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章節
道:“晴兒她何時回來?”
弘歷瞧了眼景娴:“晴兒說她會将子峥帶回來交給鄂敏,然後回京嫁人去。讓你勿念了。”
景娴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瞧着弘歷。
将杯子放回桌子上,弘歷默了默,又忽然道:“你可記得皇額娘的生辰?”
景娴覺得這問題問的有些莫名其妙,摸着下巴琢磨了許久,覺得若是不回答極有可能會被弘歷丢下湖喂魚,于是只好開口道:“自然記得,你問這個做什麽?”
弘歷不回答,又問:“那我的呢?”
景娴抑制住自己想伸手去探他額頭的沖動,道:“自然也是記得的。”
弘歷悄無聲息的将景娴的手握住,又問:“幾個孩子的生辰呢?”
景娴悄無聲息的将手抽回來,道:“你今日真奇怪,孩子的生日孩子娘自然是記得的。”
弘歷眯了眯眼,伸手将景娴拉進自己懷裏,沉聲道:“那你可記得自己的?”
景娴愣了愣,着實是沒想到弘歷會說出這些話來。這麽多年來,自從出嫁之前曾在府裏過了一次生辰,之後便沒有再過了。起先幾年是因為裝作不受寵的樣子無法過,後邊幾年便自然而然的忘記了。
隐隐的只記得似乎生辰是在一個很冷的季節。
景娴摸了摸鼻梁,幹笑道:“是冬天吧,應該不是現在。唔,你摟的有些緊了,我今日穿的多,有些熱。”
弘歷松開了些,微揚起頭望着外頭的西湖垂柳游人,淡淡道:“前些年真的是忙了些,現在總算是安定下來了。你不是想看江南麽?我便帶你來了。你的生辰我一直記得。我們的第三個孩子許是那個時候出生。我允諾你,到時候一定給你一個風光的宴典。”
景娴低着頭,半晌才道:“小四,我怎的覺得你如此敗家?這些錢你若是無處用了,送我也是好的。”
弘歷:“……”
Advertisement
暮春三月,草長莺飛,枯樹開花,鳥啼燕啭。
乍然琵琶聲起,如珠如玉,似雨聲似鼓點,砰然在湖面上響徹開來。弘歷手顫了顫,松開景娴往湖面上望去,只見一只豔色幔帳桃色船悠悠而過。
隐約能瞧見上邊坐着一位綠裳女子,懷抱琵琶,宛如仙子。
景娴擡頭,見弘歷微微蹙眉。
許久,似是聽見弘歷低聲嗫嚅了一聲:“夏雨荷……”
毒殺
夏雨荷。
夏雨荷!
景娴低了頭,又猛然擡起頭來:“你說的夏雨荷,可是大明湖畔的夏雨荷?”
弘歷依舊的望着那艘小船,恍若未聽見景娴說話一般,怔怔的出神,直到那小船悠悠的靠了岸,那抱着琵琶的女子消失在往來人群中才收回視線,随意道:“哦?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娴兒你是怎樣知道的?”
景娴略愣了愣,方才見着弘歷的失神嘴巴太快,竟這般直勾勾的問了出來,卻未曾想弘歷現下這般宛若方才的那一切都是她的幻覺一般。
咳了兩聲,景娴不自然的将頭轉向一邊,道:“早就聽聞四爺您風流成性,尤其是那個大明湖畔的夏雨荷,您是日日夜夜的挂在嘴邊念着的。難不成是虛傳麽?”
弘歷低頭瞧着景娴,忽的笑出聲來:“怎的醋了?我日日夜夜挂在嘴邊念的人雖說不是你,卻也不是夏雨荷。我只是有點東西不慎落在她那裏罷了。”
景娴瞥了他一眼,憋着聲音怪聲怪氣道:“那你心心念念的人是誰?”
弘歷只顧低着頭笑着不語。景娴瞪了他一眼,将身子扭過去,又想起什麽來了,轉過來正想要踹他一腳,卻被攔腰抱起。
“唔,近來你一直吃了睡,睡了吃,可是沉了許多。”
弘歷說完,被景娴狠狠的在肩膀上啃了一口。
屋外,學着壁虎聽壁角的倆人順着門板直直的滑了下去,半晌,紀曉岚用胳膊肘捅了捅鄂敏,目光發直:“我說匹夫,你說咱們這果斷英明決絕的聖上,就這麽被皇後娘娘給收了?”
鄂敏擡手将紀曉岚的胳膊肘打回去,回道:“酸儒,你還是想想娘娘出來之後要怎樣收了咱們吧,現在可是連皇上都不站在咱們這邊了。”
紀曉岚望了鄂敏一眼,鄂敏也回望了一眼,兩人對視着嘆了口氣,人生,真是無奈啊!
