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她讓他滾(二更)
燭火因為蕭淩安迅疾的腳步而搖晃跳動, 忽明忽暗地照在二人身上,暖黃色的光暈朦朦胧胧地看不真切,只有彼此的身影交疊糾纏着遲遲無法分開, 緊貼着幾乎要融為一體。
蕭淩安的下颌輕輕架在沈如霜的肩頭,側首将俊容埋入她的墨發與頸窩, 鼻翼間萦繞着沈如霜身上清甜醉人的芬芳,貪戀地深深吸了一口氣,放縱着沉溺其中不願醒來,留戀又親昵地用臉頰蹭了蹭, 酥酥癢癢的感覺在二人身上彌散。
他感受到沈如霜微微發顫。
但是蕭淩安還是覺得不夠滿足,雙臂摩挲着攀上沈如霜纖細柔軟的腰肢,盈盈一握就能攬入懷中, 與他的腰腹心口緊緊相貼,不自覺地用身軀輕輕摩挲着,沉醉地半阖着鳳眸,呼吸聲愈發短促沉重, 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分明他們是正經夫妻,蕭淩安卻莫名有種偷腥之感,仿佛這種溫存和暧昧實在太過遙遠,不會在曾經的新帝和先皇後身上發生, 只有在夢裏才能勉強感受一番,現在覺得很是新奇刺激。
他夢了兩年的溫香軟玉, 此刻就真真切切地抱在懷中, 蕭淩安積攢了兩年的空虛寂寞瞬間被大量溫軟填滿,卻如不知足的小獸般只想着索取更多, 想将霜兒整個人、整顆心, 還有全身上下的每一個地方, 哪怕是一根發絲一個眼神都全部侵占。
所以當他一想到沈如霜和陳鹿歸做了兩年夫妻,恨得牙根都發癢,不甘和憤恨掩蓋住心底的酸澀和嫉妒,讓目光變得狠厲又陰鸷,驟然間扣緊了沈如霜的腰肢,不容抗拒地與他滾燙的軀體貼的嚴絲合縫。
“嘶——”沈如霜原本不想理會蕭淩安,可這突如其來的靠近讓她腰間一痛,倒吸了一口涼氣拍打着他的手臂,不悅道:
“陛下,這樣很疼,你能不能放開?”
蕭淩安聽見她喊疼,力道下意識地松了一些,但他一想到她與陳鹿歸的過往就氣息不順,總覺得這兩年他損失了太多東西,心有不甘地再次将沈如霜抱緊,修長的指節在她嬌嫩的肌膚上撫摸着,陰陽怪氣道:
“你在怪朕?是不是陳鹿歸在這樣折騰你的時候,你就不會說疼了?”
沈如霜驚詫地瞪大雙眸望着蕭淩安,片刻後才反應過來他說的究竟是什麽意思,冷漠地笑了一聲,回應道:
“我與他,清清白白,從未逾矩。”
蕭淩安俊秀的面容上盡是懷疑的陰雲,望向沈如霜的目光顯然是不相信她說每一個字,薄唇不經意間抿了抿,不知是在嫉妒還是怨恨,抱着沈如霜的力道又重了一點,仿佛這樣就能把這些糟糕的念頭逼走似的。
他也想去相信霜兒,可他都親眼看着他們要拜堂成親了,這讓他如何相信呢?更何況他們青梅竹馬,從小感情深厚,霜兒現在看向他的目光沒有什麽愛意,想必是喜歡陳鹿歸的吧,肯定是兩年之間彼此都敞開心扉了才會走到夫妻這一步吧。
思及此,蕭淩安愈發氣憤又嫉妒,就像原本只屬于他的東西在不經意間被別人偷走了,偏偏沈如霜在這世上獨一無二,無可替代,他也只能接受眼前的事實,就算霜兒撒謊了他也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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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淩安懲罰又發洩般在沈如霜耳垂上輕輕咬了一口,虎牙刻意稍稍用力來刺激着沈如霜,直到她瑟縮了一下肩膀才松口,留戀地吻了吻道:
“霜兒不必撒謊,朕可以不追究,只要你乖一些。”
話音剛落,沈如霜就提起了一口氣,杏仁般的眼眸中閃過氣憤和嘲諷,心中更是委屈又不甘心,未曾想到蕭淩安會把她想成那樣的人,張口就想要辯解。
她離開蕭淩安後依舊在意自己的名節,這更是為了阿淮的将來考慮,就算陳鹿歸對她好一些,可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再好也不能做真正的夫妻。
但她轉念一想,蕭淩安已經親眼看到了這一切,她方才也清楚明白地說過她與陳鹿歸是清白的,既然他現在不信,無論她怎麽說蕭淩安都不會信,甚至會更加覺得她是在狡辯,反而坐實了罪名。
于是,沈如霜沉重地舒出一口氣,懶得再和蕭淩安多費唇舌來解釋沒有意義的問題,只覺得在他懷中被勒得喘不上氣,扭動着身軀掙紮着想要逃離。
他們本來就緊緊相貼,每一分細微的挪動都會在彼此間産生奇妙的反應,沈如霜心裏只有趕緊擺脫蕭淩安這一個念頭,根本沒有顧及這些細枝末節的事情,蕭淩安越是用力她就越是掙紮,直到發現他的身體越來越燙,貼着她後背的地方燙得她一驚。
