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居心叵測
十郎覺得經過此事,水瑤便會學乖了,不去見溫懷恩了,而他,雖然真的想弄死溫懷恩,可是,一來不能破壞山莊聲譽,引起衆人不安,二來,也是為水瑤考慮。水瑤護着他,總是有原因的,不可能是因為喜歡那個男人,如果喜歡,她也不會逃婚了。
水瑤的聰明理智是出乎他意料的,一般的女人面對他,不是投懷送抱,就是唯唯諾諾,不過更多的女人會怕他。
而她雖有女兒家的嬌羞,卻不顯得做作,更不怕他,最讓人氣憤的是她都不正眼瞧他,他讓她做他的女人,她竟然說,瞧不上他。
她不盲目,很理智,雖然有絕色容貌卻不自戀。不信他會偶然出現在她面前,也不信會有什麽人,無緣無故的救舍命救她,更不相信,他會喜歡她。
她會不客氣的和他頂嘴,罵他混蛋,對他充滿了敵意,不屑。她淡漠,堅強,卻又脆弱的讓人忍不住想去疼愛,那張為攝魂離去哭泣的小臉,現在還映在他腦海中。
太多女人對他唯唯諾諾,投懷送抱,偶然遇見這麽一個不把他當回事的,還蠻新鮮的。确實,他對水瑤談不上愛不愛的。畢竟,了解不深,充其量不過是好奇,還有強烈的占有欲,征服欲。
可是,他也是第一次對一個女人這麽上心,他挺喜歡她那雙眼睛,很漂亮,大多數時間卻很淡漠,有時候又溫柔似水,深掩着憂郁和痛苦。
他在好幾個夜裏,都看到她虔誠的跪在月下,祈禱着什麽,滿腹心事的樣子。他也忍不住好奇,這倒底是個什麽樣子的女人?有什麽樣的過往。當然,他看中的女人,怎麽會讓別的男人觊觎,即便那個男人是她未婚夫又怎樣?
水瑤美麗的身體,在他腦海中是揮之不去的,午夜夢回,想起那一次的眼福,他總是想,把這個女人占為己有,壓在身下好好疼愛一番。他可不想那樣一副美好的身體躺在別的男人身下承歡。
今天派去看着水瑤和溫懷恩的人回報他水瑤去了溫懷恩住處,他便心中不爽,當下來到了他的住處,正好撞到了溫懷恩不軌的一幕。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氣怒成這樣,恨不得将溫懷恩碎屍萬段。
是了,他的東西,他的所有,怎麽允許別人碰。十郎的臉色陰晴不定,心中也思緒煩亂,懷抱中是水瑤柔軟馨香的身體。從溫懷恩那裏出來,他便一刻都沒有放開她,一直到她房間。也許是吓到了,她竟然沒有掙紮,乖乖地被他抱着。柔軟的身體,馨香撲鼻,漸漸地化解了他的怒氣和殺意,只想擁美人在懷,給她依靠。
“可以放開我了嗎,我快喘不過氣了!”水瑤伸手推他,聲音依然是那樣淡漠,似乎剛才的事,并未對她造成什麽影響。
十郎沒有松開她,只是小了些力道,低頭看着她的臉,雖然隐藏的很好,可是,他還是看到了她的一絲不安。
十郎語氣有些氣怒又有些調侃,冷着聲音道:“你不是挺享受我的懷抱嗎?”
“我……我只是……!”水瑤臉一熱說不出話來,确實,剛才他救她幸免于難的那一刻,她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可是,也不是他說的那樣,也許,只是下意識的尋求安全感,那一刻,似乎忘記了,救自己的人也是一頭狼,比溫懷恩差不到哪去的狼,結巴了半天,水瑤幹脆沒好氣的道:“誰享受了!”
“不知好歹的女人,欠修理!”十郎蹙眉,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給我老實在這裏待着,再惹是非,看我怎麽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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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郎說完,有些不舍地将水瑤推出了懷抱,轉身要走,水瑤卻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他回頭看着她素白的手抓着他的衣袖,微微皺眉,水瑤看到他的目光,忙松手。
“我和他的事,希望你不要插手……不要……。”水瑤還沒說完,腰際一緊,人又回到了那個溫暖結實的懷抱,紅唇也被緊緊地吻住,霸道的氣息,懲罰的吻,在她唇上輾轉,讓她透不過起來。
十郎就是不想聽她為溫懷恩求情,不想水瑤将他排斥在外。水瑤掙紮不開,十郎的吻炙熱激烈,他一手扣着她的頭,一手按着她的臀,兩人的小腹下緊緊地貼着,她清楚的感覺到他的火熱堅硬。
男人只會這樣勉強女人嗎,想着溫懷恩的欺負,十郎的輕薄,怕他會繼續下去,發生不可預知的事,水瑤的淚珠兒,不由自主的滑落,一顆一顆猶如珍珠卻透着苦澀。
是害怕、是惶恐、是無助、是羞辱。
十郎的口中鹹鹹的,嘗到了水瑤的眼淚,他睜開了沉醉的黑眸,看到了水瑤漂亮的臉蛋上挂着顆顆淚珠。那摸樣楚楚可憐,讓人忍不住心疼。
他是第幾次敗給了她的眼淚?那淚珠讓人心亂。他慢慢地離開了她的紅唇,伸手下意識的為她拭去眼淚,女人真是水做的嗎,哪來這麽多眼淚。
水瑤盈滿淚水的眼睛就那樣帶着委屈,看着他為她拭淚。指尖溫柔,帶着暖意,可是,他為什麽總是這樣欺負人,好像從認識以來,他就這樣輕薄她,水瑤想着眼淚更是落個不停。
十郎看着泛濫的淚水,擦都擦不幹淨,心竟然有些慌亂煩躁的吼道:“不準哭,也不是第一次親!”
