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章節
癱軟回地上去。
景娴連忙騰出另外一只手來去攙着紫薇,連拖帶拽的将紫薇扶起來丢到一旁的椅子上去,笑臉如嫣的端詳着紫薇,探手出去撚了手帕往她臉上擦拭着。
那動作是極為輕柔的,卻吓得紫薇一抽一抽的好似連椅子都坐不住了似的。
景娴視若無睹,一手為紫薇擦拭着,又是含了笑,柔聲道:“這麽好的皮膚,果真是年輕就好。”
紫薇頓覺眼前黑了一瞬,清醒來只是已經從椅子上滑落了下來,連忙跪倒在地上拼命的磕頭使勁兒的磕頭,嘴裏含糊不清的道:“皇後娘娘恕罪,皇後娘娘恕罪,皇上心疼的依舊是娘娘,皇上不過是來與奴婢下了一盤棋罷了。”
景娴轉過頭來瞧着紫薇,半晌,才驚詫道:“皇上?你提他做什麽,本宮說的是令妃會心疼你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 - 神啊,請讓一切進入正軌吧。
黑屋
事實證明,景娴若是發了飙,這辦事的速率不是一般的快。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那紫薇便已經節節敗退,最後抵上身後的柱子,目瞪口呆的說不出話來,只能巴巴的瞧着景娴,是一副可憐的模樣。
景娴坐在椅子上,鎏金鑲珍珠黛色的護甲在桌面上敲打出單調的旋律,低着頭卻好似不準備再繼續問下去了一般。
紫薇極為好看的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驚恐萬分的瞪着景娴,臉上隐隐閃過幾絲的恨意,又瞬間消失殆盡。
景娴端過一旁的茶盞,推了推茶葉,送至唇邊抿了一口便擱了回去,這是有些涼了的茶,不太合胃口。
容嬷嬷顧自抱着永璂在一邊玩着,永璂是越發的安靜了,許多時候景娴都能從他身上瞧出來另外一個弘歷一般。
方才只是說的太過急促太過慌亂所以便致使自己口水咽回了喉嚨裏嗆到了自己,所以才停下來準備喝口茶再開口,未曾想到這盞茶竟然是涼了許久的,甚是不對自己的胃口,但是鑒于這茶盞是自己得心順手一件工具,咳了咳嗓子準備開口之前又将桌子上的茶盞給端了起來。
這般突然将杯盞撈過來握在手裏的動作顯然是将紫薇給狠狠的吓了一大跳,以至于她踉跄了一下,險些就控制不住自己往柱子後頭躲去了。
紫薇的這一番動作也是将景娴給吓了一跳,在她的眼裏自己素來都是平和的人,雖說談不上善良之流,但是殺人不見血心狠手辣這還是沒有達到的吧。
景娴默默的為自己悲哀了一把,神色間帶了些許的郁郁,開口與紫薇道:“說罷,你進宮是為了什麽?”
紫薇楚楚道:“皇後娘娘……”
未說話,便被容嬷嬷給出聲打斷了。
容嬷嬷擠出一絲笑容來,與紫薇笑吟吟道:“紫薇姑娘你可能不太明白皇後的意思。”
紫薇全身上下顫抖了一番,眼眸中帶了幾絲的惴惴又有幾分疑惑的擡頭去瞧景娴,這般好似楊柳一般被風一吹就要斷了的身子配上了這麽一副楚楚動人的神情來,着實是一副狐媚子的相。
景娴朝着容嬷嬷報以贊賞的一笑,清了清嗓子,甚是威嚴的與紫薇道:“本宮是問你是受何人指使進宮來勾引皇帝!”
這般威嚴十足的一聲質問震的紫薇往後揚了一回頭,再瞧景娴之時,眼眶裏已經包了一包淚,欲落非落的樣子,瞧得人着實是揪心。
紫薇一雙黛眉微蹙,雙目似含了這人間的愁苦,鼻翼抽動着,一副凄楚無人依的模樣,眼神柔柔弱弱卻含了三分妒意與兩分的無助,與景娴推心置腹道:“皇後娘娘,您說這話可是要憑良心的。奴婢不過是仰慕皇上景仰皇上的文韬武略,才華橫溢,承蒙皇上不嫌棄願意與奴婢下上一盤棋,奴婢銘感五內,恐怕自己做的不好不合皇上的心意。這麽純潔的我們,這麽純潔無辜的只是下了一盤棋,皇後娘娘您怎麽能……怎麽能将奴婢和皇上想的如此不堪呢?”
景娴擡了擡手,還未開口,紫薇面露凜然之色,往前走了幾步,揚聲道:“皇後娘娘,奴婢敬重您,奴婢也知道您高貴您深受皇上的寵愛,可是您不能這樣子對奴婢!奴婢也是人!奴婢也是爹生父母養的!”
景娴張了張嘴,這話都還未從嘴裏掉出來,紫薇又是凜然的噗通一聲跪倒在景娴面前,揚聲道:“求皇後娘娘成全了奴婢!”
