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章節
盈怕是會想五爺想的發狂的。”
五阿哥眼睛裏的□還未褪幹淨,又重新燃起了熊熊烈火,似是要将身上的人燒的幹幹淨淨一般,一翻身将他壓在了身下,貼在他耳畔狠狠道:“等你毒殺了皇阿瑪,我定要做個三天三夜,看你還敢不敢這般引誘我!”
令妃
京城的事情都由着皇太後和幾位可靠的心腹處理着,連着一月未歸也未從京城傳出什麽亂子來,遂,景娴與弘歷帶着三孩子在杭州玩了個盡興。.
景娴從晴兒寄來的道歉信中得知了許多的芝麻綠豆大的小事,譬如說愉妃在弘歷出京那日忽然變得高調起來了,整日整日的歡歌燕舞,從她房間裏搬出來的金銀收拾珍藏古玩是多不勝數,可見她這些低調的日子裏搜刮積累了多少錢財。晴兒在信中義憤填膺,說是前些日子為江北貧苦人民募捐之時,愉妃只哭哭啼啼的說自個兒沒錢,捐了錠一兩的銀子。晴兒在信中再三強調,希望景娴回來能治一治這愉妃。
景娴默了默,思忖着似乎愉妃那些錢是她父親送進宮來的,這樣說來似乎應當請弘歷治一治他這岳父大人先。
翻開第二封信,依舊是密密麻麻的一堆小楷,看的人眼暈。其大意為景娴的小侄子,也就是景雲大格格生下的那孩子,同子峥已然是一般大小,卻是一個花花小少爺,景娴出宮的一月來,他已經前前後後調戲了不下五十個小宮女,三個小格格,并于其中的四十多個許了終身。以至于現在三位小格格相見似仇人,分外的眼紅。衆宮女也是,紛紛以她小侄子的未婚正妻自居。
景娴回頭瞧了瞧正在與和黛對掐的甚歡快的子峥,嘆了口氣繼續看下去。
這信一如晴兒往常說話那般,繁亂的一堆字卻字字着不到重點上,教人看起來着實的累。後邊接近十來封信中都是在絮絮叨叨的與景娴報告着後宮內的瑣事,誰誰誰家的宮女被逼的跳了井,哪個哪個侍衛與哪個宮女偷了情,太後今日戴的是哪個發簪哪個耳環,事無大小,盡為詳細。
期間最為祥寫的便是令妃,于景娴出宮之後,令妃過的可以說是後宮中最為拘謹的人,事事小心,為人和善,一改從前嚣張跋扈之色,不是去佛堂拜佛求福就是烤了地瓜與宮女太監們坐在門檻上談心。.
據晴兒信中所說,令妃今日來新收了個宮女,從那之後便學的聰明了些,之後又寫了令妃的許多事情,某時某刻偷吃了一顆大蒜,然後于人前不小心放了一個屁,後來又嫁禍給了路旁的一個宮女,又甚和顏悅色的對那宮女說無所謂,不必擔心之類的事情雲雲。
信的最後,晴兒宛如被紀曉岚懲罰一般,抄寫了正正三張紙的抱歉,并奉上其真摯的歉意,表示自己願意負搓衣板請罪。
景娴放下信,擡頭對上一臉焦急的信使,溫和的宛若春風佛地百花盛放的一笑,柔聲對他道:“請回去轉告晴格格兩個字。沒門!”
那信使顫了顫,在景娴溫煦的笑容中哆哆嗦嗦的想要開口說話,在看見景娴嘴角的笑容更加溫柔之後果斷的閉了嘴,賞錢都未拿,忙磕了個頭,奔出門去了。
景娴摸上自己左手食指上的翠玉扳指,暗暗思忖了會,與子峥道:“你們可瞅見你皇阿瑪了?”
子峥的小腳丫子正抵在和黛的手上,頭也不回的道:“皇阿瑪說了,過幾日便回宮,所以這幾日不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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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娴甚頭痛的揉了揉額頭,覺得本來兩個月的行程被強制性的縮短成了一個月是一件讓人很無奈的事情,而這件莫可奈何的事情卻是由那夏盈盈造成的!
十天前,景娴與弘歷從杭州城北邊的客棧剛用完了飯出門,迎面便滾過來了一個姑娘,衣衫褴褛,頭發卻梳的一絲不茍,倒在弘歷面前便哭喊起來:“大爺,我求求您了,惡霸要納我做妾啊!您救救我吧!”
景娴正與弘歷撒嬌要一串糖葫蘆四塊桂花糕以及一碗藕粉,聽見那姑娘哭時,景娴停了停腳步。還未看清楚那姑娘的長相,那姑娘便被弘歷粗魯的一腳踹開老遠,躺在地上起不來了。
景娴驚詫道:“你怎麽……”
弘歷回過頭來瞧着景娴,亦是驚詫道:“我怎麽了?”
