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72)
手裏東西,“王叔還在門口等着,趕緊收拾吧。”
趙瀾喜不自禁,“辦酒了嗎?是什麽時候的事?”
明成佑別向窗外的目光收回,人已經站了起來。
李韻苓拿起病床上的包,“小染,你跟成佑先出去吧,還有的東西待會讓蕭管家收拾。”她走過去攔在趙瀾跟前,“成佑跟小染的事你也別到處去說,現在他還需要清淨。”
“好好。”趙瀾忙不疊點頭,明成佑方才的一句話讓她欣喜至今。
王叔的車停在門口,明成佑跟傅染坐進後車座內,車子一路開回依雲首府,他牽着傅染的手走進院子,“王叔,你回去吧。”
“是,三少。”
明成佑把依雲首府的鑰匙交到傅染手裏,她轉過身望着驕陽滿溢的院落,兜兜轉轉,傅染輕眯起眸子,仿佛看到她跟明成佑訂婚的那一晚,時光如梭,在指間流去後卻再也找不回來。
傅染打開客廳的門進去,首先入目的是一個三層高的蛋糕,客廳內挂滿喜慶的燈籠和彩帶,樓梯的轉角處,高腳杯層層疊起,地上鋪着紅地毯,各色各樣的餐點擺放在桌上,明成佑自身後擁住傅染,“這是屬于我們倆的,兩個人的婚禮。”
傅染環顧四周,“你怎麽想到的?”
“我讓況子過來布置的。”
傅染翹起嘴角,“他人呢?”
明成佑摟住她的雙臂收攏,“他不敢見你。”
“我還不敢見他呢。”
男人笑着在她頰側輕吻,雙手抱住傅染隆起的腹部,“今天是我們結婚的日子。”
傅染含笑掙開,“應該不算今天吧,結婚協議書都簽好幾天了。”
明成佑但笑不語,傅染還未來得及參觀,就被她拉着走出客廳,他開了車,傅染邊系安全帶邊問道,“我們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
車子一路開到民政局門口,明成佑率先下車,從後車座拿了個文件袋,傅染擡頭瞅了眼,“結婚?離婚?”
明成佑把她拉出去,手裏的文件袋往她腦袋上招呼,“結婚!”
“不是李律師會辦嗎?”
“當初我就是用這一招騙過尤應蕊的,”明成佑拉着她大步往裏走去,“以後我媽的話你選擇一半相信就成。”
兩人在裏面排隊拍照,明成佑握住傅染手用力往下按,紅本上蓋上鋼印,工作人員雙手把本子遞給他們,“恭喜。”
傅染拿在手裏,只覺沉甸甸的,明成佑把兩個紅本全部給她,“放起來,我們來登記的事對誰都不要說,結婚證也別拿出來。”
傅染看着兩人的合影,手指小心翼翼撫過,她把本子收進挎包內,“當初你的假證在哪辦的?”
明成佑摟住傅染的肩膀,“這世道逆天了,辦張假證比真的還要貴。”
兩人走出民政局的大門,身旁還有結伴進去的新人,興許是沾了喜氣,明成佑的臉色也好了不少。
傅染腳底下步子也歡快起來,明成佑手臂一攔,“當心腳下。”
陽光透過茂盛的梧桐樹葉穿射而來,明成佑陡然頓住腳步,傅染走出去的身子轉過去,“怎麽了?”
“我們要不要也俗套一句?”
“怎麽俗套?”
