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文案:
她叫傅染,他叫明成佑。佑染,有染…
明三少說,他們的名字相配的如此銷魂,不做點有染的事,簡直是暴殄天物。
傅染輕揚下巴看着男人壓到她身上,她嘴角點綴了笑意,“我不是處女,你要不要?”
她自己都覺得,她有一顆比石頭更硬的心,在她眼裏,他只是風流成性的明三少。
……
傅染不知,愛情是債,有借必有還。
前一晚,他們極盡纏綿,情欲散盡,他坐在淩亂的床邊以一副睥睨的姿态望向她,“你愛我嗎?”
“愛。”
他淺笑出聲,漸漸的,笑到難以自抑,随之砸在她臉上的竟是一本結婚證。
而明成佑配偶一欄上的名字幾乎令她崩潰。
那個名字使得她前半生錯了位,竟還要颠覆她的下半輩子。
……
愛情來得快,去得也快。
它如果是枯萎的,還能有救活的希望,可倘若……死了呢?
且看妖妖打造的新一代腹黑悶騷男——明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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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彩片段:
“我願意。”
當明成佑對着另一個女人說出這三個字時,他看到被人群淹沒的傅染縮在最陰暗的角落。
她也會痛嗎?
他一直以為她是沒有心的。
傅染把揉碎的報告單丢在旁邊。
多麽諷刺,他結婚的日子,她竟然查出了懷孕。
01有染
傅染身着一襲大紅色鳳凰朝陽旗袍站在人群中央。
她難得盤起發,精致的小臉因化妝的原因分外突出,她個子高,脫掉鞋淨身高正好170,這會踩着高跟鞋,累得要命。
傅染眉宇間透出股不耐,今天是她的訂婚宴。
明傅兩家聯姻,大喜的日子。
她的未婚夫,是明家三公子,迎安市出了名的花花公子,首屈一指的美男,高帥富齊集。
傅染不懷疑他的相貌,他的确擁有一張能在第一面就能令女人覺得驚豔的臉。
可這會,他正在做的卻是不要臉的事。
明家二老氣得臉色鐵青。
傅家二老好不到哪去,全場的眼光彙聚成同情的暖流,弄得傅染渾身不自在。
她站在高臺處,目光定在男人結實的背部。
他倒是知道擋在跟前,只不過要臉的話,別把事情做絕。
沈寧哭哭啼啼抓着明三少的衣角不放,“你真的要訂婚嗎?你說過只要我一個,難道,男人在床上說過的話都不能算數嗎?”
明三少以修長指尖撫去沈寧眼角的淚,“乖,訂婚而已,我不和她結婚。”
這次聯姻轟動全城,記者媒體自然不放過裏頭的八卦。
“明三少,能給我們介紹下,這位小姐是誰嗎?”
“明三少,今天是您訂婚的大好日子,您有沒有想過,您的未婚妻還在場?”
……
傅染望了眼旁邊的傅家二老,對方均避閃不及,更沒有一點沖上去質問的意思。
她喟然低嘆,搖搖頭。
明家率先丢不得面子,二老已上前勸阻記者采訪。
明三少和女子依依不舍。
“寶貝,乖,回去等我的消息。”
“還要等什麽消息,你都訂婚了……”
“成佑,別胡鬧!”明家二老自然知道他是對這訂婚不滿。
“況子,”明三少朝旁邊喚了聲,“送沈寧回去。”
沈寧難得見明家二老一眼,怎甘心如此離去,誰人不知明三少是她的男人,要想搶,也得掂掂分量,她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柔若無骨的十指握住男人的手腕,“成佑,我懷了你的孩子。”
“啊——”周圍,齊刷刷一陣驚嘆。
明家丢盡臉面。
沈寧擡起頭,卻完全怔住。
明三少方才還溫潤的眸子,這會已變得陰霾冷凜,狹長的眼眸帶着無比深壑的幽暗逼向沈寧,他嘴角噙笑,偏偏那種裹着陰冷的寒意還摻雜着令她無地自容的輕蔑。
他擡起手掌,輕順她頰側細發,“沈寧,你方才說什麽,我沒聽清楚。”
“我……”
“明三少,這位小姐說她懷了你的孩子!”旁邊記者不忘‘好意’提醒。
“是嗎?”他笑意漸染,天賦的好皮相優于衆人,沈寧瞧不出這個男人的喜怒,他向來懂得深藏不露,“沈寧,你告訴他們,你懷孕了嗎?”