景娴悲憫的望了那姑娘一眼,正巧瞥見了她那施滿粉黛的臉,正是夏盈盈沒錯。景娴安靜的閉嘴了。
當天下午,景娴與弘歷帶着仨孩子上街買小玩意兒,冷不丁的一個繡球便直勾勾的往弘歷懷裏抛來,就在将将要碰到弘歷衣角的空當,被和敬一鞭子抽飛了。
并且從繡球落地的地方傳來一個驚喜的聲音道:“繡球!是誰家小姐的繡球?我接到了!”
景娴擡眼望去,瞥見的是一個年過半百,牙齒黃綠間還夾着菜葉子的乞丐,他本是跪在地上裝作瘸子行乞的,瞧見那繡球掉進自己懷裏便不顧一切的立了起來,抱着繡球四處詢問。
只見那繡樓上的紅衣嫁娘揮了揮手帕直接退場了。景娴透過那半絲的縫隙瞧見那張臉,着實是有些像夏盈盈了。
翌日清晨,景娴出門去替三個小團子買豆漿油條,才不過半刻,轉回來之時便瞧見了湖心亭中坐着的白衣女子,手執琵琶,泠泠琵琶聲,煞是幽怨。她身邊立着一緋色衣裳的姑娘,一副丫鬟模樣,只是焦急的與那白衣女子道:“小姐,那人無心,你便這般作罷了吧。”
而她身邊的椅子上,弘歷正慵懶的躺着,三個小團子圍在他身邊睜着大眼睛,似乎是在聽他講故事。
一個亭子內是兩副光景,這教景娴實在不知該如何做想,只得拎着東西扯出一張笑臉進去,道:“餓壞了吧,你們前幾日便嚷嚷着要吃這些東西,我今日起了個大早……”
話還未說完便被那女子一臉幽怨的神情給打斷了,景娴咽了下口水,繼續笑道:“你們來吃吃看吧……”
弘歷一雙好看的眼睛眯了眯,淡淡的笑着道:“你喂我。”
景娴還未出聲,三個團子便張大了嘴巴齊聲道:“額娘喂。”
景娴撫額,不自在的瞥了眼被晾在一旁的那姑娘,誠然,這位面上勻了半斤胭脂頭戴紅花的才女還是那夏盈盈。
爾後的幾日裏,景娴與弘歷基本上一出門便能瞧見夏盈盈姑娘,而這姑娘似是削尖了腦袋想要引得弘歷開口與她說上一回話。而弘歷采取的手段基本上無二,一概無視。
想到這裏,景娴只能無奈的繼續嘆氣,記起今日一早弘歷曾說去釣魚養心,她便拎了拎自己繁複的漢女裙子開了門往外走去。
若是憑心說,這江南實屬是難得的修身養性的地方,什麽東西都是小巧精致的要緊,便是曲橋上的石頭凳子上都有着百鳥浮雕。景娴下了船,沿着岸邊的小道走了一段路,拂開礙眼的垂柳,一擡頭便瞧見了坐在水邊垂釣的弘歷。
修長的身形,一身玄色衣袍,生的那樣一副好皮相,面上卻總是淡淡的。
自然,景娴也是無法忽視掉那個八爪魚一般纏在弘歷身上的白衣姑娘,正欲抽條柳枝直接将那人抽毀容了,乍然一個聲音響起。
“這是哪來的狐媚子!一身騷氣還敢污了我們爺的身子!”
喝聲中氣十足,景娴轉過視線去看,那立在橋盡頭一臉怒容,華衣着身的不正是令妃麽!
尾聲
景娴本來已經踏出去的腳步在半空中頓了頓,又收了回來,被這聲音驚了一驚,但總歸算不上大驚,只是拽着柳枝的手顫了顫。.
景娴将柳枝往眼前撩了撩,算是将自己一半的身體給遮了,估摸着一時半刻那邊的那三個男女應當還發現不了自己。正這麽琢磨着,景娴回過頭去,冷不丁的瞧見了蹲在地上,雙手握拳抵在下巴上忽閃着眼睛望着景娴的三個糯米團子。
大驚往往藏匿于小驚之後,景娴被這一下,正欲開口大叫,卻又礙于那邊正上演苦情戲的三位不便打擾,于是只能将袖子犧牲給了牙齒,用力的咬着。
和敬拍了拍景娴的腿,同情道:“額娘你一定被吓壞了是吧。”
景娴狠狠的瞪了三個小團子一眼,拍着胸脯回過頭去正瞧見那邊令妃一步一步的朝着弘歷走去,那小步子一走一扭,沒一扭都附帶上一個淚眼。景娴與她隔的不是很遠,能看見她緩緩行至弘歷的身邊,那小眼神兒幽怨的直泛酸水。
弘歷總算是有些反應了。
只見那魚鈎随着微波輕輕蕩漾,弘歷的原本合上的眼睛因為令妃的這麽一句大吼而悠緩的睜開了,眉頭有些不耐的微蹙,涼涼的瞥過已經走到自己身邊的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