她看到明成佑薄唇微啓,眼裏似是點綴了琉璃般的色澤,“明太太。”
傅染潭底一澀,笑着笑着,淚水卻模糊了眼睛,她溫潤了嗓音,以缱绻無比的音調開口,“明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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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難耐新婚夜
136難耐新婚夜
一個灰太狼,一個紅太郎,一左一右紮在汽車的後視鏡上。
等紅綠燈的時候,照例招來不少人圍觀。
車子一路載着兩人回到依雲首府,停在車庫的門口,顯得喜氣洋洋。
傅染替明成佑整了下領子,兩個人的婚禮現場,連李韻苓跟明嵘都不知道。
他們給疊起的高腳杯內倒滿香槟,又一道切了蛋糕,明成佑拿起兩杯香槟走到傅染跟前,手臂繞過傅染,跟她喝完交杯酒。
心裏的酸澀始終多過于甜蜜,這好不容易盼來的幸福,也不合時宜地蒙了層近乎死亡氣息的憂愁和窒息。
明成佑坐在鋼琴前,遞了本琴譜給她,“替我翻開。”
傅染順着折起的印子打開,入目的,是兩枚鑲鑽的鉑金戒指。
款式新穎,一圈切割均勻的碎鑽簇擁着中間的六角形美鑽,明成佑拈起其中一顆後執起傅染的手,戒指貼着無名指緩緩送進去,尺寸剛好。
傅染擡起手舉到眼前,“有名字嗎?”
“念輪回。”
“好奇怪的名字。”傅染側過臉,明成佑把另一枚戒指遞給她。
兩人雙手碰到一起,“我給起的。”
“今天能換首曲子彈彈嗎?”
“你想聽什麽?”
“随便,”傅染頭枕着明成佑的肩膀,“歡快點的,應時應景嘛。”
明成佑手臂圈住她腰際,“可我只學會了一首夢中的婚禮,別的曲子或許能試着彈,但肯定不堪入耳。”
還好,有些自知之明。
李韻苓中途打來電話,交代了傅染一些要注意的事項,包括明成佑的藥放在哪裏,怎麽吃,傅染仔細聆聽,可李韻苓總覺得不放心,千叮咛萬囑咐後方挂了電話。
依雲首府今天除了他們沒有別人,傅染頭靠在按摩浴缸的邊緣,明成佑蹲着給她擦拭身體,水波漾過微隆起的腹部,他掌心順着她大腿內側往下移動,眼見要覆蓋住神秘地帶。
傅染拍掉他的手,明成佑在她腿側掐了把。
他下巴抵着她光裸的肩膀,有些情難自禁,“怎麽辦,醫生叮囑我不能做了。”
傅染沾滿泡沫的手撫向明成佑的臉,“忍忍吧,我現在懷着孕,陪你。”
男人手掌在她胸前一下下撩撥,“你是女人我是男人,怎麽能一樣?”
明成佑替她沖洗幹淨,帶着她走出浴室。
傅染緊緊握着他的手,依他現在的身體狀況,連公主抱都是奢侈了。
明成佑将該有的氣氛布置到位,紅色喜慶的床品,盡管鮮豔卻絲毫不媚俗,傅染和衣躺在床上,男人睡在她身邊,兩人維持着前額相抵的姿勢,這注定是個不一樣的新婚夜。
明成佑雙手撐在傅染兩側,意識到他的動作,她忙抵住他的胸膛,“你忘記醫生交代過的事了?”
“我只是親親而已,不會做別的。”
他熾熱的吻帶着饑渴的探求落在傅染耳邊,她能清晰聽到男人紊亂的呼吸聲,緊貼的胸膛內,心髒似乎随時有破體而出的可能,明成佑咬着傅染的耳垂輾轉吸吮,她被勾起一把無名的火,只覺全身好像要燒起來。情難自禁地摟住明成佑的脖子,身子貼過去想要的更多,他伸手扯開傅染身上的睡袍,她也迫不及待替他松了腰間的帶子。
兩具身體,帶着同樣的渴求和難耐,愛淩駕于性之上,卻也需要性來調劑和滋潤。
有細微纏綿的汗水從體內滲出,床頭蜜色燈光的籠罩下,明成佑雙臂收攏,恨不能将傅染融入體內,他張了嘴不重不輕的在她胸前咬了口。
她無意識嘤咛出聲,卻仿佛成了刻意的誘惑,明成佑喉間逸出類似于掙紮地低吼,五指順着傅染黑亮如綢的發絲輕梳,他薄唇流連在她唇齒間,溫潤濕膩的舌尖加重了這個吻。
他不敢壓着傅染,所以雙手手肘撐在了她的耳側,體內爆發出來的……即将滅頂,又似乎瞬時要澆熄他的隐忍,明成佑神色溢出痛苦,忽然很想這麽沖破阻礙,不顧一切。
傅染察覺到他的呼吸已然失控,她雙手自男人腰際往上探,掌心觸摸到那道傷口。
她睜開眼,潭底的迷離揮散,傅染手臂橫在明成佑跟前,“成佑。”
他模糊地應了句,壓下身再度加深這個吻。
傅染雙手在他背後交扣,手指有些顫抖,她感覺眼眶內一燙,明成佑咬着她的唇角退開身,睜眼卻觸及到她眸子內的濕潤。
“怎麽了?”