景娴終于是閉上了自己一直開了又閉上,閉上又張開的嘴,甚是無奈的瞧了一眼紫薇,半晌,才道:“你這是說完了?”
紫薇吶吶的瞧了瞧景娴,道:“說完了。”
景娴垂頭瞧着自己手裏的茶盞,轉動着手腕瞧着上面那精致至極一朵蘭花,嘴角勾起一抹笑來,也不去看紫薇,只問道:“那你還有什麽要說的嗎?”
紫薇覺得是莫名其妙,但是礙于這是皇後也不甚好說些什麽,只能吶吶的繼續道:“沒,沒了。”
輕輕了嘆了口氣,将手裏的茶盞擱到桌案上去,也不去看紫薇,神色淡淡,聲音也是淡淡的毫無波瀾起伏:“将紫薇姑娘拖到後院的小黑屋去,好好的讓她靜思己過。”
賽威賽廣得令,便奔過來顧不得紫薇的掙紮,便一個人拎其後衣襟,一個人拎了褲管,匆匆的将紫薇給擡走了。其速度之快讓紫薇連喊救命的時間都沒有。
永璂依舊是坐在容嬷嬷懷裏瞧着景娴,面容上一點表情都沒有,一雙黑曜石一般的眼睛極為漂亮,靜靜的望着景娴。
景娴瞥了一眼永璂,咬牙切齒道:“你等着,今兒不給你灌一碗米糊下去我就不是景娴!”
永璂眨了眨眼睛,良久,将腦袋轉到一邊去,其在做這一個動作的時候還伴随了一聲拉長的“哼——”
景娴道:“……”
倒是容嬷嬷,很是歡喜的與景娴道:“娘娘,你這件事情做得是真的好,奴才許久沒看見娘娘您像今日這般有魄力過了。”
景娴沒說話。
容嬷嬷又呵呵的笑着湊過來與景娴問道:“娘娘,您是不是在惱萬歲爺昨兒宿在紫薇姑娘那裏的這件事情?”
景娴依舊沒說話,只是瞧了容嬷嬷一眼。
容嬷嬷将她的這一番沒說話自然而然的當做了默認,便愈發的歡喜了,連忙将永璂往景娴懷裏一塞,歡快的奔去給永璂煮米糊了。
不稍片刻,賽威賽廣便回來了。
與景娴回報了一些那紫薇絮絮叨叨說的話,并說其中的意思不過是自己是無辜的,自己不過是有幸得到了皇帝的寵幸。
賽威面無表情的跪在地上,道:“娘娘,您今日本可以将那紫薇姑娘給打一頓的,您怎麽……”
景娴抱着永璂,視線落到賽威的身上,眼睛稍稍的眯了眯,才緩緩道:“打一頓?好教別人來憐惜這個如花似玉的美人麽?”
賽威道:“可是……”
景娴忽的笑了,眼睛眯了眯,将永璂抱着晃了晃道:“那小黑屋也夠她住一天的了。”
作者有話要說:- - 那啥,大家還是別看了,我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淚目
表示包子皇後會好一點,比這個條理清晰多了
傷感
景娴負手立于門口回廊前一個下午,光線的角度漸漸傾斜,最終将将要消失不見。
她卻依舊是那個樣子,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裏,耳畔的流蘇被風吹動,時時的滑過她輪廓優美的耳側。
若這是炎炎夏日,這般站着吹過堂風許是件惬意的事情,只是現下是隆冬臘月,一樹合歡蒼勁而立,景娴便這般面無表情的杵在那裏,身形筆直的猶如一杠槍。許是被冷風吹的久了,嘴唇失去了些血色,面上也是一副怏怏的模樣,又是沒有塗脂抹粉的一張臉,這般一個下午吹下來,待到弘歷過來之時已然是一副林妹妹的模樣,扶着欄杆欲倒未倒了。
弘歷帶着子峥過來的時候,景娴依舊還在那裏瞧着那棵合歡樹,一動未動,好似不知道弘歷進來了一般。
因永璂不能吹風,容嬷嬷便抱了永璂站在屋裏頭,每每想要過來勸着,景娴便擺一擺手将容嬷嬷想要說的話都給擺回去了。
就這般,景娴坐在外頭吹風,容嬷嬷便只能跟着站在裏頭。
弘歷進來之後,便站在景娴身邊站了一會,也未曾開口說些什麽,順着景娴的視線去将那棵合歡樹仔細的打量了一番,卻是沒能瞧出些什麽來。忽的,靜靜的笑開來了“你莫不是想要摘了這合歡花去做合歡糕?”
景娴垂了眼眸,沒有搭話。
弘歷頓了頓,淡淡道:“這樣子的天氣,合歡又沒有開,那棵樹有什麽可瞧的?”
景娴依舊沒有搭話,面上卻終于有了一絲的變動,她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