第二日清晨,子峥頂着一臉的唇印回到了船上,身後還拖着個小布包,給弘歷與景娴請過安之後便拖着小布包顫悠悠的去尋兩位姐姐去了。
景娴剝了顆瓜子,與弘歷道:“小四,你不覺得子峥今日有些神經兮兮的嗎?”
弘歷道:“許是做了些虧心事,對了,我前幾日為你描的那副丹青去哪裏了?”
景娴将瓜子丢進嘴裏嚼了嚼,又端起桌上的茶來灌了口:“那副丹青我前幾日便拿出去賣了。子峥能做什麽虧心事?”
弘歷擡了擡手,筆下已是一副将将要完成了的美人圖,不過這美人卧榻卧的着實是有些不雅觀。擡眼輕輕的瞥過景娴,又攏了袖子繼續筆下的圖:“昨兒那只小船上的人你可瞧見了?那是夏盈盈吧。”
景娴驀的坐了起來,巴巴的看了他一眼,又摸着下巴似是琢磨似是猜測的神情道:“我怎的只瞧見了她的衣裳而未瞧見她的人?可見你确實是喜歡着她的,不然又怎的會去注意她的臉。我的相公是個斷袖,這讓我情何以堪啊……”
弘歷筆尖顫了顫,只好收了回來,無奈的将景娴瞧着道:“你相公若是個斷袖,你那倆孩子是何處來的?誠然她身上那件衣裳是你前幾日一直嚷着想要的吧。唔,把衣襟攏一攏吧。”
景娴低頭瞧着自己散開的衣襟半晌,默默的給攏了。又忽的想起那些媚眼如絲柔若無骨的青樓女子,每每她們散開衣襟來便總有一群男人惡狼似得撲上來,而自己散開了眼前這男人的反應卻是這般的冷淡。景娴想了想,覺得有些不甘,遂将衣襟又重新撥開了,換了個撩人的姿勢躺着。
弘歷擡眼瞧了一眼景娴,又神色淡漠的低頭繼續作圖。
景娴又将衣襟散開了些。
弘歷筆下依舊是行雲流水,停都未停一下。
景娴又将衣襟撥開了些,江南漢女的衣裳有些薄,又有些滑,險險的挂在肩頭似是要垂下去了一般。
弘歷筆終于是停了,随手将筆擱在一邊,無奈的将景娴望着。
景娴有些得意,還未開口耳邊突然響起了子峥的聲音:“額娘,你很熱嗎?”
景娴呆滞了會,轉過頭來瞧着地上蹲着的三個小豆丁,個個都是雙手握拳支着腦袋瓜子瞧着景娴,烏黑的眼眸裏閃着單純的光亮。
是以,那一日清晨,景娴在三個孩子探究的目光中聽着弘歷的悶笑聲淚奔了。
後邊的日子裏,那個夏盈盈出乎意料的未出現在景娴一家子的生活中,為此景娴感到更加的不安。至于夏雨荷,景娴抽空的時候在心裏悄悄的研究了下這個女人,若這個女人當真如同《還珠格格》裏頭那般寫的,才華橫溢,是一個會和男人聊聊天喝喝茶做做詩對對聯子互誇以及偶爾的投懷送抱陪人上床的女人,那是一定要剁碎了喂魚的。
景娴這般想着,一拳頭用力的砸上了搓衣板上的衣裳,反震回來痛的直咧嘴。
而此時五阿哥房裏正上演着極其火爆驚人的一幕。
滿地的衣裳淩亂,紗帳後的床上傳來極有規律的喘息聲,一只纖纖玉手緊緊的将幔帳拽着,仿佛在享受着莫大的歡愉。
五阿哥已是滿頭大汗,身上坐着的那個小巧纖瘦的人兒一雙腿依舊是用力的勾着五阿哥的腰,上頭的那人兒猛地一仰頭,露出了一張長相秀麗的臉,面上的已經分不清是汗水還是淚水。
五阿哥猛地将那人的腰往自己身上一帶,低聲吼了聲,才松了口氣的放開那人癱軟在被褥裏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上頭的那人水似的将自己無骨一般的身體軟在五阿哥身上,随着他胸口的起伏滿足的喘息着,一只手游走在五阿哥的臉上,又把玩起他的一小撮兒頭發。
五阿哥将那人的手握住,擱在胸口,笑道:“盈盈,若是我做了皇帝,你便一定是皇後。”
上頭那人聞言不由的笑了起來,引得一陣輕顫,他将散落的頭發随意的往後頭撩了撩,露出來的那張七分媚色三分狐氣的臉正是傳聞中被暴打的不成人形的夏盈盈。
夏盈盈吻上五阿哥的胸口,靈敏的舌頭不安分的四處游玩着,惹的五阿哥身上又有些發燙。五阿哥将夏盈盈拉開了一點距離對視着,笑道:“你這可是在點火。”
夏盈盈舔了舔嘴唇,煞是無辜的眨了眨眼睛道:“過了明兒你可就要将盈盈送給皇上了,若不多來幾次,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