他生氣了。
沈寧這次沒再判斷錯,他真的生氣了。
“我……對不起,我沒懷孕。”
明三少眼裏的陰鸷即刻散去,他拍拍沈寧的臉,力道不大,但發出的聲音聽在她耳中,卻刺得她耳膜一陣陣疼。
他保持住他的優雅,而她,自食其果,被大批閃光燈緊追不舍。
“況子,送她走。”
明家二老的臉色這才好看些。
“成佑,晚上我等你。”沈寧臨走之時,丢下句話來。
明三少想起不遠處還有個女人在等着他。
傅染眼見男人颀長的身子正一步步走來,他身着純黑色手工西服,穿相不顯正派,裏頭的白色襯衣随意敞開兩個扣子,更沒有搭配領帶,他躍上高臺,頓時一股子盛氣淩人的窒息感撲面而來。
傅染同他相視,這便是明三少,明成佑。
仗着身高優勢,他居高睨望她的臉,細眉,大眼睛,櫻桃小口,再往下……
身材玲珑有致,胸前有貨,是他喜歡的型。
“拿來吧。”他手一伸,富家公子哥的浪蕩模樣,司儀把戒指遞到他手裏。
明成佑執起傅染的手,她的手白皙細長,而他的,則透着性感的古銅色,他拿起戒指,往她中指套去。
碩大的鑽石戒指才進去幾寸,來至骨關節處,卻見傅染屈起了手指。
“怎麽,不願意?”男人嗓音透着他獨有的磁性,蠱惑力十足。
傅染擡起頭,目光不經意瞥過男人敞在外的鎖骨上,她靠他如此近,以至于能看清楚一排還未來得及消去的齒痕,她掃過男人堅毅的下巴,嘴唇真薄,鼻梁很挺,眼尾細而略彎,是典型的桃花眼。怪不得掃那麽一眼,便要命的勾魂。
“傅染,”他輕念她的名字,“染字,是與人有染的那個染嗎?”
傅染波瀾不驚的潭底猝然激湧,她輕咬唇瓣,彼時的陽光灑向她吹彈可破的側臉,明成佑眼見怒意染上她的眉梢,傅染用力收回手,戴進去半截的戒指摔到臺上,發出叮咚脆響。
臺下諸人均面面相觑。
明三少薄唇抿成一道乖戾的弧度,眼角挑起倨傲,“你不願意?”
傅頌庭輕推旁邊的妻子。
範娴忙上前,彎腰欲撿起那枚掉在香槟區內的戒指。
“住手,”明三少一個厲色丢去,“她自個不會伸手?”
傅染靜立不動。
“脾氣還挺大,我不過就說了句有染,怎麽着?被人戳中痛處惱羞成怒了?”
