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周明賜翻身壓住付飛哲,捉着他的手按在他剛剛咬過的地方,盯着他說:“我不介意再來一次,你确定?”
“……”付飛哲忙往回抽手,把臉扭到一邊。意亂情迷的時候發生了什麽都可以當做是個荒誕的春、夢,清醒的時候被調戲,他就有些受不住。
周明賜最喜歡看他這副害羞的小模樣,當即低下頭,追着他的嘴唇吻住,輕咬了幾下,付飛哲吃疼輕哼,他才松開,看着他嗔怒的臉,心裏奇怪,不過最近見面幾次,怎麽忽然對他這麽喜歡?
沒再多想,他翻身下床,來了個公主抱,把付飛哲一路抱去浴室。
溫泉水熱熱的纏繞着周身,極好的慰、藉了疲乏的身體。
付飛哲本就很累,被熱水熏着,幾乎要睡過去,但周明賜一靠近他便驚醒,瞪大眼睛看着他,有些驚恐似的。
周明賜一手攬着他的腰,一手從他背上往下輕撫,眼睛直直的與他對視,帶着幾分壓力,只看得付飛哲心跳呼吸都加快。
“我……別……”
周明賜忽而笑,手在水中輕拍他的臀,然後又捏了一下,在他驚疑中就着水把手指插、進去,在他體內勾、搔、按壓幾下,然後引着裏面的液體緩緩流出。
付飛哲被他碰到敏、感的地方,緊張的喘息,趴在他肩頭,眼睛不停地眨。不同于情、欲正濃時候的感覺,此時清晰分明的讓他害怕。
想到以後要被經常甚至頻繁的這樣對待,他不禁有些退縮,不是這樣的接觸讓他難受或者惡心,但這總不是一件容易坦然接受的事,而且不能對任何人說。
周明賜清理完,付飛哲還是趴在他身上,一動不動,好似睡過了去了似的。他看不到他的臉,想到剛才的一番折騰,他初次承受,體力上肯定是有些跟不上,便抱着他出水。
付飛哲正想不到怎麽回避,既然被認為睡着,他就相當配合的裝睡了。
酒店的大床很舒服,兩個人睡半點都不嫌擠,但付飛哲身負重任,他便滾來滾去,直到挨着周明賜,才小動物似的窩在他身邊老實睡下。
身體的不适感讓付飛哲久久都沒睡去。
第一次在清醒的狀況下這麽安靜的靠近周明賜,付飛哲不會任由自己錯過這個機會。他輕輕在他身邊嗅,與他記憶裏的味道對比。但或許是泡過澡的緣故,他并沒有那種擊中答案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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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幹脆合身抱上去,把頭枕在周明賜胸膛。
被這麽重的東西壓着,周明賜睡得再熟都得醒。他垂眼看着,輕輕揉了揉付飛哲的頭發,叫道:“阿哲?”
“嗯。”付飛哲應了一聲。
“怎麽?身體不舒服?”
付飛哲輕輕搖頭,扭過頭,清亮的眸子看着他,問:“你不用香水嗎?”
“啊?”周明賜一愣,“很少用。”
“也不用沐浴露?”
“用,但不喜歡太明顯的味道。”他很奇怪,“問這個做什麽?”
付飛哲躺回去,抱着他的一條胳膊,說:“沒什麽,你身上味道很清淡。”
周明賜笑笑:“有煙味。”
付飛哲眼睛一亮:“你抽什麽煙?”
周明賜往床頭櫃上瞥了一眼,付飛哲看着萬寶路的盒子,奇怪道:“你抽這個?”
“不挑,什麽都抽,這個抽的比較多。”
付飛哲越過他拿到煙盒,抽出一支聞了聞,好像也不是。他拿過打火機,點了火,不熟練的點燃煙,周明賜卻給他拿走掐滅,說:“當歌手的保護好嗓子。”
“抽一支沒關系。”
“沒有瘾就不要抽。”
付飛哲只好躺回去,随意似的問道:“這個味道很輕,你抽的慣?”
周明賜說:“年輕時候比較偏好雪茄,現在反而喜歡口味淡一點的。”
“雪茄?古巴雪茄?”付飛哲又來了精神。
周明賜對他的反應很是有點奇怪:“你的興趣很特別,喜歡雪茄?”
“一直想聞聞雪茄的味道。”
“我那裏有一點,有空你過來,随你看。”周明賜打了個哈欠,把人摟在懷裏拍了拍:“現在睡覺。”
付飛哲哦了一聲,在他身邊側躺着。忽然手機鈴聲響起,他翹起頭滿屋找。
周明賜忍無可忍的在他屁股上拍了一把:“快去接!”