水瑤淚眼望着他,滿是委屈和指責,哽着聲音,斥責道:“為什麽……你們男人就會欺負女人,恃強淩弱,算什麽男人!”
十郎推開水瑤,冷着臉,皺着眉,口結了一下,随即惡劣的道:“欺負你……自然是看得起你!”
這句話有點耳熟,好像是她說過的,感覺再多說什麽好像有點打情罵俏的嫌疑,水瑤氣結轉過身不去理他。
十郎看着水瑤嬌弱的背影,細長白皙的後頸,想着她哭泣的時候楚楚可憐的模樣,也想着她紅唇的甜美味道還有柔軟的身體,他有點着迷這種感覺。
“天色不早,還請莊主自重。”水瑤哽了一下繼續道:“莊主請回!”
十郎的黑眸半眯着,俊顏是不舍,最後還是決定離開,卻在臨轉身之際囑咐道:“記住了別再去找他,有什麽事,我會幫你處理!”
欺負完她再讨好她,她才不稀罕,一臉哀怨的水瑤,看着十郎離去,她的眼淚也沒了,關上門,坐在那裏,想着溫懷恩的話,她該怎麽做?
十郎再三囑咐水瑤別去找溫懷恩,可是,她心中牽挂母親消息,擔憂攝魂安危,怎能不心急。想出去見溫懷恩問個明白,卻發現,她被禁足了。十郎派人守住了門,不讓她出去。
這是什麽道理,水瑤又急有氣,讓守門的人去找十郎過來,她要問問他憑什麽這樣做,她是客人,不是囚犯。
十郎慢悠悠的來了,一身銀灰色的長衫,黑發高束,俊美不凡。水瑤在心裏,一個勁的告訴自己,要按捺怒氣,和他好好談。也不知道這個十郎是不是屬火的,總之一見到他,水瑤就有萬丈怒火。
她努力地讓自己淡定,順便與他保持距離,免得又動手動腳。“莊主為何限我自由,不準我出去。”
十郎坐在八仙桌一旁的椅子上,黑眸懶懶地斜了水瑤一眼,冷冷的道:“我不管着你,你還不得再給我惹事!”
水瑤氣惱的道:“我和你沒什麽關系,莊主,請你說話不要一副我和你很熟的樣子,你也沒權力管我,我只不過是山莊的客人,希望你能明白。”
十郎俊顏僵了一下,黑眸陰沉無比,盯着水瑤看了一會兒,起身要走,水瑤一急,喊道:“煩勞把人撤走,別幹涉我自由!”
十郎不理,徑直向外走去,水瑤心急,向前追了幾步,攔住了他的去路,“我求您了,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噢?”十郎看着水瑤,繃着臉問:“什麽大事,犯得着這麽求我?”
水瑤一臉擔憂和痛苦,一字一句的道:“人命關天!”
十郎看着水瑤愁苦的樣子,想了一下道:“好,我準你見他。”
可以如願,水瑤面露喜色。十郎卻又道:“不過見面要又我安排!”
水瑤咬牙,無奈的道:“好,你安排!”
十郎安排水瑤和溫懷恩在大廳見面,屏退了下人,只有他們兩人。溫懷恩依然是一副優雅的樣子,不過臉色有些難看,想必是十郎那一掌将他傷的不輕。他望着水瑤,猶豫了一番,開口道:“黎水瑤,還有十天時間,若是你再不跟我離開,只能等着為他們收屍吧!”
水瑤心一顫,面色蒼白,急急的問:“有什麽憑證證明你說的是真的?”
溫懷恩溫柔一笑,如三月春風,擡起手來,從衣袖中掏出一支玉笛,擺弄在水瑤面前,笑問:“你可識得此物?”
水瑤心一緊,向前走了兩步,從溫懷恩手中接過了玉笛……不,看着手中熟悉的玉笛,她的心被狠狠地揪住。是攝魂的玉笛,是他從不離身的玉笛,而且是獨一無二的玉笛,如此說來,攝魂是落在了黎霸天手上,不,她不敢想後果……。
水瑤痛苦而焦急的問:“你們把他怎樣了?”
溫懷恩和黎霸天沒想到的是,極樂山莊的莊主對水瑤會是這樣的态度,原本想着,有了這兩樣要挾水瑤,她便會乖乖跟着離去,現在看來,這極樂山莊莊主放不放人還是另一回事。
溫懷恩想了一下,才回答道:“現在沒事,過幾天就不知道了,看樣子,這莊主是不打算讓你離去的。”
水瑤咬着唇,滿心焦急,溫懷恩說的沒錯,眼下,不管怎麽樣,她都得離開,而十郎,又糾纏不休,怕是會阻攔。
水瑤手緊緊地握着玉笛,不,她一定要想辦法離開,不讓攝魂有事,也要知道母親的下落。
誰也別想阻攔她!