“傅染!”身後傳來傅頌庭地厲喝。
一陣難忍的寂靜後,傅染輕嘆氣,這頭實在低的不情不願。
範娴見似有緩和的餘地,收回的手再度伸出去。
“讓她自己撿。”他倒想看看,她的骨頭能有多硬,能不能彎曲。
傅染走過去,發現臺下的記者們正将閃光燈一一對準她的臉,得,她這一彎腰,可算卑躬屈膝了。
但她更知道,事情僵下去,她得不到好處。
頂多,明天報紙上的新聞頭條這樣寫:明三少嬌惜小情人,訂婚現場棄正房。
傅染頓在那枚戒指跟前。
範娴面色悻悻起身,目光不敢同女兒對視。
傅染身上的旗袍是特意定制的,開叉至大腿根部,只要一做下蹲動作,立馬見光。她顧不得許多,只能盡量小心地彎腰。
“慢。”原本在旁看好戲的明三少款款向前,他先傅染一步彎腰,拈起那枚戒指,他深壑的眸輕揚,薄唇淺勾,滑出一道斐然的春色,“我不過是和你開個玩笑,這種事,該我來做。”
有驚豔和羨慕的輕呼蹿入傅染耳中。
明三少執起她的右手,把戒指緩緩套入她中指。
傅染擡頭,不知怎的,目光再次逡巡至男人鎖骨處那枚令人遐想的齒痕上,他把高調優雅玩弄的游刃有餘,他這一彎腰,倒顯得她多小家子氣。
呵,好一個深沉而懂得周旋的男人。
臺下傳來陣陣掌聲,明三少高186,頭一點,便輕易地吻在傅染額前。
他貼向她耳際輕吻,“我看到你整條腿了,皮膚細膩,挺**的。”
訂婚儀式順利舉行。
傅染松口氣,總算得空小坐一會。
範娴端着餐盤來到她身旁,“小染,吃些東西,肯定餓壞了吧?”
“媽,這就是你們要我将來嫁的男人?”
“你這孩子,多少女人擠破頭想坐上明家三少奶奶的位子,你……”
傅染拿起旁邊的酒杯,一飲而盡。
“你……”要死,範娴二話不說奪過傅染手裏的空杯子,“收斂些,拿出大家閨秀應有的樣子,真想別人都知道你以前是什麽樣子嗎?”
傅染嘴邊沾着淺褐色的酒漬,她不以為然,“知道又怎樣?大不了退婚。”
“小染……”
傅染打斷範娴接下來的話,“按着他們的要求,我以後要住到明成佑家裏去,可能會很少回來。”
“這個媽媽知道,你記清楚,早點懷上孩子,這樣三少奶奶的位子你方能穩坐。”
傅染不再說話。
整個訂婚宴徹底結束時,已近晚上9點。
幾輛香槟色賓利車繞過雲梯式噴水池進入會場,明家上下正在忙着送客人,明成佑走向為首的車子,司機為他拉開車門。
“你還不走?”
傅染聞言,跟上前,明成佑大掌輕握她腰肢,微一推,他随着傅染進入後車座。
窗戶按着明成佑地吩咐打開,為凸顯她的好身材,旗袍包裹緊實,呼氣哪怕重一分,都能感覺勒的慌。
車子經過萬達廣場。
傅染撐着腦袋,閉目養神,耳際陡然一熱,她扭頭,望見明成佑湊過來的俊臉,“幫我打個掩護,我不會虧待你。”
“什麽意思?”
男人狹長的桃花眼泛出致命的性感,“我去見我小情人。”他輕揚下颔,“王叔,停車。”
“三少,不回家嗎?”
“等我半小時,少奶奶要吃現做的哈根達斯。”
王叔一張老臉笑開,“少爺真是有心,好,我把車子停到路邊去。”
車輪還未停穩,明成佑已推開車門大步離去。
傅染臉部有一瞬間的僵硬,說實話,她還從未遇上過明三少這樣的人物。
王叔為人和藹,趁着空隙,有一句沒一句和傅染搭起話來。
四十分鐘後,還不見明三少的身影。
一通電話打到王叔手機上。
“喂,太太……”王叔透過後視鏡望了眼傅染。
“怎麽回事,成佑不是比我們先離場嗎?人在哪?”
“太太,三少說要為少奶奶去買吃的,可能是耽擱了些時間,這會說不定在回來的路上。”
“什麽?還有沒有一點規矩?你把電話給傅染!”