“你瘦了。”
明成佑笑了笑,不以為然,“瘦些也不打緊。
傅染想起初見時的明三少,同樣是在依雲首府,他有自己的健身房,每天雷打不動的跑步鍛煉,那會的身體,健碩有力,恐怕連老虎都能打得死。
傅染傾起身,兩手穿過他腋下,“是不是還要瘦下去?”
“很難看嗎?”明成佑嗓音帶着些啞意,興許是情欲未退的緣故。
傅染搖搖頭,“我只是不忍心,不知道要怎樣面對一天天消瘦下去的你。”
他換個姿勢,躺到了傅染身邊。
她光着身子起身,從床頭櫃內找出明成佑的藥,接了杯水後遞給他。
明成佑拈起傅染掌心內的藥丸,“其實吃跟不吃沒什麽區別,副作用卻挺大,”他擡起眼簾,頓了頓聲後方道,“我之前都把藥給丢了。”
傅染蹙緊秀眉,“今天開始起好好吃藥,不然看我怎麽收拾你。”
她把放着藥丸的手掌推到明成佑跟前,他張開嘴,她便把藥塞進他嘴裏,給了他一杯水。
吃過藥,兩人安靜地躺在床上,傅染翻身躺在他胸前,“睡吧。”
她發上洗發水的香味滲入明成佑鼻翼間,傅染睜着眼睛,明成佑把床頭的燈關掉,一場婚禮,不論熱鬧與否,最終都會回歸到一張床上。
“傅染。”
她躺在柔軟的被褥上,覺得異常舒适,懶洋洋地應了句,“嗯。”
“幸福嗎?”
傅染手掌圈住明成佑的腰,“它不是你能随便左右的,幸不幸福在于我自己的感受。”
一天的深刻足夠印入骨髓,也好過一輩子将就他人。
明成佑埋在她頸間,兩人誰都沒有睡意。
纏在她胸前的手也不知不覺松開,明成佑背過身,傅染聽着耳邊傳來的窸窣聲,她轉了身,房間內以前的氣息猶在,溫暖安詳。
說不上此時的心情,總覺得無名的悲涼壓過了雀躍。
明成佑翻個身,又翻回去,輾轉反複,體內欲望一旦被挑起,想要壓回去談何容易。
傅染心裏也跟着難受,心仿佛置于火盆上被反複煎烤。
明成佑側臉壓着手臂,不睡在一張床上可以不想,如今溫香軟玉在懷卻不能碰,他翻身望着傅染的背影,喟然低嘆後,人挨過去,手鑽入被子內覆在傅染胸前。
她一驚,感覺到男人的身體很燙,難以自持的在顫抖。
握着她豐盈的手掌越捏越緊,傅染疼地蹙起眉頭,拍了下明成佑的手背,“痛。”
他臉貼着傅染的背部,細細摩挲,“我忍不住怎麽辦?”
口氣帶着無奈,令人不忍拒絕。
傅染翻過身面對明成佑,“要不,我去客房睡吧。”
他全身沒有哪個地方是不燙的,傅染生怕這樣下去會出事,“實在不行的話,起來洗個澡吧。”
明成佑隐忍的額前青筋直繃,他雙手一撐再度将她困在懷裏,“要不,我們試試吧?”