付飛哲披着浴袍下床,扒拉着找到自己的衣服,來電剛好挂掉。他查看之後,是MV攝制組的導演。
想着本來是來做什麽的,現在居然又是這麽一副景象,付飛哲就有點……
“喂?”
手機忽然傳出聲音,下了付飛哲一跳,才發現剛好來電他湊巧接聽了,忙說:“林導,什麽事?”
“等你結賬一起回去啊。”
“哦,你們先走,帳我一會結,我有點事不跟你們一起回去了。”
“那後面的事……你不一起來看看了?”
付飛哲回頭看看周明賜,想起之前他說過的,便說:“後期先不要處理,我有別的想法,明天大家碰頭開個會。”
“行。”那邊導演十分省心,幹脆的挂了電話。
從下午睡到晚上,吃過晚餐後,付飛哲便沒了睡意,他想回家,但這附近不好叫車,看了一會電視,便問周明賜:“你今晚不回去?”
“每天一早。”周明賜頭也不擡,毫不避諱的在付飛哲面前處理事務,“你不着急就跟我一起回去。”
付飛哲想想也只有這樣了。
電視節目沒什麽趣,自己就是裏面的演員,熟知一切,便意興闌珊的關了,到裏面大床上趴着,想回去要怎樣才能說服制作組,把已經定下的方案推翻。
他現在不是不紅,但是還沒有到可以任性的地步,他要考慮的東西很多。
付飛哲自認為不是一個特別有追求藝術精神的人,他只想做好本職工作,但也會渴望有所突破,畢竟常年只作一個形象,人也是會膩的。
他想起以前那些絕代風華的巨星,心中不是沒有羨慕,他從不怨天尤人,也不會推咎到生不逢時,自己沒有那樣的天賦,自然也不會有那樣的好運,達不到那樣的成就。
可是,只要有一點點進步,在芸芸衆星中,能有讓路人瞧出一點自己喝別人不同的地方來,他就很心滿意足了。
從選秀出道至今已有五年,他發過三張唱片,這是第四張。
青澀的時候,唱的都是口水歌,也有那麽一兩首紅的街頭巷尾都會哼,但永遠也別想聽到專業人士對其贊譽。
經過這幾年的學習與練習,他已經略有自己的獨特唱腔,抒情慢歌尤其唱的好,能獲最佳新人獎全憑上一張專輯,其中一首更是唱哭不少共鳴人,讓他終于獲得一點專業好評。
他一路走來也算是在進步向上游,所以新專輯希望有所變化也是必然的。何況,連周明賜都覺得他應該拓寬一下自己的形象之路,多些選擇多些可能。
只是,制作組在決議一些事情的時候,他也都在旁邊投了贊成票的,如今說變就變,肯定要被罵馬後炮,誰願意做重複的事呢。
與人打交道不是付飛哲的長項,他可以很完美的應對粉絲,又親和又帶點距離,可以輕易讓他的粉絲尖叫,也能寥寥幾句就讓他們淚濕眼眶,可是對工作人員他一點轍都沒有,盡管覺得自己理直氣壯,卻總還是要估計對方想法。
糾結到半夜,周明賜打着哈欠進門,付飛哲仍然沒有對策。
“沒睡?”
“睡不着。”付飛哲老師說道。
周明賜略有些困乏的眼忽然一眯,漾着笑意,調笑道:“怎麽好像在抱怨我沒陪你似的?”說着躺倒,大方的拍拍胸口,說:“來啊!”
付飛哲白了他一眼,轉身背對他。
這又是一件難題。
不管周明賜對他是抱着一種什麽心思,是打算玩一次就算,還是以後就把他留着當床伴,在付飛哲的決定裏,他必須獨占周明賜,并且要讓周明賜至少在一段時間裏對他死心塌地的寵愛,這才有助于他收集證據,查證當年的案子與他有關。
如果他這麽大的犧牲都換不來應有的結果……付飛哲一想到這個可能就要怄死了,到時他肯定會去一頭撞死。
被男人上了也就算了,居然還被、幹的興奮高、潮。
如果他是同性戀也就算了,居然是個從沒談過戀愛的處男。
所以,付飛哲暗暗咬牙,他一定會扒下周明賜僞裝的面具,将他萬惡的身份曝光,然後繩之以法,為家人報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