王叔依言照做。
“傅染,怎麽回事?這大晚上的讓成佑為你奔波,你也不是三歲的孩子,想吃什麽不知道忌口嗎?就算改天去也來得及……”
傅染頭疼地伸出手指,輕按眉宇,“媽,我們在萬達廣場,他去見他小情人了,可能,是宴會上來的那名女子。”
十分鐘後。
傅染看見明成佑從不遠處大步走來,他颀長的身影鑽入車內,身上一股張揚的女式香水味随之溢滿整個狹小逼仄的空間,扣子比離開時多敞開了一顆,那抹齒痕,仿佛深刻幾分。
明成佑似笑非笑地盯着傅染的側臉。
“少爺?”
“開車。”他冷冷說道。
王叔小心地望了眼,看來傅染說的沒錯,明成佑手裏哪有哈根達斯的影子。
“挺好,”明成佑挨過去,把傅染擠在窗邊,他修長有力的手臂摟住她的肩膀,薄唇挨到她頸間道,“回去,看我怎麽收拾你!”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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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懲罰
車窗大開。
明成佑長臂依舊環在傅染肩頭,不明所以的人一眼瞥過去,道是對恩愛璧人。
他手指修長,平日裏定是個注重細節的人,連每個指甲都修剪的恰到好處。明成佑食指在她白皙如玉的肩部輕敲,他能感受到掌心內穿透而來的涼意。
她冷。
涼風如刺骨冰水,傅染盡管披着披肩,猶阻擋不住犀利陰寒。
王叔是個善于察言觀色之人,立馬要去關窗。
“開着。”
“啊?”王叔稍瞪眼睛,從後視鏡內小心觀察明成佑的臉色。
“我熱,”他掬起一把涼薄的視線投向窗外,摟着她肩膀的手仍不動,“我需要吹風滅滅火。”
“是。”
傅染至此未發一言。
他有火,這倒是。說不定好事做到一半,只待臨門一腳的時候,偏巧被打擾,看他匆忙而來,定是這挑起的火無法熄滅。
傅染挨凍,明成佑薄如刀刃的唇突然貼近她耳畔,随話而流溢出的熱氣直惹得她頰側細嫩的肌膚無法安生,“你真是好樣的,還沒人敢在我背後捅刀子。”
她櫻唇漸漾,夜色熏染的燈光折射在她眸內,傅染側頭,唇色潋滟,卻與他意外之下貼得如此近,“我是你未婚妻,你若不當着我的面還好,要偷腥,便悄悄地進行,要不然的話,下次我說不定會當着你的面給你捅刀子。”
呵。
男人唇間逸出簡單的字節,他點點頭,仍将她逼在窗口死角內,這女人真做得出來,他無須懷疑,方才也已着了她的道。
香槟色車子穿過大型私人花園,游泳池碧藍的湛色迎合旁邊炫彩奪目的景觀燈,傅染只覺臉側一閃,眯眼瞬間,車已穩穩停住。
她跟在明成佑身後下車。
傅染輕昂頭,明家的財勢果然如外界傳聞,誇張到任人踩踏的每個臺階都經過精心設計,兩根雕刻盤龍聚首的羅馬柱分站于明家大門口,紅木大門結實澄亮,能一眼望到燈火通明的客廳。
明成佑率先走去,“爸,媽。”
李韻苓恨鐵不成鋼,咬着牙用手指指向兒子,“你啊!”
“媽,我累了,先上樓休息。”說完,修長雙腿已徑自行至樓梯口,甚至不打算多看傅染一眼。明家二老眼見明成佑上樓,這才将目光投向傅染,“小染,方才究竟怎麽回事?”
擺在臺面上的事還要問,無非是想給明成佑找個臺階。
傅染只得重複。
“小染啊,你知道的,成佑還年輕,這會未定性,等他玩夠後,定能對你一心一意,你放心,我會管着他。”
“是,謝謝媽。”
“訂婚後,我們都是一家子,今晚你在成佑房裏睡,明家的規矩我先前同你講過,等你懷上孩子,哪怕成佑不答應,我都會押着他去民政局。天也不早了,歇息去吧。”
明家的這則規矩如若曝光,定會成為上流社會最大的醜聞。
這所獨棟別墅是明三少的私人空間,李韻苓喚來近50歲的蕭管家,以及保姆等諸人,待傅染一一見過後,她這才同丈夫明雲峰相攜回到在外的住處。
傅染倚在樓梯口,形單影只,腳上的拖鞋似乎預示着她女主人的身份,她身材窈窕,螓首峨眉,不經意顯露出的風情令人難以招架,她同明成佑同齡,都才24。
無意間,傅染望見蕭管家探出卧室的腦袋,視線撞個正着,蕭管家難掩面色尴尬,索性開口,“少奶奶,還不睡?”