“不行!”傅染毫不猶豫拒絕。
明成佑痛苦難耐,把傅染的兩手扣在身側,“我保證沒事。”
傅染哪裏能由得他。
明成佑撐開她的腿,她使勁屈起,力道卻始終抵不過他,“最難忍受不過高潮的一刻,我能控制得住。”
他雙手掐着傅染的腿,身子已經有所動作。
明成佑大口喘息,頸部線條揚長,身子卻開始顫抖。
傅染掌心撐在他腰際,背部貼着絲滑的床褥向後滑去,沒費多少力氣便将明成佑推開。
他俊目緊阖,身子壓下去,劇烈的大口喘着氣,胸口相貼的地方能感覺到彼此的心跳聲。
房間內充斥着黑暗,看不清彼此的臉,傅染卻仍能感覺到視線的朦胧。
她緊緊抱住明成佑的背部,“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男人緊閉着眼睛不說話。
“很久以前,有個上了歲數的漁翁,每天靠打魚維持生活。老漁翁一家很貧窮,他雖然以打魚為生,可是有個奇怪的習慣,每天只打四網魚,從來不肯多打一網。”
明成佑緩緩睜開眼簾,話語帶着疲憊和虛弱,“有這麽奇怪的故事嗎?”
“我買了本一千零一夜的故事,每晚都要和寶寶講故事。”明成佑聽着傅染的話,倒也慢慢平複下來,她手掌在他後背輕順,半晌後,男人忍俊不禁,“你這動作在跟寵物梳毛似的。”
一想,方覺不對,把自己給繞進去了。
傅染推了把他,讓他躺到自己身側,“好些了嗎?”
明成佑擡起手臂橫在眼前,胸膛猶在起伏,過了會,忽然翻個身用力把傅染塞進懷裏。
她吃了一驚,語氣不由發狠,“你還來?!”
明成佑賭氣似地咬了她一口,不重,又松開手後轉個身背對傅染。
空氣內靜谧的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傅染把臉貼向明成佑的背部,感覺他的身子一下變得僵硬起來,她把被子蓋到他胸口,“睡覺吧。”
明成佑好一會都不動,只是握着傅染的手,捏住她一節節指骨輕揉。
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睡着的,這所謂的新婚夜頂多也算有了個前奏,明成佑醒來的時候,手往旁邊探去,卻未能觸碰到傅染的身子。
洗漱好來到樓下,傅染正在廚房準備早餐,客廳內已經整理幹淨,幾個大箱子擺滿昨天未吃完的食物後丢放在門口,明成佑走進餐廳時傅染把準備好的東西正一一端出來,“起來了。”
“讓傭人處理就好,難怪起這麽早。”
傅染解下圍裙,“反正也不重,适當運動還對身體好呢。”
明成佑走過去摟住傅染的腰,“哎!”
“大清早唉聲嘆氣不好。”
他把臉埋在傅染頸間,嗅着她晨起沐浴後的芬香,“禁欲的滋味可真難受,睡一覺起來,渾身像有小蟲子在爬。”
“蟲子?”傅染一邊盛粥,一邊理所當然道,“那要不要給你逮只鳥兒捉捉蟲子?”
明成佑嘴角淬了抹笑,如罂粟般帶着毒瘾令人欲罷不能,他嗓音明朗歡快,“我自己身上有鳥兒,可鳥兒上有蟲子爬怎麽辦?”
