽,決定自己完成這個過程,“哎,流川,你送禮物應該蒙住我的眼睛才對啊。”
你可真麻煩。流川翻了下眼睛代表了這樣的潛臺詞,無奈的說:“你樂意那就蒙上吧。”
仙道快樂的自己蒙上眼睛,被流川牽進了卧室,一邊瞎着一邊說:“等下,流川,你能保證我睜開眼的時候你是脫光衣服的嗎?”
“………………”
仙道睜開眼,發現流川手裏拿着一臺單反相機,是他前段時間一見鐘情款的升級版,流川對數碼産品一竅不通,大概只是記住了仙道喜歡的樣式和牌子直接去買了個最新款。
簡直要熱淚盈眶了,流川終于上道了,懂得送些情人喜聞樂見極度向往的禮物了,雖然內褲、手铐和現金仙道也很喜歡,但一架很高級的單反相機,而且是帶超長鏡頭的,真的是相當貼心和僅次于主動的肉體的surprise了。
送出禮物的流川一臉傲嬌和嫌棄的接受了仙道的獻吻,做出“大爺我有的是錢,送點這個算什麽”的無所謂狀。
接下來的30秒裏,流川一直審視着仙道的滿面驚喜,在某個瞬間終于忍不住讪笑了下,他慢慢走近,把相機從仙道手裏拿下來放在一邊,用嘴唇靠近對方的臉頰皮膚,幾乎是用鼻息去輕蹭對方卻絲毫不貼上去。
逡巡了一會兒,他安靜的說:“怎麽樣?還想我脫光衣服嗎?”與此同時,流川把手放在仙道襯衫的第二顆扣子上,用相當徐緩的速度一顆一顆解開。
誰送了最好的禮物誰就是當晚的征服者,仙道看流川的眼神是有點不對頭,他決定掌握主動權,他握住流川的肩膀推開他說:“等下,其實我也有禮物送你。”
他一溜煙的跑開,到自己的櫃子裏一陣翻騰,10分鐘後跑了回來,流川幾乎昏昏欲睡,看到他放了個小小的戒指盒子在面前。
無聊,流川輕微的哼了聲,“送了訂婚戒指就分手的人,你又送可不吉利。”
仙道就望着他笑了,“你打開看看。”
流川坐起來,把小盒子打開,第一時間的愣在了那裏。
盒子裏躺着的當然不是戒指,是一枚小小的扣子,看起來很舊很普通,但還是能清晰可見的上面的字“陵南”。高中校服上的第二顆扣子,以為很早就不翼而飛的第二顆扣子,這遲到了很多很多年的告白攜帶着如水的時光迎面打在了流川的臉上,轟隆隆的嘩啦啦的,沒來由的從頭到腳都濕潤起來。
真煩人,怎麽現在還那麽容易被這種人的小手段打動呢,流川一萬分的不服氣,但是心已經柔軟得像化掉的酥糖一樣,他慢慢的把扣子放到手心裏,低頭不語。
他低着頭的時候,仙道已經悄然湊到他鼻子前,帶着點試探又異常溫柔的問他。
仙道問:“怎麽樣?現在可以把衣服都脫了嗎?”
“你到底懂不懂,sophie?”chris在準備出門泡吧前教育自己的姐妹,“他們倆這種從十幾歲就認識的關系,有太多歷史可尋了,同一塊手表了,同一款衣服啦,一起用過的籃球啊,共同喜好和習慣的安全套牌子啊,共用的洗面奶洗發精啊,一起買過的鞋子啊,一起打過的比賽啊,說不定,像仙道這種懂得讨好人的男友,還會把自己校服的第二顆扣子送給流川呢……”chris穿上了自己新買的馬甲,“後期女友想後來居上,那簡直是白日做夢。”
“你今天是想我在這裏造出一場流血事件嗎?”sophie警告性的說。
“好了好了。”chris馬上和事佬,“跟你講你也不懂,好了,人家出門了,祝我今天能釣到好男人,唉……說起來也沒意思,日本男人還敢再矮點嗎?”
“chris!!”sophie從床上撲過去抱住chris的腰,奮力撒嬌,“不要丢下我嘛,人家很寂寞的。”
“oh,my little
girl。”chris輕輕撫摸sophie的頭,“雖然我也明白女孩子寂寞時候千萬不要拒絕她,可是你要體諒我,我真的是一見女人身體就想吐!”他适當的做了個嘔吐的表情,被sophie一把推開。
“煩死了,快滾吧!”
Chris當晚去了東京最著名的gay吧找豔遇,經濟危機這麽嚴重,肯出來花錢找樂的人越來越少,他頹廢了幾乎半個晚上,才在角落裏看到了兩個人後,一猛激靈的定在了當場。
那是仙道和一個男人,當然不是流川,是個頭發有點長的男人,他是永井。
永井在和旁邊一個人嚴肅認真的講話,大抵是講生意上的事情。
仙道則低着眼睛玩手機,嘴角帶着毫無指向的一點微笑,滿面的不以為然和萬分松弛。
Chris無法形容自己的震驚,他只想馬上回家告訴sophie:真的,太帥的男人別找來當男朋友,私生活這麽混亂,任誰也消化不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