“蕭管家,我們才訂婚,你喊我名字就行。”
“少奶奶,這是夫人的吩咐。”
傅染未再堅持,見蕭管家也沒回屋的打算,這才不得不拾階而上。
明成佑房門大開,似乎獨等她自投羅網。腳步聲踩着有些沉悶,傅染屏息,肺腑不知為何有種無名酸澀,她走進房間随手關門。
明成佑修長雙腿交疊放于沙發跟前的茶幾上,傅染環顧四側,不想同他太過靠近,只能端坐在床沿。
明成佑翻看會報紙,一擡手,眼裏意興闌珊之色盡顯,他啪地将報紙甩上桌,挺拔身姿躍然起身。
頭頂,乃至身後大半個床都沉浸在陰影中。
傅染垂首望向男人的腳背。
“方才膽子肥的冒油,這會耷拉着個臉給誰看?”
傅染微擡頭,看到明成佑的黑色愛馬仕皮帶,式樣簡潔大方,不愧是奢侈品的設計理念。
“我沒耷着臉。”
他說一句,她無言以對都要頂一句。
明成佑薄唇挽成道淺弧,“我去洗澡。”
這會她真不知道如何接話。
指尖解開藏于褲腰內的鉑金紐扣,一顆顆,男人胸膛因此番動作而争相盛放,他平日注重健身,三顆扣子後,六塊标準腹肌已顯露于眼前。膚色健康,小腹緊繃,傅染頓覺臉部火燎似的滾燙,這樣撩撥人,真是混蛋。
明成佑把襯衣随手甩向腳邊,他大掌擒住傅染精致的下巴,将她的臉扳正,逼得她不得不直面這斐然春色。
傅染掙紮,“做什麽?”
“給你看還不好?”
“你以為很吸引人?”
攫住下巴的指關節明顯在收緊,傅染吃痛,“放開!”
明成佑果然依言松手,卻把動作專注于那條皮帶上,他啪地解開皮帶頭,拉掉西裝褲的拉鏈。
傅染面部神色坍塌,忙掉頭。
褲子松垮地落于地面,皮帶碰觸到實木地板,發出堅硬的碰撞聲。
傅染下巴再度被扣,随之面部轉向正前方,視線不偏不倚定落于明成佑那條黑色內褲上,由于男人生理結構與女人大相徑庭,即使欲望沉睡,那一處,猶能望見令人面紅耳赤的勃起。
她隐忍不住,揚起手來,尖利指甲刺入明成佑手腕,“放開我,松手!”
“呦,你也有情緒?”男人不怒反笑,“壞我好事的時候怎沒料到我心裏多憋屈?”
他是心存報複。
傅染再度仰起頭,脖頸以下,一顆盤扣不知何時松開,露出大片光潔細嫩的頸子,她膚如凝脂,臉頰潮紅,菱唇因羞憤而微啓,她揮掉明成佑的手,猝然起身。明成佑卻已先一步按住她肩膀,由于起得急,傅染栽下去時有些狼狽,明成佑揮手松掉她的發髻,一頭青絲瞬時閃過微漾的圈,傾瀉于她腦後。
明成佑手掌斜插入傅染發絲內,她頭皮一緊,緊接着上半身趔趄向前栽去。
傅染的臉蒙入明成佑腹肌內,他皮膚緊繃,滾燙的溫度猶如才燒開的白水,混合着劇烈的水霧潑向傅染的臉。男人用勁,鉗住她地掙紮,他冷眼盯着傅染頭頂,“你只是我未婚妻,還沒結婚就想管我?那以後的日子,你豈不是無法無天了?”