傅染手裏的動作頓住,臉慢慢別過去,神情從起先的茫然轉為驚異,慢慢的,眼底渙散出說不明的緋色,明成佑湊近細看,見她耳根後紅了一大片。
傅染輕咳兩聲,轉過臉繼續盛粥,“走,坐邊上的。”
明成佑右手臂撐着桌沿,人傾過去,目光自傅染身側睨着她,“果然是近朱者赤,聽這麽正經的話都能顯露出這麽正經的表情。”
傅染嘴角差點忍不住瀉出笑意來,“我也老大不小了,這叫知識普及得好。”
明成佑拉過張椅子坐到傅染身邊,眼睛盯着她慢條斯理的動作,這頓早餐極為豐盛,明成佑雙手交疊後側臉趴着手臂,如斯靜谧如斯安詳,微微閉起眼簾,感覺窗口射進來的陽光都帶着異于平常的暖意。
他伸手牽住傅染,她也随之坐到他身邊。
“今天在外面辦兩桌酒,到時候,我們去家裏把爸一起接過來。”
傅染身子靠着椅背,“我怕他不肯。”
“試試吧。”
她另一手握住明成佑的手背,“我先回去跟爸說說,可以的話再一道過去。”
“沒事的,”明成佑笑着伸手摟住她肩膀,“以後還能總避着嗎?”
傅染心裏始終忐忑,明成佑舀起一匙粥送到嘴裏。
“成佑。”
他吃着東西,便點了點頭。
“我們把媽也叫過來吧?”
明成佑眼色一凜,卻擡起頭道,“媽自然是要去的。”
傅染一瞬不瞬盯着他,“你知道我說的是誰。”
明成佑抿緊薄唇,“我不想掃興。”
“我們兩個沒辦婚禮,可該有的禮節不能忘,到時候還要端茶,再怎麽說她也是你親生母親,你難道想讓這件事成為你們心裏的遺憾嗎?”傅染試着說服他,明成佑半晌後才道了句,“随便你吧。”
兩人正吃着早飯,李韻苓便來了,傅染起身開門,明成佑見到她和蕭管家,嘴裏抱怨句,“這麽早趕過來,我們要還睡着怎麽辦?”
李韻苓伸手指了指他,“嘴裏沒正形。”
“媽,你們吃過了嗎?”
李韻苓眼睛自餐桌上掃一圈,見早餐還算豐盛,臉色這才好看些,“吃過了。”
她走到明成佑身側,“喜帖我也發出去了,酒店也已經訂好,就至親的幾桌人。”
明成佑頭也不擡,“再加一個。”
李韻苓眉頭不由皺起,“誰?”
“媽,你知道的。”
“你想讓她過來?”李韻苓音調陡然揚高,目光看向站在旁邊的傅染,“是你的意思嗎?”
“跟傅染沒關系,”明成佑放下手裏筷子,“或者,還可以加一個,就要看明铮肯不肯了。”
李韻苓沒有再多說,囑咐他們幾點出門後便帶着蕭管家離開。
王叔的車停在依雲首府外面,蕭管家似有感嘆,回過頭看了眼,“總算,我好像又看到幾年前的場景了。”
李韻苓卻不以為意,眼裏挑起嘲諷,“蕭管家,聽到成佑方才說的話了嗎?明铮恨我恨得要死,可你看看成佑對趙瀾的态度,傅染這Y頭恐怕又在挑事了。”
“夫人,是不是您太多心了?”
李韻苓冷哼,王叔下車替她打開車門,她坐進後車座內,“你看着吧,依照成佑目前的身體狀況,不出多久,她就把整個明家給捏在手裏了!”
傅染站在傅家門口焦急地等待,明成佑進去了約莫有個把小時,她探望片刻,還是決定進去看看。
走進客廳,正好看到明成佑從二樓下來,看到傅染,他攤開手,表情有些無奈。
牽着她的手走出傅家,傅染擔憂問道,“不同意嗎?”
明成佑打開車門示意她坐進去,“他接受了我們結婚的事實,一時可能接受不了我。”
“慢慢來吧。”這本也是傅染意料當中的事。
趙瀾完全沒想到傅染會給她打電話,她在家挑了半天才選中身喜慶色的套裝,打開房門走出去看到經過走廊的男人,“明铮。”
男人頓住腳步,目光在趙瀾身上逡巡。
“今天成佑和傅染舉辦酒宴,讓我們一道過去。”
明铮慢條斯理扣起袖扣,“去做什麽?大抵都是明家和李家的親戚,你想過去自取其辱嗎,又要讓人指着你罵?”