“陛下,我不想......”沈如霜暗道不妙,未曾想到向來不近女色冷清寡欲的蕭淩安竟然會這麽容易就被觸發,果斷拒絕後就要逃走。
話還沒說完,蕭淩安的臉色率先變得奇怪又沉悶,還帶着些時隐時現的沖動和欲望,看向她的眸光已經沒了方才的清明,仿佛被腦海中的念頭控制住了一般,又似是蓄滿了洪水的堤壩,下一刻就要傾瀉而下。
沈如霜還沒來得及從他的懷中掙脫,就被蕭淩安不容抗拒地扣住了後腦,所有的呼喊和抗議都被兩片溫熱的唇堵在了喉嚨口,蕭淩安掰着她的肩膀,逼着她轉過身凝視着他,讓她的眼裏只有他一個人,不允許再看見任何其他東西。
她拼了命地掙紮和反抗着,可是蕭淩安卻如同鐵打的一樣,無論她如何拳打腳踢都沒有任何反應,就算她用上最大的力氣掐他臂彎裏的軟肉,掐得漲紅快滲出血珠的時候依然不肯松手半分。
甚至蕭淩安還更加想要侵占她的一切,撬開她的牙關,肆意掠奪着她甘甜的滋味,糾纏之間他愈發瘋狂渴望,如同貪戀着這種你來我往的游戲一樣,期盼着她下一次的反抗再被他征服的快感。
沈如霜被他逼到了角落裏,蕭淩安徹底淪陷在糾纏之中,骨節分明的手指在她的身體上游移,刻意試探着她的底線,逼得她終于忍無可忍地湧上脾氣,狠狠地一口咬了下去。
她幾乎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在撕咬,沒有分毫的猶豫和同情,把被蕭淩安奪回來後的憋屈和煩悶都盡數撒氣在了這一口上,恨不得咬出一個洞來。
蕭淩安終于吃痛地松了口,鮮血染紅了潔白的牙齒,順着唇角滴落在手背上,不得不暫且放開了沈如霜,眸中恢複了幾分原有的神志,草草用衣袖擦拭着血跡,望向她的目光蘊含着詫異與不滿,如同一只野狗好不容易找到了骨頭,剛塞進嘴裏就被人奪走了。
“蕭淩安,我說了我不願意!”沈如霜忍耐到了極致,嘴裏的腥甜讓她一陣惡心,趕忙吐在手帕中再狠狠砸在蕭淩安身上,連他皇帝的身份也不想顧及,氣得心口起起伏伏,指尖發顫地指着他道:
“你不就是想不開我和陳鹿歸的那點事兒嗎?可我解釋了你會信嗎?你永遠不會!就像從前每次我都和你解釋,你卻從未聽過一樣,你只會認定你願意相信的東西,既然如此,何必再來問我?何必拿這樣的事情羞辱我!”
蕭淩安極少看到沈如霜這麽激憤,一時也接不上話,只能聽着她繼續說道:
“我不想要你碰我,也別因為這種事情來糾纏!以後你說什麽就是什麽還不好嗎?”沈如霜輕蔑地瞥了蕭淩安一眼,眸光中暗暗帶着挑釁和諷刺,揚聲道:
“你不信我和陳鹿歸清白,好,那就不清白,我和他什麽都有過,只要是你能想到的就都有過,這下陛下是否滿意了呢?”
蕭淩安被她說得一怔,直覺以為她說的是氣話,而氣話往往都和事實相反......所以,真的是他想錯了嗎?
他向來堅信自己的判斷,也從來聽不進去所有人的話,如果真的是他錯了,也會逼着別人承認他才是對的。可是或許沈如霜真的有幾分不同,他現在忽然間變得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樣把殘破的局面收拾好。
二人都沉默了許久,沈如霜是真的動了氣,冷靜下來一想又覺得根本犯不着為這樣的瘋子生氣,緩緩順着心口穩住氣息,而蕭淩安下意識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否則無論是誰以後都難辦,只好稍稍壓低了聲音,問道:
“霜兒,你要朕怎樣?”
沈如霜斜睨着蕭淩安,瞥見他有幾分妥協的意味但依然端着帝王威懾的架子,頓時所有息事寧人的好脾氣都沒有了,厭棄地轉過頭不想施舍他半點目光,指着殿門道:
“滾!”
蕭淩安險些以為是他聽錯了,在他登基後第一次有人敢這樣和他說話。沈如霜是他的皇後,難道不應該順從夫君的心意嗎?就算情勢特殊,也不能說出這個字......
但是沈如霜說得堅決又憤慨,絲毫沒有懼怕他帝王身份的模樣,不知該說她是勇氣可嘉還是無知無畏,恍惚間覺得初識霜兒的時候與眼前也有些相似,莽撞不知禮但渾身上下都有一股氣性,被激起後絕不會罷休。
只是,他不明白,為什麽當初那個溫婉靈秀,滿心滿眼都是他的少女,現在只會厭惡又憤恨地讓他滾。
“滾啊!”沈如霜見蕭淩安沒有動彈,愈發氣憤難忍,指着殿門又喊了一聲。
蕭淩安攥緊了拳頭,指節在寂靜的大殿中“咯吱”作響,望向沈如霜的目光滿是複雜和不舍。
作者有話說:
來啦~
ps:審核大哥求求了,真的什麽都沒寫,別鎖了別鎖了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