他做這麽多,原來就是要給她點懲罰。
這男人,心思陰沉的駭人。
------題外話------
親們,妖妖回來喽
哇咔咔,親們還在木,還在木,在滴留個言,不準潛水
03同眠
明成佑身上有股好聞的味道。
介乎于性感的體味跟煙草味之間。
而這些,傅染統統忽略。她幾乎透不過氣,兩手無處安放,只得向前扣去。
至少,她能感覺到明成佑皮膚很好,不如印象中男子那般粗糙感,傅染憋得難受,頓覺胸腔內宛如即将炸裂一般疼,再不想法子掙開,她恐怕會成為首個被男人腹部給悶死的人。
傅染張嘴。
随着男人悶哼出聲,她人已被甩至床上。明成佑垂首,他引以為傲的腹部赫然呈現抹清晰齒痕,四周留有晶瑩的津液,他愕然擡頭,像在盯着動物園內的某頭猛獸,“你屬什麽的?”
“兔子。”
明成佑嗤之以鼻,“兔子?我看是老虎吧?”
傅染手肘支于床面,側起身要走,明成佑按住她左肩,“去哪?”
“你家這麽大,總有客房吧?”
男人薄冷唇瓣彎出不懷好意的笑,“你出去試試?我敢保證,蕭管家這會正守在門口,你要踏出一步,半小時內,我媽必然趕來,押着你跟我睡一張床上,你信不信?”
想起方才蕭管家探頭探頭的模樣,傅染不信都難。
“訂婚宴出現的那名女子,是你喜歡的人吧?”
明成佑俊眸淺眯,似在斟酌,睇見傅染的神色後,他了然于心,“既然不想做明家媳婦,為什麽答應訂婚?”
“那你呢?”傅染擡頭,想從那汪深邃中查找出些蛛絲馬跡。
“你別妄想從我嘴裏套出些話,跟我玩,也不掂掂自個幾斤幾兩,我告訴你,我願意得很,你管訂婚宴那女人做什麽,今後跟我過日子的是你。”
傅染差點氣結。
明成佑順勢将她推倒,開叉的旗袍露至腿根,他雙臂按住傅染肩膀,人往下傾,“今晚是我們的洞房夜,來吧。”
他暴露成這幅模樣,傅染眼睛別開,明成佑如精心勾勒的五官逐步逼近她,男人手掌再度毫不客氣扳回她的臉,“在床上要專心點。”
“你真的要?”傅染索性不躲。
“你不要?”
傅染只聽外界傳言明三少風流成性,她以為會是個好對付的公子爺,沒成想,他周旋的手段竟是一流。
傅染手指解開兩顆盤扣,“好,開始吧。”
鳳凰朝陽旗袍的衣角已折開,隐約露出黑色文胸帶,明成佑居高睥睨,傅染指尖輕顫,她在賭,如若賭輸的話……
她眼睛盯向男人胸前,大不了,就是一個晚上。她既然答應訂婚,也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明成佑身體某處,竟有了反應。他眼裏閃過一絲懊惱,快速離開傅染頭頂,三兩步朝浴室走去。
浴室內水聲嘩嘩作響,那聲音聽在傅染耳中,猶如一顆心被丢進了滾燙的油鍋內反複煎熬,她輾轉反複,兩手急忙扣上盤扣。明成佑出來時,她已重新端坐在床沿。
他打開衣櫃,當着傅染的面穿上睡衣。
衣櫃內挂滿琳琅滿目的女式新款,連着标簽,全是李韻苓令人準備的,果然,傅染只要帶個空殼子來便行。
明成佑打開電視,這兒是他的家,他自然無所顧忌,兩條長腿交疊,男人手臂枕于腦後,姿态悠閑地看起財經報道。