趙瀾垂下頭,明铮盯着她的頭頂,半晌後,趙瀾方堅決開口,“這是成佑的結婚酒宴,我必須要參加。”
明铮嘴角劃開抹笑,“那你去吧。”
看着他頭也不回大步向前走的背影,趙瀾幾步追過去,“明铮,你也一起吧。”
“我沒那閑心思,”明铮順着樓梯走下去,趙瀾跟在他身後,來到客廳中央明铮才轉身望向趙瀾,“你的身份尴尬擺在那,況且目前沒幾個人知道明成佑的身世,你去了,是要他喊你一聲媽,還是要讓人戳着你脊梁骨罵你自己送上門找羞辱?”
趙瀾神色不免尴尬,杵在原地半晌沒開口。
明铮瞅了眼,沒再多說,拿起車鑰匙後徑自出門。
明成佑和傅染來到酒店,李韻苓正親自負責接待,親戚并不多,除了至親也沒喊別人。
包廂內,李則勤夫婦先到,除去李韻苓、傅染跟明成佑外也沒別人。
“我們就坐一桌,人少也安靜些。”李韻苓望向李則勤,“琛子呢?”
“說有事,過會才能到。”
傅染起身到門口張望,李韻苓不動聲色,她坐回明成佑身側,男人在桌子底下握住她的手,“怎麽心神不寧?”
“我打電話的時候有欠考慮,不應該讓她到這來,我怕這麽多人遇上了尴尬。”
明成佑神色淡然,湊過去在她耳邊道,“放心吧,我讓人将她領到別的包廂了,不會到這來。”
傅染微愕,也總算釋然,不得不佩服明成佑心思缜密,比她想到的要多。
李韻苓跟弟媳說了幾句話後,目光望向傅染,“小染,看你心不在焉的是在等趙瀾嗎?都幾點了,她怎麽還不來?”
李則勤陡然插了句嘴,“什麽,她也要來?”
李韻苓不再開口,李則勤面色愠怒,“成佑,盡管她真是你親生母親,可養育之恩大過生育之恩,你把你媽置于何地?”
傅染不着痕跡睇了眼明成佑,也多虧他事先安排好,李韻苓對于李則勤的咄咄逼人毫無阻攔之意,傅染開了口,“舅舅,她不會過來。”
李韻苓擡下眼簾,始終沒說話。
李則勤聞言,臉色這才好看些,“她要是敢來,我第一個不答應,姐你也真是的,憑我們李家如今的地位你還用得着有所顧忌嗎?說到底她就是個見不得光的,也就是你人善才被人欺。”
旁邊,李太太趕緊踢下他的腳,目光朝明成佑睇去,示意李則勤趕緊閉嘴。
他陡然想起明成佑跟明铮被調換的事,有些話已經不能再當着明成佑肆意說,李則勤拿起茶杯啜了口,明成佑滿臉陰兀,只是冷冷地勾了下唇,帶着幾分諷意。
包廂門突然被打開,走在前面的李琛五官俊朗,他拉了下,便把後面的人帶進來。
尤柚嬌小的身子跟在他身側,舉目望去,眼裏溢滿吃驚和訝異,她完全沒想到李琛的父母也會在這。
傅染也是一怔,李則勤臉色咻地布滿陰鸷,李琛則反手把包廂的門給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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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其實這新婚夜是進去了,但素被傅染又推出了的意思,米審核過我删了,親們意會哈。
親們,妖妖14號去上海喝喜酒,14。15號都在外面折騰,不過稿子存在後臺了,親們開開心心看哈。
137綁架
“尤柚?”
“姐,”尤柚小心翼翼喚了聲,目光望向她旁邊的明成佑,“姐夫。”
李則勤率先按捺不住,“誰讓你把她帶來的,琛子,你什麽意思?”