傅染從衣櫃內找出內衣,再挑了件式樣相對保守的睡衣,她徒步走進浴室,動作機械的把門反鎖。
僵硬的雙腿變得虛軟無力,傅染輕靠向門板,這會,她又是一個人了。
又是一個,陌生的,不屬于她的家。
她眼裏酸澀難耐,哭也沒用。範娴說她性子涼薄,不似一般女兒那樣是媽媽貼心的小棉襖,傅染輕拭眼角,他們只是都看不到她的心裏去,也沒人能給她愛。
明家的按摩浴缸足能用小型游泳池來形容,全自動溫控效應,進口瓷磚拼接的地面,據說這種瓷磚每塊都有嚴格的尺寸要求,一分一厘都不會差。
傅染洗完澡出去,剛打開,便聽到明成佑正在打電話。
“做什麽?我還能做什麽?”聽到動靜,他擡起視線瞥了眼傅染,“呵,我不和她上床……還能因為誰?你自個說呢?”明成佑嘴角勾起淺淡笑意,“是,她臉蛋不好看,身材沒你好,我怕對着她做噩夢,好……明天我陪你。”
傅染走到床邊,明成佑的視線自始至終如揮之不去的薄霧般籠罩住她,他屈起左腿,挂斷電話。
“我睡沙發。”傅染說道。
明成佑似乎覺得理所當然,眼睛別向門口,他劍眉微蹙,神色露出絲惱怒,“還是睡床上吧,我媽說不定在哪個角落做了記號,要發現我們分床睡,非把我鬧死。”
真是有其母便有其子。
生怕萬一,傅染還是睡到了明成佑身旁。
他看電視看到很晚,傅染起先心有防範,但忍不住倦意來襲,等一覺醒來時,發現電視畫面猶在閃爍,身旁并無動靜,也不知明成佑睡了沒,傅染背對着他,索性重新閉上眼,放了心睡去。
整夜,相安無事。
晨起,傅染穿戴整齊後,依着明成佑的意思,挽住他的胳膊來到樓下,李韻苓來的果然早,這會竟已守在了客廳。
“小染,成佑,昨晚睡得好嗎?”
“好。”明成佑不住點頭,他瞥向右側的傅染,眼角蘊含暧昧。
李韻苓帶着二人走進餐廳,她朝旁邊的蕭管家使個眼色,後者則繞過紅木餐桌徑自上了樓。
傅染執起筷子,輕吐口氣,或許明成佑昨晚說的對,這不,蕭管家這會便去驗收戰果了。
明成佑吃了口粥,眼裏閃爍出忽明忽暗的笑意,他知道,傅染有麻煩了。
不出一會,就聽到蕭管家噔噔下樓的腳步聲。
懷裏,抱着床被單,傅染覺得分外眼熟,這不是她和明成佑昨晚睡得那床嗎?
蕭管家面色嚴肅,朝李韻苓輕搖頭,射向傅染的眼神,暗含鄙夷。
李韻苓啪地擲筷,方才的親昵已煙消雲散,“傅染,你竟不是處。女?”
傅染咽入嘴裏的半口粥,她望了眼旁邊的明成佑,只見他神态自若的自顧吃着早餐,且薄唇輕抿,吃相優雅,似乎完全不打算介入這件事。
明成佑舀起湯匙的左手擺在身前,那枚訂婚戒指刺得傅染眼裏一涼。
04給她補身體
言下,他并無護她之意。
李韻苓氣的手都在抖,似乎應該把傅染浸豬籠、沉塘。
明成佑涼薄的唇微抿,他輕吹口皮蛋瘦肉粥,然後慢條斯理将匙子送入嘴中,整個動作連貫流利,自始至終,連餘光都懶得去瞅傅染。
“媽。”
“你別喊我媽。”李韻苓雍容華貴的面色泛出冷笑,她朝蕭管家使個眼色,後者捧着那床被單來至她身側。
“媽,是不是處。女很重要嗎?”
“你這是什麽話?”
傅染眼睛睇向旁邊的明成佑,這男人花名在外,怕是處男之身啥時丢的,連自個都渾然不覺。
明成佑擡眸,好整以暇盯着她瞅,他懶得插話,偏又想瞧好戲。
“媽,”傅染腦子飛快地閃過應急之策,明家就是個大漩渦,在這生存要學會未雨綢缪,明成佑沒有幫她的意思,但看着似乎也沒打算拆臺,“我們……”
“你們什麽,說!”
她故作為難,杏眸流溢出赧然羞澀,傅染對上明成佑嘴角的冷笑,“成佑說他不喜歡在床上,所以……所以我們是在浴室。”
“咳——”
一口粥卡在喉嚨。
明成佑抽出紙巾輕拭嘴角,李韻苓臉部的尴尬轉瞬即逝,她瞪了眼明成佑,“這死孩子!”
傅染把手按向頸部,不經意間掩飾頸子內傳來的燥熱,她并未去看明成佑的臉色,李韻苓握住傅染另一只手,“你們年輕人啊……這個……”說着,還不忘再次瞪了眼兒子,“剛才是我心急,成佑這孩子鬼點子多,你能擔待自然是好事。”
女人的第一次,難免不适,卻沒想到明成佑如此愛折騰,“蕭管家,中午吩咐廚房給做頓好的,讓小染補補身子。”
“是。”
明成佑俊美無暇的臉湊向傅染,目光僅與她一寸之隔,傅染緊握筷子的手掌滲出薄汗,她強顏歡笑,只聽得這公子爺說道,“是啊媽,得給她好好補補,昨晚真折騰壞了。”
“你這孩子,不知道輕重!”
“誰讓家裏的浴室裝修得那麽好,一看就有感覺……”
李韻苓忙打住兒子的話,“越說越往邪道趕。”
李韻苓料想傅染受了委屈,口氣也是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特意讓蕭管家去準備東西,“小染啊,媽這有些上好的血燕和魚翅,待會我讓成佑跟你一道回去,剛到新的環境你可能會不适應,和成佑吃過晚飯再回來吧。”
“謝謝媽。”
明成佑從傅染的臉上,卻沒見到絲毫波動,更別說是雀躍了。
用過早餐,傅染跟在他身後上樓,明成佑拉開牆壁內的暗門,裏頭竟藏着間二十平米左右的更衣室,傅染餘光輕掃,只見一排排衣服挂放整齊,顏色由淺至深排列,不同樣式的領帶、皮鞋、褲子……等等,全都有專人負責配套。明成佑取了套接近休閑風格的手工西服,走出更衣室的門,身上的襯衣恰好解開最後一粒扣子,他當着傅染的面,毫不顧忌換好衣服。
傅染坐姿端正,身着香奈兒新款,她相信李韻苓的眼光,走出去,自然不想自己丢她的臉。
明成佑彎腰,那張謎魅般的臉湊到她跟前,他目光充滿探尋,在她面部掃過一圈後,攫住她雙眼,“方才你和我媽說的話……啧啧,你說在浴室,你是不是試過?”
傅染避開他的話題,輕描淡寫,“我若不這樣說的話,說不定這會已屍骨無存了。”
“呵呵,”明成佑點頭,似有贊同,片刻,眉頭卻當着傅染的面緊蹙,“我若任你這樣發展,你豈不是真要騎到我頭頂?”
“你放心,只要不傷害我的情況下,你外面的事我可以睜只眼閉只眼。”
明成佑瞅了她半晌沒說話。
蕭管家已将東西全部裝上車,明成佑那輛邁巴赫駛出門口時,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傅染随之一陣輕松,她手掌撐起小臉,望向窗外。
那個家,她也不想回去。
車子穿過林蔭大道,陡然剎車。
傅染上半身被安全帶拉回,視線內,方才還有的蒼郁這會轉為車水馬龍的擁擠,她擡頭,望見正前方‘萬達廣場’幾個大字。
“下車。”明成佑頭也不回道。
“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