“今天不是哥的好日子嗎?”李琛拉過把椅子,示意尤柚入座,“我也有件事想說。”
尤柚不明所以,沒有直接入座,而是同李琛擦肩後走向傅染,嗓音跟着壓低,“他說你跟姐夫辦酒席也沒喊別人,尋常的吃頓飯,非把我拉來,我沒想到人都在。”
“沒事。”傅染拉住她的手,“坐我邊上吧。”
李琛幾步走到傅染身邊,目光滿含深意瞅她眼,“沒想到,最後在我哥身邊的還是你。”
“琛子,”明成佑眼見氣氛不對勁,“趕緊坐吧,就等你們了。”
李琛掌心壓着桌沿,“尤柚,你跟我過來,我話還沒說完。”
李則勤陰沉着臉,“你想說什麽?”
“爸,你不老催着我跟這家那家的千金相親嗎?現在不用愁了,我找到想結婚的對象了。”李琛視線轉向李家夫婦,旁邊的李韻苓率先反應過來,“琛子,別胡鬧!”
“姑媽,我認真的很。”
李韻苓氣不打一處來,這倆孩子她放在掌心當寶貝似地呵護,沒一個能令她省心,“你也不看看她配不配!”
尤柚坐到椅子上的雙腿尴尬的僵硬,她站起身想走,“姐,姐夫,祝你們新婚快樂。”
李琛擡起手掌,沒用多少力氣便将她按坐回去,“我喜歡尤柚,這是幾年前你們就該接受的事實,現在我開始接管公司的事,你們不是讓我盡早成家嗎?我想跟她結婚。”
“什麽?”最為吃驚的,卻是當事人。
尤柚急得小臉通紅,“李琛,你說什麽呢?”
李則勤半晌後才吐出這麽句,“你想跟她結婚?你忘記是誰陷害你差點讓你蹲大牢的了?當初要不是及時抓到那名醉漢,你這黑鍋指不定要背一輩子!”
“琛子,這件事肯定不行!”李太太在旁補了句。
“那事本來就因我而起,媽,尤柚現在還在讀書,但我們今天先把證領了。”
尤柚使勁扯他的衣袖,“李琛,這是你自己的想法,我沒說過要跟你在一起。”
李家人聞言,緊繃的神色這才稍有松懈,“你聽聽,人家自知高攀不上。”
尤柚眼眶通紅,差點要哭出來的樣子,她從沒見過這樣的場面,傅染攙起她想帶她離開,李琛擡起眼簾睇她眼,“我今天把話放在這,你們不答應也得答應。”李琛手掌在尤柚肩膀上輕拍兩下,“你也是。”
“你一個人瘋去吧!”尤柚揮掉他的手,起身想越過他身側離開。
李琛強硬地拽住她手腕,“不許走!”
傅染眼見這樣,趕緊伸手擋了下,“李琛,別這樣!”
李琛目光凜冽射向她,口氣強硬,“我們的事輪不到你管!”
明成佑霍然起身,深不可測的潭底溢滿厲色,他伸手把傅染護到身後,另一手直指向李琛,“琛子,再對你嫂子這樣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李韻苓頭疼地擰起眉頭,這哥兒倆誰都別說誰,脾氣那是頂像的。
好好一頓飯被攪和成這樣,明成佑眼睛落到李琛緊緊勒着尤柚腕部的手上,“琛子,松手,你這樣能解決問題嗎?”
尤柚使勁掙紮,李琛這才松掉手裏力道。
李則勤再次表态,“想讓她進李家,想都別想。”
李太太則急得趕緊勸道,“琛子,你想想你們要真走到一起,外面會怎麽說,當初的事鬧那麽大,現在卻告訴別人要結婚,我們李家的臉面要往哪擺?”
“我管別人怎麽看。”
“琛子,”李韻苓也勸,“別胡鬧。”
“姑媽,”李琛嘴角淺漾,“您看表哥折騰到現在夠胡鬧了吧,怎麽也沒見您好好管管?”
明成佑把傅染拉回身邊,眼裏的笑意暗藏不住。
李韻苓本就心裏堵着口氣,這會聽了越發怒意上升,李琛拽過尤柚的手,“坐,不是要喝你姐的喜酒嗎?”
李則勤見他公然不将他們的話放在心上,怒不可遏下拿起個茶杯砸過去,“混賬!”
到底沒舍得自己兒子,目标卻是朝着尤柚過去。
李琛手一擋,明成佑一把将傅染護到胸口,飛濺出去的茶杯砸在了牆壁上。
“我們走。”
他拽着尤柚幾步走出包廂。
李太太想要去追,被李則勤出聲喝止,“我看他要折騰到什麽時候。”
尤柚幾乎被李琛拖出包廂內,她手臂掙紮未果,不得不小跑着才跟上男人的腳步。
兩人走出酒店,趁着李琛去取車的間隙,尤柚甩掉他的手往另一側方向走,他幾步追上,“我送你。”
“不用。”口氣僵硬,臉色委屈的不成樣子。
“我承認,我是有意帶你來的,但這就是我的态度,你還不懂嗎?”
“李琛,”尤柚停下腳步,“我說過,我們是不可能的,門不當戶不對注定是沒有結果的,你真以為世上全是灰姑娘嗎?”
“我既然已經在他們面前說開,就想過所有的可能。尤柚,你也大膽一次不行嗎?”
她擡頭瞅着李琛的臉,有感動,更多的卻是黯然,“李琛,倘若有希望,我可以,但這件事根本就不可能。”
李琛握緊她的手,将她帶向停車場,“有沒有希望,也要我說了才能算。”
包廂內氣氛怪異,明成佑示意服務員上菜,其他人哪還有動筷的心思。
傅染想着尤柚的事出神,明成佑把剝好的蝦放到她碗裏,李韻苓瞅了眼,越發覺得不痛快。
“吃吧。”
傅染夾了個送到嘴裏,回過神來才想到應該要剝蝦殼,一口咬下去卻沒有意料中的殼子,她側首看到明成佑戴着一次性手套剝蝦的動作,心裏其暖融融,嘴角不自覺上揚。
對面的三人卻始終不見有所動作。
李則勤氣結,“看我回去怎麽收拾他。”
“說到底,還是尤家那Y頭有高招。”李韻苓滿含深意地瞥向傅染。
李則勤頭疼地皺眉,“這樣放任下去指不定要出事。”
明成佑邊剝手裏的蝦邊插嘴道,“舅舅,琛子也老大不小了,自己的事應該自己決定。”
李則勤面色不悅,“尤家什麽家境你也看到了,真要娶個那樣的媳婦一點幫助沒有不說,反而要時刻倒貼,哼。”
“舅舅,叔叔嬸嬸他們能夠自食其力,家裏房子也有,再說門第觀念總抵不過李琛和尤柚自己的感情。”傅染忍不住開口,李則勤面帶不屑冷笑聲,沒有應承。
明成佑把剝好的半碗蝦推到傅染手邊,“多吃飯少說話,一會吃完我們先走。”
傅染瞅着碗裏的蝦肉,“我吃不掉這麽多。”
“兩個人呢。”
于明成佑來說,家裏吃頓飯也不過是個形式,這會對面三張臉一張比一張臭,見傅染吃得差不多,他索性朝李韻苓道,“媽,我們先走了。”
李韻苓也沒這精力去計較禮數,“走吧,讓小染回去後多休息。”
兩人跟包廂內幾人道完別,這才相攜離開。
待包廂門被掩起,片刻沉默後,李則勤若有所思盯一眼門口,“姐,你心裏究竟有何打算?”
“什麽意思?”
“明铮和成佑,你難道真以為兩個能一碗水端平?過去的二十幾年你那樣對待明铮,他心裏難免對你有怨恨,倘若以後你再像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